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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肢往事(H)

    言罢,康纳就攀上他的脖子,主动吻了上去。

    储淮先是脑卡了一下,然后便被男人的舌尖撩拨,反客为主的压了下去。

    抚摸着失而复得的酥胸,他兴奋的舔弄乳尖,康纳的肌肤白里透红,整个人看起来诱人极了。

    “唔...”

    手指插进湿滑紧致的花阴,康纳呜咽一声,卷眉闭眼。

    此时,外面的太阳已经落山,将黑暗还给了暮色,只有一轮明月高悬在半空中,清冷皎洁。

    康纳雪白的酮体如同夜来香一样令人着迷,储淮像个采花大盗,抚弄着眼前的娇花。

    抽动的手指在体内作祟,奔腾跌宕而来的情热弥漫在每一寸肌肤上,康纳呼吸力竭。

    在黑夜中,身体的触感战胜了视觉,康纳接受着抚摸,下身不知不觉开始叫嚣着空虚寂寞。

    他撑起身体,抬起屁股坐到储淮的腰上,羞涩难当的低低耳语。

    “肏我。”

    滑落音,早就迫不及待的储淮一根到底,令人震惊深度,好像直接顶到子宫里。

    康纳咬牙从齿贝间流出呻吟,胳膊住储淮的脖子,将欲望满满的脸埋在他的脖颈,短暂的喘息。

    “还好吗?”他担忧地问。

    康纳闷声点头,那根插得他很爽,感觉要把他爽死了。

    从两个人发生性关系以来,这几次的性爱一次次让他尝到窒息的快感,那感觉胜过一切,让他满足又觉得不真实。

    没发育好的器官,是不适合做爱的,但刚才他喷潮了,以前他都不敢想。

    回想起以前储淮的谩骂,他忽然觉得此刻的欢愉,更像是在做梦,不切实际的让他难受至极。

    骚货..贱人...婊子...欠操...

    储淮每次被迫肏他的时候都会这么说,然后在射出来后,把完成任务似的把他丢到一旁,不闻不问。

    可现在,他已经很久没听到这种话了。

    他突然没有安全感的狂吻着储淮,顺着锁骨往上,沿着他脖子的动脉...

    “储淮..爱我吧...爱我...好不好?”

    声音似霸道又似哀求,听得储淮简直心疼的要炸开。

    单手扣住他的脑袋,发狠的吻住他,悲情深切。

    储淮抱着人开始动了起来,完全深插的姿势把康纳顶得身体往上耸动,起起落落。

    “啊...啊...啊..”

    丰腴的肉穴裹挟着粗长的阳物,在顶撞抽肏之下,分泌出黏腻的淫水,泛滥成灾的流出穴口。

    康纳在他怀中动情呻吟,眼尾暗红,滚落着潮汐晶莹。

    色韵酥弹的红乳在顶弄中上下涌动,肉浪层层起落,晃荡在胸前。

    储淮越肏越爽,低吼着将原本紧缩狭窄的媚肉壁垒肏得慢慢容张,完全含吞下他的肉棒。

    柱状的长棍凶猛逼人,肏的康纳不断粗喘,双眼迷离泛着泪光。

    “啊...慢点..”他拍着男人的肩膀,承受不住的喊着。

    储淮猛肏几下,后腰减缓了力度,慢慢深肏,一下下顶得男人涕声涟涟。

    坚硬的肉柱像锋利的尖锥,完美契合地埋进花阴空洞之中,康纳叫喘的厉害,声音犹如回春时节的欢雀,听着就很兴奋。

    又肏了一会,储淮开始加快速度,掰着他泛湿的臀肉,情绪高涨的肏弄,那旗鼓宣扬的阳物碾过肉壁,带了不减反增的快感。

    康纳叫得欢实,奔放地浪叫。

    良久,储淮射了出来,两人不舍的缠在一起,紧紧交合的器官咬得正紧。

    窗外的凉风吹来,让怕冷的康纳打了个哆嗦,微微从储淮肩上醒神。

    储淮拿起衣服披在他身上,以防他着凉。

    “我抱你去洗澡。”

