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混乱的周六（1）
织喜听见门“咔哒”一声响，猛地从迷迷糊糊的梦境里醒来，条件反射地坐直身体，酸痛感后知后觉地袭来。织喜脑袋懵了几秒，一边慢慢活动身体一边回想失去意识前的情景。这位客人太猛了，昨天晚上至少来了四五次，每次还那么持久，花样也多。她最后几乎被碰一下能高潮，怎么睡着的也不知道了。 她从门缝里看见那个英俊高大的男人在客厅里走来走去。他穿着笔挺有型的西装，一只手插在裤袋里，往那儿一站，像个气质清冷的模特。织喜揉了揉太阳穴，准备起身洗澡。只微微动了一下，小洞里又涌出一股热液。正东张西望找纸巾，池诚推门进来了，打量她一下，说：“一起吃午饭？”织喜呆呆的，愣了一下赶忙回绝：“不了不了，我……本来我都不应该在这里过夜的，我洗个澡就走。”“啊。”池诚轻描淡写地应了一声，然后转身出去了。织喜捉摸不透他的心思，也不知道自己这样拒绝是对是错，她只按着惯例来。以前那些客人，都不喜欢和她有太多纠缠，就算一个月连着点她五六次，次次都是通过华姐，她和客户从来不留联系方式，天亮了，射到射不出来了，蓝色的小药丸和超薄的避孕套都用光了，他们就是陌生人。织喜也喜欢这样干脆利落。 体液太多了，清理了好一会儿，织喜从卧室出来的时候已经饥肠辘辘了。池诚坐在沙发里——昨天他们疯狂做爱的地方，手里夹着一根烟，悠闲地抽着。织喜双手提着包，乖巧得像幼儿园小朋友，她礼貌地说：“先生，我先走了，很感谢你的小费。” 织喜立了两秒等待他的回应，但池诚对她视若空气，织喜以为他生气了，只好解释说：“对不起，先生，我从来都不陪吃喝的，这件事华姐也知道。可能是忘记和你说了，真的很抱歉。”说完，她微微鞠躬，然后走出了2128房间。 但是她还没走出大门，就被两个保镖架回来了。织喜再次被扔在地上，她惊恐地看着池诚。 池诚从头到尾没说一句话，也没看她。过不多时，华姐嘴巴里塞着一盒避孕套，双手被反绑在身后，也被扔在了地毯上。 华姐看看池诚，又看看织喜，嘴里“呜呜呜”地说不清楚，池诚许是觉得烦了，让人把她解脱出来。华姐来不及擦擦口水，四肢并用地爬到池诚脚边，话还没说，池诚一抬脚，她吓得跌出老远。池诚懒洋洋地瞟她一眼，问道：“她说她不陪吃喝，是真的吗？”华姐和织喜对视一眼，连连点头：“对，对，她之前是一直只陪睡的。”池诚闻言，长长地“哦”了一声。织喜看了看狼狈的华姐，深知这客人八成来头不小，是惹不起的，于是赶紧说：“先生，以前是以前，我可以破例的。”“你也太拿自己当回事儿了。”池诚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命令道：“把衣服脱了。” 织喜扫了扫这满屋子的人，不情愿也得照做，三下两下地脱好了衣服，跪坐在地毯上。池诚又一指华姐：“把她的也脱了。”华姐的脸“唰”地白了，织喜在心里叹气，慢腾腾地挪过去给她解扣子。 池城笑得邪恶：“她不陪吃喝，你陪呗。” 华姐害怕得发抖，哆哆嗦嗦也说不出一句话。 织喜平稳又快速地脱下华姐的衣服，但解到内裤的时候还是颤抖了一下。华姐缩成一团，织喜也老老实实地跪坐在一旁。屋子里很安静，都在等着这位客人说话。 客人久不出声，织喜忍不住偷偷瞄了一眼，结果正好对上那男人的目光，她心里一惊，赶紧低下头去，一副毕恭毕敬的小样。织喜知道，这时候，必须要听话，而且只能听话。 池诚心里觉得有趣。这小姐倒是稳得住，不像以前玩过的那些骚鸡，随便几个保镖光是站在那里就把她们吓尿了。反观张容华这个老女人，对比之下不成大器，只叫池诚更加厌烦。话也懒得说，池城皱着眉冲阿清使个眼色，阿清心领神会，拖着挣扎尖叫的华姐进了卧室，一把扔在床上。阿清甩手给了华姐一个耳光，瞪眼威胁道：“叫什么叫？不想活了？”华姐立即噤了声，眼泪滴在白床单上。 池诚不耐烦地摸了摸左手腕，头也不抬地问：“你刚才说什么？”织喜脑袋一片空白，想了两秒才说：“我……我说以前的规矩，为了您都可以破。”说完恭顺地低下头。池诚眉头舒展开，但没什么表情，睨着她说：“你还挺聪明的。” 那边，阿清已经开始玩华姐了。