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宅男与霸董（3）无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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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今晚有安妮的生日晚宴，科罗丰公司特意安排全体员工提早下班作为福利。大家得知这个消息，原本被繁重工作压得透不过气的心情好了不少，就连午休时间也比以往要热闹一些。 （注释：安妮是科罗丰家族家主马里恩最为宠爱的妾，安妮与马里恩年龄相差悬殊。） 一个前辈拿着小零食走到关系不错的同事工位边小声道：“听说了吗？今天早上他们开会来着。” “是啊，不知道都说些什么，就怕要裁员。” “那到不会，好像是大Boss想让……获得投票权。今天是她的生日宴，估计是想用来作为生日礼物吧？” “不会吧，这么宠吗？” “被迷昏了头吧？” “搞得我都想嫁个老头了，至少能被宠爱着啊。” “得了吧，别说得你想嫁，对方就愿意娶似的。也不知道老头愿不愿娶你！” “嘿！你这人！” “今晚他们的聚会一定很精彩，真想买门票入场围观。” “真的假的，大Boss是疯了吗？那谁看来床上功夫了得，深得人心啊。大Boss那么多后宫，正室都没得到的权力，居然让她得到了。” “那还不是正室去逝得早，要不然就家世身份来看根本没她什么事。” “那可不一定，正室受宠的少，多半也就做做面子功夫，还不如去逝得早，省得遭受冷落的痛苦。” “我倒觉得Omega还是要看娘家够不够硬气，才不会过得太糟糕。娘家硬气，就算不喜欢，也不能做得太过分。” “那谁的出身也不怎么样啊，听说是给背景做过手脚，才从婢升到妾的，也不知道花了多少心思。” “这要是让她得了更多权利，以后公司还了得？感觉有什么大事件要发生了。” “我只希望能保住我的工作，别无他求。” “希望咱们老大（希文）安好，老大好，咱们都好。” “咱们老大今天也没看出什么情绪来，老大对这事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老大什么时候脸上有过情绪？还不是万年冰山脸。” “多半不会同意的。老大那么努力才有今天，那个谁算个什么？不就嫁得好嘛。” “能嫁得好已经很不错了！至少衣食无忧啊，你想什么呢！” “嫁得好能有几个，说得好像轻而易举一样。” “你们别这样阴阳怪气的！” “谁不想衣食无忧呢？要我就天天享受，争这些家产有什么用？” “为了孩子还有未来，钱永远不嫌多。” “真好奇她到底哪里与众不同、高人一等了？想拜师学艺！” “不会是给人下蛊了吧？我也没见她做什么有意义的事情啊。” “哈哈哈下蛊？她在其他方面努力了嘛，不能因为你看不见就认为不存在啊。” “我靠，你看得见啊！” “不敢不敢！给我看都不敢看啊……露西姐来了！下次再说啊～”几个人相互打眼色赶紧散了。 刚刚入职的嘉德，听了一耳朵前辈们的闲谈。正想实时向哥哥报备，一听露西过来了，赶紧把手机甩进抽屉里，假装正在认真工作的样子。 “嘉德，你还在忙工作？午休时间就去四处溜达溜达，这样下午才能精神饱满嘛。”露西是他们老大的助理，老大不在的时候，她说话最有分量。 “我在熟悉公司的规定，有些还不是很熟。待会就休息。”嘉德老老实实点头。 “没关系，慢慢来，一下子太多也记不住。刚才提交的报告写得不错，是第一次写吗？”露西看起来心情不错。 “是前辈给我的模板，我按照那个格式写的，还要感谢前辈们的指导。”