16 前端责罚,怜白惹祸
既然怜白都来主动讨罚了,不罚他倒像是自己心软似的,云华心里想。 于是便叫松溪去唤那个极有眼力见儿刚刚怜白一开始哭就躲得远远的的水牢管事,那管事过来点头哈腰的,搞得云华十分不喜。 她幼沐权势,当然也懂得用人时不需过分讲究私德的道理,只是这水牢对旁人倒罢了,对怜白最最有效,往后他不规矩怕是来的次数不会少,哪能总让这么个小人看了去。 回头得换了这个管事。 只是这些倒是没表现在明面上,“去取一副男子用的刑床来。” 那管事自是无有不应,不多时便开了库房将刑床送来,识趣的退下了。 松溪看云华也没前些时日那一副活脱脱要吃了人的模样,想着怜白又不会伤了主子,也悄悄的门口立着去了。 怜白很乖觉,他是个最不爱哭的人,从小陪在云华身边,云华几乎都没见过他掉眼泪,罚的狠了也不过红一红眼眶,金豆子珍贵的很。若他是季文漪那种打轻打重先哭一海的性格,刚才云华也不会变卦心软了。 刑床看上去与寻常的刑床没什么分别,也是把双臂缚在两侧拉开,摆成个大字,最最特殊的一点却是在阳物的位置预留了一个小洞,刚刚能让怜白把自己的阴茎放进去。 既然是刑罚,又能作审讯之用,这玩意必然不能是什么情趣,怜白看着刑床吞了下口水,忽然后悔自己刚才没顺着主人的意思将此事作罢得了。 他听说这还是二等的刑床,有一等的刑床还能将头颅也严丝合缝的贴进去,那才是难熬。 可是既然已经请罚当然不能再退缩,主人最恨说一变二的人,他哪里能为这个把自己的后半生堵上去,于是便要跨上去。 “等等--”云华忽然开了口,怜白一愣,主人罚人从来没喊过停,今儿倒是奇了,“主人?” 云华走近几步端详了一下怜白,刚才是关心则乱,竟没发现这处的蹊跷,“你的锁阳锁呢?” 怜白顿时煞白了脸色。 锁阳锁是由主人赐下,意为侍人要为主人守贞禁欲,没有主人的准许是不许打开的,怜白跟着云华多年,哪儿能不知这规矩。 见怜白白着脸咬着牙不说话,只是直直的往地上一跪,大有一跪不起的架势,云华了然。 “让我猜猜...是你夺药的时候被人发现,遭人追杀的时候被飞石所伤,不慎掉落,你却没机会再找吧?” “主人怎么知道...”怜白怯懦着不敢说话,他自信云华并不会怀疑自己失贞,可锁阳锁丢了,还丢的那么不体面,他哪里敢主动报。 云华怒极反笑,“为什么知道,你当这世上都是不透风的墙不成?你前脚抢了药后脚我便知道了,你猜猜宁王府特制的锁阳锁落在北陵王手里,她猜不猜得出你是谁?怜白啊怜白,你真是给我惹了个大麻烦!” 怜白忽然便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云镜登基后朝堂未稳,这会儿正应当休养生息,北陵王占着许多土地,拥兵几十万,这会儿怎能与她交恶? 他膝行两步,在云华面前扬起了下巴,“主人放心,北陵王若是追问起来,要杀要剐我一力担当,绝不让主人为...呃!”“啪!” 狠狠一记巴掌落在怜白脸上,“你担当?好啊,那北陵王是个色胚,若是她真来王府冲我算账,我便把你送出去,想必她得了美色,也不会计较别的了。” 明知道云华说的是反话,怜白还是心里一凛,立马抬起手狠狠给了云华没打的那半边脸一巴掌,力道倒是比云华打的更大。 “贱奴失言,自行掌嘴。” 啪啪啪啪的巴掌声在空旷水牢里隐隐还有回声,云华没喊停,怜白便一直打,估摸着打了四五十下,眼瞅着一个美人硬是成了个肿脸模样,云华终于一脚把他踹倒了。 “滚到刑床上去。” 云华咬着牙,她倒是没想到怜白给自己惹了这么大的麻烦,锁阳锁丢了,怜白必然冒着危险回去找过,要不也不会比自己预想中晚了一日。若是怜白都没找到,必然是落在北陵王手里了。 而她刚才的话也并不全是唬怜白的,那北陵王确实雄韬大略,也结结实实的是个色中饿鬼,不知那日北陵王见没见到怜白... 想到这儿她恨的牙痒,“松溪!”她高声喊,松溪自然立即快步进来,“你去给我开了梅室后头的水,要一池子,我今儿要用。” 松溪错愕了一瞬,忍不住看了怜白一眼,哪里敢多问,忙下去准备了。 梅室后头的是它后头有一处泉眼,取了那水,加上皇家秘法,能制出一种奇异药水来。身上受了再重的皮外伤,只要不伤五脏,便能迅速恢复。只是这药水极其珍贵,云华自己手里的调度就不算多,今日能让松溪放一池子,估计怜白今天在水牢得折进去半条命。 转头看怜白已经疼的满头是汗,云华勾起唇角,“我在那小洞里叫人兑了辣椒水,想必咱们白大侠已经感知到了,味道如何?” 不待怜白回答,云华又说:“后穴清洁了吗?” 怜白一只手扣紧了刑床板,艰难的开口:“回府前,贱奴,刚,刚清理过。” “咱们白大侠有本事,有时间偷偷清理后穴,不想着你主人在府里等你。” 怜白心里暗暗叫屈,明摆着是主人想冲他发火嘛,若是他直接回府不做清洁,那主人也有话说。 不过这事是他不对,主人冷嘲热讽也是应该的,只是...... 怜白低垂着头,闷闷的说:“主人,能不能不要叫什么白大侠,怜白什么侠都不做,只想当主人的侍人,若是主人厌烦怜白,做侍奴做狗奴,怜白都愿意。” 云华一默,刚才气的狠了,倒是忘了怜白就这一点忌讳,只是话都说出去了,哪里有收回的道理。 “把腕上的环卸了,自己把后穴扒开。” “我看你今儿小嘴硬气的很,不知道后面这张小嘴有没有这么硬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