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慧笔学 - 言情小说 - 浮华录【NP】在线阅读 - 第5章:怎么,白公子认得我

第5章:怎么,白公子认得我

    “诶,听说大师兄带回来了个红衣女子,可是真的?”

    “小六不是说他亲眼看到了吗?你说这姑娘会不会是大师兄的老相好啊?”

    “胡说八道,大师兄这么些年可从未和哪个女子有过逾矩,自从那件事后,大师兄都不曾下山,怎么可能认识什么外来女子。”

    “你说听云师姐知不知晓此事?”

    “这我怎么知道。诶,大师兄来了,快走!”

    ……

    凤泠瞥了眼窗外远去的人影,轻叹口气。

    这媚术,以后还是不要用了,怎么反噬得这样厉害。

    先前在上看到此术时,她便觉得有些危险,虽说能让人激发本性,陷入情欲,却也能让二人稍不注意走火入魔。

    因此,她在魔教这么些年并未尝试过此术,没想到这第一次,竟是用在了白一珂身上,也算是一报还一报吧。

    说起来,她倒没想到,白一珂情欲下竟是这个模样,不过细细想来也不大意外,毕竟天下可没有十足的正人君子。

    正想着,只听门外响起轻稳的脚步声,伴着“吱吖——”一声,门开而又关。

    白一珂不知端了些什么瓶瓶罐罐,走到榻边,见她醒了,神色复杂,犹豫道:“你……叫阿泠?”

    难为他还记得。照理说媚术过后,被施术者不会有任何记忆才是,就算有,也应当很模糊。想必是白一珂功力太高,她资质不足的缘故。

    凤泠坐起身,歪头佯作好奇道:“怎么,白公子认得我?”

    白一珂有些恍惚,他分明记得昨日情人泉中,她暧昧地贴着他的耳畔,在他身下承欢,柔声叫着师兄。

    若说当时是他中了什么邪术,尚能解释,可昨日事后他见她昏迷,再三思索决定将她带回门派时,分明听她嘴里念叨着什么大师兄云云。

    难道她真的是阿泠?

    可不对啊,凤泠前几日坠亡山崖人尽皆知,新任魔教教主也上位了,他派人去看过尸首,分明是她无疑。

    如今这张陌生的脸庞,也叫阿泠,也喜绯衣,莫非只是巧合?

    他看着眼前的少女,眸中满是怀疑困惑。

    却见少女莞尔,“我猜,是和那个魔教教主凤泠有关,对不对?”

    白一珂一愣,却听她叹气道:“可惜小女初入江湖,现在才知道和那魔女同名同姓,奈何姓名受之父母,不如白公子帮我想想,该如何是好?”

    ——“师兄,我还是学不会那长乐剑三十八式,明日师父就要考核了,该如何是好。”

    他垂眸不愿再想,将药瓶挨个递给她,道:“既是取自父母,自有父母的用意。何况只要心向正道,你便不会像她一般走入魔道。”

    心向正道?口口声声说着心向正道,殊不知何为正道。他昨日不也同她行了此等苟且之事么?

    凤泠不由冷笑。

    白一珂岔开话题,继续道:“这个是化瘀散,每日涂抹三次。这个是嫩肤膏,睡前一次即可。这个是……”

    他抿唇,顿了顿,神情有些不自在,“玉体膏,早晚各一次。”

    看他如此异样,凤泠接过药膏,细细端详着,“这些都是外用涂在身上么?”

    闻言,男人抬手指了指那玉体膏,道:“这是用于……女子私处的。”

    昨夜为她更衣时,发现她周身青紫一片,红痕交横,私处更是红肿得不成样子。

    他夜里便犹豫着要不要先替她上一次药,可思来想去,依然觉得有些不妥。

    拿着这药膏,凤泠这才注意到,周身酸疼得厉害,轻轻一挪,下身便因摩擦疼得人倒吸冷气。

    她不免在心中怨恨起来,语气也不大友好,“我要上药,劳烦公子避避嫌。”

    说着便要脱衣裳开始上药,白一珂连忙低头退了出去。

    凤泠拿着药膏均匀涂抹在淤血处,只单是这点皮外伤还好,她忍得了,毕竟魔教磨炼那些年,身上大大小小的伤也是这么熬过来的。

    可下身实在是太疼了。

    她算得上是阅男无数,还是头一回遇到这么粗鲁的人,竟弄得她穴口红肿,苦不堪言。

    重新擦净手,她这才打开那玉体膏准备上药,膏体呈乳白色,闻起来似薄荷,很是清凉。

    怎料,她刚拿手指蘸了一点涂抹在穴口,顷刻便剧痛起来,似万蚁啃噬。

    门外,白一珂只听得瓶罐碰地的清脆响声,伴有女子痛苦的低吟,他忙抬手叩门,紧张道:“阿泠姑娘,出什么事了?”

    凤泠疼得在床上捂着私处眼泪直流,她想运气压住些许痛感,可愈是运气,便愈发疼痛:“疼……疼……疼死了……”

    白一珂闯进去时,只看到少女无助地蜷缩在榻上,双唇惨白,下唇的牙印还沁着血。

    他两步上前去探少女的脉象,余光瞥见地上掉落的玉体膏,剑眉紧皱,莫非是这药有问题?

