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成婚下 H(江湖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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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着她大病初愈,昨夜又同他操劳了一夜,贺之有些放心不下,守在小厨房里看着丫鬟将药煎好了端给她,这才去了铺里。 婚期定在十日后,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十日里,发生了许多事情,譬如大雍庆帝下令大幅上调关税商税,又譬如平州调来了新任州牧与刺史,制定了严格的宵禁制度。 贺家世代从商,自然嗅到了丝丝异样,直接宾客减半,打算将婚礼低调进行。 凤泠依然有些担忧,看着桌上地图上大大小小的红圈,提议道:“如今大雍形势不佳,贺家毕竟是平州首富,就怕枪打出头鸟。不如婚后你和你爹娘商量商量,想办法先离开平州如何?” 贺之轻叹口气,“自打颁布商人不得科考后,爹娘便悄悄转移了部分生意到淮州和徐州。只是贺家家大业大,要想不被怀疑,只能慢慢转移。” “可我听说,那新来的州牧和刺史似乎恨透了商人,前些日子不还直接找了个莫须有的罪名把明月楼的老板压入大牢了吗?”凤泠细细回想着那些传闻,想着要不干脆买凶杀人好了,反正江湖里多的是这样的手段。 贺之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揉了揉她的脑袋,只道:“这些事阿泠不必担心,贺家他们一时还不敢动。” 凤泠不知为何,自打二人定下婚期,贺之便总爱拿她当小丫头似的,又是揉她的脑袋,又是从街上给她专程带那些糕点和小玩意儿。 可偏偏,她竟然觉得这种被宠爱的感觉很是不错。 凤泠啊凤泠,昔日魔教教主竟落到这个地步。 她自愧摇头叹气,伸手拿过桌上摆着的糕点,大口大口吃进肚中。 - 时光匆匆如白驹过隙。 很快便到了成婚之日。 刚开始凤泠还有些激动与期待,毕竟人生在世二十余载,她还从未亲身经历过嫁娶之仪。 可早晨天还未亮便被叫起来梳妆打扮时,凤泠大半的激动瞬间烟消云散。 贺家很是重视这桩婚事,连喜娘都请了平州鼎鼎有名的燕三娘,梳妆的丫鬟更是足足七八个。 凤泠困得不行,此时此刻已经完全不在意自己的妆容发髻,硬撑着脖子等了两个时辰,这才由丫鬟们搀着去换嫁衣。 这还是凤泠第一次见女儿家的嫁衣。 布料色泽皆是上乘,款式新颖,红袍凤纹竟如此华丽大气,一针一线交织的花纹隐约勾勒着祝福。 在喜娘的指导下,凤泠换上嫁衣,盖上火红的盖头,坐上了花轿。 鼓乐彩舆,凤冠霞帔,花烛拜堂,如梦一般。 待她回神时,已独自一人坐在婚房里。 黑夜寂静,唯有外边宾客声喧闹阵阵,凤泠干脆掀了盖头,跑到桌边拿了几个糕点水果狼吞虎咽起来。 饿了整整一日,凤泠正吃得尽兴,倏然听到门外喧闹声渐近,她赶忙将最后一口绿豆糕塞到嘴里,跑回去坐下,还不忘放下盖头。 “贺兄,咱们还没喝尽兴呢!” “就是就是,不如让大伙儿瞧一瞧你家小娘子吧?” “诸位诸位,我家公子实在是醉得不行了,前厅备着上好的女儿红,诸位只管喝个尽兴,如何?” “女儿红?走走走!” …… 等了片刻,只听到一阵推嚷声,大门开了又关。隔着绯红的薄纱,隐隐看到一袭大红婚服的贺之歪歪扭扭地朝自己走来。 她赶忙起身将人扶住。 贺之醉得不轻,周身尽是酒气,歪歪扭扭地朝圆桌走去,嘴里嘀咕道:“合卺酒……夫妻一体,永不分离……” 凤泠觉得很是好笑,趁他倒酒的功夫,摸出秘制解酒药喂他吃下。 药丸苦涩无比,引得男人频频皱眉。 她看着贺之面颊红醺,颤巍巍地拿了杯酒递给自己,结巴道:“阿、阿泠,我敬、敬你一杯。” 