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慧笔学 - 耽美小说 - 空心玫瑰在线阅读 - Chapter 1

Chapter 1

    丁晚是个牛郎。

    不同于那些常年混迹酒吧、会所出台接客的牛郎;也不是缩在黢黑的巷子里等待被包夜的站街男。

    他的那些“同事”至少还可以根据自己喜好挑选服务对象,没兴趣的时候玩点手段只拿钱不干活,如果有幸遇上圈里的天菜,被包上个三年五载,分手时捞到的油水足至少能保自己半辈子吃喝不愁。

    丁晚是壁尻。

    每天的工作内容就是躺在床上,大张双腿,等待不知道哪个男人的阴茎进入自己身体,抽动,射精,再迎接下一位客人。

    客人们看不到他的脸,也根本不用在乎他长得好不好看。对那些客人来说,只要他两腿之间的那个洞好肏,就值得当晚洒出去的钱了。

    至于丁晚为什么落到这个行当,还得从两年前丁元兴被查出尿毒症说起。

    丁元兴是丁晚的父亲——养父。

    如果不是在肾源配型时发现自己并非丁元兴亲生,丁晚的身世可能永远不会被人所知。

    丁元兴患有先天性少精症,经历了三段因无法生育而失败的婚姻。眼看人已过中年,他怎能接受自己无后而终,于是便跑到乡下,找人贩子买下了不曾记事的丁晚。

    父子俩平时日子过得就不算富裕,确诊后一星期三次的透析更是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

    面临巨额的手术费,丁晚万不得已,把自己卖到了Eden——A市有名的声色场所。

    但是老天并不怜悯这对可怜的父子,卖身的钱都花完了,手术做了,也没能将丁元兴送阎王手里抢回来。

    丁晚一口气跟Eden签了五年的合约,换了三十万元人民币。

    这意味着五年内,他必须服从Eden的安排,随叫随到。期间如果有人愿意买下他,则需要亲自和Eden明面上的掌权人君姐谈价。

    .

    丁晚今天刚到Eden,君姐便摇曳着身姿迎了上来。她前几天心血来潮,将指甲染成了酒红色,戳在丁晚白嫩的脸颊上仿若血滴。

    “君姐。”丁晚乖乖地打了声招呼。

    “今天来得挺早。”君姐揽着他的肩膀,亲自带他往里间走,“刚有条‘大鱼’买了你整晚,尽心伺候着,别给姐惹祸。”

    君姐嘴里的“大鱼”是指油水多,出手阔绰的大老板。

    然而这种人出钱多,奇奇怪怪的嗜好也不会少。大多还是油腻的中年男性,大腹便便,阴茎又短又小,更谈不上持久。

    每每丁晚都还没什么感觉,那厢就已经完事了——不过他本来就是个等着被肏的肉洞,舒服不舒服的,也轮不上他来要求。

    .

    丁晚做好全面清洁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裴星已经坐在沙发上等着了。

    裴星是丁晚的助理,二十啷当岁一个大男孩,左耳廓上打了一圈耳洞,非主流似的,实际上性子乖巧得很。

    顶着一个助理的名号,裴星做的却都是闹人害羞的事。

    丁晚看着裴星点了点头,权做打招呼。而后乖乖半躺在沙发上,朝着裴星张开双腿,露出下身那个本不属于男性的生殖器官。

    他是个显性双性人,两套生殖系统发育完好,所以他的准备工作自然也比“同事”们要多一些。

    “您的体毛本来就少。”裴星说话的声音和他非主流的打扮严重不匹配,软糯糯的,像刚出锅的糯米粽子,“长得也慢,修起来简单极了。”

    丁晚没有搭话,只将视线随意搭在对面墙上画框中的人物上。

    无人回应,裴星也不觉得尴尬。

    替丁晚除光体毛之后,裴星钳住对方的双腿,将人往自己身边拽了些许。丁晚配合着抬起后腰。

    “冒犯了,我尽量不弄疼您。”裴星说着取了润滑剂细细涂抹在丁晚的后穴褶皱里。

    两根手指轻柔地在丁晚肛口打转,待括约肌放松下来,裴星才缓缓送入。

    就着润滑剂,丁晚倒没觉得多难受,只是裴星太过公事公办,指腹总是蹭着前列腺边缘过去,吊在半空的快感着实算不上舒爽。

    后穴润滑完毕,裴星用消毒湿巾擦了手,又换了另一种润滑剂准备替丁晚润滑前面的女穴。

    裴星还未动作,丁晚便抬手将他拦住。

    丁晚用食指和中指扒开两瓣肉唇,裴星发现仅是后穴扩张那么一会儿,丁晚的女穴就已经泌出了晶亮的淫液。

    裴星腼腆一笑:“我还从没见过您这样的身子。”

    说罢,裴星取了一条浴巾将丁晚全部包住,然后将他拦腰抱起,通过休息室的小门,把丁晚送到了“工作”的房间。

    用来格挡的木壁落下的时候,丁晚看到了裴星鼓起的裤裆。

    自打做了这行后,丁晚对情爱都变得迟钝起来,连做爱的快感都成了例行公事。

    他原以为裴星对他是没有这方面心思的。

    裴星离开之前,为他调整了吊住双脚的皮链:“这样您会觉得不舒服吗?”

    这下丁晚就不能再摇头了,他淡淡地应了一声:“不会。”

    “好。”裴星淡笑着点头,“等您结束后,我就来接您。”

    .

