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遭人刁难,彩蛋是强奸用鞭子抽逼
庆功宴。 满朝文武官臣都来了,在殿里分成两列坐着,用玉做成的地面锃亮温润,人们席地而坐也不冰凉。金碧辉煌的宫殿里充斥着酒香和人们的谈笑。 当今圣上和皇后坐在龙座凤椅上,各宫娘娘们其次。 “此次秦将军远征边疆,和池乌人英勇对抗,驰骋沙场贡献池乌,功不可没。是我朝一品功臣。”圣上醉酒尽兴,欢脱潇洒。 “多谢皇上夸奖。”秦初鸣侧身向圣上举杯,“臣先干为敬。” “到朕这里,便是回了中原,到了家。你不必拘束,今晚朕宣了鹤城最好的舞姬,还有乐师为你恭贺。” 说完,一旁拿着拂尘的公公拍了拍手,下人便请进来一群人。领首的男人正是晏词。 晏词穿着水蓝色长衫,如青瓷般雅致悠远,他身形修长纤细,气质出尘清隽。他衣摆飘逸,衣衫飞舞间能瞥见他赤裸的双脚,一双美足月白瘦长,脚趾如白藕,比女人的还要轻盈诱人。 舞姬们是专门来听曲跳舞的,早知他琴声凌冽又淡然,所以都是淡粉色衣裙。 晏词行礼,之后把琴放好,专心专意弹起琴。 虽是他的琴声因轻柔婉转、凄美却扣人心弦而传入皇室耳朵,圣上是爱听的,常常赏赐他,并称他冠绝当世。 但今日,不免妃子间传来传去,多了些话音。 “寰嫔,你向来都是宫里最通乐器的人,你听晏词弹的如何?” 寰嫔一副娇弱之态,眉眼间挂着的寡欢惆怅倒使的两条细眉宛若拂柳。她平日里最怕在生人堆里讲话,此刻竟有些慌地用手绢擦了擦额角的汗,“回皇上,晏公子琴技精湛,嫔妾一时只顾听的沉醉,都忘了他的技法哪里妙了。” 圣上点头应和。皇后端庄温婉,大气优雅,她这时说道:“臣妾亦认为,他弹琴,一谈情,二弹心。神态自若,宠辱不惊,怪不得深受皇上喜欢。” 梅贵妃听罢,轻轻冷笑,“这舞姬的舞姿虽曼妙多姿,但我还是忍不住会想曾经的郦昭仪…城南漫天飞舞大雪,她的舞姿才是惊艳了所有人。就连圣上都看的迟迟未动。”嘴角的讥讽再明显不过。 晏词听到了。贵妃语气不善,再加她话里有话,可这话还是很扎人。火烧火燎的疼。 “只可惜,她…” “梅贵妃,很久之前的事了,陈年往事不提也罢。”皇后说完,以酒杯掩面。 “也是。她自己做的丑事而已,不过啊,恶人有恶报,一报还一报,她也没吃好甜头。” 他看她涂上的艳丽浓厚的红唇,可他看着就像吃人的口盆,露出的一排贝齿像锋利的小刀,专吃人心。恶俗至极。 “姐姐有所不知…”霖婕妤端着茶杯,用盖子轻轻剐蹭着茶杯口,“听闻郦昭仪临死之前还留了一子呢…”这话她是捂着嘴和梅贵妃说的,但声音恰巧可以传到晏词和皇上皇后耳朵里。 “霖婕妤,本宫方才说的不够清楚吗!?不准提起她的名字。” “皇后您别生气,一个私通的罪女而已,我们也就全当说笑了。再者,她的丑闻怕不是传的沸沸扬扬了。”说完,她和梅贵妃两人便笑起来,笑的清脆明亮,笑时还不忘斜眤晏词。 寰嫔感知到气氛压抑,咳嗽着用手帕捂住嘴,手帕擦拭着嘴角,她站起身行李,“皇上,嫔妾身体不适,今日恐怕不能陪着皇上了。” “无妨,你先去便是。” “嫔妾告退。” 说完便离开这是非之地。 “要我说,这女人的孩子想必也只能是…”梅贵妃笑眯眯地打量晏词,“你叫什么来着?本宫从不记你们名字。” “回娘娘,平民名叫晏词。” 初来乍到的贺答应诧异地张大嘴,“你就是她的儿子!” “…”他皱眉,“是。郦昭仪是我母亲。” 贺答应看四下无人接话,忽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她壮壮胆,小声嘀咕,“我,我就问问。”身边一才人伏她耳边安慰道:“无大碍。” 霖婕妤摆弄着护甲,“谁和你说的,她还是昭仪?嗯?