    他欲要动作,却被康纳压住了肩膀,呻吟过度的嗓音,沙哑引人遐想。

    “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储淮知道他在问自己的心脏,摇头“没有,没觉得疼。”

    其实上辈子他也是不疼的,只不过他反感康纳接触,才故意装出犯病的模样。

    但第二次超出负荷的移植后,情况就不一样了,他只要稍微情绪激动就会难以呼吸,心脏就像被人捏住似的疼痛难忍,必须要吃药才可以。

    “那就再抱我一会。”

    他生硬的要求着,眼睛不知道是因为太累还是害羞,频繁的眨动不停。

    “好”

    储淮没有理由拒绝,摸着男人瘦弱无肉的肩背,用商量的口吻说道“其实,你穿这么多,看不太出来,不穿也是可以的。”

    康纳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将头挪了个舒服的位置靠着,迟迟不答。

    “并不大,你穿西装的话,真的看不出来。”他小声嘟囔着,大气都不敢多喘。

    他刚才摸得时候有特意留意大小,跟那些常年练肌肉的男人差不多,最多是挺翘一点..软一点...穿上衣服的话,根本不会有人乱想。

    不料这句话竟然激怒了男人,他抬起头,两眸犀利如刀。

    “你喜欢大的?”

    “不..不是...”他慌张地反驳。

    康纳自知反应过度,穿上披在肩上的衣服,把人推开“你去洗澡吧。”

    突然变脸的男人,让储淮无奈瘪嘴,慢慢把嵌在他的体内的性器拔出来,只听“啵”的一声,湿粘一起的关口便分离开。

    撑圆的花穴一朝失守,顿时涌出汩汩热流,看得人脸红心跳。

    康纳软白的脸骤然赤红,随意扯过旁边西裤,盖住下身,将脸扭到别处。

    等两人出门弄好吃饭的时候,王姨已经把饭菜热了两边。

    端上桌,储淮饥肠辘辘的狼吞虎咽起来,之后又在康纳的注视下僵住两秒,胆怯地夹起一块排骨,生涩地放在他碗里。

    “你多吃点,太瘦了。”

    康纳脸色回暖,白色灯光下,冰白的面容竟然浮现起一层浅红。

    低头,夹起那块排骨,斯文地小口吃了起来。

    王姨见大少爷突然气场变得温和,吃惊的与陈叔互换了个眼神,然后了然的浅笑。

    而储淮自打看到康纳吃了他夹的菜,便逐渐大胆起来,筷子不断夹菜给他,然后就埋头吃自己的,也不看康纳是什么表情。

    气氛古怪又温馨的一顿饭,康纳全程没有自己夹过菜,储淮给他什么,他就吃什么。

    饭桌上谁都没开口说话,但储淮却放松了心情,觉得康纳还挺好,至少不挑食。

    明明认识了很久,但两人却像是情侣刚谈恋爱那样,羞怯中又带着腼腆。

    等吃得差不多的时候,陈叔才站出来说话。

    “少爷,太太让您八月十五回家住两天。”

    康纳脸上的温顺瞬间一扫而光,放下筷子,声音冰冷“说什么事情了吗?”

    “没有,只说您很久没回去了,挺想念的,还交代,如果储少爷不回家的话,也到康家过节。”

    闻声,康纳冰冻的脸微微溶解,重新拿起筷子“知道了。”

    肉眼难察的硝烟落下,却让对面的康纳犯愁起来,小声道“我之前答应了妈,中秋节要回家的。”

    早已经把此事淡忘的康纳眉间涌动不悦,半响都没有发话。

    “一天,最多一天。”

    不容商量,也不许跟他讨价还价。

    “好”

    吃过饭后,储淮推着康纳回房。

    储淮弯腰把人抱起,康纳突然疼得倒吸一口力凉气“嘶..”

