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可能是因为你的处女膜被我弄破,以后你应该就不会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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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轮热烈的亲吻。吻着吻着,她神秘地附在我耳边小声说:「喂!你的那话儿好 硬呀,顶得我的肚子好疼!」说完「咭」地一笑。 我心中一动,便说:「是吗?让我看看。」说着,我两手抱紧她的纤腰,把 娇躯向上一举。当我放下她时,只听她娇呼一声:「呀,你好坏!」说完,娇首 后仰,陶醉地闭上眼睛。原来,在我举起她时,趁势把硬挺的玉柱对准了那温柔 之洞,放下她时,便一贯到底。于是,我握着她的蛮腰,她扶着我的双肩,开始 了上下耸动…… 过了一会儿,我抱着她站起身来,两体相联。她的身子几乎与地面平行,两 条玉腿勾住了我的腰。我一进一退地抽送着,她频频呼叫着。她的身子软了,娇 躯下垂,秀发拖地,慢慢地,她的两手撑在了地上。玉体像一条风浪中的小船, 随着我的动作前后颠簸着,两个坚挺的乳房高高耸起,豆蔻含苞,玉峰高并,十 分优美…… 我忽然想到一个主意,便抱起她,说:「妈咪,请你扒在沙发扶手上。」不 解地问:「干什么呀?」我说:「我想站着造爱,从你的后面进入。」她的脸刷 地变得通红,忸怩着:「不,那怎么可以!」我抚着她的俏脸,柔声说:「一本 书上介绍的,不仿试试。」 她用粉拳轻轻在我胸前擂了一下,娇呼道:「你好坏,还没有娶妻,就看这 些乌七八糟的书!」「谁说我没有娶妻? 我已经有了一位千娇百媚的妻子了!」我说。她一楞神,急忙问:「在哪里?」 我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她「嘤咛」一声将脸埋到我的怀里,搂着我的腰,一双粉拳捶打着我的后背。 我也抱紧娇躯,一挺腰,使她的脚离开地面,然后落在我的脚面上,我带着她走 到沙发侧面,扶她站好,上身扒到沙发扶手上,雪白浑圆的玉臀高高耸起,美极 了! 我抚弄一会儿,又将她的两腿稍稍分开,露出了那迷人的粉红色的方寸之地。 我用手指抚摸那地方,她的身子微微在颤抖。 我发现那里已经是溪流潺潺,于是不假思索地直贯源头。她「噢」地叫了一 声。 我由慢至快,九浅一深,频频抽送。这个姿势,力度大,角度新,插得深, 与在床上做爱的感觉大不一样!她在娇喘,在呻吟,在颤抖,在扭动……高潮一 浪接一浪,喘息声、呻吟声、呢喃声、呼叫声此起彼伏…… 终于,在她「我死了!」的尖叫声中,二人同时进入高潮的巅峰。她软倒在 沙发扶手上,而我瘫在她的身上。 我环抱娇躯,双手抚摸硬挺的双乳,嘴唇亲吻丰腴的脊背和粉臀。良久,我 把她身子翻转,横空抱将起来。她秀目紧闭,身子软得像一滩泥,头颈后仰、秀 发垂地。我坐到沙发上,让她坐在我的腿上,身子偎在我的怀中。 剧烈的运动使她疲倦得沈静地睡着了,发出了轻微均匀的呼吸声,吹气如兰 。我激动地抚摸柔嫩的肌肤,亲吻嫣红美妙的樱唇和洁白清秀的俏脸……她额头 上出汗了,嘴里莺啼般呼叫着我的名字:「坤儿……,你在那里?我想你呀!坤 儿!」眼角还流出了几滴眼泪。 我轻吻她的俏脸,小声说:「妈咪,我在这里呀!她睁开迷茫的醉眼,说: 「坤儿,可找到你啦!我们这是在哪里?」 我说:「妈咪,我们在家,在厅里呀!」 她小声道:「我还活着吗?刚才,我死了!坤儿,是真的,真的死了!