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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日纵欲,敬帝觉得有些体虚。 身下时常酸胀不说,楚既明又太没轻重,每次插得极深,似要顶破他的肚子,也不知是不是错觉,让他总觉得小腹也隐隐的不大舒服。 是以这两日敬帝都没去垂芳殿,性事虽然美妙,多少还是节制一些好。 这日下了朝,敬帝颇觉得困倦,挡不住在小榻上盹了会儿,哪知睁眼已经是近黄昏了。也没人来喊他。 一时想动怒,又想起自己从来不喜被惊动,之前也处置过一个在自己午睡时进来换茶盏的侍女,他睡眠浅,脾气又坏,醒了大为光火,将人打了一顿贬出去,很让殿里的人小心翼翼了一阵子。 到底还是算了,敬帝唤人进来,换好衣服之后,问:“有人来回事没有?” 倒没什么要紧的,只有一件,也说不上大事。 说是派出去的人已回来了,找着几个才情身段皆为上乘的美貌少年,都是因罪充没官伎的世家子弟,调教得极是温顺体贴,问敬帝要不要先看两眼。 敬帝找人原是因为纾解欲望之故,如今他已经都纾解得体虚了,何况他对身娇体软的温顺美少年也提不起什么性趣——他之前说得模糊,总不好提自己想要身形健壮,屌大活好,一手能握住他整个屁股的阳刚男子汉——倒也不能怪手下人一门心思地往妖娆美少年去寻。 是以兴致缺缺,想说都不要了,话到嘴边,又变成:“将他们都安置在棠梨院,先学学规矩。” 他到底是疑心太重,他和楚既明之间也不存在信任问题——原本从来就没有那样的东西。 他如今已将楚既明强收了,楚既明心存怨恨,若只他一个,时日久了,难保床帏内的事不传出去,或者叫楚既明拿住了把柄威胁自己。 少不得要将那几个美貌少年肏上一肏,便是有什么不恭敬的流言,也就不攻自破了。 只是倒也不急,先把那些人安置了再说。 歇了两日,一直告诫自己节制些的敬帝,究竟有些捺不住,又去了垂芳殿。 倒不是冲那档子事儿去,只是久了没见到楚既明,他就很想见他。 当然也明白自己是要去贴个冷屁股,只是思念一个人是不由自己作主的,否则这么多年来,他也不必对楚既明念念不忘。 楚既明正在看书,见他进来,掀掀眼皮,算是勉强给他一个反应,便继续翻页。 敬帝也很习惯他对自己没有好脸色,说到底自己对楚既明来说,就是一个夺走他的一切,与他有杀兄之仇,囚禁他强奸了他的仇敌而已。 只是见到他正在读的书,眉头就不由一皱:“你在看什么?” 楚既明被打断,脸上露出不高兴的神色,不情愿地答道:“随便看看,杂书而已。” 到底还是不愿意告诉他。 但敬帝已经看见了。 他小时候住在这里,无人问津,他知道皇子们到了年纪是要读书的,他也很想读书,便总是偷偷溜出去,皇子们读书的地方他摸得很熟了,常常趁着下学了暂时没人的时候,溜进去摸两本被他们随手扔在桌上的书,藏进怀里跑回来。 每次偷到书往回奔的时候,他总是心跳如擂鼓,充满了喜悦和恐惧的心情。他是被当作不存在的人扔到垂芳殿的,他知道自己如果被逮到,那就可以真的不用存在了。 后来他捡到了楚既明。他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那样天真的决心,觉得自己能够护住他,不被任何人发现地将他养大。他将自己读的每本书都好好收藏起来,用工整的笔记,誊出注释和讲解,想着等小家伙再长大一些,就可以给他启蒙了。 现在想想,多少觉得从前做了许多的傻事,见他拿着自己的书读,也没有什么安慰的感觉,只觉得很羞耻。 甚至怀疑自己是否曾在书中写了什么诱人发笑的东西——毕竟都是他还年幼时候写的了——不然楚既明怎么会看着看着就笑呢? 好在这些楚既明都是毫无所知的。他住在这个院子,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事了,原本就没几个人知道他原来是住在哪里,他登基后,宫人又几度调动,垂芳殿原来的主人是再无处可寻了。 而尽管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仍然难忍羞耻。 他冷了脸,叫来锦云,吩咐道:“明日到书房去领些书过来,这些闲书不必看了。” 楚既明此时神色才变了,他冷冷一笑,道:“你不如叫我直接看女四书,对你三从四德岂不更好。” 敬帝一副可以接受这个提议的神色,淡声道:“准了。” 楚既明气得嘴巴都要歪了。 接下来的事,在场的另外两个人,敬帝和锦云都完全意料不及,一下都被惊住了。 他突然站起来,两步走到楚既明跟前,左手揽住他的腰,右手捏住他的下巴,神色狠狠的,脸上却突然绽出个微笑,就显出两分狞色来:“你这两日不来,今日来找我就只是问这个?” 锦云睁大了眼睛,满脸“这攻受好像不对啊”的懵逼表情。 敬帝快速道:“出去。” 觉得自己撞破一个大秘密的锦云忙屁滚尿流地出去了。 敬帝垂眼看向捏住自己下巴的手指,神色冷淡:“松开。” 楚既明倒还不算十分地不恭敬,听话地松了手,腰间的左手也往下,然后一把握住了他的屁股。 敬帝预料不及,眉头一下蹙起来,看着楚既明。 楚既明保持那有些恶狠狠的微笑,靠近他,合拢手掌,用力地在那挺翘浑圆的臀肉上揉了一把:“嗯……不是因为这里想要了,才过来的吗?” 敬帝眉毛皱得更厉害,他微微抿住嘴唇,的确对楚既明来说,他来这里,除了做爱没有别的理由。 他也不可能坦诚我很想你,想来看看你。 简直能想象得到对方脸上那惊讶之后,恶心又嘲讽的微笑神情。 他垂下睫毛,说:“到床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