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交融
程见凌结束了期末考试,关望如先前答应的那样给他做了一桌丰盛的晚饭,从食材到调味,每一道菜都是都是花了心思的,当然也专门准备了程见凌点名要吃的青木瓜沙拉。 程见凌心情大好,一顿下来吃得都快撑了,最后摸着肚子感叹:“哥,你真好。” “嗯?”关望抬起眼来看他,手上剥掉了最后一只虾,放进他的碗里。 程见凌连连拒绝:“不行,我真吃不下了。” “就一个,最后一个了。” 程见凌就像个被家长压着吃饭的小孩,到底还是乖乖把虾咽下去了,又接着刚才的话往下说:“你真好,虽然看起来一点都不好亲近,但没想到其实那么贤惠。” “贤惠?”关望第一次被人用这种词语形容自己,觉得怪里怪气的,又有些好笑。 程见凌点点头:“真的啊,你饭做得那么好,还会照顾人,真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贤惠男人。” 关望抽了张纸把手擦干净,说:“我只照顾过你。” 程见凌很喜欢这种被当成唯一例外的感觉,傻乐着打了个饱嗝儿。关望见他笑得开心,自己的心情也变得愉悦。他又想起来件事情,说:“对了,过段时间我就不住这里了,程晋合给了我一套房子,估计下周就会搬过去。” 程见凌有些意外:“怎么突然要搬走?” “本来当初也是为了上学方便才住这的,现在已经办了休学,程晋合又答应了让我去接管赌场,我不想住在家里,他就给了我一套靠近赌场的房子。那里说是很久没住人了,得先打扫打扫,再置办点东西,等都弄好了我就搬过去。” 程见凌想了一下,问:“在哪个地方,远吗?” “不清楚,我还没去看过,说是在南郊那边。” 南郊?程见凌脑子里没有印象,想不起这是家里哪处闲置的房产。南郊一带离大学还有一段距离,以后要见面肯定就不如现在这么方便了。 程见凌心里多少有些不乐意,吃饱喝足后他懒散地瘫在沙发上,对关望说:“这几天我就赖在这不走了。” “你老师不找你么?” “考完试总得休息几天啊!”程见凌一脸愁苦道,“下周又得去帮他改试卷录成绩了。”他摸着鼓胀胀的肚子,看着关望开始收拾桌上的碗筷,便叫他:“你别折腾了,放在那留给保洁来做不就好了。快过来。” 关望以为他有事要说,便走过来在他身边坐下:“怎么了?” 程见凌笑眯眯地挨近他:“你亲我一下。” 关望好笑道:“就这事?” 程见凌理直气壮:“这事怎么了?这可是很重要的事。” 关望笑着揽住他的肩膀,在他眼角亲了一下,嘴唇又再向下挪去,噙住了他的嘴唇。两人很快吻得难舍难分,都已经沉醉,气息也开始变得浑浊。程见凌两手抱住关望的脖子,俯身向前把他压倒在沙发上,自己也趴到了关望的身上。一吻结束,程见凌面色潮红,胸口也不断在起伏。关望的手从他的衣服下摆探进去,缓缓抚摸他敏感的后腰,贴着他的嘴唇问:“今晚要和我睡吗?” 程见凌听出了这话里的两种意思,难为情地把脸埋进关望的颈间。关望像是故意要调戏他,压低声音又问:“要不要?” 程见凌还是没做声,但双手把关望的脖子搂得更紧了。关望被勾得心动,手往下移到了他的臀上,隔着裤子揉弄他圆润弹翘的臀瓣。程见给他揉得凌心猿意马,腰都软了,却还是在关望想要去解开他的裤子时拦住了他的手。 “嗯?”关望询问地看着他。 程见凌不好意思地小声说道:“刚才吃太撑了,你让我先缓缓。” 关望脸上笑意蔓延,亲了亲他的鼻尖:“好,不急。” 到了晚些时候,程见凌拒绝了关望提出一起洗澡的建议,关望以为他是害羞,便也不强求了。而程见凌洗澡时在卫生间里待了很久,因为实在太久,关望在外面等得莫名其妙,甚至都有些担心了。 