合卺酒是这么喝的吗? 好在喜娘事先嘱咐过。 凤泠轻叹口气,指了指头上半掀的盖头,“我的蠢夫君,这盖头还没掀呢。” 闻言,贺之憨笑两声,取了桌上的喜称将盖头掀开,这才再度拾起了酒杯。 见他如此呆头呆脑,凤泠又无奈又好笑,拿着酒杯,按喜娘交代的那样,二人交臂而饮。 合卺酒下肚,寓意圆满。 她正欲放下酒杯,却见贺之痴痴地盯着她,漆黑的瞳孔中倒映着自己精致的面容。 一支凤冠精巧地盘在少女的发髻上,勾起少女的额发,露出光洁的额头。眉黛细腻大气,仿佛勾勒出绵延山线,脂粉皎白香甜,衬得少女五官立体。 朱唇艳艳,似饱满樱桃。 贺之看痴了眼。 他忍不住低头去吻少女诱人的朱唇,双手顺势将她搂入怀中,酒杯碰地发出清脆的响声,敲开新婚夜的序曲。 醒酒药也渐渐起了效,贺之一把抱起她走到榻边,三下五除二解开了繁琐衣物,将她压在身下,近乎热烈痴狂地吻遍她全身。 最后,舌尖流连抵达穴口,少女的体香胜过世间一切媚药,让人沉溺其中。 粗糙的舌面轻轻舔舐着柔嫩的穴口,时而探入时而撩拨着边上的贝肉。 接着,像是发现了什么新玩意儿似的,男人沉迷于玩弄起愈发肿大的阴蒂来,或是轻轻拍打,或是重重打转,轻轻松松勾起了凤泠情欲满满的呻吟。 阵阵低喘像是勾起了男人的胜负欲,长舌灵活地撩拨,愈发大力,逐渐加快,不多时,少女便泄了身。 花穴吞吐出一大泡透明淫液,顺着股沟在大红喜被上留下一道水渍。 男人近乎贪婪地吮吸着,生怕漏下一滴一点。 饮饱喝足,贺之起身欣赏着她沉溺情爱的模样来,小脸红润,双眸迷离,好似缺水的小鱼终于得到爱的滋润。 他低头吻上她雪白的脖颈,挺身将炽热的阳物插进了淫液泛滥的小穴。 高潮后的甬道异常敏感,仅仅只是被插入,小腹便又快有了高潮的快感。 这样无助的空虚感让凤泠忍不住啜泣起来。 她抬手抱住他,在他肩头落下一个个急切的吻,“夫君,帮帮阿泠,阿泠难受……” 闻言,男人加大力度抽插起来,双手也不得空闲,尽情蹂躏着少女的酥胸,把玩娇小可怜的乳尖。 不同于往日的君子做派,今夜的贺之,像是脱了缰的野马,无论是动作还是体位都比往常粗鲁许多。 凤泠已分不清是第几次高潮了。 她迷迷糊糊地被男人翻过身,就着后入的姿势,再度被抽插起来。 因这姿势,阳物插得更为深入,两个囊袋伴随着抽插的动作,重重拍打在自己的穴口,甚是刺激。 下身软烂一片,不多时便又泄了身。 她趴在榻上,无力地攥紧了身下的棉被,哭得一塌糊涂,“呜呜呜不要了……不要了……” 可男人哪有放过她的打算,一把搂起她,竟又朝半敞的窗台走去。 凤泠迷迷糊糊地撑在窗台上,看着寂静敞亮的过道生怕有人路过,一时紧张地绞紧了小穴,夹得男人倒吸冷气。 夜风凉爽,吹得她微微眯眼,可偏偏身下炽热如烈火,湿润如汪洋。 男人似是怕她吹风受了凉,扳过她换了个姿势,抱着她走到桌边,让她躺在冷硬的桌上再度抽插起来。 屋内喜烛甚是晃眼,凤泠觉得这夜怎么如此漫长,好几次她昏睡过去,醒来时要么在椅子上,要么在榻边,可男人抽插的动作却不曾停歇。 这人先前该不会都是假正经,是装的吧? 她哀怨地想着,终是抵不过睡意,沉沉睡去。 - 翌日,二人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凤泠被尿意憋醒,抬头看了眼窗外大亮的天,连忙将身旁的男人摇醒,“遭了!还没去奉茶请安呢!” 男人却好似睡迷糊了,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抱着她嘀咕道:“再睡会儿再去。” 看着男人眼下的乌青,凤泠眼角一跳,这人昨夜到底忙活了多久? 她咬唇,伸手狠心在男人大腿上掐了一把,“不许睡了,待会儿指不定要传你贺家新妇是懒鬼呢。” 贺之吃痛地睁开眼,委屈地看她一眼,“阿泠竟如此狠心,新婚头日就对为夫下这样的狠手。” “夫君不就是用来欺负的么?”