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目盲(银河行X三裁公,银河行X离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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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再添上几抹胭脂,这才正衬你。”银河行像是怕三裁公心底的火烧得还不够旺,赶着浇油来着。 三裁公身体虽已滚烫,眼神却是寒如冰雪:“银河行,你若是再敢对我如何,你以为我们的联盟还能成立么?” 银河行淡淡笑道:“上次你便说来日定将我碎尸万段,我等了你很久,却一直等不到。” 三裁公只觉得自己快要被气晕过去,呼吸越来越急促,也越来越灼热,仿佛是那快要燃尽的红烛烛泪滴滴烫在他的心间,让他整个人瞬间炸裂开来。 “喜欢它?”银河行显然也注意到了三裁公的目光,他轻轻拿起那所剩无多的红烛,又温柔地将三裁公的衣裳褪下,露出那光滑如玉的背脊来。 啪嗒。一滴烛泪坠落,催生春日的艳色。 那烛泪烫得三裁公颤抖起来,起先还觉得疼,渐渐也就变得麻木了起来。银河行的手指从那迅速凝结的烛泪上一路滑入他的大腿根部,像是在敲打一件精心雕琢的艺术品。 三裁公被他死死压着,什么也看不到,只有床边垂落下来的金丝幔帐,和汗水一齐扎得他眼睛生疼。此时此刻,仿佛有两把火在他的身体里斗争着,一是下半身的欲火,二是上半身的怒火:“银河行,你可要想清楚了!” 银河行唇边含了一抹从容的笑意,他的手指此刻已触及三裁公的穴口,指尖分合间拉扯出晶莹的丝线,他轻轻拍了拍三裁公的屁股,像是故意挑逗着他:“真的不要?” 只是手指在穴口轻轻旋转,那种直击灵魂的快感就让三裁公几乎要晕过去。他觉得自己全身仿佛都失去了知觉,只有被银河行触碰的那一点才是活着的。 他张了张嘴,却是津液沿着嘴角落下,即便是高贵桀骜如三裁公,也无法抵御身体本能的反应。 他想要他,迫切地想让他进入。但是三裁公一句话都说不出口,只是摆出了一副任君采撷的姿态来。 双方互不相让,倒是将这满屋春色化作了角斗场,谁也不肯后退一步的。 正僵持间,离凡却是叹了口气,轻声推门而入。 “三裁公,我听他们说你喝了醒酒汤已经歇息了,身体无碍否?” 听到他的声音,三裁公整个身子更是剧烈地颤抖起来。直到银河行微笑着低声说道:“别怕,他看不见的。” 到底看得见与否,还是只有离凡心里最清楚。他故意进来,一是想欣赏三裁公屈居于人下的丑态,二也算是对他误中春药的补偿。毕竟如果他不进来看着,银河行的性子是一定会逼得三裁公开口恳求的。 银河行几乎是不可见地笑了笑,他胯下之物虽然也早已势在必行,但他的神色却仍是宁静如海,甚至连那红白交杂的头发也并未有半分杂乱之像。 他轻轻地揉着三裁公的臀部,又低声说道:“回答他。” “唔……”三裁公神志渐渐模糊,勉强答道:“你……你出去。” “三裁公无碍就好。”离凡轻轻地走向门,却并不是出去,而只是单纯地将门关上了。 他回过头的那一刻,银河行正在吻三裁公。身体的各处都传来难以忍受的欲望,无法释放的前端让三裁公急躁地不断在银河行的腹部磨蹭着。 银河行并没有因此为自己高潮的情爱技巧而自得,他翻过身去,对着离凡的方向将三裁公压在身下,毫不费力地插了进去。 在感受到异物进入的瞬间,三裁公感觉整个人都瘫软了下来,犹如沙漠中干渴至死的旅人终于迎来了生命的清泉。 好舒服,好舒服,三裁公的大脑中不断地徘徊着这样的字眼。 “你咬得真紧,为什么?这次没有人,你反而被上次咬得还紧,像是要把我夹断。”银河行面色如常地说着这些淫词浪语。 可三裁公已经听不懂了,他甚至开始拼命地扭动着身子,用菊穴去迎合着银河行阳物的动作,仅仅因为这样能让他更快乐些。 这一年的星联,因为异流道的入世和银河行频繁出入影子帝国,让离凡的心情彻底沉寂了下去。 俗话说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从此无穷无尽。好像屈居人下也是这么一回事,自从被银河行占有之后,三裁公也从愤怒到平静到接受,最后甚至可能还会有享受,不过那也都是之后的事情了。 大约是两人有了共同的目标,三裁公对银河行的身体接触也不那么抗拒起来,两人相处倒还融洽,这样的关系,让三裁公每每总有些恍惚。心底却也没有什么抗拒的意思,银河行这个人纵使有千不好万不好,却也还是懂三裁公的。换句话说,也就是耐得下性子来哄他。 阻止异流道的现世并不是一两个月所能解决的事情,只是三裁公和银河行相处融洽形影不离让星联的人都跟着沾了些光,浑然忘记了那位眼盲的离凡星主。 