我记 得自己的灵魂腾云驾雾到了天上,在一片彩云中飞翔,我还看到一片宫殿,看到 有好多仙女在跳舞,音乐也特别优美。 我激动地加入她们的行列,与她们一起跳,我身上也穿着与她们同样的彩衣。 那时,我觉得身上特别轻松,心情也非常舒畅。 啊!真好!后来,我突然想起了你,想找你一起跳舞,可是到处找不到你, 我大声叫你的名字,也无人回答,急得满头大汗,哭了起来,不知如何是好。后 来听到你叫我,一睁开眼,却躺在你的怀里!原来是一场梦!坤儿,这梦多好玩!」 说完笑了起来,笑得那?甜美,那么迷人,那么天真,眼角还挂着泪珠,好 像一个天真烂熳的小姑娘。我忽然觉得她是自己的小妹妹,怜惜之情油然而生, 不觉伸出手,把她抱起来,让她坐我的腿上。 她小鸟依人般依偎在我的怀里,两臂缠着我的腰,好像怕再失去我。我抚摸 着她那嫣红的桃腮,低头柔声道:「妈咪,下次再到天上,一定得先叫上我呀!」 「好的!一定叫你!」她那美丽的大眼睛调皮地凝视着我,认真地点点头。 「一言为定!」我说。「一言为定!」她大声说。说完,二人抱在一起,哈 哈大笑!当笑声停下来时,她搂着我的脖颈,小声说:「坤儿,我觉得肚子饿了, 好饿好饿哟!」我抬头看看挂钟,已经是下午五点半锺了,笑着说:「妈咪,从 昨晚到现在,我们将近二十四小时没有吃饭了!」 她一想,说:「对,今天早饭、午饭都没有吃,我们一直在床上,不停地做 爱!哎呀,我只怕来过二十几次高潮了!」 说完,两人又拥抱着大笑一阵。「坤儿,你也很累了,休息一会儿吧,我去 为你做早餐!」她笑着说,并挣扎着要从我身上下来。 我抱着她不放,说:「妈咪累了,还是让我去做吧!」她娇滴滴地佯嗔道: 「那就一起去吧!刚才梦里我找得你好苦,再也不让你离开我了!」我抱起她往 厨房走。她说:「光着身子怎么去做饭呀!总得先穿上衣服吧!」 我说:「这样不是很好吗!我们还可以边做饭边造爱!」她「噗哧」一笑, 脸又是一红,柔声道:「不好!坤儿,再过半个小时,孩子们就回来了。」 我无可奈何,只好服从。她搂着我的脖颈,在我嘴上轻轻亲了一下,安慰我 说:「亲爱的,今天时间太紧张了。 以后我们可以早一点做饭,那时候再实行你的方案,好吗?其实,听你一说, 我也感到很剌激呢。不信你摸摸看,我底下已经流出来了!」 晚饭时,一家四口坐在一起,谈笑风生。我感到有一只脚勾着我的腿,我自 然知道是谁,便把那只脚夹在我的两腿之间。我看她一眼,她只低头吃饭,故意 不看我,但是满脸红晕却是瞒不过人的。 等弟弟妹写完作业上床睡觉后,我拉着妈咪的手走进她的卧室。一进门,我 便抱起娇躯,远远地扔在弹簧床上。 她惊叫一声,还没有回过味来,就被我脱去她的外衣、内衣和最贴身的背心 和裤衩,抚摸着她身上的每一个部位。 她神魂颠倒了,全身瘫软,两腿颤抖,乌黑的秀发披散在肩头和枕头上。她 被欲焰烧得如醉如狂,羞涩已在熊熊的烈焰中化成了灰烬。两个赤裸的身子紧贴 在一起,她闭上了眼睛,发出了急促的喘息声…… 经过这一天之后,我与后母的关系立即发生了变化,互相之间的情愫愈来愈 深,真像是一对新婚夫妇,绸缪缱绻、痴情缠绵,柔情蜜意、难解难分,我们几 乎每天晚上都造爱,然后相拥而睡,清晨再做一次爱,然后我离开她的卧室,因 为怕弟弟妹妹发觉。 有时我与她白天都在家,我们就都光着身子,相偎相依,随时做爱。有时是 她主动,有时是我主动。反正只要有了兴致,我们就立即交欢,所以,家中的每 一个地方,卧室、起居室、客厅、卫生间、厨房甚至小仓库……都曾做过我们行 云播雨的阳台! ?我是一名高中生,刚满十八岁不久,家里呆不下去时就会踩着铁马在村子里 到处逛,村里老一辈长者见到我都会叫声少爷,我也总是跟他们问好几句。 他们会叫我少爷,说起来要归因於我的家门。