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伸到高耸而诱人的乳房上,轻轻的抚摸,揉 搓。马莲身体一颤
牙咧嘴的样子,少女爽朗地笑着赶 了过来。何风揉着胳膊说,你怎么还留一手啊,怎么不教我?少女看了看他的胳 膊说,怎么样?疼吗?何风说,那当然……话还没说完,少女就快速在他脸上亲 了一下。 何风怔了怔,这一下全把他的激情点燃了,一把将她抱在胸前,看她大大的 眼睛里没有一丝害怕,只是充满笑意,就低下头吻住她那双红唇,用舌头撬开她 的牙关,就碰到她那柔软而又羞涩的小香舌,他的接吻技巧令少女有点眩晕,不 消片刻便令她结实的身体变得柔若无骨,两人一起滚在草地上。两匹马也似乎受 了感染,在不远处啃着青草,不时颈部摩擦起来。 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胸脯也跟着起伏,何风的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扣住 了她束得很紧的乳房,很软很大,就很粗暴地掀起她裙子的下摆,穿过层层障碍, 终于触到了她光滑的肌肤,摸上去如绸缎一般,很难想像在草原上风吹日晒却拥 有如此细嫩的皮肤,顺着她的腹部向下摸去,她的大腿紧绷,结实而有弹性,就 在他的指尖已经摸到她神秘地带的茸毛时,忽听远处传了几声清脆的鞭响。 萨仁图雅喘着气说,是巴图……他看到我的马了……挣扎了两下推开了他, 慌慌张张整理了衣服,就听有马蹄声近,有人叫她的名字。萨仁图雅站起来招了 招手,只见有一位蒙古少年骑马过来,问她怎么在这儿?少女指了指何风解释说, 他学骑马不小心摔了下来,正帮他看伤口。 巴图正准备帮何风看伤,却见她胸脯一起一伏,脸上红潮未退,表情很不自 然,就明白了什么,他本来和这位牧区少女关系很好,偶尔也向她表达爱慕之情, 只是她每次都笑笑避开话题,不置可否。不想自己心中的爱人却被这新来的外人 占了便宜去,便轻磕马蹬围着何风转了一圈说,他就是布和说的必勒格吧,写个 字耍个小聪明还可以,你让他学骑马根本就不行……少女生气了说,他已经学的 很不错了…… 巴图见她公然围护他,心像被针扎了似的,哼了一声说,光会骑着跑就算了, 说吧,从身上取出一个小荷包来,远远地扔去,然后驾马飞驰过去,然后人像从 马上摔下来似的,手在地上一抄把荷包攥在手中,人已经坐在了马上,又在马上 做了几个表演性的动作,何风看得目瞪口呆,直拍手叫好,巴图见萨仁图雅的目 光却始终游离在那汉人身上,心下愤然,回来把荷包扔给了她说,既然你已经有 了意中人,东西还你。说吧扬长而去。 何风这才缓过劲来说,原来他是你男朋友啊。萨仁图雅看了看荷包说,他才 不是呢。他去年在市里举办的摔跤比赛中得了第一,用资金给学校买了一些教学 工具,我就绣了荷包感谢他的。说罢骑马就走了,把何风一个人撂那儿了 . 一天何风上完课,学生们都走了,他正在收拾东西,就听有人叫他,必勒格, 我有话要对你说。何风回头一看竟是巴图,连忙放下手里的活招呼他。蒙古少年 脸色很痛苦告诉何风,萨仁图雅是他心中最纯洁美丽的姑娘,如果没有她,奶茶 不再白净,酥油不再醇香。你是我们的必勒格,为了孩子付出很多,我也很感谢 你,但是请你不要夺走我心爱的姑娘。 何风很想说,其实我和她之间没有什么。但面对坦率的蒙古小伙,他说不出 口,他很想那天的行为只是一时的冲动,但他不得不承认,如果有一个人让他忘 记了失去雪儿的痛苦,那就是萨仁图雅。他一时也没有了主意,只是顺着问了一 句,你让我怎么办?巴图说,请你离开草原吧。以你的能力不愁在市里找到一份 安定的工作,有了工作也可以找到心爱你的女人。