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慧笔学 - 耽美小说 - 画春册在线阅读 - 第6章儒雅自风流

第6章儒雅自风流

    柳逢辰射完精后,身子一软,顺着墙就滑倒在了床上,因为床幔都是丝绸做的,所以蹭得他的背十分舒服。他也不急着将玉势拔出来,让射完精后剧烈收缩的后穴继续吸吮那粗长的雕着细密颗粒的硬物,任由后穴里的粘液继续往外挤。这样的带来的快感虽然要比射精那一刻弱许多,但持续不断,始终是舒服的。

    他伸手去揉捏自己的乳尖,那两个小点早已被他用被子磨得又肿又大了,指尖稍稍碰一下,就刺痛得柳逢辰嘶哈呻吟,仿佛只要再用力些就能掐出粘液来。他的后腰身上都是汗,湿润润地贴着床单,射完精后绵软的阳物耷拉在小腹上,看着可怜又可爱。

    清醒之后,柳逢辰才意识方才将自己后穴抽插得太厉害,情迷意乱的,似乎叫唤得有些大声,登时羞赧地“诶呀”了一声,心想着自己的放浪淫荡可别这么快就叫人听到了才好。

    不过柳逢辰是个细心的人,早就观察过了,他住的这个东院,很僻静,离正堂和方家当家人住的西院挺远的,和那养着方老爷的妾室也有些距离;况且柳逢辰早就吩咐过自己有需要才会叫人来,平日里喜欢一个人清清静静呢的,所以东院这会儿应该是没人的,便也就放心了下来。

    再者,他柳逢辰是什么人,放荡风流,不知道和多少男人上过床,每每被操得啊啊浪叫,管它有多大声,喊得痛快便是,脸皮什么的,早就不知道厚成什么样了,所以就算被什么人听到了方才的呻吟,心里也不会有什么波澜。

    待喘息变得平稳之后,柳逢辰便将那玉势慢慢往外拔。玉势茎身上的颗粒磨着后穴内壁离开这湿热柔软的秘密通道,拔出穴口的时候,翻出了一点粉红色的媚肉,带出了满茎身的粘液。

    后穴的空虚让柳逢辰感到了深深的失落,心头就像被浇了一碗烧热了的陈醋一样,酸得难受。他想被男人拿鞭子抽,拿绳子捆,吊在梁上扒开他的两条腿往死里干,将他那饥饿的后穴填满,可是眼下却无人可解身体之渴,为了如今这身份,做好表面功夫,他还得忍耐一段时间。

    唉,这日子啊,真是艰难得很呐。

    柳逢辰委委屈屈地咬着唇,起了身,拖着赤裸绵软的身子,拿着那黏糊糊的玉势走向浴桶,每走一步,就有粘液从还在开开合合的后穴里流出来,沿着他的腿往下滑,淌了一路。仙女神女们是步步生莲,而放荡风流的柳逢辰则是步步滴精。

    浴桶里的水已经半凉了,柳逢辰咬着牙忍着凉又洗了一遍身子,将那玉势也擦洗干净后,才疲倦地躺回了床上。混小倌馆的时候,事后沐浴,收拾器具什么的都有小倌来做;现在却得亲力亲为,委屈呐委屈呐。

    唉,还是得赶紧想办法混出去找小倌才成。柳逢辰叹息着想。自给自足总归是差了些意思,不够尽兴。

    他将玉势收好,将那一箱子不可让外人见的淫乱之物锁好,收在了床底下,深深一推。他看了一眼床,精液溅得床单被子到处都是,便索性将那床单被套都撤了,床头灯一吹,赤裸着身体裹进没有被套的被子里,两眼一闭,也就睡了。

    虽然身体经过半日车马劳顿和半夜亲手耕耘后已经十分疲倦,这觉,本该是睡得极好极熟的。然而柳逢辰的梦里一点都不安稳,当年发生的事又在梦里上演着,将柳逢辰折磨得身心俱裂,却一声都哭不出来;他如同只弱小的羔羊一样被那些野兽粗暴地撕咬。

    接而,梦忽然又变了,在那个四面漏风,无遮无挡的破屋子里,躺着一具冰冷僵硬的尸体。柳逢辰害怕地走过去,唤了一声,那尸体忽而睁大了眼,用沙哑地声音绝望地质问他“你为何要做那样的事”……

    这样的梦,只要柳逢辰睡着了就会上演,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将柳逢辰从十四岁一直折磨到如今的二十四岁。

    但是没有关系,只要梦醒了,柳逢辰仍旧是那个对外温柔笑,暗地任性骚的绘画大才子。他有钱有才,想找小倌操自己就找小倌操自己,淫荡身体的欲望总能得到满足,为什么不笑呢?

