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打工结束回家
“今天辛苦了！早点回家休息！” “谢谢前辈！前辈也是！前辈明天见！” 你换回自己破旧的白衬衫和牛仔裤，拿着一杯奶茶走在回家的路上。 这是今天店里剩下的。 奶茶的材料不能过夜，剩下的东西店长会让你们自己解决。于是，你捧着一杯加足料的奶茶，几乎是在吃奶茶。 真好啊，顶一顿晚饭了。虽然你不是很喜欢甜食，但偶尔试一试也不错，最重要的原因是——你穷。穷到吃不起晚饭，听着还真凄惨。 两侧是店铺明亮的灯火，天上没有星光也没有月光，你孤身一人走在街上，倒也没觉得孤独。 忽然，你的目光顿住了，一粒椰果卡在喉咙里。 一辆骚红色的超跑正停在路边。 ……应该是同款车吧。你不确定地想。 少爷总不至于一直在这里等我下班吧，我配吗？你想着，笑了一下，微微摇头，快步走过这段路。 “喂！站住！” 你僵住了。 艹，还真是少爷。 你没忍住，又在心里爆了粗口。 你转过身，看着少爷从车里下来，倚着车门看着你，嘴里的烟尾部闪着红亮的火光。 他身型瘦长，此刻穿着高领紧身黑色长袖，勉强绷出一点腹肌的线条，顺着细窄的腰线向下，是一条黑色九分裤，与穿着黑皮鞋的脚之间露出一截脚踝，在黑暗中白得能发光。 如果忽略那头绿毛，倒是挺好看的，又骚又帅。 “少爷找我有什么事吗？是还没被我操爽吗？”你决定主动掌握节奏。 “操！你说话注意点儿！”果然，少爷慌慌张张地跑过来虚捂住你的嘴，一点儿不复先前的嚣张。 少爷是用拿烟的手捂你的嘴的，烟头就凑在你嘴边。你顺势吸了一口。 “操！你他妈是什么什么人啊！”少爷吓得甩开手。 “操你的人。”你说着，将烟雾喷了他一脸。 他偏过头，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什么，你没听清。 你扣住他的手腕，摩挲着光滑细腻的皮肤，低笑着问:“少爷有何贵干啊？” 你，或者说南竹，本来也有一双这样娇生惯养的手，可惜混子陆仁没有，只有一双粗糙的、被烟浸得焦黄的手。 不过陆仁的手也是一双没干过活的手，关节明显却不粗大，甚至连写字的茧子都没有，而且由于最近长期宅在室内，再加上营养不良导致身体虚弱，皮肤也泛着不正常的苍白。 少爷的手也很白，但不像是未见阳光的苍白，反而有种玉石一般的质感——这是个天生的冷白皮。 你总觉得你还见过这种肤色的人，而且这个人你非常熟悉，可惜你想不起来。 少爷的声音拉回你的思绪:“喂，是不是那个贱人让你做的？” 你一时没反应过来，只是被他尖锐的用词刺得皱眉。 “是不是齐测那个贱人指使你来羞辱我？”少爷的表情阴狠，眼神中却带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他没有抽开手。 你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 感情这个二傻子以为，你们那一晚翻云覆雨是在齐测的授意下，你故意引导而成的？ 你再次震惊，这TM哪跟哪儿啊！ 你捏紧他的手腕，戏谑地看着他，声音却有些冷:“您这是看不起你自己还是看不起我呢？” 少爷只是皱着眉盯着你。今天他只化了很淡的妆，脸上的倔强之色与记忆里重合，你的眼前又浮现他在身下时的样子，也是这样皱着眉，只是脸红透了，黑亮的双眸蒙上迷离的水光。 你的手不自觉松了一些。 “齐测是我老师，今天只是偶然碰到。别瞎想了，乖。” 你用哄小孩的语气说，同时松开他的手腕，转而摸了摸他的绿毛。 “你！” 你在少爷炸毛前迅速把奶茶怼到他面前，吸管直接塞进他嘴里。 少爷果然被转移了注意。 “这都是你的口水！”少爷低声咆哮。 你一挑眉，说:“这是小爷的晚餐诶，给你了我今晚就要饿肚子，我好心请你，你怎么不领情呢？” “你活该！”少爷说着，转身上车。 忽而，他的脚步又折返回来，皱着眉问:“你怎么不吃晚饭？” 你叹气，摇头晃脑的用夸张的语气咏叹道:“何不——食——肉——糜——” 尾音拖长，拐了三拐。 少爷的脸黑了。 你笑了。 “拜托了这位少爷，我只是一个学费都交不起的贫苦孤儿，要靠打工才能勉强维持生计好吗？”你看着他，嘴角还挂着未褪尽都笑意。 “我……给你的钱呢？”少爷的声音出现一瞬间的卡顿，脸似乎又红了。 你再叹气。 “我的大少爷诶，您真的知道现在的物价吗？”你看了他一眼，补了一句，“说真的，我都要考虑卖身赚钱了。” “当然，我是上面的。”你观察着少爷的脸色，在他脸上隐隐浮现快意时又补了一句。 少爷的眉毛皱得更紧了。 你看见他的腮帮子绷起——他在咬牙，然后他从口袋里拿出手机，说:“我给你转点钱。” 你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翻盖小手机，看着少爷，面无表情地说:“不好意思啊，我看这似乎不太合适。” 少爷的眼睛瞪得溜圆:“你，你就用这？你手机呢？”他的目光在你身上扫视，试图看出隐藏起来的智能手机。但他注定失败。 “不好意思啊，我就用这，我只有这个，让您见笑了。”你龇牙笑起来，两颗獠牙闪着寒光。 其实你也一直很费解，陆仁连个智能手机都没有，那他一天天窝在家里干嘛？或许只能用他在玩电脑勉强解释了。 少爷被你的表情吓得后退半步，又生生止住，偏头想了想说:“我带你去吃顿饭吧！” “不麻烦您了，我明天还要上学。”你说着，扭头作势要走。 “唉，等等！”少爷急忙把你拉住，却一时想不到要说什么，很快额头上就沁出一层薄汗。 “这样吧，”你又笑了，凑到少爷耳边，任由自己呵出的热气打在他的耳侧，“你要是真有心帮我，就光顾一下我的生意，怎么样？每周六晚上八点以后，一次五百，还算划算吧？” 你退开一步，成功又看见少爷的传统艺能——变脸，红黑白青的闪来闪去，煞是有趣。 “想好的话，周六晚上八点来店里找我哦～”你给他一个飞吻，然后步伐轻快地回家了。 本来只是想再敲诈一笔，但是少爷比你想得更可爱，你没忍住又逗了他一下。 ……说起来，你真的该买一部智能手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