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女穴被温热口腔毫无征兆地包裹,令敏感的身体不禁微微颤栗起来。 尽管任雪昧尚不清醒,未知的危机感却让他下意识想要逃离,但时机已晚,显而易见的,对方并不打算留给他任何反悔或退缩的机会。 作乱的舌轻车熟路地破开穴口处的软肉,粗糙舌苔就此擦过那颗硬如石子的阴蒂,接着顺其自然地咬住它,舌尖和齿列轮番上阵,把它当作等待融化的甜蜜糖果,不厌其烦地重复着舔舐,甚至模仿性交时抽插的动作,浅浅地刺入,又拔出。 光是这种程度的玩弄,就已经让任雪昧不得不缴械投降:他羽睫扇动,眉间紧紧皱起,断续从喉咙里发出呻吟似的气音,但落入男人耳中,却更像雌兽求欢时泄出的娇嗔,一张漂亮的脸上露出不知是痛苦或享受的神情——或许二者兼具。 于是薛也顿了顿,掐着他的腿根退后一些,姑且放过蹂躏得肿胀不堪的阴蒂。股间那处如今正泛着粼粼的水光,被放开后还在不知所措地收缩,而这便是主人荒淫的罪证。 骤然落入欲望无法纾解的困境,本能令他将两条腿靠在一起,不觉地来回蹭动,妄图通过摩擦全然湿润的阴户,做出类似于自慰的行径。 然而他的期望就在下一刻落空。 伴随“啪”地一声,大掌惩戒似的落下,打在不安分的花穴入口。力度则控制得刚刚好,即便那片娇嫩的肌肤随即泛起一片漂亮的淡粉色,但任雪昧也只是瑟缩了一下之后,竟然从女穴中淌出了更多的蜜液,显然是体会到了其中扭曲的快感。 将这幕场景纳入眼底,薛也勾着唇角,极其戏谑地嗤笑一声,调侃道:“下面那张嘴倒是很诚实。” 然而没有人在听,国师大人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梦境中,自鼻间发出细碎的呜咽声,扭动腰胯的模样天真又淫荡,无师自通地勾引着男人。 任雪昧不知道注视着他的目光究竟有多么炽灼,视线的那头仿佛下一秒就要将他死死钉在床榻之上,让其永永远远地只被困在自己身下。 即便手上正在解着腰带,男人也不肯放过他任何一个细微的举动。 如墨一般漆黑的瞳眸倒映出对方的身影,薛也同时握住下身已经完全勃发的硬挺,与它的主人相差甚远:这根模样骇人的阴茎,伞状的龟头正呈现出黑紫色,略有弯曲的弧度,瞧起来像是一柄形状可观的弯刃,并非常人所能接受的大小。 “你实在太单纯,天真得可笑。” 男人说话时语气暧昧,手上动作却不由分说般强硬,他分开些许被夹紧的双腿,炽热肉柱抵着对方的腿心处摩挲,以淫水当作润滑,挺胯去蹭那片娇嫩的肌肤,面容柔和且谦逊,颇具讽刺意味地笑:“之前被骗过那么多次,还是无法明白‘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这个道理么?” 回答他的只有略显急促的喘息,任雪昧发丝凌乱,沾染了汗水的几缕贴附在脸侧,其余则随意地散落于脑袋两旁,化成一滩柔软的墨海。 衣物被堆叠在腰间,先前动作时不经意裸露了胸前大片白皙,整个人和身下枕着的深色被褥形成了鲜明对比,使他看起来仿若一粒久未见光的皎白蚌珠,等待着被谁采撷。 唯有一点分外诡异,那便是亘在这双腿间的、属于他人的蓬勃性器。 它正缓慢地挤开穴口处嫩红的媚肉,直达那梦寐以求的幽地,因为太大,所以进入时未免困难,甚至令承受者感到被填满的不适应,迷迷糊糊中哼出了颇为娇气的低吟。 薛也掰开两瓣肥厚的阴户,让女穴彻底暴露在自己的目光中,用指尖安抚似地揉弄位于下方的阴蒂,意在让对方在这般抚慰里得到放松。 在实质欺骗的诱哄之下,任雪昧最后还是放松了警惕,但就在他稍微懈怠的那一刻,硬得可怕的肉刃终于找到机会,借由周遭湿滑的黏液,毫不留情地朝内里长驱直入。 或许因为胀痛的感觉太过真实,任雪昧情不自禁地哼出急促的短叫,然而下一秒就被尽数堵在口中,最后在渍渍水声中化作无力的呜咽。 男人猛地伸手,扣住他的下颚,不得不迎合着张开嘴来,就连那双玫瑰色的唇瓣,也在无助地微颤。 薛也便顺势吮住那截探出的舌尖,同身下不曾停歇的抽插动作一样,单方面强硬地侵入、纠缠,迫使对方放弃那点微不足道的抵抗,心甘情愿地陷落在由他构建的梦境。 男人所想的事情,任雪昧压根一无所知,他只觉得难受。身体本能的反应令他收缩穴道,想要将楔入体内的异物强行排挤出去,但这样微弱的举动,对于入侵者来说,却更像是一种态度暧昧的欲拒还迎。 肉刃于是嚣张地挺进,顶弄愈发紧致的深处,它尚且未完全深入,便轻易地抵到了穴心。薛也的每一次冲撞,都能令身下人止不住地震颤,接着狭窄的甬道收紧,换来的却是媚肉更加贴合的细致包裹。 红晕爬上脸颊,以聪慧出名的国师眼下却出乎意料的笨拙。由于接吻时始终学不会换气,他甚至无法做到简单的吞咽,溢出的涎液就此自嘴边滑落,整个人显得分外呆滞。 薛也冷眼旁观着这一切,直到任雪昧承受不住发出难耐的喘息,才缓慢地从温热的口腔中退出来,拇指擦过因为微肿而翘起的唇珠,姑且就这样放过了对方上面的这张嘴。 身下人方才得到放松的空隙,接踵而至的便是不由分说的、几十下程度猛烈的抽插,和一股随之而来的、盈满体内的、微凉的体液。 任雪昧胸膛起伏,带着哭腔似的气音,竟然也不知廉耻地泄了出来。 腥膻的味道无法控制地弥散,在空气中彻底交织在一起,挥之不去。 任谁在此时迈进这间屋子,都能立刻猜到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会面红耳赤地掩住口鼻——而身处其中的两位当事人,一位仍在沉沉地昏睡,另一位则毫不在意,慢条斯理地清理着情事过后的不堪与狼藉。 意识颠倒,恍惚中任雪昧觉得自己又重新回到了那个囚笼般的深宫。 在那里面等待他的,除了无穷无尽的欺诈与谎言,就只剩下记忆中尚且青涩的少年,对方的眼睛很亮,全心全意注视着他的时候,好像被遗落的星点,让人生出亲近之心。 他知道这是一场梦境,但也只有在梦境中,他才能道出隐秘的渴望。 床榻上熟睡的男人嗫嚅唇瓣,竟于此刻发出了断续的字音,薛也愣了一下,把身体靠过去,贴近去听。 他听见对方即便昏睡也在喃喃自语,脱口却是他们都再熟悉不过的那两个字,或者说,那个名字。 任雪昧念的那两个字是,小照。 薛也登时脸色大变,一向性格沉着的男人,眼底居然浮现了少见的惊诧,不可思议地、死死盯着对方。 他被这样的情绪所裹挟,因此没能警惕地察觉到自己身后悄无声息掩好的门,和一抹转瞬即逝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