我们家直到父亲那代在这个地 方都可说是地方望族,也可说是几百年的知名乡绅,听说在清朝时代是大地主, 家里出了几名秀才,赈灾济贫,因此颇得地方人士敬重。 不过嘛……「第一傻,替人选举做运动;第二傻,种甘蔗给会社磅」,清朝 大官走,日本人接在屁股后面来,拥有大片土地的我们就像那句话所说,必须靠 种植甘蔗卖给日本制糖会社过日子。 虽然因为日本会社剥削的关於而使日子比起以前苦了不少,但全家勉力合作 算过的去,只是没料到接着二战开打,刚好传到父亲那一代,我们家族也可说在 那一代正式没落。 爷爷只生了五个孩子,三男二女,虽然我父亲是最小的孩子,但再怎么说也 应该还是个热闹的大家庭,结果现在家里男丁却只剩我一个人…… 大叔被日本人徵召去南洋打洋鬼,众人万岁欢呼声中豪迈出发,直到今天都 没回来过。 日本战败,倭鬼离开后,二叔以为渡海过来的大陆人会带来开明活动,满心 欢喜四处参与社会活动,没想到他们带来的是恐怖活动,二二八发生后某晚家门 忽然被猛敲,他糊里糊涂被中国兵带走就从没有回来过,听说是被丢到大海中。 最无奈的是这两名叔叔虽有婚娶,却从没给家里带来一位男丁,更不用说那 两位姑姑一死一出嫁,自此家门重担落到体弱多病的父亲手中,直到现在家族香 火正式落到我手上。 不过虽说我是这个家门的独子单脉,村老依然尊敬叫我少爷,但实际上除了 祖传的老旧四合院外我们家什么都没有。家里赖以维生的土地被政府无情徵收大 半,加上家里发生各样急用逐一变卖,父亲早死,母亲必须到邻镇工厂去工作, 因此我们家真可说是标准的家道中落。不过虽然这么说,村老们还是对我们家非 常敬重,尤其是亲眼看着这个家从盛转衰或曾受过我们帮助的老人们,还是会在 我们有困难时拿些鸡鸭水果过来慰问我们…… 虽然以前我的家门曾经如此风光,但对我来说那已经是遥远的过去,不真正 属於我,也不在乎到底未来还会有哪一国的人来,我只在乎今后能踩着铁马村里 乱逛,看武侠与学校打篮球,在家时陪小我一岁的妹妹佩怡说笑或一起写作 业,等着毕业后去当兵,并且希望不要当到金马奖,更不要发生战争,这才是我 真正的生活。 不管怎样,现在我的日子的确是那么的平静,尤其这里是台湾南部的偏僻乡 村,但不知为啥,原本也该跟日子一样平静的左手腕开始发痛。 写字痛,吃饭痛,走路痛,打球痛,他妈的晚上躲在房间看小册本自慰都会 痛,不过一个月前还不是痛,是酸,以为是运动过度,没想到一个月之后的现在 整个情况就像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拾,由酸转痛,尤其遇到大发作,就像 痛到要断掉。 今天,周六下午,在妹妹的逼迫下,踩着铁马来到村里的推拿师那,他边看 我的手边说:「少爷,你用手过度,那种书不要看太多。」 书?他妈的什么书不要看太多?你倒给我说仔细。 他竟给我露出猥亵笑脸:「年少轻狂都这样,我了解,我也有过那时候。」 当然,跟这名推拿师、大家有机会再连络…… 「哥哥,还好吧?」回到家,才刚进自己房间,小我一岁的心爱妹妹就主动 跑来关心询问。 「那个推拿师也搞不清楚。」 「痛这么久,要不要去镇里的大医院检查?」 「大医院啊……」 「让医师检查是不是骨折还是韧带受伤?」 「有点远,太麻烦了。」 结果她生气了:「哥哥都这样,去医院啦,我陪你去。」 看妹妹这样都着一张生气的可爱臭脸,我只能说:「好啦、好啦……今天已 经累了,明天吧。」 「要跟我一起去喔。」 「我知道了。」 「明天一定要去喔。」 我只能苦笑,妹妹真的是太温柔体贴了…… 毕竟从小我们就非常亲密,是真正的玩伴,身边总是能看到对方的身影,生 活中几乎不能少了彼此,关心对方所有事情,因此被村老们取笑过妹妹:「小姐 啊,你长大后跟少爷结婚好不好?」 