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数据

    激情过后，路以收拾停当，只觉得老腰都要断了。

    “下次再也不这样了，累死我了。腰都要断了，腿也没劲。”路以发着牢骚。

    “是该节制点。”泠泷面不改色，义正言辞地说，仿佛刚才的事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你还说呢，刚才数你干得最狠。”路以翻了个大白眼。

    “……”泠泷不知道改怎么回答，因为这是无可抵赖的事实。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都是为了数据嘛，我也算亲身体验到了，要在现实中连干几场，那是不太可能，身体吃不消。但是游戏里就可以办到。待会儿可要好好分析一下数据。”

    路以扶着腰走进实验室，程别意和凌朗已经在里面等着了。

    “怎么样，数据都传上去了吗？”路以抬头看着全息投屏上的数字，随口问道。

    “早就传上去了。已经开始分析了。”程别意说着，不怀好意地看着路以，“路以你行啊，我和凌朗两个人都喂不饱你，还要在浴室里和你的小情儿做。”

    “滚吧你！我这是收集数据！还有啊，不许叫泠泷小情儿，他可是正宫。要说小情儿，你俩才是呢。”路以盯着半空中的脑神经模型投影，拍了拍程别意的肩，“欸欸欸，把控制手套给我，这一块儿的神经信号很有意思。”

    “手套在凌医生那儿呢。”程别意看了凌朗一眼，凌朗会意，把手套抛给路以，自己也拿出一双戴上，和路以一起围着模型研究起来。

    路以一旦进入工作状态，一下子就变了个人，玩笑也不开了，调情也不调了，眼里就只装得下那一堆数据和神经模型。泠泷站在门口，定定地看着路以的背影。女孩和旁边两位讨论着什么，包裹在软质金属手套中的手在大脑模型上做着记号，代表神经信号的红色光流在她指间闪过，映在黑色手套上，显出一种科技的美感。

    工作中的人最有魅力了。

    泠泷欣赏的目光落在她身后，没有打扰她，轻手轻脚地把装着红茶和甜点的托盘放在一边的茶几上，这样等女孩饿了就可以直接吃了。做完这一切后，他悄悄退了出去，关上门，靠在隔壁房间的沙发上小憩。

    工作上的事，泠泷总是帮不上忙，只能在生活上默默支持路以。他大学修的金融和管理学，只能帮路以打理打理私人财产、定期检查公司账目，还有就是负责路以生活中的一切琐事，小到喂狗，大到房子和实验室的装修，都是他一手负责操办。

    他有时也会羡慕程别意和凌朗，程别意的公司是研究人工智能和神经网络的，也制造游戏外设，路以旗下全息游戏的外设以及游戏硬盘都是程别意的公司供货的。凌朗则是神经外科方面的大牛，年纪轻轻就着作等身，几年前，是他的一项重大发现引发了全息游戏界的革新，让游戏的真实性和实感性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这也使得路以设计成人游戏的想法成为可能。这两位可以说是路以公司最重要的合作伙伴，可以说没有他们，路以公司的这个成人游戏根本就不可能实现。

    泠泷躺了一会儿，却睡不着。他拉开窗帘一看，天都亮了，路以还没出来。他轻轻打开门，朝里张望，路以和程别意、凌朗都趴在实验台上睡着了，手套都没脱。房里静悄悄的，只有机器风扇散热的嗡嗡声。

    泠泷轻笑一声，把路以轻轻抱起，放到隔壁的大床上，给她盖好被子。至于那两个男人嘛，谁管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