深冬,大雪。 离凡的眼疾仍然没有好,就算屋内没有旁的人,他也仍是一动一静与瞎子无异。眼看着这雪不知道要下到什么时候,大家也都是能少出门便少出门,个个身子都懒了起来。 离凡星是没有雪的,离凡便喜欢捧着个鎏金的小铜炉,坐在屋前往院子里瞧,一坐便是一天。 他的居所原本离三裁公的宫殿极近,看着也就只有几步路的距离,可现下,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瞎子,又有谁会愿意来造访呢? 等到入了夜,离凡让侍女们点了灯,自己则是挪到了屋子里,蒙着眼听那雪簌簌而落的声音。那些伺候他的宫人们每到此时总是经不住要腹诽几句,明明就是个瞎子,还非要蒙眼,蒙眼也就罢了,还喜欢让她们常常进来添灯烛。 这些宫人,倒是完全忘了当年离凡还叱咤风云的时候自己仰慕的眼神。 银河行进来的时候,整个房间倒是被照得灯火通明。离凡在窗前抚弄着自己身后那处,穴口一张一合地吐出晶莹的水液来。 他倒是没什么吃惊的,只弯腰从院里掬了一捧雪,用功体将他们融成冰花,随手插进了已经积上厚厚尘埃的青瓷花瓶里。 离凡的动作陡然停了下来,轻轻揭开自己脸上的黑布,睫毛颤动不止,白皙面容上满是情欲的潮红,他转向门口的方向,低声问道:“什么人?” 银河行没有说话,只是走过去轻轻捧起离凡的脸,对着他的脸呵了一口外头的冷气。 果不其然,离凡冷得一哆嗦,整个人向后退了些许。 屋里的地龙烧得极暖,让他整个身体都覆盖上了一层薄汗。银河行捏住他那根勃发的阳物,揉捏挑拨,什么十八般武艺都用上了,却还是没说话。 离凡定定地瞧着银河行,他本来是看得见的,此刻痴痴地瞧着银河行,倒和那些看不见的瞎子也没什么分别。好一会,他仿佛才分辨出来人,却像讨好似的往银河行怀里钻:“冷。” 或许是太久没与旁人说话,离凡的声音都带着些含糊不清的沙哑。 银河行不是没有心的人,他顺势将离凡搂在怀里,用手掐了掐怀中人的胳膊,半天总结出两个字来:“瘦了。” 离凡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来,心底无端软了下来,他伏在银河行的肩头,缓缓吐出一个音节:“抱。” 银河行凝视他片刻,目光中似有讥讽之意,却还是默不作声的:“你这又是何苦?” 离凡看不见他的面容,但可以想象得到银河行此时的表情,他停顿了一会,突然撑起身子来将银河行推倒在床上,扶住他的阳物便要往里送。 银河行握住了他的手,眉头一皱,却是狠狠一巴掌打了下来。接连数掌,离凡那雪白的臀肉上便是一道道鲜红的指痕,有如窗外种的石榴花,夏日之时开得轰轰烈烈。 离凡轻声喊着疼,那呻吟里一半是小心翼翼地讨好,另一半是惴惴不安的试探。 被淫水浸透的菊穴往外淌着水,将银河行的下摆弄得湿哒哒的,他伸手在穴口上按压了一下,离凡便如开启了按钮,瞳孔瞬间放大,淫汁劈头盖脸地淋了银河行一身。 他到了高潮却还是饥渴,那种渴望是内心深处的,本来离凡以为只有银河行可以填满,可直到现在他才发现,银河行也不行。 可是离凡还是忍不住微微扭着屁股,企图勾引起男人的欲望。他足不出户,可这星联的消息无孔不入地钻进他的耳朵里,三裁公与银河行的形影不离,朝夕相处,让他备受煎熬。 而银河行并不肯进来,在急促的呼吸间隙,离凡甚至能听到屋外雪花落在心上的声音。终于,他抬起头来,恳求道:“求你进来。” 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就像松了一口气,割舍掉银河行,原来也并不算是很难的事情。 银河行牢牢地握住他消瘦的腰窝,阳具撑开狭窄的菊穴,露出其中温暖紧致的甬道来。 进入的时候,反而是没有声音的。离凡眼中蓄满了水,眼尾处带着股向上挑的媚意。银河行依稀想起来自己从前是很喜欢这里的。他注视着离凡,阳物破开四周挤压的媚肉,向更深处奔去。 他的动作很快,毫不拖泥带水。这无疑是一种不加掩饰的厌倦。只是看在昔年情谊的份上,我暂且满足你这一回。 阳物在臀间进进出出,穴口被龟头撑出了一个肉洞,水光淋漓的一片,在月光下反射出一汪碧泉的清冷。煞是勾人。可惜离凡自己是看不到这一幕的,他此刻正趴在床的边缘,微微觉得那炭火的气味有些呛人。明明应该是觉得快乐的事情,为何自己此刻会是如此清醒? 那瞬间,离凡初次意识到原来身体和灵魂是可以互相分离的。 他可以被银河行操到欲仙欲死,津液横流,也可以爽到浑身抽搐,甚至失禁。可是就算他把自己的心给活生生剜出来,摆在银河行面前,后者也不会多看一眼。 这样也好,这样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