当然他们只是开玩笑,我和妹妹都知道,不过妹妹还是认真又害羞的小声回 答:「好……」然后逗的他们更开心。 开始成长之后,妹妹真是成了个小美人,老一辈的村老都说她有日本婆那样 温柔体贴的气质与感觉,并且遗传到妈妈的保守传统美德观念,是个非常顾家的 标准好女孩,也对我很温柔又体贴,我也总是尽量以兄长的身份照顾她,或许这 也跟我们的成长有关? 毕竟体弱多病的爸爸在我未满两岁的时候就死去,留下母亲照顾我和妹妹, 因此我对他一点印象都没有,只知道母亲一直辛苦养活我们,有时更必须工作十 二个小时以上,加上周末还有兼差而常常不在家,因此我们兄妹只能彼此照顾, 所以感情很好…… 总之,隔天我还是懒懒的不想去遥远的大医院,於是温柔的妹妹生气了,强 迫我换衣服,挽我的手、拉我出门,我只好踩着铁马载她往镇上的大医院前进, 跟温柔的她有说有笑。 抵达空荡的大医院之后,立刻就进到诊间,由闲到没事干的医生帮我进行检 查,包括拍摄手痛部分的透片。 半小时后,回到诊间,医生看着透片,没有解释原因便要求我再拍摄几张身 体透片。 再半小时之后,坐在诊疗室的椅上,医生看着我和站我身旁的妹妹,一点笑 容都没有,好像他家死了人:「你们家里父母在吗?」 妹妹正要回答,我抢着问:「医生,到底什么事?」 医师犹豫一会:「可以的话,我希望你的父母也在场。」 他这样,更让我疑惑:「为什么要他们要在场?不能直接说?」 医师看着我,犹豫一会才决定告诉我:「你也是成年人了,我就告诉你,不 过你的情况很少见,所以我说的话你要有心理准备。」 他这样,我真的被吓到:「什么?」 「你的手腕会痛是因为骨癌,现在看透片已经发现癌细胞开始转移到胸腔和 腹腔,有不正常的小阴影出现,不过为了确定还是需要再进行几项检查。如果不 是你很小的时候就开始有癌症,不然就是它扩散的速度非常快。」 听医生这样说,我就像被闪电击中,久久说不出话。 原来医生的表情不是他家死了人,是我家就要有死人。 妹妹紧张的问:「医生?!」 至此,我对接下来发生的事都没有完整印象与记忆,就像我的大脑运作几乎 停顿,只隐约记得妹妹的惊恐哭声,还有医生说些:扩散太迅速,截肢,尽力抑 制癌细胞扩散的先进治疗……这一类的话。 回到家,坐到安静的客厅沙发,听到消息的妈妈从工厂赶回来,一直抱着我 这个独子痛哭:「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们家到底发生什么事?」 我也只能搂着妈妈,惊慌到连眼泪都流不出来,不知未来该怎么办?因为我 知道医生已经判我死刑,接着的问题只在於哪一天,而肯定那一天就在非常近的 未来。 就在同一天,我的事也立刻传遍方圆百里,可以说这附近的乡民都知道,毕 竟地方小,加上又是少爷得绝症的大事,於是隔天就开始有热心的乡民与村老拿 着一堆水果前来拜访,希望我能振作或是提供什么偏方之类的,几天后连听闻风 声的学校老师团都出现了…… 此外,妈妈为了我的事也一直跟工厂请假,带着我到处去拜神求佛,或是让 我服用乡民们热心提供的偏方。 妹妹晚上放学之后也一直陪着我,努力想让我开心,不过我真的笑不出来, 只觉得这个世界好像快要结束,心中只有满满的恐惧,留在自己的房间翻书查骨 癌的事,知道未来会怎么发展,此外的时间不是看书就是看报纸,其他什么事都 不想做,也知道作了也没用。 有时半夜三点睡不着离开房间,都会发现客厅亮着,无法入睡的妈妈坐在神 坛前看着曾经香水鼎盛的祖先牌位哭泣,小声的问:「列祖列宗啊,我们家到底 作了什么,弄到现在真的要断后?」我也只能安静痛苦的回房,什么都无法做。 真的,当面对死亡的恐惧到了极点,会什么都作不出来,连哭个几声都没办 法。