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慧笔学 - 耽美小说 - 贱相在线阅读 - 第十章 探病

第十章 探病

    萧承重新燃起一支烟,靠在车子的另一边,好整以暇。

    他们一行七个人,大鼻孔站在中间,很是嚣张。

    似乎他也觉得萧承有点无法忽视,于是吊着眼说,“喂,不相干的人快滚!”

    萧承吐出一口烟,看了我一眼,沉默地退到一边。

    这个举动让大鼻孔轻蔑地笑了一下,但是他的心思全在我身上,并不想去浪费太多的时间。

    “今天我会让你好好还!”

    我淡淡地看着因为激动而扭曲的脸,“正好,我也想认真地向你请教。”

    这句话把他彻底激怒,青筋暴起中第一个冲上来,“我操你妈,老子不揍死你!”

    这是个机会。

    我迅速冲上去,在快要靠近他时,腰一弯,死力打在他的腹部。接着刀利落地刺在他的大腿上。

    那是萧承口袋里的折刀,刚才就被我捏在手里,只要他稍稍松懈,被刺的就是他。

    “啊!”凄厉的嚎叫差点震破我的耳膜。

    我无力再顾及其他,那些人已经相继扑了上来。

    第二个直接打在我的脸上,我反射性地闭上眼睛,朝那个方位狠狠踹了一脚,应该是踢中了他的膝盖。我立即转到另一侧,让他们的人群先分散一下。然后直接拽住最近的一个人,向车窗撞过去,另一个却趁机抱住了我,我用手肘狠狠抵住他的肋骨下方,那人全身一抖,脱了力。只是另外的人已经冲上来,寡不敌众的我被合力制服住,接着一脚将我踹倒在地,密实的拳脚重重地打在我的身上。

    踢得最重的脚被我感觉到,我等着他再次袭来,把那刀狠狠地扎了进去。

    “啊!”又是一声惨叫。

    “先把他的刀夺过来!他妈的,玩阴玩死他!”

    全身每一个地方都被毫不留情地拖踹,已经痛得无法正常呼吸。里面的脾胃都快被踢散架了,额头上流着血,刀被他们都过去的时候划伤了手臂,鲜血染了整条胳膊。腿被一个人死死踩住,好像马上也要折了。

    但是很兴奋!

    萧承说的对,那把军用弯刀性能很好,锋利无比。轻轻一捅就能进得很深,更不要说我用了那么大劲。从大腿划到膝盖下方,或许连韧带都断了吧。

    我说过,会让他住很长的院。

    眼睁睁看着他被人扶着过来,裤子早就被染得鲜红一片,地上还拖着一条长长的血痕。

    那把刀拿在他手上一点也不配,刀尖颤抖地对着我,他因为剧烈疼痛,脸上的表情非常狰狞。

    眼睛血红,他已经失去了理智,“老子马上就让你/爽…”

    刀扬起,我静静看着那幽亮的斜口,在月光下闪过一丝冷戾。

    我想说话,但是一张嘴温热的液体便从口中流出,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了。

    笑着走就不窝囊了。

    笑容扯到一半的时候,他们的身后出现了一个人,萧承。

    他冷冷地站在绯雾缥缈的夜色下,身上拢了一层薄薄的清辉。

    他看着我,挑眉一笑。

    那时候他们全身心都在我和大鼻孔身上,早把一直在外旁观的这个人忘得一干二净。所以他很轻松地就掐住了大鼻孔的手腕,小刀轻易地就回到了他手里,然后顺势抵住了后者的脖子。

    “玩玩就好,别出格。”

    “滚开!你算个什么东西?小心连你一起砍!”几个混混腰上也别着刀,只是觉得对付我一个,根本不屑拿出来。

    他没理其他人,而是突然伸出手,用力掐住了我的脖子,早不经抵抗的身体虚弱不堪。无法挣扎,也忘了挣扎,我看着他几乎永远带着温柔笑意的脸渐渐变得模糊,快要晕过去的时候,感觉喷在我耳边若有似无的一句,“臭小子...”

    我是闻着刺鼻的药水味醒的,还没睁开眼,就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好难闻。

    “阿南?”我听见了驴子的声音。

    我看到仙男也来了。

    “你奶奶还病着呢。”

    他的脸又丧了,“我妈我也担心呐。”

    我抬起上身就要抡他。

    “你别动,你身上现在包的像个木乃伊一样。”

    我才留意到自己的情况。

    一只腿被高高吊着,全身被绷带包裹得严实,连脑袋也没放过。才突然感觉到处都在痛。

    “南哥,你被打傻了吧?还笑?”