他走到卫生间门口,敲了敲门:“见凌?” 程见凌立刻紧张道:“你别进来!” 关望松了口气:“我以为你晕倒在里面了。” “就快好了,你、你别急,在外面等我就好了。” 程见凌从卫生间出来就直接进了卧室,关望在床上等他,对于接下来的事二人都已是心照不宣。程见凌别扭地走到床边,一张脸通红,是关望料想中的生涩而腼腆的样子。关望不由心生疼爱,张开双臂把他迎到怀里,温柔地吻他的嘴唇。沐浴过后的身体温润洁净,关望抚摸着程见凌温热滑腻的肌肤,察觉到怀里的人在微微颤栗,他问:“害怕吗?” 程见凌摇摇头,眼里含满爱意和期待:“就是有一点紧张。” 关望让程见凌跨坐在自己身上,抬起头和他炽热地接吻。程见凌渴望地抚摸着关望结实的胸口和腰腹,关望握住他两瓣臀肉情色地抓揉,又往下舔吻他的脖子、锁骨,含住他一边乳尖吮吸。二人裸露的肌肤在触碰中摩擦出热烈的火花,身体也随之愈发兴奋和冲动。 程见凌拉下关望内裤的边缘,令那勃起的性器踊跃地弹跳出来,握住了它上下套弄。关望也褪去了程见凌身上仅着的内裤,把手探到臀缝间去探寻那个隐蔽的入口,手上动作却因为惊讶而突然一顿。 那里异于平常的湿润和松软,显然已经扩张润滑过了。关望在穴口按揉一会儿,轻易就插入了两根手指。 他眼带笑意地看着程见凌:“在卫生间里待了那么久,原来是在弄这个。” 程见凌羞臊地把脸搭在关望肩上,轻轻吮吻他的脖子,感受着他的手指在自己身体里抽插搅动。那里第一次被外人侵入,令他有种异样的羞耻感,但一想到侵入者是自己的爱人,他又情不自禁感到兴奋。 关望往里面插入第三根手指,后穴不算勉强地容纳了。手指不时擦过穴内的敏感点,令程见凌在唇舌交缠中发出舒爽的闷哼,他意乱情迷地抱紧关望的脖子,本能地向前挺动胯部,让两人的性器彼此摩擦。关望见入口处已经足够松软,自己的下体也早已胀硬难耐,便把程见凌往前扑倒在床上,分开他的双腿:“见凌,我要进去了。” 程见凌仰躺在柔软的床垫上,吞咽了一下喉咙,心中充满期待与紧张。 关望跪坐在他的两腿之间,让他的两腿大大张开,分别立在身体两侧,令腿间那片诱人春色完全暴露在眼前。关望的血液几乎沸腾,这一幕他在梦中早已无数次见过,那个曾让他害怕又沉迷的春梦如今终于成真,那些曾被压抑的欲望也终于等到了发泄的出口。 他把性器抵在穴口上,往前一个挺身,硕大的顶部便已插入了一半。程见凌陡然叫出声来,身后传来一股几近撕裂的疼痛。关望立刻停下了动作,关切地问他:“很疼吗?” 程见凌咬住自己的手背,朝他摇摇头:“我没事。” 关望看得出他的勉强,便去揉捏他的乳头,爱抚他的阴茎和大腿内侧,好让快感去分散他身后的痛感,同时下身继续缓缓挺进,直到将他的身体完全贯穿。 关望长长呼出一口气,感觉到自己的性器被那湿热的肠壁严丝合缝地包裹着,带来无与伦比的快意。他俯下身体去亲吻程见凌,程见凌立刻抱住了他的肩膀,热烈回应他的吻。 被插入的地方那么的疼,但程见凌却体会到一种别样的幸福,他们的身体终于在此刻交融合一,以最亲密的方式,极大的心理快感让他几乎忽略了所有的疼痛。 关望把性器抽出一些,又再往里插去,小幅地在紧致的甬道内进出,程见凌挨过最初的不适,很快适应了这样的力道和频率,渐渐得到了些快感。关望却是忍得辛苦,他扶起程见凌的膝弯,让他的两条腿缠在自己的腰上,哄道:“见凌,宝宝,把腿夹好。” 程见凌很听话地把双腿缠上他的腰,夹紧了。这时关望退到了穴口,再用力一插到底,突然的疼痛和快感让程见凌惊喘出声,接着是更加凶猛的侵犯。敏感的乳头被关望咬住了,另一边则被粗鲁地拉扯蹂躏,程见凌瑟缩起上身,又因为贪恋那快感而挺起胸来。 