华姐虽然以前也当过三陪，但是时间并不长，已经很久没卖过身了。这些年有点钱之后，都是她出去买别人的身。当了几回上帝，就忘了自己肮脏的历史，突然被人强迫，竟然还产生了耻辱感。跟在池诚身边久了，阿清的行事风格也和池诚很像。他知道池城不喜欢哭哭啼啼的女人，所以他就好像也很讨厌似的，啪啪啪地扇了几个耳光，粗热的肉棒直捣黄龙，华姐终于绝望地接受了现状。阿清有点得意地对着门外喊：“兄弟们，别急，一会儿一起玩。”门外的几个保镖闻言相视一笑。池城挥手，把客厅里的几个保镖都赶去看阿清的桃色直播，客厅里只剩下他和织喜。 织喜有点担心地看向卧室，里面传出男人们的淫笑声，华姐一开始隐隐约约的哭腔渐渐变得急促而淫浪，后来居然哭着求操。织喜听着这声音，竟然有了反应，她想象自己和这位坐在沙发上的嫖客在那张床上疯狂而热烈地做爱，仿佛下一秒就要世界末日一样做爱。织喜深深吸了口气，夹紧了双腿，将目光收回来，蓦然，看见面前一双黑亮的皮鞋。 她的头发被他抓着，织喜被迫直起身子，扬脸看他，听见他问：“想做爱了？” “嗯。”她如实回答。 池城为她的诚实愣了一下，转而笑了：“我就说你是个骚货。”织喜看见他的表情和昨晚的司机一样，那么轻视，那么鄙夷。她莫名其妙想去看吊灯。 池城却松开了她，整理自己的着装：“穿好衣服，我带你去个局。”系上袖扣，又补充道：“你要是表现得好，她就能早点下班，要是表现不好，她今天会被操死也说不定。” ? 织喜重新穿好了衣服。池城没管阿清，亲自开车带着她往郊外去。织喜略显拘谨和紧张，坐的直直的，也不太敢看池城。池城叼着烟开车，呛得织喜忍不住咳嗽一声。 池城把烟扔出窗外。织喜说：“谢谢。” 池城笑了一声，然后说：“我通常只有给钱之后才能听到这句话。” 织喜也轻轻地笑了：“怎么，先生没见过有礼貌的妓女？我还以为您见多识广呢。” 池城瞥了她一眼，织喜表情淡淡的，毫不羞怯地回望着他。 他来了兴趣，问道：“叫什么名儿？” “织喜。” “姓什么？” “倪。倪织喜。” “还挺特别的名字。我叫池城。” “是，池先生。” 车子拐进了X城有名的别墅区，名叫清甫园。与高雅的名字相反，这里其实是X城出了名的淫乱之地。织喜听华姐说过几次，这里属于一个叫胡成睿的公子哥，平时就是用来吃喝玩乐、招待客人的地方。华姐之前往这里送过几回“货”。但织喜不喜欢“一对多”‘的服务，所以没来过。华姐为此还劝过她，说这里的权贵个顶个，你随便傍上一个就不用愁了。 刚下车，门口一个保镖模样的人走过来，池城把钥匙扔给他，问：“阿睿呢？”那人说：“在2128等您。” “又是2128，有钱人怎么都喜欢在2128做爱。”织喜想着，跟上池城的快步。 门推开，淫靡之气袭来。大包间里放着，伴着歌手极具诱惑性的媚音，包间里人们都仿佛被激起了情欲爱火，疯狂而迷乱地做爱。在挨着点歌机的一个沙发上，胡成睿正跪在沙发上操干着，被干的人被他挡住了，看不清，只听得此起彼伏的叫床声。 “啊啊，胡少，搞死我！干死我……嗯啊……” 包间里还有几对年轻男女沉迷在性爱的快感中，肆意地释放情欲。池城见怪不怪，抱着肩膀站在门口，欣赏好兄弟的英姿。 胡成睿亟待爆发，连爆粗口：“草泥马的，真紧死了，鸡巴让你夹断了！呃！”他连连冲击，屁股耸动得像个小马达，操干百下之后，狠狠一击，身下人的身体被折叠起来，同时失态地高潮了。 事毕，胡成睿休息了一下，转过身才看见池城。 “你这也不太行啊？”池城走过去递给他一根烟，又拍拍沙发上被干得腿软的人儿。人儿费力地滚到一旁的沙发上，池城毫不嫌弃地坐在他们刚刚做爱的地方，挨着胡成睿。那人一动，织喜才看见那是个男孩儿。 “最近太他妈累了。”胡成睿眯着眼靠在沙发上，“逼事儿太多，我连着一个礼拜没好好睡觉了。” 池城胡撸一把胡成睿乱糟糟的头发，笑而不语。成睿几口就抽完了烟，瞥见门口站着的织喜，问池城：“你带来的妞？” “什么妞啊，一个鸡。” “哟，”胡成睿笑着问：“池少啥时候还玩鸡了？” 池城把烟在桌子上按灭，说：“人有三急，操逼最急。” 胡成睿哈哈大笑。 “走，一起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