    我说:“难得的机会,你们不拍个照做个纪念吗?”

    驴子懒得跟我开玩笑,突然问我,“帮你打架的人是谁?”

    心里一沉,“你看到他了?”

    “嗯,我们赶到的时候,他正在跟一个拿着刀的人对峙。看到我们靠近你的时候,好像分了神,就被那人划了一刀,不过很快被他打趴下了。”

    “他没对你们说什么吧?”

    “没有,打完了就直接开车走了。理也不理我们。”

    “你们怎么知道我有事的?”

    驴子满脸懊悔,“半路上被你赶走我还是不放心,就又折回去了,正好遇见了仙男,说是奶奶睡了,想起大鼻孔的事也是特意跟出来的,我俩就顺着回去的路找到了你。但还是去晚了。”

    “不晚,你们不是很及时的把我送进医院?”

    仙男满脸愁容,“说到住院,大鼻孔是得住很久了。我看他下身都是血,像生了孩子一样。南哥,他不会报警吧?”

    驴子说,“是那傻逼先动的手,阿南那是正当防卫,他还敢恶人先告状?”

    “那他们还会不会报复?主要是把外面的混混也招惹上了。”

    我说:“没事,那几个一看就不成器,拿把刀装装样子而已。你们也不想想,就大鼻孔那货色,能请什么了不起的帮手?而且,昨天看到大鼻孔那种不要命的打法,今天清醒过来,也会觉得后悔掺那一脚。毕竟正常一点的人都不想坐牢。”

    “那大鼻孔这边呢?”

    “他?”我眉头一掀,“等能出院再说。”

    医药费是驴子出的,他还请来了一个护工,那个摆夜摊的年轻女人。

    我笑他,你还真会以权谋私。

    他不好意思地说,我只是想帮她找个轻松点的活,她伺候你不会受委屈。

    我逗他,要不,我先替你勾引一下。

    驴子瞪眼,你妈的,朋友妻不可欺,你脑子被打成浆糊了吧。

    朋友妻?我笑了笑。

    这个女人对人很实诚,做为护工,把表面上的事做好就好。可她偏偏忙成了自己的家事。

    饭是她自己做的,她说,这家医院的饭又贵又不好吃,你又伤得这么重,没点营养怎么行?

    每天还带来新鲜的水果,她说,这是自家种的,之前生孩子家里穷,所以提前种了不少蔬果,现在他想吃,也不用花钱去买了,还干净卫生。

    每天等我睡了,她才离开。她说,这人最怕的就是寂寞,我看不得别人一个人。但我是幸运的,我还有个儿子。

    我觉得驴子的眼光真好。

    直到大半个月我才能勉强下床走路,但姿势比较怪异,受伤的那只腿不能太用力,只能一颠一颠地往前走。

    那几个一看到就忍不住笑了。

    “南哥改名叫南跛,得得得驾!”

    他们过几天就会翻墙出来看我,但都是一次来两个,这还是第一次凑足人数。

    “怎么突然阵仗那么大?”

    “想你啊!”几乎是异口同声。

    我抖了两下脸皮,“再恶心,滚出去。”

    仙男说:“小妈,生日快乐!我们来帮你庆祝了。”

    别过眼睛,窗外的景色和隽得正好。

    哦,原来我生日啊。

    我还不能喝酒,他们还要回校,也不敢太放肆。几个糙爷们围着一个小蛋糕,给我唱生日歌。唱得我鸡皮疙瘩落了一地,那简直是老子吃过的世上最油腻的蛋糕。

    仙男耷拉着他那张仙女脸说,早晓得应该炒几个菜带过来,这真是,吃得我直反胃。

    最后大半个蛋糕被丢在了一边。

    他们走后,我刚准备睡下,就听到了一阵扭门的声音。

    此时,窗外漆黑一片。

    如一张密密的网罩过来,把我缚在了他那浓雾叆叇的狭眸里。

    “你来干什么?”

    他慢慢走过来,踩在我紧绷的神经上,一步一步。“当然是来探病的。”

    “你大半夜来探病,谁他妈会相信?”

    “真的是来探病的,”怪厉骇人的温柔笑意,“只不过,我会探得更深一点。”

    警铃大作,我揪着被单往后缩。“这里还有人查班,护士就在外面,你最好快点滚!”

    双手一撑过来,就闻到了他霸道的气息,用眼神暧昧地摩挲着我的上身,微微挑起眼角,直接侵视进我的身体里。

    “你穿病号服的样子真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