嘉德只盼着这尊小魔王能赶紧离开。 “不错，有不懂地就多问周围的前辈。”露西迈着轻快的步伐向远处走去。 她一离开，周围的同事又开始继续八卦了。 “最近露西和阿尔伯特走得很近呐。” （注释：阿尔伯特是希文同辈分里的二哥，Alpha。负责集团的外交部和国际化发展兼执行董事。） “是嘛？” “嗯，你们没有注意到吗？”一个前辈压低声音，悄悄说道，“我之前看到露西背了铂金包，以她的经济实力，可达不到。” “那她为什么最近不背了？” “大概只有那么一个，要是天天背，估计也不太好。不过就只背一次，不也一样？” “就算是铂金包，也不能推断露西阿尔伯特之间的关系吧？” “我听阿尔伯特的助理说过，有一次阿尔伯特吩咐他去买包。就是露西背的那一款。” “阿尔伯特会看上一个Beta吗？” “玩Omega是玩，玩Beta不也是玩，说不定想换换口味。” “换口味？吃个没滋没味的平淡货？” “说不定是真爱！”一个同事神经兮兮地说，“德西雷现任家主的父亲就是为了一个Beta抛弃原配妻子，现在还和那名Beta相守在一起。谁说Beta没有希望，也是有可能性的！” “那可能性也很少。那么多Beta，你这如同传说般的故事也就这么一个。不值得。” “科罗丰家的人是怎么了？大Boss要给没身份没背景的Omega提高待遇，阿尔伯特居然和一个Beta好上了。这么好的事儿，怎么就没发生在我身上。” “露西以后会不会被调去国际部？” “很有可能。不是有一个说法，有事助理干，没事干助理。你们说对不对？” “我靠，办公室Py！” “喂喂喂！！想什么呢！我可什么都没说啊！怎么就突然开车了，一帮思想龌龊的人！” 嘉德没兴趣听他们讲黄段子，他现在大脑处于当机状态。上午工作一项接一项，让他直接想撞墙。根本不像弗拉姆（他哥哥）所说的那般轻松悠闲。就算有午休时间，嘉德也没觉得这短暂的一小时足够用来休息。此刻他只想找个地方静静地坐一会儿，不想查看邮件，更不想看公司群。 人多的地方嘉德也不爱凑热闹，特意找了个僻静没有人的区域。嘉德往空空的长椅上一躺，闭目养神，这才叹了一口气。 “这一天天好累啊……好想赶紧结束，我想回去做游戏……” 嘉德正说着嗅到空气里有一股香烟的味道，不过并不难闻，有点淡淡的水果清香。他以为什么人走过来了，赶紧睁眼坐起来，四周环顾一圈发现并没有人。顺着快要消散的烟气向上看去，这才发现上面一层的露台上正站着一个人。他正斜靠在栅栏边上，手里掐着一根又细又长的香烟。眼睛眯缝着看向楼下正一脸错愕的嘉德。 楼上的这位正是嘉德所属部门的老大希文，同时也是科罗丰家族唯一一名在董事会拥有席位的Omega，不过他依然没有继承财产的权利。而且如今不得不依靠联姻来艰难维持自己在家族企业里的地位。 怪不得这里没人过来，谁会没事往董事会成员眼前凑（除了会来事儿的）？要是说错了什么话，不小心再被开除了！嘉德在脑子里回忆刚才自己有没有做出什么负面举动或言论。 希文吸了一口烟，又吐出来。他看了一会儿嘉德，忽然开口道，“你是今天刚入职的新人？”声音听起来阴阴沉沉，像压抑了很久的乌云，快要承载不下，一场暴虐的大雨即将倾盆而下。 “啊……嗯，是的！”嘉德战战克克地回答。他脑海里浮现出母亲尤尼克发飙前夕愠怒的样子。 希文轻轻一笑，“工作很累？”他微笑的眼睛里透出身心俱疲的无力感。此刻的希文一点也没有上午怼人时冰冷霸道的气场，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在强行微笑的疲劳社畜。 嘉德心里直突突，这问题明显就是听到刚才自己的叹气和抱怨。