我不知道死掉之后会怎样,也不想死,但我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 又过几天,妹妹放学回来后,手中拿着一碗热汤来到我房间,满脸微笑跟我 说:「哥哥,这是你喜欢吃的菜丸汤,我帮你从镇上市场买回来了。」 「我没有胃口。」 「吃一口啦。」 「先放着。」 「哥哥,吃嘛,你最近都没吃到什么……」 这时,极度烦躁恐惧的我,就像是再也受不了:「我都说不吃了!反正吃再 多也没用,死定了啦!」 被我这样吼,妹妹看着我,终於露出无法掩饰的哀伤表情哭起来…… 看她这样,我又后悔又难过,赶紧走过去将她手上的汤放到桌上,然后抱着 她:「对不起,佩怡,我也很害怕,我不是故意的。」 妹妹在我怀礼,啜泣的说:「哥哥,这个周末我和妈妈再陪你再去医院好不 好?医生说过只要接受治疗,还是会有希望。」 面对这问题,我只能保持沉默。 她满脸泪水看着我:「哥哥?!」 「我愿意啊,只是我一直在想那之后呢,我能多活多久?几个月吗?」 「哥哥一定会好起来啦!」 我终於露出微笑,痛苦的:「其实我最担心的不是自己,是你和妈妈。」 「我和妈妈?」 「大家都说,会转移的癌症,再久也只是几年而已,快的话只有几个月。要 是我也不在了,妈妈和你就真的孤零零了。」 她忍不住又哭着说:「哥哥不要这样想啦!」 「可是这是真的。」 「不会啦,医生一定会有办法治疗哥哥!」 我只能苦涩微笑。 她看着我如此坦率苦涩的笑容,也一定察觉到自欺欺人对我没有用,就又抱 着我哭起来…… 那晚深夜,可能是傍晚对妹妹说过这些心中话的关系,我一直暗忍的惊恐心 情终於崩溃,梦到一个什么都没有的空虚世界,惊慌哭醒,一直无法止住泪水。 我觉得真是好不公平,才十七岁,看着别人有那么多的未来,为什么我必须 发生这种事? 无法自制的痛哭,妈妈和隔壁房的妹妹一定是听到我的哭声醒来,就都穿着 睡衣赶紧来到我的房间,同样与我一起哭着抱在一起。 我也只能一直紧抱她们哭喊:「我好害怕!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我休学住院,不过不愿意截肢,医生也说可以先看情况再说,於是只接受药 物治疗,这段期间整天除了恶心呕吐加头晕,就是想着许许多多关於未来的事。 住院第二天晚上,妈妈和妹妹同样来到医院陪我,整晚都对我很好,尤其是 妈妈,所以我察觉到妈妈一定有什么事想对我说。果然,九点刚过,妈妈藉故将 妹妹打发离开,告诉我:「妈妈想说一件事。」 「什么?」 「你乖乖听妈妈的话答应,好吗?」 妈妈这样说,更让我起疑:「什么事?」 「你是家里的独子,我们家只有你这个男孩,不能让你有什么意外,再说那 件事也是早晚的事,只是虽然妈妈想花钱,但妈妈真的凑不出需要的那么一大笔 钱,也可能不会有女孩子愿意答应,更怕以后会有问题……」 听妈妈说的这么语无伦次,我也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妈妈好怕我们家的香火真的会断在这里,所以这几天一直想找个女孩帮你 留后。」 我心中的震撼,只比那天被宣判癌症还轻微一点。 「大家都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是最大的罪过,也是最大的不幸,比什 么都还要严重,妈妈不能让你犯下如此大的错,不然以后我无脸去见列祖列宗, 知道吗?」 我怎会知道?我根本就不知该说什么…… 「所以妈妈看你跟佩怡从小到大感情一直很好,想问你喜欢她吗?」 「佩怡?」 妈妈满脸笑容问我:「她十七岁,可以了,个性也很好,就让她为你留后, 好不好?」 对我来说,这又是另一个强烈震撼,这是要我跟妹妹…… 妈妈赶紧告诉我:「其实佩怡不是我生的孩子。」 