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妥协的一天
珠珠·吉阿瑞带着眩晕和头疼睁开眼时，窗帘外已是橘红色的傍晚了。她双腿发抖有些踉跄地走出房间，她没有去过议事厅，幸而在走廊遇到了沏茶的侍女，她们正好可以带她过去。 “伯爵大人，茶砌好了。珠珠夫人也来了。”侍女敲门通报。 “进来。”门里传来伯爵的声音。 侍女们推着小茶车走进去，熟练地给伯爵换上热茶，珠珠跟在她们后面走进来，抱手站在门边。莱博正在批阅文书，他抬头看了一眼珠珠，对她说：“你先坐，要说什么先想好，我一会和你谈。” 珠珠点头，坐到会客用的沙发椅上。这就对了，贵族就是应该这样，既理智又冷静，什么事都有一套既定的流程，她只需要按部就班。也不知等了多久，莱博终于看完了手里的文件，他从书桌后走出来，坐到珠珠对面，用眼神示意她先发言。 “莱博·米莱斯特伯爵，请您和我离婚。”珠珠尽量让自己用语书面，表现体面一些。 莱博点点头，应该是会赞成的态度。他说：“如果你坚持，我可以同意。但既然你是提出离婚的一方，那你有义务去推进离婚事务。” “我知道，我会公开声明这都是我的过错，我……” “没这么简单。”莱博打断她，似乎有些无奈地看向她，紫眸里泛起鄙夷，勉为其难地为她解释，“首先，我想夫人您要先联系一下吉阿瑞男爵，我要求完全清算并解除吉阿瑞和米莱特瑞家的经济事务，主要包括米莱特瑞宝石矿的开采和特赦贸易流通许可这两件，请您务必转达男爵，尽快回复我解决方案。当然您也有权要求米莱特瑞归还您的陪嫁财物。” 他缓缓闭眼又睁开，喝了口茶水，从容又优雅，看起来似乎是在非常真诚地替珠珠做打算。但珠珠有些无措，她很久没回过吉阿瑞家了，甚至很少写信。那样会让别人认为她在米莱特瑞家没有受到优待，米莱特瑞夫人和小姐都说过，不希望她那样。而且她也不敢想象父亲听到伯爵这样的要求，会对她多么失望…… 还没等珠珠想好，伯爵又继续说：“其次，我的态度倒还好，我母亲和夫人家族那边也希望您去沟通，征求他们的同意。我们的婚约由皇帝陛下亲自批准，我想夫人也需要向宫里传达您的离婚意向。至于社交界，希望您能有一个得体的理由向大众解释。” “就是，性格不合…这样您的名声不会受影响。”她听说的大部分离婚都是以这个理由，很常见也很体面。 但莱博却被她的愚蠢逗笑了，他无可奈何地耐着性子解释：“您别开玩笑了。我们已经结婚7年了，我们甚至有5个孩子，你觉得这个蹩脚的借口能堵住悠悠众口吗？” “就说我生了重病。”珠珠有些茫然，虽然她打听了很多别人离婚的故事，但似乎都不太适用于他们现在的情况。 “您要陷米莱特瑞于不仁不义之地吗？” “额，那是我出轨了？” “虽然这可能是事实。但如果就这么说，作为丈夫，我会遭受比您更多的非议。” 珠珠听出了他在讽刺自己，但那不是她该去计较的地方，她脑袋空空，完全想不到合适的理由，她不了解贵族的世界，也不会处理贵族的事务，她确实是一头蠢猪。 莱博显然也知道她是什么货色，并不期待她能想出什么好主意，他又抛出难题：“最后，我母亲年迈，妹妹远嫁，我们的子女年幼，贸然离婚，谁来养育教导他们。这更会成为他们的童年阴影。” “我想夫人在过去的七年里都做得很好，一定不会是如此忘恩负义，推卸职责之人吧？”莱博坐到珠珠身边，即使她表现得抗拒也还是把她圈在怀里。 珠珠沉默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来接住他的问题。果然，让她死掉是最简单的摆脱她的方法，不用大费周章甚至有可能会影响名誉地去弄什么离婚，除了时间上来说相对慢一点，但小成本就能就解决大麻烦，除了她这个丑陋的妻子之外任何人的利益都不会受损害。 “那我明天回家一趟吧。”虽然不抱什么希望，但万一父母亲会帮她呢，毕竟，虽然一无是处，但她还是他们的女儿啊。 