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慧笔学 - 耽美小说 - 新雁在线阅读 - 25、闭嘴!我和宁久雁的关系轮不着你来挑拨。

25、闭嘴!我和宁久雁的关系轮不着你来挑拨。

    宁久雁皱了皱眉:“赵连晟,你怎么在这里?”

    赵连晟从靠着的车边直起身,一步步走来,在他们面前站定,他先看了一眼裴成宣,才低声对宁久雁说:“这家福利院就是我们从前上学时经常来做义工的那家是不是,我走了这么多年,你依然会来这里,还说你心里没有我吗?”

    宁久雁有一瞬间的慌乱,但很快镇定下来:“不是,和你没关系,是我自己想来的。”

    “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会想来这里?”

    为什么会想来这里呢?

    年少时的感情曾让一个缺乏安全感的男孩鼓起全部勇气做出不计后果的决定,最终却是难言的痛楚。

    赵连晟刚出国的那段时间,宁久雁终日浑浑噩噩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无人可倾诉,亦无人陪伴,只能想法设法地寻找情感寄托,后来他想到了从前和赵连晟一起来过的福利院。在这里,那些弱小的、稚嫩的孩童让他有了“被需要”的感觉,他也尽自己最大能力对孩子们好,竟也成了习惯,一晃就几年过去了。

    “这就不用你管了,”宁久雁直视着赵连晟,语气很淡然却坚决,“当初是你先走的,是你不要我了。这么多年我已经把你放下、不再喜欢你了,你这样自作多情的纠缠没有任何意义。”

    赵连晟脸上挂着的笑意在这一刻消失得无影无踪,表情起来有几分焦躁:“宁久雁,你说不爱我了,可我那天在停车场问你时,你为什么要哭?”

    “不爱就是不爱了,其它的是我自己的事。”

    “不爱了。”赵连晟意味不明地轻声重复一遍,视线转向裴成宣,又转回来,问宁久雁:“那天操你的人是他吗?”

    “不是!你别胡说!”

    “哦?那我看这位裴先生对你有意思啊,上回遇见他,这次也遇见了。”

    赵连晟满怀恶意地对裴成宣说:“久雁他喊过你哥哥吗?就像他从前坐在我腿上喊我连晟哥哥一样,特别乖巧。摸他时会情不自禁挺起身体凑近我,亲他时会闭着眼睛不敢看我,耳朵都红透了,可怜又可爱。就是可惜了,那时候我念在他年纪小没有上他。你上他的时候他会闭着眼睛舒服地小声哼哼吗?哦,当然了,你可能也还没和他做过。他会在亲哥宁瑱的床上呻吟高潮,还有章乾——你和章乾很熟吧,章乾也操过他,车震呢,我那还有照片,你要看看吗?还……”

    “啪!”

    宁久雁抬手打了赵连晟一巴掌,他脸色发白,手掌震得发麻,简直不敢相信这种话是从赵连晟嘴里出来的,声音无法控制地颤抖:“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赵连晟曾经于宁久雁而言并不只是玩伴或者恋人,更多的在他年少成长路上的一个“灯塔”,在他很多次失望、迷茫或者难过时,给他鼓励,为他擦眼泪,陪着他继续走下去。时隔多年,宁久雁已经记不清当初的自己为什么会有那么强烈的感情,却仍能记起那时赵连晟很温柔的笑。而现在的赵连晟与那时判若两人。

    “是你从前不够了解我。”

    赵连晟用舌尖顶了顶被打的地方,面色在一瞬间由阴郁重新归为平静:“我找了私家侦探,花了大力气查着的可都是真的。”

    他突然又缓下声音,握住宁久雁的双肩继续说:“久雁,只要你和我在一起,这些我都可以当做没发生过。从前那件事是我的错,上次见面强迫你也是我不对,刚才那一巴掌算我欠你的,如果不解气以后也可以再让你打。往后我只对你一个人好,绝不会让你受半分委屈了,雁雁,相信我,好不好?”

