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雪白的脊背
方向宇在阮岁的房子里待了两天,这两天他们除去睡觉的时间就是在做爱,阮岁准备的药没有排上用场,跟主任请的假一再往后延长。 但主任不会说什么的他知道,这家私立医院由宋望津控股,是他们唯一允许自己工作的医院。 荒淫的两天,滚烫的体液几乎洒满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阮岁在方向宇走后,收拾了整整一天,才把家里恢复整洁。 宋望津来的时候,夜色已经降临,墨蓝的天幕用浓墨泼就,惨淡的月亮高高悬起,独自散发着清冷的月辉。 他穿着长款的黑色风衣进来,独特的雪松气息混着烟草的味道狂放地侵犯每一寸空间,阮岁在这样霸道的气味中不可避免地想起了跟他的每一场性事。 说在生死之间游离也不为过。 “晚饭给我的也做上。” 宋望津脱下大衣挂在玄关处的衣帽架上,坐在沙发上对着阮岁发号施令。 正打算做饭的阮岁低声应好,做一个人是做,做两个人也是做,无非就是多备点菜,多蒸点米饭,这样的要求对他来说已经是最为轻松的要求了。 他估摸着宋望津的脸色,不知道对方因何而来,麻利地洗菜切菜,不出半个小时,便弄好了三菜一汤摆在了桌上。 他把手上的水在围裙上擦了擦,摘掉了围裙,朝着沙发上正在看报纸的人喊道:“饭好了,可以过来吃了。” 闻言,宋望津整整齐齐地叠好报纸放下,走了过去。 他们在饭桌前面对面地坐下,各在一端。 阮岁跟这个没什么表情的强迫者一向很少交流,最多的交谈发生在床上,对他问他疼不疼,若是答疼,对方会更加兴奋,让他更疼;若是答不疼,之后的很多天无法下床,真真正正的会受伤,甚至因此还进过医院。 沉默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在阮岁快要用完饭时,宋望津开口了: “方向宇来过了是吗?” 阮岁点点头,放下筷子,应声答是。 他们三个人应该是私下有过协议,绝不会在对方还在的时候过来,但哪天谁来是没规律的,大家的工作都很忙,苏汤开美术馆,富二代哪怕是玩票性质也得在长辈面前做出个样子。 方向宇凭借父辈的荫蔽进了娱乐圈,哪怕没什么演技,也能靠着一张脸收获一大堆粉丝,全国到处飞。 至于宋望津…… 阮岁只大概的知道他是宋氏地产的总裁,大多数时间神龙不见尾,隐隐是三人中的老大。 有次方向宇正抱着他肏,电话响了几秒接通挂断后,低声咒骂了句什么,然后很快地射在了他身体里,便起身穿衣服离开,没过多久,宋望津就来了…… “苏汤没伤着你吧?” 宋望津黑沉沉的眼睛望向阮岁的眼底,调整了一下坐姿,沉郁的雪松味萦绕在他的鼻端。 在对方颇具威压的眼神下,阮岁没由来有些紧张,宋望津这么问肯定是知道苏汤发疯的原因,他那天也觉得如果只是因为有人跟他告白,不至于这么粗暴,以前也有过类似的情况,却比那天的情况好上很多。 他单纯的把原因归咎于苏汤本身变态,却不想或许是有另外的隐情。 但宋望津总不至于是想帮他主持公道吧? 明明自己比谁都变态,他身上很多的疤痕都是对方造成的,只不过被昂贵的药膏和仪器掩盖掉罢了。 左思右想之下,阮岁还是打算据实以告: “没……就是后面有点撕裂,擦了药已经好了……” 宋望津点点头,看不出喜怒,点了一根烟放在了唇边,缭绕的烟雾中他英俊的五官明明灭灭,剑眉飞扬,轮廓硬挺,眼窝深邃,猩红的火星四散落在空气之中,又化为灰烬跟尘埃同归。 阮岁不敢说什么这是我打扫了一天才打扫干净的家,你能不能爱护环境,他若是说了,对方下一秒就有充足的理由把他塞进车里,带回家中再也不会放出来。 他只是轻轻地开口道:“那我现在先洗碗好吗?油渍凝固了就不好洗掉了……” “去吧,洗完了就去洗澡,然后来卧室。” 宋望津平淡地回答,起身率先离开了餐桌。 阮岁毫无波澜地答了好,已经习以为常。这几个人来找他除了做爱便没有别的事,第一年是驯服,第二年是惩戒,第三年是调教,第四年是掌控,这是第五年,刚刚过去三个月,又会是怎么样的? 没到最后一天,谁都无法定论。 阮岁没有故意磨蹭,对他而言,早点发生反而不用提心吊胆,迅速地洗完碗,又迅速地进入浴室给自己做好清理和扩张,然后披着浴袍进了卧室。 他浴袍底下什么都没穿,不是存着什么勾引的心思,只因为对方不许他穿。 他走到床边,看到宋望津半靠在床背抽烟,发梢微微湿润,睡袍并未系好,露出大半个胸膛,八块腹肌分毫不打折扣,壁垒分明的码在腹部,在往下看…… “看够了吗?” 宋望津将烟夹在食指与中指之间,冷冷地说道。 阮岁如梦初醒一般,惊惶地抬头,嗫嚅道: “对、对不起。” 宋望津并未就此事多追究,用眼神示意阮岁自己脱掉衣服,然后从后面进入了对方。 或许因为祖辈都是北欧混血的缘故,他的性器尺寸在三个人中最为夸张,哪怕已经做过扩张,阮岁还是感到了一阵酸胀。 他绷起背部,后穴不由自主地紧缩,流畅光滑的皮肤上应激的出现了细细密密的小点。 宋望津被他夹得喘了一声,看着眼前雪白的脊背,忽然想起了家中老宅珍藏的宛若流水的柔缎。 他一边缓慢地肏干骚穴,一边深深地抽烟,在烟头快要燃尽的时候—— 将其摁灭在了这雪白脊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