何风看着教室里的一切,摇了 摇头说,我不能走,我的心愿未了…… 巴图上前揪住了他的领口,几乎可以把他揪了起来,你说什么?何风从来就 不惧怕这个,一字一字地说:我……不……走!。「巴图,你在干什么!把手拿 开。」布和从外面走了进来。「大叔,我真的想娶你的女儿……」巴图松开手, 看到布和竟哭了起来。布和点了下头说,你是我们牧区的勇士,但是嫉妒让你失 去了理智。转头对何风说,请必勒格原谅他。何风点了点头,一时也不知说什么 好。布和又对巴图说,你回去让你阿爸阿妈找媒人到我家吧,带上哈达,带上好 酒。 一句话两个人都愣了,都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何风听了虽然知道自己和 美丽的姑娘没有结果,还是心里一阵失落,而巴图则是心中狂喜,说话都不利索 了,真……真的?布和点了点头说,你也知道我们蒙古的姑娘最贞洁,答应了婚 事就对男人忠诚。你去吧,要找草原上最好的喇嘛,最好的媒人。巴图高兴地直 点头答应,飞快的跑了出去。 布和又看了看若有所失的何风叹了口气说,请原谅我这草率的决定。你对孩 子们的帮助,全牧区的人都在感谢你,传颂上天派来的必勒格。但是我知道你不 属于草原,你是雄鹰,天空才是你展翅翱翔的地方,我不能让你把我心爱的女儿 带走。何风勉强笑了笑,突然感觉鼻子有点酸,急匆匆地走了。 萨仁图雅知道了阿爸的决定,在家里大吵大闹,父女俩个争吵的很厉害,少 女把他拉在了父亲的面前说,只要他亲口说不喜欢我,我就……何风没等她说完 就说,我不喜欢你。少女怔住了,把他低垂的头捧起来,那双灵动的大眼睛有点 湿润了说,你再说一遍。何风几乎有点站不住了,仍硬着说,我不喜……少女说, 等等。转头对阿爸说,只要他亲口说不喜欢我,我就去死!然后就让何风看着自 己的眼睛,等着他说。 那是一双什么样的眼睛啊,充满了勇敢、坚毅、又有几分柔情,何风心里直 催促,说吧,说吧,你根本给不了她幸福,就那几个字,但可以成全她的幸福, 快说出来啊。但是嘴张开了却像回来把哑巴了一样,发不出一丝声音。他默默地 低下了头,转身向外走去。父女两个呆了一会儿,萨仁图雅抱住阿爸哭了:他是 喜欢我的……他是喜欢我的…… 何风一心放在了教学上,不再学骑马,也不再和萨仁图雅单独相处。巴图派 媒人来说亲,都让萨仁图雅把礼退了回去,巴图也没生气,这儿的习俗就是多求 则贵,并不在意。 终于到参赛的日子了,布和带着何风和选拔出来的三个学生去了,成绩让布 和大吃了一惊,最好的竟然考了第三名,还要代表县去市里参加比赛,也引起了 县里有关部门的重视,那个牧区别说奥数比赛了,县里统一的期末考试向来都是 倒数第一的,一些媒体纷纷来采访,何风一直不想露面,布和好像找到报答机会 似的,有采访就把何风拉出来,最后市电视台还专门给他做了一期节目,还准备 提名草原的十大杰出青年的评选。 回到牧区,何风受到了近于英雄般的欢迎,巴图也赫然在场,而且也拥抱了 他说,不管怎样,你给我们这个牧区带了荣誉,我们都要感谢你。学生们也跑过 来献上了哈达,七嘴八舌地说,我们在电视里看到老师了。何风抱了抱孩子说, 是吗?怎么样,帅吗?没给你们丢脸吧。学生乱点头,没有啊,帅得跟明星一样, 听到有人「扑哧」笑了,原来萨仁图雅就在一边笑呵呵地看着他。 何风那天醉了,一直昏睡中,第一天早上也没有醒来,萨仁图雅急得直晃他, 问阿爸他是不是病了。布和说,那是累的,让他睡吧,真是个棒小伙啊,现在真 是不多见了。少女依在阿爸的身边问,那你为什么要把我嫁给巴图,不嫁给他? 