「妹妹她不是妈妈生的?」 「你爸爸离开之后没多久,有个女人抱着还是婴儿的佩怡上门要找你爸爸。 她本来是要钱,后来知道你爸爸已经过去、我们家也真的拿不出钱给她、就 说那孩子是你爸跟她偷生下的孩子,她不想养,将佩怡留在我们家。」 「佩怡真的是爸爸在外面生的?」 「妈妈也不确定,而且那个女人留下佩怡就离开,没有再回来,以后妈妈也 都找不到她……再说你爸爸绝不是会在外面乱来的男人,佩怡慢慢长大后看起来 也跟你爸没有相像的地方,村民们也都这样说,所以妈妈真的觉得她不是你爸爸 的孩子。后来也是因为都照顾了,只能像照顾女儿一样照顾到现在,没想到真的 会有需要她的这一天。」 我呆了好久,忽然治疗带来的不愉快都像消失无迹:「佩怡知道这件事?」 「她不知道,我只有现在才对你说这件事。」 「…………」 妈妈满脸笑容的问我:「你喜欢佩怡吗?」 「…………」 「你愿意的话,妈妈会帮你跟佩怡说,让她为我们家留后,好不好?」 「…………」 「另外也是因为市场的陈爷爷说可以这样帮你冲喜,让你冲过这次的难关早 点好起来,你能了解吗?」 「…………」 妈妈正想再说什么,这时被打发离开的妹妹回来了,天真温柔的完全不知道 刚才我跟妈妈谈的事,於是妈妈只能对我说:「你这几天好好想想妈妈过才说的 话,妈妈会再问你……」 因此这段时间除了治疗造成的呕吐,我满脑子都在想这件事,就是看到佩怡 和妈妈也觉得很尴尬,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们。 我知道妈妈的想法,并不是诅咒我死,只是希望能有个类似保险的准备,所 以我不能怪她;终究癌症这种病真要开始恶化保证任何医学治疗都没用,更可能 几个月之后我就得乖乖归天,也难怪妈妈会这么怕我们家的香火断后。 另外佩怡也的确是个好女孩,不论我们到底有没有血缘关系,她如果有这个 家的孩子应该会跟妈妈一起好好的养育,绝对不会乱来,但我也知道那是妹妹的 人生,妈妈等於是要我配合着绑住她未来数十年以上的漫长人生,再说就算真的 留后,肯定就能生下男孩吗?要是女孩怎么办? 就这样想着想着,也不知道怎么说,可能是生物的遗传本能吧,原本对死亡 充满恐惧的我,每当想到或许可以跟妹妹一起留后的这件事,忽然就觉得死亡的 恐惧好像减轻了。 就这样,妹妹完全不知道这些事,依然放学后就来看我,温柔的跟我说说笑 笑,妈妈也装作那段交谈不存在,工厂一下班就来陪我,和我们说说笑笑,尤其 是对佩怡,对她非常好。 不过我总是会想到:跟佩怡一起留后就表示我们真的必须发生关系吧,处男 的我和处女的她必须发生真正的肉体关系…… 就这样,一个礼拜就要过去,转眼间初次治疗就要结束,医生说再两天就可 以出院回家,只需要每两天回来医院进行一次检查,持续半个月,之后看情况再 决定要不要进行下阶段的治疗。 留院的最后一个晚上,妈妈又把佩怡打发离开,我知道她应该是要问我的决 定,果然没错…… 「妈妈那晚跟你说的,你有仔细想过吗?」 我只能点头。 妈妈看起来很高兴:「那你是答应了?」 「我不知道……」 妈妈的脸色黯淡下来:「你不愿意为这个家留后?」 「…………」 妈妈赶紧对我说:「你要想想看,要是你真有什么万一,这个家的香火也会 跟你一起断去。」 「我知道,但万一未来生下的是女孩?」 「要是女孩,长大后就让那女孩招赘,生下来的孩子跟我们家。」 「佩怡也可以这样啊,让她招赘不是也一样?」 「她跟你不一样。妈妈不是说过她跟你爸爸看不出有相像的地方,也看不出 跟爸爸那边的家人有谁相像,所以妈妈和村民们一直认为佩怡不是你爸的孩子, 是来路不明的孩子想骗我们家的钱,我们收养她就像童养媳……如果她真像大家 认为的那样,到时只让她招赘的话我们家香火不就意外传到外人手中,你要妈妈 怎么面对祖先?」 