莱博仍是那副从容的神情，安慰她说：“你还要在家照顾孩子，不用这么折腾。让吉阿瑞男爵来公爵府就行了，我一会就让人去传信。” “谢谢。” “这没什么。” 莱博把她推倒在沙发上，掀开她的裙子让她的私处露出来，掰着阴唇看了两眼，似乎很关心的样子：“你还好吗？昨天晚上我有点过分了。”他歉意地笑了笑，这让珠珠也不太好意思因为他轻浮的对待而发火。 他熟练地解开珠珠领口的扣子，粗糙的手顺势握住了滑嫩柔软的胸脯。她红着脸按住他的手，抿着嘴想要拒绝。 “我们现在还是合法夫妻。”莱博说着，手指插进她红肿的穴里抠弄起来。把她玩得上下都喷了之后他抱着她回房，路上还遇到了亲自来叫他们用餐的公爵夫人。 “珠珠身体不适，我们先回房了。祝您用餐愉快，”由于抱着珠珠，莱博只能俯了俯身聊表礼仪。珠珠通红着脸把脑袋埋在莱博胸口，空气里散发着暧昧的奶香味，公爵夫人立刻就明白了他今晚没空和家人们共进晚餐。 回房后莱博径自把她带进浴室，搂着她解开她腰肢后的绑带。 “我们今天玩点不一样的。”莱博把她按在洗手台前，从镜子里看着她慌乱的脸，慢慢后入了她。被深深浅浅地操了数十上百下后，珠珠被射得双腿打颤浑身发软，一个不稳直接跪到了冰冷的瓷地上，膝盖磕得一响。莱博半跪下来，伸手捏上她肥腻的屁股，乳白的肥肉从男人指缝间溢出，他揉捏着，然后掰开它们，一个圆圆的肉洞露了出来，被冰凉的空气激得收缩了一下，连带着女人全身都颤了颤，从被内射高潮的余韵中疑惑地清醒过来。 “我会轻轻的。”莱博一边把阴茎操进珠珠熟烂的女穴，一边用拇指拉开她菊穴的褶皱。后入的姿态让珠珠无法看到莱博的表情，她本能地感到恐惧，想回头告诉他别这么做，她不喜欢。但伯爵压着她的脊背把她按在地上，她先是感觉自己的小腹被操穿了似的，屁股里面也尽是异物感，她又想拉又想尿，然后她的屁股就被操了，火辣辣的疼痛一下子从她的后面窜了上来，又疼又怪异，撒尿的地方也被抠弄，她又小便失禁了，尿的伯爵满裤子都是。她恍惚间听到了伯爵轻蔑的嘲笑声，但她除了咬牙哭泣和乖乖被干之外什么也做不到。 他们一边洗一边做，累得刚恢复点元气的珠珠又虚脱得开始大喘气，坐都坐不稳了。莱博把她从浴池里捞起来擦干净，抱着她躺到床上，摇铃传来简餐，搂着她喂食。但他一直插在她的后穴里。莱博把勺子递到珠珠嘴边，她神情恍惚地张嘴含住，缓缓吞掉勺子里软烂的炖菜。他尽量克制，但还是按捺不住轻轻地抽插操弄，他以前没干过她后面，所以和早就被操熟了的小屄相比，她的菊穴更紧一些，穴壁也更薄。那本就不是该被操的地方，无益于绵延子嗣，甚至容易受伤出血，除了能让被操的人看起来更加淫乱之外，百害而无一利。珠珠不适地扭动腰肢，尽管她看起来不太适应肛交也无法从中获得快感，但她仍旧媚态百出。 “珠珠，”莱博一边喂她一边操她，“别让其他人操你的屄。”他粗粝的手指放到她柔软脆弱的阴阜上，一路摸过阴毛，在阴蒂旁打圈然后按上去。珠珠本来只是有些发抖，冷不丁被刺激得抽搐了一下，她被呛到了，剧烈地咳嗽起来，后穴也把它里面的阴茎紧紧缠绞起来。莱博抱紧她舒爽地喟叹，他流着汗皱紧眉头把阴茎从她的菊穴里用力抽出来，然后又对准她的女穴一点点破开夹紧的阴道一寸寸操进去。 “这里只有我能射。”伯爵叮嘱她，他的精液也同时喷薄而出。珠珠连皱眉抿嘴的力气都没了，累得耷拉着脸，她仰靠在莱博怀里，红着脸像以前一样被射得满满的。真讨厌，她排斥着射进她里面的精液，诅咒着那些会让她怀孕的精子。但她太累而不能，也不敢把那些恶心的东西抠出来。她窝囊地闭上双眼，蓄在眼里的眼泪被挤出眼眶。莱博轻轻亲吻她的眼泪，却发现她已经累得睡着了。 第二天莱博好心地提醒她起床，她父亲来了。但果不其然的，她的商人父亲怎么可能会顾虑她呢。莱博带着珠珠在议事厅接受了吉阿瑞男爵的拜访，伯爵才刚一提起矿产的事，父亲就谄媚地迎上他，对米莱特瑞感恩戴德。他还说米莱特瑞对吉阿瑞的恩情，吉阿瑞家族世代难忘。