火热坚硬的欲望胀满了他的后穴,每次都是整根退出,又再狠狠插入,速度越来越快,身体被持续激烈地操弄着,快感从交合的地方席卷至四肢百骸,急促的喘息声淹没在淫靡的肉体拍打声里,呻吟也被顶撞得断断续续。程见凌极力克制着自己,侧过脸去咬住了旁边被子的一角,关望却在他耳边诱哄道:“宝宝,叫出来,我想听。” 程见凌从来都难以抗拒他的蛊惑,终于不再压抑那些本能的声音。关望在性事中毫不遮掩自己的霸道狠戾,反复猛烈地抽插,肆意地碾磨搅动,每一次动作都带着强势的占有欲,而程见凌全都包容地承受下来,被他操得口干舌燥,双眼失神,交合的地方变得滚烫酥麻,身体随着关望的动作而不断耸动,被如同汹涌巨浪一样的快感彻底淹没了。 关望几乎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在梦中,抑或是把当初的梦境变成了现实,他在程见凌耳边说着自己心底的欲望:“我早就想这样了,把你操得离不开我,每天缠着我要,被我操哭一次又一次,连腿都合不起来。” 程见凌听得浑身滚烫,随他一起陷入肉欲的极乐之中,终于抛却了所有的廉耻和顾虑,放浪地呻吟着,高声喊出自己的快乐:“好深,插到那里了。哥,再快一点,还要……” 程见凌全身汗湿,晃动的视线中是关望俊美的面容,关望粗重地喘息着,散乱的发丝混着汗水粘住了脸颊,眼中布满浓重的情欲。爱人的沉醉就是最好的催情剂,程见凌痴迷地看着哥哥,颤颤地抬起手去摸他的脸,连意识都已经迷蒙,只想要彻底溺死在这样的欢爱里。 他的叫声渐渐弱下去,只剩下急促的抽气声,身体也绷紧了。关望知道他就快到达顶点,掐住他的腰肢愈发激烈地挺胯抽插,程见凌猛然一阵抽搐,发出一声破音的呻吟,前端的精液喷薄而出。他沉浸在美妙的高潮里,两条腿脱力地从关望腰上滑了下来,这时候一股热流射进他的身体深处,他因这极致的快乐和满足而溢出眼泪。 高潮过后,关望趴在程见凌的身上,两个人津液交缠,静静地拥在一起。 他们都觉得,这也许是自己有生以来最幸福的一刻。 因为能与最亲的人深深相爱,身心交融。 因为他们不是找到了与自己契合的另一个人,而是找到了另一半自己,当初那被一分为二的肉体和灵魂,直至此刻终于拼合完整了。 “哥。”程见凌轻声叫道。 “嗯?”关望温柔地回应。 “没什么,就是想叫叫你。” 在他心里,哥哥是一个对爱人的称呼,也是一句饱含爱意的情话。有时候无目的地叫一声哥哥,就是在诉说只有他们才能听懂的甜言蜜语。 这一夜过后,两个人一连几天都过得甜蜜荒淫。程见凌更是食髓知味,有意地去引诱关望。比如起床后只穿一件宽大T恤,下半身一丝不挂,稍微弯个腰就严重走光。又或者一起洗澡时主动去含弄关望的下体,关望向来不是重欲的人,却也被激得丢了理智,直接把他按在盥洗台上从背后进入了他。有一天晚上兄弟俩开了瓶红酒对饮,喝到微醺时自然而然地吻到一起,就势倒在沙发上一番纵情欢爱。 关望很喜欢程见凌的主动,而程见凌虽然常常主动,却又总是一点也经不起挑逗,每次都是稍一撩拨就迅速沦陷,做到狂乱时还会说一些大胆出格的话,可一旦冷静下来,又臊得脸都不敢抬了。关望觉得可爱,总喜欢去逗他。 两个人连着三天没有出过门,在门外也挂了勿扰的牌子,只想尽情沉浸在无人打扰的二人世界,即使不交欢时也要搂着抱着,腻歪得像一对连体婴儿。 程见凌把这称为他们的蜜月,他们在夜晚交缠着入睡,在早晨相拥着醒来,白天甚至连衣服也不穿,只为了能每时每刻都肌肤相亲。他们像住进了与世隔绝的伊甸园,没有旁人的打扰,丢开了世俗的规矩,被原始而纯真的爱欲驱动着去纠缠、去放纵,深深沉沦在彼此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