    “赵先生,”裴成宣冷冷出声,他原本看宁久雁的态度很坚决,便不欲参与两人的情感纠葛,只是默默地站在久雁那边陪着他,谁知赵连晟实在不像话,“我原以为一个男人和恋人分开后也应持有最基本的体面与风度,好聚好散。没想到却是对曾经的恋人恶语相向,采取种种卑劣下流手段,疯疯癫癫到处攀咬,像得了失心疯一样地要求复合,别再这样了,实在为人所不齿。”

    “烦请你要点脸面吧,赵先生。”

    话毕,裴成宣握住宁久雁微微颤抖的指尖,想要把他带走。然而就在错身离开的瞬间,赵连晟拉住了宁久雁的小臂,掐着他的下巴低头就吻了上去。

    两秒后,赵连晟被推开,倒退踉跄几步。宁久雁用手背蹭着自己嘴唇上的血,眼圈发红地骂他:“赵连晟你他妈的……”

    “砰!”

    车门被重重关上的一声巨响。

    一个男人大步走来,面色阴沉到极点,走到近处对着赵连晟的脸就是一拳,打得毫不留情。赵连晟被打得脸偏向一边,嘴角立刻就渗出了血。

    “宁瑱?”裴成宣有些意外地叫出对方的名字。

    宁瑱并不言语,只是神色冷淡地对他点点头,扯住宁久雁的左手手腕说了句“跟我走”,转身就要离开。动作异常粗暴,连宁久雁被拽得一个趔趄也没停。

    “宁瑱!”赵连晟快步上前,扯住了宁久雁的另一只手。

    他被宁瑱打得嘴里不小心咬破了一大块皮,嘶嘶的往外冒血,现在满嘴的铁锈味,嘴角也火辣辣疼。赵连晟顾不得自己,咽下了一口血沫后,厉声问:“你要带他去哪儿?!”

    “松开你的手,赵连晟。”宁瑱停下脚步转过头,眉目凌厉,声音不算大,语气却异常轻蔑:“你算什么东西?抛下宁久雁、靠着女人上位的男人哪来的资格问我这句话?”

    “你!”赵连晟气结,却没法驳斥,因为宁瑱的后半句话,很大程度上来说是事实。但很快他就质问道:“宁瑱,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要把久雁带走是存着什么想法,你说我没有资格,那你就有了吗?你要真是个好兄长,就不应该有任何龌龊心思,更不应该把久雁带到你床……”

    “闭嘴!我和宁久雁的关系轮不着你来挑拨。”宁瑱面带寒霜,周身的温度仿佛骤然降到冰点,他低声斥道:“赵连晟,别以为你成了赵家的继承人,我就动不了你,就凭你现在那点能力,你觉得我要弄死你需要多久?”

    短短几句话间,宁瑱又恢复了波澜不惊的冷漠状态,似乎刚才被赵连晟激起的怒气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他说:你今天能站在这里冲我耀武扬威,明天也就能躺在下水道里。你要试试吗,赵连晟?”

    宁久雁被宁瑱话中的森寒之意吓得一颤,有些无措地抬头看向他,却只看到了冷硬异常的侧脸。随即手腕上传来剧痛,宁久雁疼得蹙了蹙眉——是赵连晟卡住他腕骨的手指,在怒气下不自觉地加大了力气。他试着抽了一下手腕,没抽动,不由得将目光投向了赵连晟。

    赵连晟并没有反应。

    就在宁瑱身形将动时,裴成宣走上前,一手从宁久雁身后揽住他的肩膀,另一只手伸到宁久雁的右手手腕处,向来疏朗雅致的脸上没有半分笑意,竟然显得有些冷酷,他沉声对赵连晟说:“松手。”

    “……”赵连晟最终松开了手。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宁久雁,似乎含着不甘、愤怒、阴郁种种复杂难言的情绪,转身离开了。

    “宁瑱,”裴成宣出声叫住也正要离开的宁瑱,面色平静,语气淡淡的,“有什么事情就心平气和地好好说话。”

    顿了顿,他补充道:“别伤害到……你弟弟。”

    宁瑱听闻,不辨神色地看向裴成宣,沉默片刻后,缓缓点了点头。拉着宁久雁的手走向停在路边的车。

    陈迟站在车边替他们打开后座的车门,等两人都进去后,这才坐上驾驶座开车驶离。

    裴成宣盯着那辆远去的车,沉下了脸色,心念微动,却到底没有什么立场开车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