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秘密互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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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逢辰一惊,扒着墙头的手一个没抓稳,摔了下来。 一声重物坠地的闷响之后接着的便是一声摔疼了的呻吟。 喝问柳逢辰的那人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清了这仰面朝天的倒霉蛋的模样后,颇有些吃惊:“柳先生,怎么是你?” 柳逢辰整个后背都疼得发麻,太阳穴突突突跳个不停,好不容易眼前的金星散去,看清了那喝问他的人的面容后,亦是大惊:“方少爷,怎么是你?” “有事,恰好经过这东院,听到这里有异响,才过来看看,还以为进了贼,不曾想竟然是柳先生。”说话之间,方白简已是将方才那罕见的惊讶之色收敛了起来,脸上重复平日里波澜不惊的模样。他弯腰,朝柳逢辰伸出手:“先生起来罢,夜里地凉,莫要让寒气入了体,生了病就不好了。” 柳逢辰却是没有立即起来,看着方白简苦笑:“少爷可否让我缓一会儿?方才那一摔,我这背着实疼得厉害,我毕竟不像你这样的少年人那样好得快。” “先生亦是年轻。”方白简说完,背手而立,任柳逢辰这么仰面躺着,也不再说话,待柳逢辰说缓过来了,才重又伸出了手。 “希望我这后背的骨头没有摔断,不然可真是麻烦了。”柳逢辰笑着,一手握着方白简伸过来的手,一手握着方白简的胳膊,想要这么顺势站起来。 可就在柳逢辰抓住他胳膊的那一瞬间,方白简眉间竟然迅速皱成了一个川字,面色也从平静变成了痛苦的模样,胳膊也有往回收缩的冲动。 柳逢辰动作一停,不解道:“我这样做,是不是冒犯了少爷?” 方白简摇摇头,往回收的胳膊僵住了:“无事。”又伸出了另一只手,将僵坐的柳逢辰拉了起来。 柳逢辰站起后,拍拍身上的尘土,尴尬而不是礼教地同方白简笑笑:“多谢少爷了。” “身上还疼么?方才不知是先生,让先生受了惊,摔了下来,真是对不住了。” “无事,都是我自找的,如若我不爬墙,也不至于被发现摔下来。” 方白简略略点头:“那既然无事了,我便回房了,夜已深,先生早些休息。”说罢就转身要走。 可柳逢辰却叫住了他:“少爷,你这就走了?” 方白简停步,转身,正视柳逢辰,神色平静:“先生还有何事?” 柳逢辰走到他面前,微微笑道:“事情倒是没有什么的,在下只是好奇,少爷既然已经发现在下要翻墙外出,可是将在下阻止了之后,却为何不追问在下翻墙出去要做何事?为少爷就这么若无其事地走了,就不担心在下在少爷离开之后再次翻墙出去?” 方白简双眼微皱:“先生想让我知道?” 柳逢辰哂笑:“想自然是不想的,只是常人发现了这样的事,总会问上几句的,少爷不问,倒让在下好奇了。” 方白简深吸一口气,仿佛是被强迫一般问道:“所以先生深夜翻墙,是要出去做什么?” 柳逢辰眨眨眼,回了一句:“此中有真意,欲辩已忘言。” 方白简轻哼了一声,似是觉得柳逢辰的把戏十分幼稚,接着说:“那既然先生不愿说,我也就不多问了。”说罢又要走。 柳逢辰迅速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方白简登时一惊,推扯柳逢辰胳膊的同时低喝:“先生,你这是做什么,松手!” 柳逢辰却是不放手,一手抓着方白简的手腕,一手将柳逢辰宽大的衣袖往上一掀,方白简那缠着一圈圈纱布的胳膊便露出来,那一圈圈纱布上,有一处渗出了红,恰恰就是方才方白简拉柳逢辰起来时,柳逢辰抓着的地方。 柳逢辰一手捧着胳膊,一手的指尖在那旧得泛毛的纱布上轻轻划来划去,叹气道:“少爷是发生了何事,把胳膊才伤成了这样,方才被不知情的在下用力抓了一把,都流血了,看着真让人心疼。” 秘密被柳逢辰发现,方白简是又气又急,一掌拍开了柳逢辰抓着自己胳膊的手:“先生还请自重!” 柳逢辰笑着收回了自己的手,没有半点恼怒,调侃道:“我和少爷皆是男子,没那么多忌讳,不过若是少爷觉得我身份不配,那我便同少爷到声不是,今后不再靠近和触碰少爷了。” “我没有觉得不配!” “哦,那又是因为什么呢?” “我……”方白简脸都涨红了,一时半会儿竟是不知该如何解释,毕竟心思缜密如他,一直以来都将这秘密藏得极好,从来都没想过叫人发现了该怎么办,可偏偏今日却让柳逢辰这个翻墙贼发现了。 