老人其实心中也很矛盾,不知不觉何风来草原也近半年了,他当然知道女儿 的心事,也打心眼里喜欢这个年青人,老人阅历丰富,第一次来家何风说自己的 心碎了,老人就知道这人肯定有难以想象的苦痛和挫折,来到草原可能只是一时 决定,像这么优秀的人是不会留在草原的,父女两人几乎相依为命,当然不希望 自己的女儿远嫁他乡,等到老的一天想见女儿一面都不能。 萨仁图雅说,不会的,我看得出他很喜欢草原的,为什么不能留下来呢?他 现在已经生活了半年,也没有什么不适应,而且越来越像我们草原人了啊。老人 看着天真无邪的女儿,叹了口气心说,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就安慰女儿说,好了, 让他好好休息几天,这事以后再说吧。少女见阿爸口气松了,心下暗自高兴。 何风醒了,虽然布和让他休息几天养养身子再去,但他还是坚持去了学校, 他不能和萨仁图雅单独在一起,她那直率的眼神、浅浅的酒窝以及从她身上散发 的青春、活力都是对他意志的一种考验。 一天,何风正在上课,布和把他叫出来说,有人找你。何风看老人脸色凝重 的样子应该不是牧区里的人,他实在想不出来有谁能到这儿来找他,等他见到那 人一下子懵了。 第三章 那人竟是强哥!安强见到他第一件事就是狠狠给他一巴掌。何风嘴角抽了两 下没有动,学生们看到可不干了,大声喊人:快来人啊,有人打我们的必勒格, 然后集体把安强围了起来。安强呵呵一乐:竟然跑到这儿当老师了,有出息。真 准备当十大杰出青年啊。 这时,附近的牧民也纷纷赶了过来,安强带来的两个保镖马上将安强保护起 来。巴图也过来了问,谁打的必勒格?学生们一指安强,他就冲了过来,人还没 到安强面前,黑乌乌的枪口就抵住了他的脑袋,巴图仍去搭那人的肩,准备把他 摔倒,那人却身手矫健,避开以后仍用枪指着他说,再动,就不客气了。这下把 牧民激怒了,蒙古人那勇敢无畏的血性一下迸发出来,纷纷拉开架式准备要血拼 一场。 布和从震惊中缓了过来,连忙把孩子拉走,不想让孩子们受伤,又连叫了几 声何风。这段时间何风身体本来就弱,安强用的劲也大,打得他脑子嗡嗡直响一 片空白,听到布和叫他,摆了摆手,有气无力地说,别……别打……他是……我 哥…… 一声「哥」叫得安强憋了半年的火灭了一大半,向牧民道了歉,让保镖把何 风扶进他开来的「路虎」越野车里。牧民最讲长幼有序,这哥哥打弟弟,谁也管 不了,也纷纷散去。萨仁图雅也赶了过来,见何风进了车,隐约感觉不好,看着 布和叫了声阿爸……希望他能做些什么,老人摆了摆手没有出声,父女只盯着那 辆车。 安强见何风缓过劲来了,拿着报纸照他扔了过去,气得都笑了:我说找了你 半年找不到,原来跑到这里当什么必勒格来了。何风眼睛扫了一下报纸,便心里 明白了。安强点了支烟,很闲情地吐了两个圈,对保镖说:我弟弟人才啊,到那 里都会发光的,这才是真正的人才,在我那儿和市长合影上新闻,在这儿当个老 师,电视报纸一齐上,还参加人物评选,要不我还真找不到他呢。 怎么样,呆够了吧,跟我回去吧。后面的话显然是说给何风的,何风说,我 不回去。安强说,好,我不强迫你。你的性子我知道,我强行把你带走你也会回 来的。说吧,撂给他几张照片,何风一看就急了,照片里父亲在病床上躺着,打 着点滴,胳膊和腿都用绷带缠着。 安强说,你这半年在这儿倒是清静,连自己的父亲都不管了吗?何风咬着牙 问谁干的。安强说,没忘了我们整那位公子郑泰的事吧,本来那件事可以判他刑 的,他当然不愿意坐牢了,知道我这儿他根本没有机会,就想从你下手,指示手 下的人找到你老家,把老人绑架以后要挟你反供,只要你不承认他打了你法院是 根本没办法判刑的。 当时他找不到你,就向他逼问你的下落,后来我知道了以后,就以撤诉为条 件把老人要了回来。他妈的,他手下那帮人也比他有良心,还没下狠手,他伤势 问题不大,现在已经基本康复了。