听到她爸爸这么说的时候，莱博用他紫色的眸子看向她，神采奕奕的样子好像特别得意似的。就好像在说，看，你们这些唯利是图的商人，就算有了贵族的名头也还是如此的不入流。珠珠心虚地低下头，避开了他的视线。 中午他们一起吃了饭，下午还去花园里玩了一会儿。 父亲抱着一个小孩，对米莱特瑞们说：“感谢伯爵大人和公爵夫人对珠珠的照顾，她和孩子们都这么健康真是吉阿瑞家的幸运。” 他讨好地笑着，带动着珠珠也跟着他虚伪地笑起来，“伯爵大人和公爵夫人对我都特别好。”公爵夫人把最小的婴儿递到她手上，伯爵走过来搂住她，有两个已经能跑跳的小孩吵闹着抓住她的裙子跟在她身边。他们都其乐融融地笑着，她恶心得想吐。 “抱歉，伯爵大人。我能把姐姐借走一小会吗？”粉色短发的青年恭敬地像莱博行礼，又转向珠珠，开朗得笑着，说，“姐姐，我带了好多宝石，你来挑一挑，我去打成首饰再送来府上。” 啊！她都没有发现，她弟弟也来了。珠珠立刻朝他走过去，莱博却搂着她的腰不放。她转头疑惑地看向他，莱博这才松开手，装模作样地笑着说：“嗯，去吧。” 珠珠把手搭在珠珏递来的手背上，弟弟带着她走远了些，他们坐到了小憩的亭子里。 “姐，你没事吧。”珠珏屏退仆从，从怀里掏出宝石盒，将里面各色的稀有宝石展示给她看，“你看起来精神很差。” 流光溢彩的珠光闪得珠珠脑袋发昏，她皱起眉头，她本打算板着脸坚强下去的，可是一听到她小弟的关心她就忍不住地在心里泛起委屈。她抿起嘴唇，想告诉她弟直接准备离婚的打算，可话语一到了嘴边就酸成了呜咽。 “呜呜呜……”珠珏惊恐地看着他以前开朗大方的亲姐委屈地大哭起来，连忙走过去抱住她，把她的鼻涕眼泪藏在自己的西装外套里，要是被仆人们看到了，还不知道会被编排成什么样，他们家本来就不受待见…… “我的亲姐啊，你咋了？你要是这么想我怎么从来都不回来看我？你不知道你弟也到了适婚年龄吗？怎么不给我介绍点漂亮小姐。”珠珏没话找话缓解无措，“啊，也是，估计你在贵族夫人里也混不开，咱家还瞎想什么攀高枝呢……诶，你鼻涕别往我袖子上擤！” “噗。”珠珠被他逗笑了，鼻孔里笑出一个鼻涕泡。 “真埋汰。”珠珏虽然抱怨着，但也没收回自己的袖子。 “笨姐，快说吧，怎么了？这可是米莱特瑞百年一遇邀请我们来拜访的奇观，你可得好好抓住你的好老弟，这次见了下次就不知道又是什么时候了。” 被公爵府管教的日子里，她都快把珠珏忘了，但一听到他的插科打诨，过去的记忆又仿佛全都回来了。她的弟弟是天生的商人，聪明、乐观又自由，没有不喜欢和他相处的人。 珠珠把眼泪抹干净，带着笑容，满不在乎地说：“我想离婚，从这里走出去。” 珠珏几乎被惊掉了下巴。 也是，她的弟弟怎么可能有办法呢，她拍了拍他粉色的短发，笑道：“笨蛋！我开玩笑呢！” “看这一颗，”她拿起一颗净度很高的红宝石，对着光举起来，“你看，净度高还有火彩，真漂亮！” 珠珏看向那颗宝石，那只是盒子里中等偏下的货而已，她姐极品鸽血红都有一套竟然还会稀罕这种不起荧光的普通货？“说什么呢，我只是随便找个借口把你拉过来，没什么好东西。最近喜欢红宝石了？等我回去找点好的送过来。” “不用，这颗就行了。” “那你要做项链还是……” “我就要原石，”珠珠把它握在手心，有些耍赖地笑着说，“你说要给我的，它是我的了！” “行行。”宝石商的儿子可不稀奇这些彩宝，“你喜欢一盒都给你。” 珠珠摇头拒绝，宝石商的女儿也不会稀奇这些普通宝石，毕竟他们都是从小在彩宝堆里长大的。 莱博察觉他们姐弟返回后珠珠明显高兴了不少，他看似关心地问她怎么了，珠珠难得地笑着向他展示了手里的宝石。他扫了一眼，净度还行，颜色和火彩都淡，还显黄，只是普通货，他送的珠宝比这好得多。 但她难得开心一回，他覆上她的手，赞扬那颗宝石：“真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