“没……没有，很多事情还不熟练，等熟悉了，就能事半功倍。” “嗯，你看起来是在害怕我？”希文觉得还挺有趣，这个人高马大的Alpha居然在Omega面前畏畏缩缩。 “我……”嘉德不敢说实话，难道要告知这位年轻的上级，您看起来像我妈一样可怕？那恐怕是不想继续混饭吃了。“对不起，我刚才抱怨了工作。” “对不起什么，哈哈。抱怨工作太正常了，我也很烦。”希文没有生气，随意道，“你觉得科罗丰怎么样？有没有落差感？” 嘉德内心吐槽：八卦比工作还多，要不是被弗拉姆威胁加欺骗，谁会来呀！……但是他不敢这么说，只能勉强道，“前辈人都很好，他们就算手头工作再忙，也依然愿意花时间教我。此外……公司环境很好，还有小花园。” “哼，Alpha……果然。”希文瞥了嘉德一眼，吐了一口烟。 嘉德没明白希文这句话的意思，这是不相信自己说的话，还是不满意自己的回答？又或者是在抱怨职场性别歧视？因为Alpha的身份，所以在职场上更具优势？ “希文！”一个男性的声音从露台远处传来。 希文闻声看去，神情一下子就愣住了。他下意识地把烟往身后藏，难以置信地呆在原地。 “怎么了，最近压力很大？”来者文雅俊秀、身材挺拔，一看就是个出身不凡的男性Alpha。 “哦，哈哈。最近有新品上市，我们部门比较忙。”希文整个人看起极其僵硬，像是心里厌恶，但又必须强行让自己面对的违和。 “脸色很差，要注意多多休息。”男子伸出手想要摸希文的脸却被对方本能地躲开了。 “你今天怎么来了？不是说好安妮姨奶奶的生日晚会上见面吗？”希文赶紧抛出一个问题。 “听说你们刚才召开了家族会议，虽然我没有资格参加，但是咱们未来就是利益共同体，我还是有必要和威廉姆商量一下。” 一听这话，嘉德算是明白了，这位Alpha男性，正是希文的未婚夫莱克尔，也是坎农集团的首席技术官兼董事。他们两个的融合，代表着科罗丰集团和坎农集团的联盟。不过，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似乎并不亲近。莱克尔找人商量，商量对象却是希文的表哥威廉姆，而不是希文。从现在的状况来看，同事间那些流言可行度很高。 “威廉姆很早就回自己的办公室了，你要是找他，直接上去就好。”希文有意要赶人离开。 莱克尔非但没有走人，反而眼光尖锐地瞥向楼下的嘉德。“这人是谁呀？” 嘉德感受到对方礼貌微笑下隐含的怒意。身为Alpha会有非常强的领地意识。莱克尔刻意将希文搂进怀里，哪怕希文有几秒的小挣扎，但还是被对方控制在怀里。莱克尔顺势一只手揽住对方的腰，就像在宣告这是我的Omega，闲杂人等都给我退下。 “您好，我是今天新入职的员工。”嘉德特别谦卑地说，他并不想给自己找麻烦，“很抱歉，我不知道有人在这边，打扰了。”他说完立刻转身走人。 等人一走，希文甩开莱克尔的胳膊，不悦道：“在长辈面前装装样子就好了。” “第一天入职就已经聊上了？”莱克尔不太开心，他盯着希文，“就算是为了各自的利益联姻，该有的Omega本分也应该遵守吧？” “你不是要找威廉姆吗？别再耽搁时间了。”希文心里压着火，为什么只有Omega需要遵守该死的本分？ “希文别忘了，我们现在是利益共同体，最后一条心。”莱克尔以身高的优势，居高临下地死盯着希文看了一会儿。就算是强势的希文，也因为Alpha的气势而有些不舒服。 在科罗丰公司大厦的另一个方向，正有几个人看着希文这边的动静。 “看来真像你说的，我这位好弟弟与他的未婚夫关系并不融洽。”阿尔伯特将挑起百叶窗缝隙的手收回来，转身回到座位上，看向自己走过来自然而然地依偎在怀里的Beta女助理。 阿尔伯特是希文的二哥，负责集团的外交部和国际化发展兼执行董事。而这位女助理正是希文的得力助手露西。 “希文和莱克尔在一起，对威廉姆有利，你还记得我之前的计划吗？待会儿就立刻执行。”阿尔伯特温柔地抚摸过情人的面颊。 “当然知道，但不是还没找到合适的对象吗？”露西惬意地享受着对方的爱抚，“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吗？” “傻孩子，对象就是这个新来的Alpha职员。身材相貌都可以，又是一名Alpha，各方面看起来都不错，说希文喜欢他，还算有一定的可信度。尤其是刚才那一幕，摄像头应该有记录，拿出来添油加醋地说一说，只会让谣言做实。”阿尔伯特从抽屉里拿出来一小管的药剂。“以防万一，还是要把这个职员的资料调出来看一看。” 露西接过东西，保证道，“这个没问题，他是我们部门的人，名校毕业，就是出身普通。不过这样反而有利于咱们编造他喜欢希文的原因。希文有的家庭背景，他没有。新人小白的纯真阳光正好可以吸引职场多年内心疲劳的希文。可惜希文有婚约在身，却做出如此不忠的事情，实在是太给家族丢脸了。” “哈哈，你可真会编故事。”阿尔伯特很满意，像哄小狗似的摸了摸露西的头发。 “不会让您失望的。”露西站起身准备动身离开。 “去吧，今晚生日宴记得穿得漂亮点。”阿尔伯特拍了露西屁股一下，也开始自己的行动。 ＊ 阿尔伯特这边拨通了希文的电话，“现在忙吗？刚才有个业务都没来得及和你们几个聊一聊。” 希文那边听起来情绪不高，“这么快就办完了吗？” “后来觉得还是赶不过去，所以就线上沟通了，还算顺利。” “那就好。二哥是想聊关于爷爷的事情？” “嗯，咱们见面聊吧。健身房那边不是有个自动贩卖机。你懂的，有些话我不是很想在有摄像头的情况下说。” “嗯，那我现在过去？”希文并没有起疑心。 “那行，待会儿见。” 这个时间点根本没有人来健身房活动，空荡荡的大厅里只有希文一个人在。没过一会儿阿尔伯特手里拿着两杯咖啡走了进来。两人很默契地没说话，一起到后方的更衣室里找个长椅坐下。 阿尔伯特把咖啡递给希文，开口道，“还记得吗？咱们几个小时候，每次被爷爷批评完，就躲到柜子里说悄悄话。” 希文喝了一口咖啡，笑着说，“可惜没次都被女仆们发现，然后报告给爷爷。” “接着又要被集体发展。”阿尔伯特叹气道，“本以为长大了能够变好，实际上还是照样被训斥，只能跑到更衣室里吐槽，哈哈哈哈。没想到因为立场不同，我们几个也渐渐疏远了。还好你还愿意和我聊聊，总比憋着好。” 希文拍了拍二哥的肩膀。 “爷爷的决定你怎么看？”阿尔伯特显露出愁苦的表情。 “我对信托没意见，但不赞同安妮享有投票权。”希文严肃道，他渐渐觉得嗓子有些干涩，两颊有灼烧的燥热感。 阿尔伯特还在悠闲的喝咖啡，“我连信托都不想和那几个小屁孩儿分。这种出身的人居然和咱们平起平坐，算什么东西？就是一个投机者。” “他们互利互惠，不能怪安妮投机。咱们……中、没有、一个、人愿意……照顾爷爷。”希文有些头晕，呼吸加重，说话变得不利索了。“二哥，你没觉得这里有些热吗？”浑身冒汗的希文擦了擦脸，他产生了非常想要的欲望。 “你……希文，我闻到你信息素的味道了！”阿尔伯特惊讶地站起来，迅速捂住口鼻后退，“你不会是突然来了发情期吧？” “我……怎么可能，医生没说过……我好热……”希文晕乎乎地趴在长椅上，空气里信息素的味道越来越浓重。 “希文你在这里待着别出去，我去找医护人员过来，千万别出去！要是遇到什么人就太危险了，知道吗？” “知道了，二哥。” “我快去快回。”阿尔伯特拿起希文放在边上的咖啡，用自己那一杯替换。接着火速冲出去，跑远了。 陷入意识模糊的希文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些，他现在把所有注意力集中在控制自己的欲火上。 ＊ 露西走回自己的部门，嘉德已经回到自己的工位正面对着手机打字。 “嘉德～” 露西突然焕嘉德，给他吓了一跳，“嗯！！”嘉德立刻就把手机给关上了，有点心虚地看着对方。 “午休时间还有10分钟，不用慌。”露西微笑道，“你知道咱们公司怎么寄送快递吗？” 嘉德摇摇头。 “来，我带你走一遍。”露西冲嘉德招招手，转身就往电梯间走去。嘉德哪里敢拒绝，更不敢怠慢，两三步赶紧追上去。 “咱们偶尔要送一些小礼品、周边、互动的小物件给合作方，到时候你就找我要一张表格，待会儿回来我教你如何填写。” “嗯嗯。”嘉德跟在露西身后边听边记，因为公司比较大，他们绕了一大圈才走到又窄又小的寄送快递的房间。 露西介绍了一遍，随口提议道，“既然都已经绕过来了，我带你转转这附近吧。咱们这边是福利区。有健身房、理发、幼儿的玩耍区域，咖啡厅和游戏厅。全部都是免费的，平时员工可以来这里放松。” “哦……”嘉德乖巧地跟着露西转到健身房附近的咖啡厅前。 “新人入职，我请你一杯。”露西大方道，“千万别和我客气，这是我们的老规矩，每一个新人入职当天，我都会请的，所以快告诉我想喝哪个？” 既然前辈都说到这份上，嘉德调了一个价格相对便宜的，“果茶就好。” “你这是想给我省钱？”露西笑道。 “不是，我觉得果茶好喝，特别香。我对咖啡不感兴趣。” “好吧。来一杯果茶！”露西在等单的过程中又随意问嘉德一些问题。“喜欢打游戏吗？” “嗯嗯，我比较剧情向的单机游戏。” “那对面的游戏机你感兴趣吗？”露西指了指想要投币的游戏区。 “一般般。” “我以前挺喜欢玩，心情不好会来这里排解负面情绪。如果能赢，就当接下来可以转运。不过后来发现……没任何意义。”露西眼见服务生快把果茶做好，她忽然从兜里掏出来一个硬币，眼前一亮，“诶？要不要试一试？就当预测接下来你在公司工作是否会顺顺利利。” “不用了……”嘉德是真的不想去玩。 “什么不用了！去！试一试！快点，别磨叽。我这儿正好剩一个，赶紧帮我用掉。”露西把手里的硬币塞入嘉德手中。 “露西前辈您用不就正好。而且果茶看样子快要做好了。” “我已经不信这些了，你刚来，需要一个好彩头。果茶我在这里等，绝对不会被人拿走的。快去！这是一种仪式！” 嘉德推脱无能，被露西向前推了几步。只好不太情愿地走到游戏机钱坐下，选择了其中一个，认真地打起游戏。 露西这边正好接过果茶，偷偷摸摸将药物倒入饮料之中，并主动走到游戏区递给嘉德。 由于露西主动请客，为人又善解人意。嘉德拿到手立刻就唱了一口，非常捧场地说好喝。 “好喝就多喝点。”露西微笑着面对嘉德，充满热切的期待。 嘉德叼着吸管，只好在露西目光的注视下又吸了好几大口。 “来吧，我带你去健身房看看。”露西领着嘉德快步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在健身房里露西挨个介绍。 “你看这边有椭圆仪、跑步机，自行车……后面是更衣室。” “露西前辈，您有没有闻到什么特别的味道？” “什么味道？”露西一脸的困惑，“不会是汗臭味吧？换气的排风扇应该开着才对。” “不是，是很香的气息。有点淡淡的奶味，同时又像花香。说不清楚，很混合的味道。就是特别香。”嘉德嗅着气味往更衣室里走去，他仿佛被这个气息感染，身体渐渐躁热起来。 嘉德往里走，穿过衣柜和储物间，来到淋雨的隔间。嗯嗯啊啊的声音和花洒的水声在空荡荡的室内回响。尤其是呻吟的声音，环绕在空中，更是让人想入非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