安强说的很平淡,何风的眼里都快冒出火来了, 强说,怎么样,跟我回去吗?何风现在恨不能马上见到父亲,点了点头。强这回 倒不紧不慢了,又扔给他几张照片让他又大吃一惊,里面是静!穿着病号服,目 光呆滞。 强说,你走了以后,一个叫静的女孩找你,一直住在那个酒店等你,我见了 她,她告诉我她是你的初恋女友还怀了你的孩子,当时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找 你也找不到,既然她说了,我就专门派人照顾她,如果怀的真是安家的骨肉,那 可真谢天谢地了。就在我知道你父亲被绑架的时候,她不知怎么也失踪了,两件 事缠在一起弄得我焦头烂额,过了两天手下的人在一个废弃厂找到了她,估计被 人轮奸,也流产了,现在在市精神病院。 何风一拳重重砸在前面座位的靠背上,牙都快咬碎了,发出野兽般的咆哮: 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吼完以后掩面痛哭起来。强并没有劝慰他,只是吸着 烟耐心等他平静下来问他准备怎么办?何风恨恨地说了一句,我要报仇。强点了 点头说,这才像个男人!是男人就应该恩怨分明,有仇一定要报!只是现在他更 难对付了,有一个跨国投资集团在背后撑腰,在Z市威风的很,我和市长也奈何 不了他。何风一阵冷哼,现在谁也别想挡他的复仇之路,鬼挡灭鬼,神挡灭神! 安强指了指车外问,这里怎么办?告个别吧,那个蒙古姑娘是你新泡的吧, 要不带上一块走?何风很不满地看了他一眼,他不允许任何人污蔑这位纯洁的少 女,打开车门下车。 何风没有意识到自己在车里待了一个多小时,大概知道他这次要走了,所有 的学生和很多牧民都陪着父女俩在那儿等着他。何风顿觉一阵温暖,又觉得愧疚, 他实在不知道怎么张口,对他们说什么,双腿似灌了铅一样,每迈一步要费好大 的力气。巴图先跑了过来说,必勒格,我向上天祈求收回我的话,希望你不要和 那帮人走。他对那保镖拿枪指他仍耿耿于怀,认定那些人不是好人。 何风苦笑,拿出一样东西塞到他手里,巴图一看竟是他那日扔还萨仁图雅的 荷包,何风说:我祝你们两个永远幸福。说这几个字何风都快要哭出来了,咬着 牙快步来到布和的面前,手掌拊心向他深鞠了一躬:感谢您这么长时间的照顾, 我要走了,请保重身体。老人知道他早晚要走,但是经他说出来,还是眼含热泪 仰天叹了一声,再说不出什么,只是做了让他走的手势。何风向远远站着的牧民 也鞠了躬,便缓缓转身要走。 这时萨仁图雅很大声地说,我等你,不管你还回不回来,什么时候回来,我 都在这草原上等着你。何风身子一震,他实在没有勇气面对这位勇敢的蒙古姑娘, 没有回身说,你不用等我了,我根本不喜欢你,而且我也已经结婚了。少女上前 走了两步就站在他身后说,你骗人!你敢看着我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吗?何风当 然不敢,狠了狠心说,你真是烦人,我都已经说过了,为什么还要再说。我的妻 子比你漂亮多了。少女说,好啊,你带我去见她…… 何风继续发狠:我为什么要带你这丑八怪见她?少女跑到他面前,眼泪已经 是扑簌地往下掉说,你说什么?何风头都快低到胸前了,用手扒开了她,只一味 地往前走。少女倒在了草地上,巴图去扶她却被她一脚踢开,大声地对着何风说, 你不敢带我去见她,证明你说谎。就算你结婚了,也是我心中的男人,我就是死 也不让别的男人碰我一下。 何风几乎是狼狈地爬进了车里,安强在车里看得清楚,听到那少女的话,手 指微微一震,烟灰掉到了手上却丝毫没有感觉到痛。何风坐在车上不敢抬头,只 对安强说了一句:走罢。