    “怎么了?”他吓得忙声询问。

    “没事,腰疼而已。”

    储淮这才放下提起的心脏,把人翻过去,用手揉捏着他的后腰。

    刚开始用力,康纳的就疼得挣扎,骨头咯咯错响,听起来劳损的严重。

    想想也是,他整天坐在轮椅上,腰部本就受压劳损,做爱的时候也需要腰部用力,无疑是加剧了病痛。

    在准备劝说说,他故意叫了一声康哥,让男人不要胡思乱想。

    “腰伤是大事,如果能站起来走动,会好一些...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担心你,不如考虑下装个假肢?这样能去公司也方便。”

    言罢,储淮屏气凝神,唯恐刚才自己用词不对,惹怒了康纳。

    “装了假肢又如何,出去一样丢人现眼。”

    “怎么会?世界上戴义肢的人这么多,人家不都好好的。”

    康纳暗暗收紧指骨,保持缄默。

    “如果你是觉得我站起来,就能放你回家,那就别再做无用功了。”

    说完,他踉跄的翻过身,啪嗒一声熄灭房间的灯。

    房中的温度随着他的冷语骤降,储淮吃瘪地躺下,背向男人。

    晃动的树叶扑簌簌的在外面呼啸,康纳睁开漆黑的眼睛,百肠郁结,心里说不上的难过。

    回想起刚出车祸的那年,急促的刹车声再次在耳边想起。

    他醒来的第一反应并不是颓废沮丧,而是很积极的去面对治疗,听取医生给的意见,每次父母来时,他都故作勉强的说没事。

    但只有他知道,他有多么害怕理疗师的到来,那种剧痛和检查,在每次结果不理想的时候,给他都是无能为力的耻辱。

    “啊——!”

    “你要用力,不然你这条腿的肌肉会萎缩,以后就是戴义肢都很难。”

    按时候他膝盖还在,车祸只需要他把小腿以下截断。

    为了重新站起来,他拼命的锻炼和复检,然后配戴义肢,试着在辅助下行走,每天都长达三个小时。

    那种钻心锥骨的痛,理疗师帮不了他,父母也只是简单说几句加油。

    “孩子,不着急,你可以慢慢练习。”

    这是妈妈在他耳边不断重复说的话,自长大之后,妈妈已经很少用这么慈爱的口吻,大部分都是自责,说他自私。

    那一刻,他真的觉没了腿也挺好的,至少爸妈能关心他,会定时来医院看他。

    虽然饱受复检的折磨,但他依旧觉得挺幸福的。

    有次理疗,正碰上妈妈来探望,她疼爱的抚摸着他的额头,满眼的心疼。

    他害怕妈妈会失望,忍着剧痛,逞强的说“妈,我答应你,一定会站起来的。”

    她苦笑着,眼中闪着泪光,不忍的摇着头“不管你能不能站起来,都是妈的好儿子。”

    有了她这句话,他站起来的欲望变得更大了,他渴望一直以来都没触及到的母爱,也渴望着继续做回那个让康家骄傲的长子。

    于是他加强了训练,废寝忘食的想着怎么像个正常人一样行走,甚至不惜剑走偏锋。

    肌肉练习是他第一步,他瞒着医生和理疗师,没日没夜的练习。

    但上天还是把不幸给了他。

    “病人的骨骼磨损的很严重,肌肉也在迅速萎缩,而且还伴有并发症,医院的建议是截肢,不然他整条腿都会坏死。”

    当时他高烧不退,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依稀能感觉到床前的人影,和轰鸣不清的声音。

    妈妈犹豫了,但爸爸十分果断的接纳了医生的建议。

    “不...我怕孩子会受不了打击,你不知道他练得多辛苦,就是为了站起来,如果现在...”

    “就算他站起来,难道就不是残疾了吗?你醒醒吧。”

    “可...”