她不早就是个…说出来怕脏了我们的嘴。” “你弹琴,该不会是琴妓吧?”梅贵妃笑里藏刀。 晏词震惊,他不可思议地听着这个称呼。整个人冷汗涔涔而下。 “梅贵妃!”皇后拍桌而起,“住口!” 大殿里没了声音。梅贵妃愤懑不平,见圣上还是看着酒罐子,一言不发。 “你和你母亲又有什么区别,一个卖身,一个卖艺。”梅贵人站起身对着他说,声音只能让两人听到。 晏词再也无法忍受,他正视她,“不是。她不是。”眉宇间的倔犟劲头和他母亲有八分相似。 “是不是的,你又没看过她接客。” “就算这样,我也知道。况且我只知道她对我好,是我亲生母亲。” “对,的确是你生母,只是不知是哪个男人的。毕竟她的男人很多。” “红口白牙,信口雌黄…”他愤怒地攥紧拳头,目光灼灼,紧紧盯着梅贵妃,梅贵妃只是懒洋洋地抚鬓,“真是胆子大,敢顶撞本宫。”她顺手拿起茶壶,壶口虽小,但出水顺畅,刚烧好的茶水还烫手,只见她提着小壶,壶口冲下,全都洒下了他的头发! 众人呆滞,无人敢上前去。 梅贵妃一直如此,有个可靠骄傲的母家不仅使她备受宠爱时还能任性嚣张,圣上始终不管,他从来不插手后宫之事。 晏词被那烫水烫的半身泛红,他不能站,也不能跪,只能坐着。 他狼狈地抹了抹眼角的烫水,这时听到秦初鸣和皇上说了些话,他也没能听清,但刚一会儿,就来一个仆人欠着他的手离开了大殿。 晏词直到出殿,冰冷的雨丝刮在他脸上时,他还在想方才妃子门的话,周身又刺骨的痛起来。 “站住!”有人追上来。 “奉梅贵妃的话,她罚你跪在这儿跪三个时辰。”她正是贵妃的贴身丫鬟。 而带晏词出来的人到底是将军府的人,抵不过贵妃的命令,他和她吵不过,晏词也不想让他为难。 “就跪到这里吗?” “对,不够三个时辰不许离开。待着,这是贵妃娘娘赏给你精湛的琴技的。” “多谢娘娘。” 秦初鸣在殿内喝酒吃肉,和醉酒的圣上举杯共青,和文武官员吟诗作对。 等他出来时,已经有几个时辰。具体几个他不知道,只记得抬头不见明月,而是清雨落眸。 远远地望见一个身形,熟悉。 他撑着油纸伞走过去,竟然是晏词! 跪的时间太久,晏词双腿麻木,雨水已经把他浑身浇透,他死死地捂着肚子不吭声,像死了一样。只是雨水呛进他的喉咙,身体也被刺骨的雨穿透一遍。 他为他撑伞,朝他伸出手,“起来吧。” 他听到声响,迷茫地睁开眼望着他,他张口就会有雨水进来,所以只能哑着。 “能起来吗?”秦初鸣重复一次,声音在雨水中显得清冷有力,“如果能,就自己起来。不用我扶。” 但晏词不能,他握住他的手,跌跌撞撞地站起来,秦初鸣身材高大,像一个成熟稳重的长哥,或者叔叔。晏词委屈地嘀咕,“我肚子痛,好痛。” 秦羡棠一手为他撑伞,一手搀扶着他清瘦的肩膀。他听到晏词对他说: “我娘亲是被皇上强迫送进去的。她亦不愿接客的…她不是那样的,真的,我也不是…她喜欢跳舞,我喜欢弹琴,就是这样。” 晏词没哭,但是心里疼得快梗塞。他感觉委屈、压抑、不爽。 郦宁曾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也是宫里唯一一个敢和梅贵妃明争暗斗的人。倘若她不和王爷私通,也许现在还是皇上掌中宝,还在和梅贵妃针锋相对。 皇上知道后,一气之下把她送进青楼,给她定上不忠的罪名,与她此生再不相见。他的母亲在城里便更有名。 因为她,瞧不起晏词的,全叫他“琴妓”。外加他长相秀气,没少侮辱他。 “别说了,回家。”秦初鸣打断他。 “回家?阿哥你错了,我没家的。我不知道我的家在哪里。”晏词眼底的脆弱惆怅再清楚不过,他无奈地苦笑,“秦二在哪里,哪里就是我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