车子发动了,但却没有走,何风不知怎么回事,抬头一 看,巴图叉腰站在车前,毫无畏惧。 何风下来,巴图把荷包又还给了他说,你伤我了心爱姑娘的心,我很想揍你 一顿,但是她喜欢的是你,我不能再伤她的心。记住布和的话,蒙古的女人最忠 诚,谁也替代不了你在她心中的位置了,拿着这个,永远不要忘记草原上有一个 最美的姑娘在等着你。 何风哭了,如果父亲和静没有受到那种惨无人道的经历,他会勇敢地拉着萨 仁图雅的手,倾诉自己对她的爱恋,愿意为她留在草原,乞求布和把女儿嫁给他, 而现在这些都是遥不可及。 第四章 车到了B市,在一座大厦停下,安强让两个保镖先休息一下,然后带何风进 去,里面装修豪华丝毫不亚于何风以前管理的酒店。一进来安强就对前台的人员 说,让李东订四张去Z市的机票,一会儿让他到我房间找我。脚步几乎没有停, 就直接进了电梯,按了下数字19。何风问,这楼也是你的?安强点了点头说, 一直让李东管着,我很少来,一会儿介绍你们认识一下,很有能力的一个人。何 风心说,怪不得他找到那么快,估计自己一上新闻报纸,李东看到就通知强哥了。 何风这段时间住惯了蒙古包,来到安强的房间,一时有些不适应,显得有些 拘谨起来。安强让他先去冲洗一下,自己要安排一下事情。等何风从浴室出来就 看到强和另一个人正在说话,那人一见他就站起迎了上来,早早把手伸了过来: 何总你好,李东。 何风很局促地握了手,看他身高修长,皮肤白净,给人一种干净利索的印象, 倒是自己裹着浴布,有点和现在的气氛显得格格不入,便去换衣服。李东笑着说: 不用换了,都是自家兄弟,何必见外,这样随便点好。安强也点了点头说:他已 经安排人按你穿的衣服大小去买新的去了,一会儿你直接换上新的就行了。何风 仍感觉不太合适,也不想打扰他们说话,就借口把头发吹干,还是走开了。 等他再出来的时候就发现外面的架子上摆着崭新的内衣和西服,暗暗佩服李 东的细心和办事速度,待他收拾妥当,安强已不在屋里,李东正翻阅一些东西。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李东说:老弟在Z市的作为我也听说了一些,那么大的 酒店竟然起死复生,很不简单,早就想见一面,可你哥硬是不让我过去,呵呵, 彻底把我流放了。今天本来想安排吃顿便饭,和老弟好好聊聊,可惜他非要急着 走,老弟你就不能给老哥这个机会?何风让他说的感觉近了许多,说若是平时自 然是高兴还来不及,只是现在急着要见父亲,请东哥体谅。 李东点了点头说,郑泰那小子最不是东西,对老人下手,那是人干的吗。不 过老弟得听哥哥一句话,千万不要冲动,千万不要逞一时之勇。现在这小子抱上 了TIA的大腿,你强哥能自保就不错了。何风听安强在车上也说了类似的话, 当时并没有在意,他当然清楚自己报仇不可能凭自己的力量,悬殊相差简直是天 壤之别,只能借助安强和市长的力量,听李东这么一说,就问起现在他们的情况 来。 李东说,你哥的情况不是太好,现在全国打黑厉害,再加上那小子在Z市推 波助澜,现在你哥的几所娱乐场所已经被勒令整顿,地下赌场也被关了,要不是 他靠关系上下打点,现在就在看守所等着法院宣判呢。何风暗暗吃惊,还想多问 些,这时安强回来了,脸色凝重,李东问:情况怎么样?安强摇了摇头,又对何 风说:快点收拾东西,我们还要赶到机场。 何风就去把自己换的衣服整理一下,一个荷包掉了下来,何风拿在手里,想 起那草原纯洁勇敢的蒙古少女,只是这一去不知还能否再见一面,他稳了下心神, 把荷包装了起来,就和安强准备出门,只见李东忽然拉了安强说:还是让我和你 回去吧。安强说:不行,这儿安全……李东倒呵呵笑起来:安强,你我在一起打 拼这么多年,只是图个「安全」?