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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风32

    日头刚起,天光大亮。

    阁楼四面的落地玻璃窗分外敞亮,我和周楠风暴露在日光之下,无处隐藏。

    他半眯的双眼,眼底的压抑的欲色像酒一样勾人。我慢条斯理地解自己上身水蓝色丝绸睡衣的纽扣,柔顺的面料让水蓝色在日光下像一汪波光粼粼的湖水。

    在丝绸从肩膀滑落的瞬间,我感到周楠风的性器又陡然胀大了几分。

    吴姨还有北京家里的佣人说,我眉目之间都是母亲的影子。但我又没有母亲的干练大气,反倒像极了许连明刚和母亲联姻时眼神里的怯弱,懂得察言观色。

    于是许连明更加厌恶我,他厌恶那个曾经无权无势,假意逢迎,刻意讨好的自己;也厌恶始终高高在上,打心底瞧不上自己的母亲。

    但我知道,长得像母亲,也是我的优势。不是周楠风那种锐气十足,攻击性极强的美貌,母亲脸是温婉内敛,恰到好处的精致。

    现在我用这样一张脸做出淫荡的表情,艳红的舌头伸出来,用手指沾上淋漓的津液。

    他喘得像只狗,巴巴凑过来想含住我的手指。我轻轻地笑,玩弄他柔软的舌尖。

    “还想干嘛?”看他那么乖,我心情颇好地问他。

    “想亲你。”周楠风直直地盯着我的嘴。

    瞧他没出息的样儿。

    我露出老是磕伤他的虎牙:“咬你噢。”

    “嗯。”他迫不及待地含住唇瓣,用舌尖舔舐包裹我的尖牙,像舔一颗水果糖。

    呼吸交换间,一个吻化成千百个吻,我学不会温柔,一心想夺回主动权。过度分泌的津液顺着唇角滴落,周楠风本就受伤的嘴角被重新撕裂,从唇部过分发达的毛细血管渗透出甜腥的血锈味儿。

    他微皱眉头,在换气的间隙,唤我的名字,“糖糖。”

    “对不起。”他抵着我的额头。

    对不起什么?

    伤到我的人不是他,他道什么歉。我也不是朵娇花儿,受不了几下拳脚。还是说他看出了我对陈冰的敌意,为了这个而道歉。

    “我不想听你道歉。”我起身,和他对视,“无论对谁,都不要说这三个字。”

    他看着我,深不见底的黑潭水眼波动了一下,过了很久才张口:“谢谢。”

    “还有,”我继续说,“别踏马弄得一身是伤,说出去,别人还以为是我虐待你。”

    “许棠,”这次他不止是耳朵尖儿泛红了,连鼻尖儿都跟着红了起来。

    眼里噙着的将落未落,被震颤的睫毛强压下去。我想起周楠风和我一样,也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少年,一样无力掌控命运的流转,一样被困在井底,一样憋着口气暗自和生活较劲,憋着口气死撑。

    我的周楠风,哪里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天神,他鼻子红红的,像无家可归的狗狗垂着眼看人,博取一丁点儿的同情。

    我怒气全消,吻他的眼睛、鼻子和耳朵,两头互相舔舐伤口的兽类,用拥抱取暖。

    内裤早被我和周楠风的体液蹭得半湿,我转过身取了润滑液自顾自做起了扩张,前面的翘起因为后穴的微凉耷下了脑袋,异物入侵的赶紧并不妙。以前都是周楠风替我做,他手比我暖,指尖都带着热意,现在他的手被我用丝带绑着,只能眼睁睁看我的动作。

    他浑身烫的像个暖炉,热气熏着我,目光里的欲火隔着空气都要将我灼伤。

    我偏偏不急不慌,回忆起周楠风平时是怎么做的。先是慢慢按压一圈肛口,等那处软化,然后是一根手指绕着打圈。

    “糖糖,离我近一点。”他过来讲脑袋靠在我肩膀上,同我接吻。

    和他接吻实在太耗费精力,我渐入佳境忘了扩张。等四瓣唇分开,我才懊恼地发觉流出来的润滑液打湿了沙发。

    “解开好吗?”周楠风不知好歹地又凑上了讨吻,“会让糖糖舒服的。”

    他的声音那么好听,贴着耳朵低语,舒舒麻麻一直到了心窝里。

    我又魔怔了,周楠风用那只受伤的手虚虚环着我,没受伤那只手熟练地替我扩张,不费力气就摸到了我的敏感点。

    “呃…”我咬着唇,在他怀里轻颤一下。

    “怎么了?”周楠风明知故问。

    “难受。”我说,内里的空虚完全被手指似有若无的撩拨起,我空出了一大块,急需被填满。

    “一会儿就不难受了。”周楠风说,“我伤口疼,糖糖要自己坐上来哦。”

    我脸红了大片,这种话被周楠风说出来怎么就这样让人难为情,我简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了。

    他抽出手指,带出一大股润滑剂,又尽数抹在我鸡巴上,上下撸动。

    我臊着脸, 闭上眼,扶着他的鸡巴往下坐,却几次都没有成功。

    “我不行,放不进去。”我委屈得不行,臀缝全是润滑液,滑得跟泥鳅,而周楠风这玩意儿又粗得骇人,根本就对不准。

    “慢一点,别急。”周楠风掐着我的腰带着我往下。

    等那玩意终于进了洞,我和周楠风同时发出了满足的喟叹。骑乘式进得很深,整根没入的感觉想人充实。

    周楠风揉捏着我的屁股,等我适应后才慢慢开始抽插。他自制力比我好太多,这种时候都能忍住,我就不行了,两只手急不可耐地胡乱伸着想抚慰前边的鸡巴。

    小幅度的抽插尽不了兴,我扭着腰想要更激烈的反馈,却被扇了屁股。

    “糖糖,你在干嘛?”周楠风问。

    我扭着屁股不回答,从鼻子里发出撒娇般的闷哼。

    周楠风停下动作,我正蹭得起劲,这一停便怒了,“操,周楠风你是不是被人给打废了?不行了是吧!”

    “不行?”周楠风挑了下眉,掐着我的腰,大开大合操干起来,我爽得头皮发麻,脚趾头都蜷缩起来。

    “唔…慢点…太…快了。”我被顶弄得一句话都说不完整。我看到周楠风腰腹的白色绷带随着剧烈运动逐渐绽放了一朵淡红的山茶花,空气中若隐若现的淡淡血腥味儿。

    伤口崩开了。

    可我沉浸在这令人窒息的快感中,舍不得他慢下来,周楠风也同样。我们用这种近乎残忍粗暴的做爱来麻痹神经,驱散阴霾。

    快感从颈椎尾部开始,过电般一圈圈袭击大脑。我想周楠风不是在操我的屁眼,或者说我的脑子长在了屁股上,于是他现在操的是我的脑子,一次一次,把我的思想统统都撞击出体外,让我沦为他鸡巴上不会思考只会享乐的傻子。

    可这种感觉又太过于美妙,我胡言乱语,我胡思乱想,我上了瘾,我中了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