凤泠捏了捏他的脸,起身正欲穿衣,却是双腿一软跌坐在地。 身后传来男人噗嗤一笑。 她回眸,怒瞪一眼,“还不都怨你!” 见状,贺之赶忙起身将她扶起来,伺候她换好贴身衣物,这才唤丫鬟进来伺候更衣洗漱。 收拾齐整了,二人这才去正堂给公婆奉茶请安。 好在贺家二老都是不拘小节的人,瞧见他们二人恩爱非常,并未追究,一家四口其乐融融唠了好一会儿家常。 凤泠时常在想,若是时光能永远停留在这一刻,该多好。 可天不遂人愿,新婚一月后,贺家便被州牧和刺史盯上了。 看着满桌的罚单和店铺的整改令,一家四口愁眉苦脸。 贺之气得将那整改令揉成一团扔在地上,破口大骂道:“这分明就是仗势欺人!大雍有哪条法令明言禁止首饰铺里不许供应客人的茶水糕点?又有哪条法令禁止顾客在成衣铺里试衣?真是天大的笑话。” 凤泠上前拾起纸团放回桌上,站在他身旁,轻轻抚着他的背帮他顺气。 贺老轻叹口气,“听闻徐州首富谢家也因当铺问题,直接关了谢家在徐州的所有铺面,还没收了大笔罚金。这样明目张胆,只怕是圣上的意思。” 凤泠却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大雍本身靠商农起家,靠商壮大,此时大举打击商户,必然不是为了长远之计,而是为了解眼下燃眉之急。 联想起先前上调的关税商税,莫非……大雍国库空虚了? 这些日子,听闻大凉愈发壮大,隐隐有攻下大雍一统天下之势,想必大雍庆帝是坐不住了,这才出此下策。 正想着,便听贺之道:“爹、娘,此事事关重大,我们不妨以退为进,将平州所有铺面悉数上缴给官府,好换得一家人无性命之忧,过几日寻个借口出城即可。” “可吾儿,你可知道若是悉数上缴,那我贺家积攒几代的产业岂不是……”贺老犹豫道。 “爹!事到如今,官府的态度你还看不明白吗?他们要的不只是钱,是我贺家人的诚意。哪怕留了一家铺子,都会随便找个由头处置了我们,好杀鸡儆猴啊。” 贺之这一番话,让二老沉默了许久。 最终,贺家二老决定今日便给州牧送出消息,说贺家自知管理不善,愿将名下产业悉数上缴,恳请州牧念在贺家祖祖辈辈扎根平州的份上,容他们留下贺家祖宅。 趁着送信的功夫,贺夫人让管家悄悄打发了大半下人,领着剩余的丫鬟小厮又是变卖金银首饰,又是收拾家当。 过了两个时辰,官府接到消息,派人来传话,说念在他们一家知错能改,便准许他们留了贺家祖宅。说罢,又收了贺家其余田产地契,确认无误后这才离去。 待人走后,众人这才放心,商量着翌日出城的计划。 如今商人出城异常困难,贺老重金买通了守城的几个士兵,说自己一家老小须得回一趟老家看望重病的老母亲,又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终于换来了出城令。 万事俱备,为避人耳目,众人选在宵禁前一个时辰出门。 此次出行匆忙,府里留了一个管事,四个丫鬟两个小厮以免人去楼空引起怀疑。 如此一来,便只需两辆马车装下他们一家四口,四个贴身丫鬟两个驭马的小厮即可。 时辰一到,众人便分别上了马车。 凤泠着一袭墨色水袖裙,坐在马车里,同贺之看着地图。 男人亦是一身墨色,一手搂着她的腰,柔声道:“等出了平州,我们先去凌云山看看,听闻那里有个九尺瀑布,景色绝美。” 话音刚落,马车倏然停了下来,不远处响起了喧闹声。 凤泠掀了帘子去看,只见马车外围了一群手拿刀剑的士兵,为首的刀疤男振振有词:“刺史大人有令,尔等擅自出城,视作违令不从,按律当斩!” 贺老看向一旁买通的士兵皆被降服,一时慌了神,“大人,我等此去是为探病,老家的老母亲如今病危,不能弃之不顾啊。” “一派胡言!刺史大人查了你家族谱,这么多年你可从未回过江陵老家,如今怕不是找的什么由头擅自出城吧!刺史大人可说了,今日必须得收了你们人头去见他!”那刀疤男咄咄逼人,说罢,便拿起大刀朝贺老劈去。 趁他说话的功夫,凤泠和贺之早下了马车。