安强看了一眼何风,转头对李东说:这些我都 知道,我自有打算,你不用再争了。说罢,头也不回带着何风就走了。 两人下了飞机,安强有些事情急着处理,就派人把何风送去医院。在路上何 风就知道父亲病情已经差不多痊愈了,只是心里急着相见。何风的父亲住的是高 级单人病房,门外有两个人来回走动,应该是安强派来保护老爷子的。送何风的 人和那两个人打了招呼就让他进去了。 何风推开门就见父亲正拄着手杖给窗户上的花浇水,叫了声「爹」就扑通跪 下了,老人转过身来看到他,手杖竟拿捏不住掉在了地上,何风没有起身,快速 爬到了父亲面前抱住了他,泪水已忍不住往下掉。老人高举的手怎么也不忍心打 下来,叹了口气,缓缓落下抚摸着孩子的头发,老泪顺着脸颊掉了下来。 何飞擦了把泪把父亲扶到病床上问了病情,老人说早就好了,又没有什么大 问题,胳膊上蹭破点皮,就是脚骨有点错位,你说这城里人就是大惊小怪的,这 要在农村抹点紫水(碘酒),让大夫把骨头一正位,几天就可以下地干活了,你 看这儿麻烦的,又是拍片子又是打石膏的,让我住了几个月,没病也让憋出病来, 我早就想出院了,强死活不让,又说在这儿可以早点见到你,尽花些冤枉钱,你 有钱了一定要记得还给人家。 何风知道老人宽自己的心,把病情说的越轻,心里对那前市长公子郑泰的憎 恨又加重几分。老人又问起他的情况,何风简略地说了一下。老人点点头说,好, 当老师好。只是那地方的人懒,不种庄稼,长那么多可惜了。何风笑了笑也没再 作解释,老人也见到孩子了,就急着要回家,说几个月没回去了,估计地里也快 成草原了。何风一时也拿不准主意,就说先问问医生,如果可以出院就和强哥商 量商量。老人看到孩子回来,悬着的心也放下了,加上刚才兴奋激动,有点累了 就叫何风去忙,自己先休息。 何风出了病房想去找强哥,等电梯的时候,不经意回头看到安全通道口立着 一个俏生生的身影,顿时怔住了,竟然是琪!只见她紧咬着嘴唇,见他向自己看 来,已经在眼眶打转的泪水直往下掉。两人相互望着,时间似乎顿时凝固了,谁 也没动一动。 自从上次伤心地离开,回到日本,她已经暗暗下了决心,这人已经让自己彻 底失望,不再想他,时间会帮自己慢慢忘记。一开始,和家里通电话,市长总在 最后说说何风,说给她打电话了,问她现在的情况了。她也不说话,父亲就再说 两句注意身体之类的话就挂了。 后来市长就不再说有关何风的事了,她以为父亲只道自己烦了,不再啰嗦了, 心里倒有些失落,身边的追求者依然众多,以前是不动心,现在却是厌恶,只是 少了那个久川,现在见了她就躲着走,她忽然发现自己非但没有忘记那人,对他 的思念却与日俱增,那人忧郁而又执着的眼神,挺立而又不堪重负的身影以及带 给她失去处子之身的痛苦几乎布满了她的脑海。 终于有一次在她父亲要放下电话的那一刻忍不住问了他的情况,父亲这次似 乎有问不愿意回答,后来在她急切的追问下,告诉她何风已经失踪很多天了,安 强派了很多人去找,他也安排警力,杳无音讯。她当时不知道父亲后面说的什么, 大脑一片空白,第二天就买了回国的机票。她去了所有两人曾经呆过的地方,茫 无目的地在街上游逛,期待有一天能突然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市长有点担心了 再这样下去,等找到何风那天,估计自己的女儿也没有了。 终于有一天安强送来了一份报纸和一张光盘,知道了何风的下落,她本来要 一起去找他,安强拒绝了,让她放心他有把握将那人带回来。琪得知他下了飞机 就去了医院,随即就赶了过来,已经在那儿站了两个多小时了。 电梯到了,从里面出来的人群隔断了两人的视线,等到何风走到她所站的地 置,已经空无一人,只留下她淡淡的香气。