    所以,当柳逢辰一身白衣地出现在方婉儿面前时,还是那个儒雅好看的先生。

    “先生。”见了柳逢辰,方婉儿便是欠身一拜,低着头,眼睛有些肿。

    柳逢辰看了一会儿,笑着问:“如果我没猜错,婉儿昨晚可是哭鼻子了?”

    方婉儿站直,嘴一扁,不服气地“嗯”了一声,接着道:“被我娘骂了。没忍住,就哭了。先生别笑话我。”

    “当然不笑话你,想哭就哭,憋着做什么。夫人骂你,可是因为你不用完饭就离席?”

    “不完全是。”方婉儿眨眨眼,认认真真解释起来,“其实我娘就是看不惯我和哥哥关系好,所以见到我给哥哥夹菜才会那么生气的。娘骂我,也不过是指桑骂槐罢了。”

    方婉儿还不到七岁,可是说起话来条理清晰,颇有一副大人的模样,听得柳逢辰忍不住发笑:“你这么小的年纪,还懂指桑骂槐是什么意思了?”

    “嗯,哥哥教的。”方婉儿一脸骄傲地挺起胸膛,“哥哥教我读书识字,对我可好了,先生,我可不可以偷偷告诉你一件事?”

    “嗯,你说。”柳逢辰觉得这小丫头片子鬼灵精怪,还真是挺可爱的。

    方婉儿走近了几步,踮起脚,一手挡在外侧脸,低声同柳逢辰说:“其实我不想学画画的,我想跟哥哥学算术看账本,可是我爹不让,说这不是姑娘家该学的东西,让我好好学画画,看女德书,将来才能嫁个好婆家。”

    接着,她落回了脚,两手叉腰一脸严肃道:“可是我不想看那些女德书,什么在家从父,出嫁从夫的,听上去好奇怪啊,我就想学算术,为什么不可以呢?”

    柳逢辰听了也奇怪,心想着方夫人当初帮着方老爷做生意应该也没少算术做帐,怎么如今反而不让女儿做这些了呢?

    “府中是你爹还是你娘做主?”柳逢辰偷偷问方婉儿。

    方婉儿也很聪明地压低声音告诉他:“以前是我娘,后来大哥没了,爹到处风流的事也被发现了,娘就被气病了,家里就完全由爹做主了。其实,我娘一开始对我哥哥也没那么凶的,只是后来我爹接我哥哥接回家后还是在外面风流,我娘就将气撒在了哥哥身上,唉。”

    看着方婉儿皱着眉头叹气的模样,柳逢辰心里不由地生出了同情。这小姑娘才那么小的年纪,却已经知晓了家中的复杂,早慧得让人心疼,还无法做自己想要做的事,得按着当家作主的风流爹的要求去学并不想学的东西。

    他也有些同情那个被接回来的私生少爷方白简。生母连个妾的名分都没捞到就去世了,自己一辈子都摆脱不了“野种”的出身;被不负责任的亲爹接回家,挨着亲爹正室的骂,连妹妹夹来的菜都不敢吃。唉,活得这么窝囊受气,就算是本朝第一丝绸大户的少爷似乎也不风光了。

    难怪那少爷才十六七的年纪,看着却是那般六七十岁老人压抑阴郁,死气沉沉的模样。这样的家庭,这样的日子,哪个能快活得起来?柳逢辰遗憾不已,觉得方少爷那么英俊出众的,该是多笑笑才好的,不然真是白费了那么好的一副皮囊。

    感慨完毕,柳逢辰重又换上亲切的笑颜,同方婉儿说:“好了,闲话也说够了,虽然你同我说了不想学画画,但既然我已经受聘做了你的教画先生,该尽的职责也是要尽的,所以你就算再不喜,也起码做个样子跟我学几笔画画,说不定,学着学着,你兴许就对画画有了兴趣呢?”

    方婉儿歪歪头,一双大眼睛眨着眨,带着些好奇和欣喜说:“先生,你真有意思?”

    “为何这么说?”

    “我以为先生会同那些教我念女德书的先生一样,因为我说不想学而动气,然后逼着我学,但是先生你却不生气,同我说做做样子应付爹娘就行了,好稀奇。”

    柳逢辰笑了起来,越发觉得这个丫头真是聪慧得很,道:“那也是因为你相信我,不然也不会同我说出心里的想法,还有你家里这么多事的。”

    方婉儿想了想,点了点头。

    柳逢辰继续道:“既然你都这么相信我,那我也得体谅体谅你是不是?画画,一要天赋,二要兴趣,你若不喜欢,我再怎么逼,你也是画不好的,反而会让你厌弃这本是极美极好的一件事,何必呢?”

    方婉儿听得笑起来:“先生说得真好,我听先生的。”

    柳逢辰点点头:“那么,我们便开始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