    脉象紊乱,隐有中毒之症。

    当务之急,是先把药弄出来才行。

    他掏出手帕,点了少女的穴道,轻轻扒开她捂住私处的手,却见花穴红肿,夹着乳白色微微吞吐着。

    “有些疼,你忍一忍。”

    说着,男人便将手帕裹住食指挤开穴口伸了进去,他不知道她上了多少药,只能尽可能地往里探去,待到底了,这才轻轻抠刮起来。

    甬道因疼痛收缩得更紧,几乎将他夹断在里边。

    白一珂看着她朦胧的泪眼,干脆抬手打晕了她,这才继续专心处理起来。

    不多时,手帕上便带出了一大滩的黏液和乳白色的膏体。

    他又拿清水再洗了洗,这才给她掖好了被子。

    处理完这些,白一珂便拿着那玉体膏出门了。

    这药,是他昨夜按古书上药方催加功力以制得,看她肌肤并未有过敏之症,若不是制药过程有误,便是那药方有问题。

    他记得,这药方是前任掌门夫人亲自调试制得,按理说也不该有误才对,总不能是谁改了药方。

    倏然,他脚步一顿,想起今早在炼药房撞见了听云,后者见他制了这么多药,一个劲儿地吵着想看。

    他怕拒绝她更会耽误,索性让她看了两眼。

    莫非,是听云做了什么?

    白一珂皱眉,拦住一个师弟,问道:“听云师姐现在在何处?”

    “今日是武林大会开会大典,想必和掌门在正殿会客呢。”

    闻言,他抬腿朝正殿赶去。

    -

    这边,白听云正陪爹爹同武林各派元老闲谈,探讨着下午第一场武林大赛会有哪些青年才俊拔得头筹。

    说来说去,竟又说到她的婚事上去了。

    白听云一时烦闷,干脆借口如厕溜走,不曾想刚出去便装上了气喘吁吁的白一珂。

    她双眸一亮,“大师兄,你怎么来啦。爹爹不是说,你今早抱恙了么?”

    白一珂却一把扼住她的手腕,举起玉体膏,冷声道:“你对这东西做了什么手脚。”

    往日,他以为白听云不过是骄纵惯了,小姐脾气罢了,不曾想如今却也做得出这种不入流的事。

    闻言,白听云眸光闪烁,不敢直视,只磕磕巴巴道:“师兄,你、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呀。”

    “你精通医术,自然知道这东西是什么个用处。既然你不坦白在这玉体膏里加了什么,我便只好捅到师父师娘那里去。”说罢,便要往正殿走。

    白听云连忙将他拦下,“我、我说便是。我往里边加了些紫荆草的粉末。”

    紫荆草性热,可这玉体膏全是性凉的药材,如此一来,掺杂在那伤口上,便会产生剧烈的灼烧感,严重了更会让人中毒。

    见他薄唇紧闭,眼神冰冷,白听云忙解释道:“我不过是听小六说,你昨夜捡回来一个女子,这、这才……不过我没想伤她的,只是恰巧做了紫荆丹,许是在手上沾了些……”

    好一个恰巧。

    他倏然想起,那日凤泠受了三十大板的刑,被逐出师门时,满是怨气说道:“你就不怕,有朝一日会遭报应吗!”

    他原以为这话是冲掌门说的,可细细想来,她那时分明死死盯着白听云。

    莫非,白听云还有其他事瞒着他?

    来不及多想,如今要赶紧找药平复阿泠的伤势要紧,白一珂不再听她解释,转身离去。

    殊不知,身后的少女攥紧了双拳。

    -

    凤泠足足昏睡了大半日,醒时下身清爽,也消了肿。

    睡梦中,她回到了在长乐门的那些年。

    她看见白听云偷了白一河的腰带悄悄塞在她身上,在她练功时故意将她撞到,还诬陷她爱慕白一河。

    她还看见,辛辛苦苦缝了三个月的荷包被白听云绞烂,可大师兄明日便要出门随掌门历练,她熬了一个通宵这才赶了个歪歪扭扭的荷包送给他。

    转眼间,她看到白听云骗她吃下了一盒点心,夜里将她送到白一河的床上,任凭白一河将她强奸蹂躏了一整晚,还在翌日故意带众人撞破。

    长乐门门规甚严,门中弟子不得私下定情,行欢好之事,一旦发现,便会被逐出师门。

    那日白听云不仅设计让众人误以为她和白一河早私定了终身,甚至还诬陷她偷走了掌门夫人送给自己的玉如意,掌门这才勃然大怒,将她和白一河逐出师门。

    当上魔教教主后,凤泠曾经想过找她寻仇,可每每偷袭都会被白一珂识破将她救下。

    坠崖那日,若非十七骗她说抓到了白听云,她也不会轻易赴约。

    白听云不是最在意她的大师兄了么?她便利用白一珂,让她生不如死!

    白一珂守在一旁,倏然看到少女眼角滑落下一颗晶莹的泪珠,心头莫名一紧。

    还未回过神来,便见凤泠睁开了眼,埋怨地看着他:“白公子,虽说昨夜我的确贪图你的美色,可你也不该使这样下三滥的手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