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顺着楼 梯下去,就下了两层,便琪似乎崴了脚,蹲在地下扶着脚踝,低声饮泣。何风跑 过去想看一下她的脚,她倔强地推开了他,自己勉强站了起来,他去扶她也被冷 冷甩开,他突然发狠手臂环住她的小蛮腰,把她贴在墙上,似乎弄痛了她,还没 等她张口发出声音,就吻住了她樱桃般的小口。 她拼命地挣扎,他也发力地控制,两人却又都不出声,她又把他的嘴唇咬破 了,只是这次他没有离开,仍是狠命地吻着她,她的舌尖也尝到了他血的滋味, 咸而苦涩,那一刻她放弃了挣扎也忘记了脚踝的疼痛,将香舌伸了出来任他尽情 的吮吸,偶尔去舐一下被她咬出血的伤口,两人吻得有点忘我,偶尔有人从楼梯 过好奇地张望两眼,两人浑不知觉。 第五章 两人从医院去找安强,现在安强的情况比何风想像的要糟很多,银行冻结了 他几乎所有的帐户,目前已经寸步难行了,强哥给了他几百万的卡,让他带着父 亲去李东那儿,何风拒绝了,他既然回来就没打算要走,父亲和静的仇没报,他 不肯就这样善罢干休。 安强问他打算怎么办。何风说我要成为你,我要继承安家的财产,还要做得 更好。安强笑了笑说,你根本成不了我……何风打断他说,我为什么成不了你?, 我们是亲兄弟,你做得来的我也一样可以做。安强看了看他说:好,那从现在开 始我怎么说你就怎么做,不要问为什么。 何风答应了,兄弟俩人击掌为誓。安强说,你明天把琪送走吧。何风愣了愣 问为什么?强说,你忘了刚才的话了,不过这次我回答你,以后不要让我再听到 为什么。一,你和琪现在交往会影响到市长;二,我不希望你受任何干扰。临走 又给了他一部手机,何风拿着手机心里一沉,出走时那部手机被他扔掉,换来了 半年休闲时光,却害得父亲被打,女友被奸流产,如今又不知得到什么又将失去 什么。 何风一出来琪就跑过来挽住了他的胳膊,像只温顺的小猫。何风有点心乱, 不知道怎么开口,就说你陪陪逛逛吧 .琪说,只要跟你在一起,去哪儿都行。 何风茫无目的地开着车,琪突然指着前面的咖啡厅说,你还记不记得,我们 在那儿喝过咖啡。何风笑了笑打了转向开过去了。琪进去就找到他们曾经坐过的 位置,点了相同的咖啡。琪说,你失踪那些天我经常来这里,有时一坐就是一天, 希望你有一天突然出现。何风心下感动,握了握她的小手说,真不知道我失踪这 些天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还连累你荒废了学业。 琪笑笑说,现在又不学什么东西了,就是写论文,答辩过去就毕业了。何风 抿了口咖啡,感觉自己说的话和这味道一样,又苦又涩:琪,你明天还是回日本 吧。琪搅拌咖啡的手顿住了,何风连忙解释说,现在强哥这边的情况不是太好, 我以后很少有时间陪你了……琪笑了笑说,我以为怎么了,你不用天天陪我,有 空能让我看看你就行,要不我也到你们那儿吧,也能帮帮你,很多公司都找我呢, 算你捡了个便宜。 真是胸无心计的小妮子,何风说,这样吧,你回日本把论文答辩通过,拿到 学位,就来公司好不好。琪说,怎么?还拿学位给我定工资啊,我又不要,拿不 拿都可以帮你。何风暗暗叫苦,想发火又不忍心再伤这女孩的心,只好闷头喝咖 啡,再想别的办法。 琪见他不说话以为他生气了,怯怯地拽了拽他的袖子:别生气了,人家还不 是舍不得你。上次走了没几天,你就失踪了。这时琪的手机响了,她看了一下号 码,给他说了一声出去接了。不一会儿就撅着嘴过来了说,导师来电话,让她回 日本修改论文。 何风差点蹦起来,拼命压住心里的狂喜,他虽然也有点舍不得她离开,但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