我只能保持沉默:「…………」 「你就乖乖听妈妈的话,好不好?」 「那佩怡呢?她根本不知道这件事,也不可能会答应。」 「只要你答应,她的事你不用担心,妈妈会跟她说。」 「可是这样对她不好吧……」 「她一定能了解这个家的困境,妈妈的痛苦。」 「如果是我也就算了,佩怡以后要怎么去学校?要怎么见人?」 「她的事村民都知道,我们家也绝不会亏待她,所以她没什么不能见人。学 校要是真的无法去就休学别去了,现在为你留后才是对这个家真正重要的事。」 「但是我才十八岁,佩怡也才十七───」 「妈妈在你这个年纪就已生下你。你爷爷在你这个年纪,都已经有二叔。」 「但是那是以前啊。」 「只要是真正为了家门,传种接代这种事不论什么时候都不会嫌太早。」 「…………」 一定是因为妈妈看我一直犹豫抗拒,妈妈真的离开椅子,跪到地上恳求我: 「你真的这么狠心,怎么样都不答应吗?那妈妈跪下来求你,你答应吧,不是为 了你自己,是为了这个家的香火啊……」 看到妈妈对我下跪,我赶紧伸手扶她:「妈!你不要这样!快起来!」 「你不答应,妈妈就不起来。」 她这样,我真的只能回答:「我知道了!我答应你就是!快起来啦!」 得到我的答应,妈妈才高兴又感动的站起来坐回椅子上,然后像是松了口气 的喜极而泣:「唉……太好了……我对的起祖宗了……」 没多久,完全不知道这件事的佩怡回来了,她看见妈妈在哭,讶异的跑到妈 妈身边,担心的问她:「妈,你怎么了?又担心哥哥的身体?」 妈妈擦乾泪水,笑着跟她说:「你回来的正好,妈妈有很重要的事跟你说, 是你和哥哥的事。」 「我和哥哥?」 在病床上的我完全不敢看佩怡,不知道她知道这件事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幸 好妈妈知道如果这时说出来一定会很尴尬,於是站起来跟她说:「今晚我们先回 去吧,明天一早还得过来办出院手续,这件事妈妈在路上再慢慢跟你说。」 不明究里的妹妹,离开前还很温柔体贴的跟我说:「那我跟妈妈先回去了, 哥哥也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 我只能微笑:「嗯。」 就这样,妈妈和佩怡一起回去,留下我一个人躺在病房床上忐忑不安。 我知道妈妈一定会在回家路上跟妹妹说这件事,也不免会像逼我答应一样逼 妹妹答应,而就我对佩怡的了解,很孝顺妈妈的她一定很快就范,因此这晚我几 乎没睡,完全不知道明天再见面时该怎么面对佩怡,直到天快亮才昏昏睡去…… 早上十点,感觉到有人叫我,我醒来看见那个人是佩怡,立刻想到昨晚的事 并恢复清醒。 她站在床边腼腆看着我,没有笑容:「哥,十点了,该起来办理出院。」 在浴室洗脸之后重新进到病房,佩怡正在帮我收拾简单的衣服行李,没有看 我,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表情,所以我知道昨晚妈妈一定将所有事都告诉她, 也一定强迫要求她答应。 我走过去,一起收拾自己的物品:「妈呢?」 「妈妈最近跟工厂请太多假,不能再请,所以只有我过来陪你出院。」 至此,我们都没有再说半句话,将所有东西收好之后就办理出院手续,离开 医院。 一起走在阳光照耀的路上,一人提着一手行李,我跟妹妹真的是好长一段路 都没有说话。 从以前到现在我跟妹妹还没有这样过,我得承认,毕竟气氛太奇怪了。 离开医院所在的小镇,走在小型道路的边缘向自己家所在的乡村走去,这时 的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