看着方白简生气无言的模样,柳逢辰觉得有趣极了:平日里听着说话有条不紊,原来争执起来,竟然如此不善言辞,这圆滑程度,倒还是差了点啊。 可是为什么会这样呢?方白简明明也是个聪明人。 “所以少爷是为何,以及如何将自己的胳膊伤成这样的?”柳逢辰追问,步步紧逼方白简。 方白简不得已后退,带着敌意与柳逢辰对视,冷冷回了一句:“此中有真意,欲辩已忘言!” 柳逢辰哈哈笑了起来:“少爷还真是机智,竟然用在下的话来噎在下。罢了罢了,竟然少爷不愿说,那在下也不问了。只是少爷这胳膊伤得实在严重,若少爷不介意,可到在下房中让在下处理伤口,重新包扎。如果在下没猜错的话,府中没有人知道少爷的胳膊伤成了这个样子,那就更没有人替少爷处理罢?” 方白简眸中闪过惊讶之色,没料到柳逢辰竟然能将这些事一一说中,更是羞恼:“你是如何知道的?” “因为看那纱布缠绕的模样,便能判断出那是少爷一人单手所为。而且这些纱布色泽暗淡,泛毛脱线,一摸就知是用了许久不曾更换的,而不更换,十有八九是因为难以得到新的进行更换。而若府中有人知道少爷胳膊受伤,且是长期受伤,肯定不会不提供新的纱布,所以在下才猜测,这是少爷自己一个人的秘密——不过今日,已经成了你我两人的秘密了。” 方白简表情仍旧是平静的,可是柳逢辰从那他飘忽不定的眼眼神,已经可以知道他此刻的内心,定然是不平静的。 “那先生又是如何知道我胳膊不对的,仅仅是凭方才那一次拉扯?” “然也。”柳逢辰笑着表示了肯定,“方才在下才碰到的胳膊,少爷脸上就露出了痛苦的神色,可既然少爷愿意拉在下起来,便证明少爷是不排斥与在下触碰的。少爷脸色不对,那便是胳膊上有问题,而在下抓着少爷的胳膊时,触感也不对,似是多了好几层绷紧的衣料。再加之平日里每每见少爷,少爷总是穿着宽袖衣裳,哪怕是吃饭的时候,也不会同寻常着宽袖衣服的人那样,将袖口往上捋尺寸以免沾上饭菜,这分明就是为了让缠了纱布的胳膊能更舒服些,也能起到掩盖胳膊粗细异常的作用。” 方白简听得是脊背发凉,他处心积虑掩盖了许久,从未教家中任何人发现的秘密,竟然就在这么一个平平无奇的夜晚,让一个才入府一个月余的教画先生揭露了,分毫不差。 “先生可真是个聪明人。”方白简生硬地说了一句。 柳逢辰半得意半谦虚道:“少爷过奖了,在下只是作画多年,早已养成了精细入微的习惯罢了,与是否聪明,并没有太大的关系。” “亦是值得佩服的一点。” “那在下便接受少爷的夸奖了。”柳逢辰爽朗一笑,接着又道,“所以少爷要不要来一趟在下的房中,让在下帮着处理胳膊上的伤?少爷放心,在下不会说出去的。少爷发现了在下深夜翻墙的秘密,在下也发现了少爷隐藏伤口的秘密,咱们互相帮着瞒一瞒,扯平了。” “不要!”方白简冷冰冰地拒绝了,将那被柳逢辰掀开的衣袖放下来,两只胳膊互相抓着,第三次转身离开。 这回柳逢辰没再拦他,只是看着方白简离开的身影无奈叹气:这可真是个倔强的小少爷啊。 叹息完毕耸耸肩,继续翻墙出去找乐子了。 第二日晚膳后,待方老爷方夫人和方婉儿都离开之后,柳逢辰叫住了方白简。 “先生叫我可是有何事?”因为秘密被柳逢辰发现,方白简对他颇有敌意,站得也远。 柳逢辰快步走上前,贴上了方白简的胸膛,趁着方白简还未来得及闪躲之时,将两样东西分别塞进了方白简的左右手,然后闪身,和方白简侧位而立,动作麻利迅速,那几个收拾桌子的下人都没注意到。 “少爷还是莫要任性,该用药还是要用,该换纱布还是要换,若是不够,可来找在下要,这些东西,在下多的是,也比少爷更方便寻到。” 柳逢辰贴着方白简的耳朵低声快速说完这一句话就后退几步,隔开一丈之远,冲着方白简笑,长长行了个礼,道了声:“无事,只想同少爷道声万福,天气逐渐热了,各方面都该注意些,可千万别让哪处伤了疼了,不然就算不得美事了。” 这话,是他故意说给那些在场的下人听的,不然他平白无故叫住方白简倒让那些嘴碎的下人乱想了。 说完,柳逢辰便转身,背着手,挺着胸膛,轻松得意地回房歇息,补充元气去了。昨夜玩得实在过了火,今日腰酸背痛的,连走路都有些脚步发虚,若不是想给方白简送些药,他这顿晚膳都只想在房中独自解决的。 而方白简,一手紧紧攥着一罐药膏,一手紧紧攥着一卷纱布,双手都藏在宽大的衣袖里,心有所动地盯着柳逢辰的背影,直到那一袭白衣拐了弯没了影,才怀着纷乱的思绪,迈着有些恍惚的脚步回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