见状凤泠眼疾手快拔出软剑挡下这一刀,直逼退了那刀疤男。 贺之连忙将他们几人护在身后,惊魂未定道:“大雍哪条法令说不准我们回老家探亲了?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当街杀人!” 谁知,那刀疤男听了却是哈哈大笑,嘲讽道:“哪来的臭小子,读了几本书,真以为自己是老子孟子。爷爷告诉你,今天就是要当街砍下你们的人头以儆效尤!” 说着,便招手示意手下动手。 凤泠蹙眉看着周围约莫五十余人的士兵,暗叫糟糕,她如今虽说伤势已好,可内力损耗严重,就是拼死怕也抵不过这么多人。 与其硬拼,不如使了巧劲。 她将随身携带的小刀匕首扔给贺之,喊道:“保护好爹娘!” 说罢,便直接攻向了那刀疤男。 软剑如灵蛇般在男人腰间留下大大小小数道伤痕,见他分心,凤泠抬手射出银针,精准点了他的穴道,让他动弹不得。 瞧见刀疤男直勾勾地向后倒去,她这才稍稍松了口气,转身正欲去帮贺之等人,却听到贺之冲自己大喊道:“阿泠小心!” 定睛一看,一把长枪从背后直直朝自己刺来。 她一脚踹开,顺势给了那人一剑,可下一刻便被人猛地扑倒在地。 鼻尖萦绕着淡淡的薄荷香气。 竟是贺之。 尚未回神,只见男人脸上露出僵硬而诡异的笑来。 凤泠暗叫不妙,目光下移,看到他胸口插了一把匕首,寒光甚是刺眼。 似是抵不住了,贺之口吐鲜血,压倒在她身上,费力地喘着气,哽咽道:“阿泠,莫、莫怕。” 说着,便抬手去摸她的脸。 “贺之,没事的,我们去找贺老神医,你再坚持一下好不好?”凤泠赶忙点了他的几个穴道帮他止血稳住伤情,奈何伤口刺穿了心脏,如今做什么都已无力回天。 她看着男人满身的鲜血,生平第一次有了那样窒息的空虚无力感,好像自己的一颗心都被狠狠剜了出来,扔进了油锅里翻炸。 贺之看着少女逐渐红润的眼眶,无力地扯开嘴角,露出一个苍白的笑来,“阿泠,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说好的子孙满堂,说好的九尺瀑布,终是不能陪她实现了。 似是夙愿未满,男人咽气时依旧睁着双眼,眷恋而不甘地注视着她。 颊边留有男人指尖残存的余温,凤泠噙泪帮他阖上双眼,将他轻轻地放在地上,拔出了他胸口的匕首,朝其余几人冲去。 今日,她凤泠即便是死,也要给她夫君报仇! 那几人察觉到她的杀气,连连后退。方才手刃了贺之的光头不知从哪里捡了把大刀,直接抵住了贺家二老的脖颈,“小丫头,变成寡妇的滋味如何呀?你要是今夜肯帮哥哥舒服舒服,哥哥就放了这俩老骨头,怎么样?” 凤泠咬牙,“有本事放了人同我决斗!” 那光头大笑两声,正欲嘲讽几句,不料身前二人竟趁他不备,拿了小刀插入了他的手臂。 “凤丫头,你武功好,别管我们了,快走!我们就是拼死,也要给贺儿报仇!”说着,那二人便拾起光头掉落的大刀,朝他劈去。 怎料光头早有准备,竟从腰间又取了两把匕首,顺势抓着贺家二老直接割喉。 鲜血溅落满地。 凤泠忍住悲愤,强行运功,将软剑化作银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缠住男人的脖颈,锋利的刀刃深深嵌入男人的皮肉中。 她掏出匕首,狠狠刺向男人的心脏。 只一瞬,鲜血迸了自己一身。 见状,剩余几人吓得拔腿就跑,却不想刚转身就被暗器击倒,落地时只看到一个黑衣银面男子持剑而立。 而这边,凤泠因内力不足,功力反噬,骤然昏倒在地。 倒下时,没有意料中生硬疼痛的触感,反倒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她艰难地睁眼,只见男人戴着半边银质面具,眉眼间尽是愧疚,声音低沉:“殿下,属下救驾来迟!” 终是抵不住,凤泠闭眼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