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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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傅临第一眼，程烨就知道，自己真的是那个什么submission。 傅临入职的第一天，下班时间，员工陆陆续续都离开了，程烨一个人留在办公室，在电脑上查询着。 一直到暮色四合，程烨都没有从办公椅上起身。 这点隐秘的兴趣，一直被总裁埋在心里，因为他接受不了自己喜欢跪在别人脚下。 从小时候开始，他就一直很优秀，他在同龄人中是佼佼者，他的公司在行业中是顶尖水平，他就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人。 说句不客气的话，他做上位者已经很多年。 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依然是。 如果有人颐指气使地要求他做事，他的第一反应一定是那人犯病了。 因为没人可以命令他。 但是今天，在面对傅临时，他隐秘的欲望呼之欲出。 总裁看着窗外，也看着自己在玻璃上的倒影。 —————————————— 傅临的入职是层层筛选的结果。 总裁对秘书的要求很高，他不养闲人，特意来面试现场监督，在傅临自我介绍和回答各种问题的时候，他一直低着头看两位应聘者的获得奖项和参与项目。 毫无疑问，两个人的履历都很完美。 傅临的时间结束之后，程烨才被告知另一个人不打算来面试了，他低沉地“嗯”了一声，才抬起头来看这个不出意外会成为自己未来秘书的人。 只一眼。 毫不夸张地说，一顶一的容貌。 程烨抬头看向傅临，便再也无法挪开目光，他死死地盯着傅临。 盯着他镜片后那双看起来十分多情的桃花眼，以及那其中的一点点笑意。 傅临的眼睛像是黑洞一样，吸纳了程烨全部的意识。 好想跪。 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就被总裁无情地掐灭，如同无数个寂寞的午夜。 但是这次的欲望遇到了傅临，如同快要熄灭的火星遇到了纯氧，在主人拼命的遏制下依然呈燎原之势，火舌迅速窜进总裁的大脑，麻痹他的神经。 直觉告诉他，这个人很危险，但是他压抑不住的，侵略性的目光，实在是让人…… 好想跪。 傅临是来应聘总裁秘书的，总裁本人自然拥有一票否决权，但是他却没有大手一挥地拒绝傅临，从而给自己一个逃避欲望的途径。 程烨小看了自己身体中埋藏了28年的欲望，欲望挣扎着，叫嚣着，他浑身僵硬，什么也没思考，更不想说话，一直到身边的手下跟傅临交代完入职事项，傅临恭恭敬敬地打招呼时，他才嗯了一声。 原来欲望势不可挡。 —————————————————————— 黄昏的办公室，程烨脑中一团乱麻，在手边的纸上一遍一遍地写下那十个字母。 他头脑发热，想去接一杯冰咖啡，到了地方才发现咖啡机已经被断了电，只拿了瓶水，准备回办公室收拾一番就离开。 可是他迈着大步回到办公室，却看到他的男秘书正站在办公桌前，准备为他整理桌子。 程烨的脚步一下子就僵硬了，如果他刚刚灌自己一杯冰咖啡，或者回家休息一下明天再来，他面对傅临时完全不会有这种反应。 可是这时候，他脑海中正乱作一团，而始作俑者就站在他刚刚的位置，可能还拿着写满了字母的纸张。 喉结滚动，他听到自己问：“不是让你明天再入职吗？” 傅临答非所问，微笑道，“怎么了，老板？” 总裁看了一眼似乎没被动过的桌面，自以为不动声色地问：“你没动我的桌子吧，有很重要的文件。” 男秘书一脸人畜无害，“还没开始收拾呢，您请自己看吧。” 说着远离桌子退了几步，看着总裁的动作。 程烨走上前去，轻轻拨开上面的几页纸，写过字母的那一张露了出来。 他松了一口气，似乎没被发现。 但是他在满篇急躁的书写体中，看到了一串自己没有写过的字母。 ——dominance 与他截然不同的字体，似乎斯斯文文，带着些秀气。 脑海中一阵巨震，不知该作何反应。 男秘书傅临不知什么时候又走到他身边，秀气的嘴巴放在他耳畔。 “机密文件呢？总裁。” 耳朵骤然一酥，男秘书步步紧逼，程烨少见地尝到狼狈的滋味。 “写着这玩意的纸张，就是机密文件啊？” 程烨挺直腰背，冷冷地看了傅临一眼。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标准的陈词。”傅临轻轻夺过那张纸，笑的人畜无害，“怪不得总裁今天用那种下流的目光看着我。” 下流？程烨这辈子没被人这样说过，自己白天的眼神真的很下流吗？ “现在是下班时间，离开公司，否则明天就别来上班了。”总裁下了逐客令。 傅临嗤笑一声，“这么变态的老板，你觉得我稀罕来？你在办公室里经常搞这些吗？” 这已经是赤裸裸的骚扰和轻视了，第一次被人当面羞辱，程烨却觉得有种兴奋从身体里涌出来。 这种兴奋他是很熟悉的，当他夜深人静时偷偷看某种特定类型的片子时，总是会出现这种感觉。 伴随而来的还有“如果跪在那的是我就好了”的渴望。 他想成为狗。 傅临像捏住了他的命脉似的，继续道：“只有狗才这么下流，总裁啊，你该不会硬了吧？” 本来是没有硬的，可是正如魔法一般，在听到傅临的这句质问时，他竟然毫不犹豫地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