    “行了,听医生的吧,不要再耽误时间,一会我还有个会议,小硕那边你不要太苛刻了,他才十二岁。”

    说完,爸爸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这番简短的对话让康纳如同雷震,五脏俱焚,彻底将他打进无底的深渊。

    他才明白,原来自己所有的付出也只是徒劳,根本改变不了任何。

    再次醒来之后,已经是一个星期后,他的腿被高位截肢,需要长久的卧床静养。

    在这期间,他每天形如朽木,随着太阳的升落,被强制休息和活动。

    他不再奢求任何东西,也不再犯傻的去渴望什么亲情,甚至想过去死。

    或许是上天把善意都给别人,反将恶毒刻在他的骨髓里,在一次自杀失败后,他突然想通的重生了。

    凌晨的钟声敲响,震回了他的思绪,暮色笼上层层寒雾,康纳的眼睛散发着彻骨的寒凉。

    可就在这时,温热的身体突然贴上来,从后面轻轻地抱住他。

    他错愕,没想到储淮还没睡着。

    之后他听到一声老气横生的轻叹,一只手按着他的后腰,轻轻的按揉起来。

    这是故意在等着他睡着后,给他按摩?

    他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有些不敢相信储淮会这样体贴。

    储淮跟他是两个极端,如果不是他硬闯,根本不会共存在一个世界里。

    储淮为人纯良和善,待人斯文有礼,与他本性恶性难驯的他截然相反,可就是因为天使足够善良,才会不知险恶的去救本该下地狱的恶魔。

    只一次,他就无可救药的喜欢上这个小自己八岁的男生。

    有违人伦也好,道德败坏也罢,与他而言,都没有什么影响。

    只要储淮一句话,他就觉得世界还在挽留他。

    “嗯...”

    康纳故作装作在睡梦中的嘤咛,翻过身,面对着储淮。

    唯恐惊扰到男人的储淮吓得赶紧抬起手臂,不料人直接投怀送抱的贴了过来。

    均匀有力的呼吸声让他放松了警惕,缓缓落下手臂,抱着康纳。

    中秋节的前一晚,储淮跟康纳简单打了个招呼便离开了。

    康纳坐在书房里,聚精会神的看着文件,似乎很忙的样子,面对他的辞行,连头也不抬。

    “走了?”他恍然若失的问陈叔。

    “是的。”

    康纳沉默的抬头,缓缓合上文件,停止了伪装,他承认自己是不舍得,可储淮却不是。

    男生迫切的回到父母身边,没有一天不期盼着一家人团圆。

    “少爷,我们也可以准备回家了。”

    “家?”他神色微变地不屑置辩“无非就是让我给康硕面子,给他一个有实权的位置。”

    前段时间康硕因为跟自己置气,居然堂而皇之的在董事会上大闹了一场,简直是愚蠢至极,如果私事可以公开解决,那哪还有清官难断家务事之说。

    康硕,你我的过节从你出生就开始了。

    “走吧,再不回去,估计就该打电话来催了。”

    夜幕降临,霓虹灯点起城市的脉络,遥遥晚辉从挡风玻璃上划过,遗落一片片交错的光影。

    黑色的汽车直接来到康家,康纳看着灯彩通亮的别墅,只觉得刺眼,过往的记忆如同无尽的梦魇,让他触目伤怀。

    距离上次回来吃饭已经是两年前,还是为了把储淮名正言顺的接走。

    推着轮椅进到客厅,一家人在其乐融融的吃饭,长长的饭桌上早已经没有了他的位置。

    “康儿回来了,怎么也不打电话通知一声。”

    妈妈的惊呼让吃饭的人纷纷看过来,几个人眼中情绪各有不同,但大多都在勉强装出惊喜的模样,唯独康硕满目愤恨。

    “我回自己家,还需要提前通知吗?妈!”

    他似笑非笑地回答,那深邃漠然的弯眸掩藏着无法平静的暗影。

    康磊光态度冷漠,不见一丝热情,借题讽刺道“你还知道这里是你的家,一年你回来过几次。,哪怕是逢年过节,连个电话都没有。”

    旁边的康硕一见老爸这个态度,自然也不用兜着脾气,没好气的撇了一眼。

    添油加醋道“爸,大哥现在可是公司最大的董事,每天日理万机,忙得不可开交,又怎么会想着回家呢。”

    在公司忙了一天的康欣不悦地撂下筷子,冲着康硕不加掩饰地嫌弃道“好了,你就少说一句吧。”

    眼看就要剑拔弩张起来,张素月连忙打着圆场,问康纳吃饭了没有。

    “张妈,给大少爷拿副碗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