    听到裴星关门的声音,丁晚蓦地松了口气。

    他静静地打量着自己视线所及的这小方天地。“壁尻”原本是没有那么好的待遇的,至少Eden其他的壁尻没有。

    丁晚确信自己是沾了双性的光,君姐才给他安排了单独一间房间,也只有肯砸大价钱的老板,才能成为他的客人。

    他的身体被两块木质格挡分成了三部分,进来使用的客人可以随意选择使用他的女穴,后穴,或者口腔。

    房间的墙壁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情趣用品,但会用的客人不多,也经常会有人将他弄伤。

    每每这个时候,裴星就会红着眼圈一边臭骂那些畜生,一边给他上药,而丁晚自己却早已对这种疼痛麻木了。

    .

    丁晚等了大约半个小时,才终于听到了些动静。

    高跟鞋和皮鞋的声音都有——原来这条“大鱼”已经重要到了君姐需要亲自陪同的程度。

    “小连总。”君姐谄媚讨好的声音隔着木板传了进来,“人已经给您准备好了,小玫瑰,不喜欢再给您换。”

    “嗯。”清冽的男声缀在君姐之后,依着这声线,丁晚猜测今晚包下他的这条“大鱼”应该不会很难看。

    “你可以走了,有事我叫你。”

    “行。”君姐银铃似的笑着,“祝您‘用餐’愉快!”

    .

    高跟鞋的声音逐渐远离,房间竟也跟着静了下来。

    进入Eden后,丁晚见惯了急色的主,提枪上来就捅的比比皆是。像如今这条“大鱼”般沉着的,他已经很久都没遇着过了。

    “怪不得那女人献宝似的要带我来这边。”丁晚听到了一声轻笑,“原来是个双儿。”

    “之前没见过你。”君姐口中的小连总问道,“新来的?”

    不是。

    丁晚自顾自地在心里回答。

    .

    等了小半晌,连翊没有听到声音,他啧了一声,迈开长腿绕到另一边,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挺会玩儿。”

    丁晚不是不想发出声音,而是因为嘴里含着一枚红色口球,视线也被酒红色的绸缎遮了个严实。在被人使用的过程中,除非有金主主动摘下他的眼罩或口球,他才能看到金主的样子,发出一些声音。

    虽然大多金主的长相对眼睛都不太友好。

    连翊的手悬在丁晚面上的绸缎和口球之间纠结了许久,最后还是选择只摘下了丁晚的口球:“我喜欢浪的,你要叫好听一点。”

    “给你加钱。”连翊补了一句。

    说罢,连翊便回到了丁晚大张的双腿那边。

    他用手指轻轻拨开那两瓣娇羞的花唇,见里面早已渗出了晶亮的黏液,调笑道:“这么兴奋?看来你今天应该不会让我失望了。”

    连翊缓缓探进一个指节,用指头勾了些许淫液出来,调情般地涂抹在丁晚的女穴周围。

    丁晚从来没有被这样对待过,丝丝缕缕的快感顺着经脉涌上颅顶,他控制不住地地挣了几下,将环着他脚踝的皮链挣得咔咔作响。

    “唔……”他没有想到,自己这般动作会引起金主的不满。

    连翊撤出了手指,指头稍稍用力按住丁晚的阴蒂。那地方敏感得过分,丁晚难耐地泄出了一声呜咽,恍惚间好似听到金主说了一句:“别乱动。”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像是给丁晚下了什么定身术。无论连翊的手指无论如何作弄他的下身,他都僵着身子一动不敢动。

    与他强装出的冷静截然相反的,便是他情动得无法自控的女穴。晶亮的淫液一股股向外涌出,随着连翊抽送的力度越来越重,惹人害臊的水声也越发明显。

    丁晚羞得双手紧紧抠着身下的按摩床,咬着下唇强行忍受着蚀骨般的快感。

    金主那边不知为什么没了兴致,手指从他泥泞不堪的女穴中抽出。隔了一会儿,便听金主的声音从丁晚头顶处传来:“说了让你叫好听一点儿,怎么还咬着嘴唇呢。”

    连翊不悦地拧眉,沾满淫液的两根手指用力撬开了丁晚已经被咬出牙印的嘴唇:“来,尝尝你自己的味道。”

    丁晚没得机会拒绝,两根带着腥膻味的手指便已侵占了他的口腔。

    金主似是将他的嘴巴当成了第二个穴去肏弄,手指得了趣儿般绕着他的舌尖打转,时而夹住他的舌头不让他动作。

    丁晚被玩得狼狈不堪,口水、泪水糊了满脸,若不是有那根酒红色的缎带遮挡,连翊一定会看到那双被眼泪噙满了的褐眸。

    连翊终于玩够了丁晚的嘴巴,轻佻地勾了一下丁晚的鼻尖,问:“好吃吗?”

    丁晚不语,这话将他闹了个大红脸,连翊竟也没再追着问。

    他努了努嘴,走回另一边之后,没给丁晚任何缓冲的机会,两根手指径直插入等待临幸的女穴,狠厉而快速地抽插起来。

    快感如狂风暴雨般袭来,丁晚这次说什么也遏制不住自己的呻吟,甘愿沦为情欲的奴隶,随着连翊的动作,呻吟声一浪高过一浪,像个不要脸的荡妇。

    突然,连翊的动作停了,丁晚的呻吟声也戛然而止。

    丁晚僵直着身子,久久不曾有动作。

    他居然被金主的两根手指送上了高潮。

    连翊轻笑了一声,他功成身就般抽出手指,扯过一旁的手帕将糊在丁晚腿间的液体轻轻拭去。而后他拉下拉链,握着早已勃起的阴茎在丁晚湿漉漉的穴口敲打几下,道:“你爽完了,接下来,该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