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道歉
哥哥他们并没有离开很久,只是回来的时候,郝志祥却消失了,他当然不会凭空消失,要么是被留在了地下室,要么就是先行让他离开了,这没有什么好询问的。 我被带离了林严家,哥哥好像赶时间走的很匆忙,使我无法向慕君森好好道别,但我想他应该不会在意这点细节。 车子行驶过街道,来到一个小区,哥哥径直朝小区的地下车库开,在停车位停下后,叮嘱我一句:“在车里等我。” 我在车里等了很久,应是有一个多小时了,他还没将手机还给我,车上也没什么消遣物,我就玩弄着手指,看着那些进进出出的车发呆,等待的时间十分的漫长,我都要怀疑自己被遗弃在这了。 车门的撞击声将我拉回,我还被吓了一跳,看清是哥哥,才放下心来,我再次被他拉到那家酒吧,这次去的不是地下而是楼上。 白天的酒吧有点冷清,没什么人的样子,只是偶然有几个服务员路过,走廊的装修并不奢华,只是铺着柔软的红地毯,和不起眼的小圆灯,简约无比。 我被带进一间包厢,包厢外头围了不少人,虽然面上他们都客客气气的,但我能看出他们都不是简单角色,包厢里面与外面可以说是天壤之别,里面的陈设很干净典雅,丝毫看不出这是在酒吧,反倒像是一处装修古朴的休息场所。 皮质沙发上坐着两个人,一个是顾严珉,而另一个我并不认识,由于好奇我的视线在他身上停留了片刻,他身穿一件暗蓝色西装,坐在沙发上,平静的望着我们。他的脸给我一种熟悉感,我思索了很久才想到是{他},步调朝后,漏出些许丑态。 “认出来了?”他的话很随意,话语中漏着自带的王霸气息,这点和{他}很像,但他看上去要比{他}稳重很多。 我一僵,我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合,也不知他是不是在与我对话,所以愣在了原地。 哥哥拉着我,很自然的坐在沙发上,并将我也拉下,四个人坐在三张沙发上,哥哥与我,正好与他相对:“楚少,好久不见。” 楚少?我在脑中思索一会,想到他该不会是楚轶吧。 楚轶并没有理会哥哥的意思,而是捏了捏自己的脸,看着我,不平不淡的说了句:“我真的和他很像?” 我踟蹰着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像肯定是像的,不然也不会惊讶了,但他身上那股气场,压的我喘不过来气,总让我有种要是回答错了,就要被杀掉的错觉。身子一颤,无助的望向哥哥,我觉得这种场合还是不开口的好。 “你确实和他挺像的。”哥哥适时的开口,并转移开了话题,“楚少大老远跑来找我,是为了什么?” “没什么。”他玩弄着手指骨节,“父亲让我告诉你,楚s你随便玩,只要别弄惨弄死,他也该张张记性了,再胡闹下去我楚家恐怕都要被他玩没了。” “为了讨好我,卖了你弟弟?”一直没有开口的顾严珉说道,我原本觉得楚轶气场已经够强了,但顾严珉一开口我就打了个冷战。 楚轶端正了坐姿,人也蔫了几分,但气场依旧,“他只是个二少爷而已,性子顽劣也就罢了,在这样的节骨眼和江家私通,我楚家就是想保也保不住,何不做个顺水人情?至少还能保他一条命。” “哼。”顾严珉冷哼一声,显然是不信,“你们楚家的事我也清楚,用不着拐弯抹角的,只是我没想到你会那么果断干脆。” 楚轶眉头轻挑,思索良久才开口道:“顾少是觉得我太狠辣了?” 顾严珉什么都没说,算是一种默认。 我拉拉哥哥的衣角,这样的场合我很不适,同样的,我也听不懂他们的话,坐在这,如芒在背,坐如针毡,难受极了。 “陆肖是吧?”突然被点名,我吓的一个激灵,呆愣愣的回道:“是…是我。” 许是我的反应过于滑稽可笑,楚轶嘴角勾起一个神秘的弧度,但他的话却已经平静,他站起身,十分有礼的鞠躬:“对于我弟弟的事,我十分抱歉。” 我慌慌张张的全然不知要如何应对,就像个白痴,手胡乱拍打着,嘴里说没事,可以说丑态尽显,颜面扫地。 他似乎并不介意,在与哥哥交谈两句后,就离开了,我的心也安定了不少,至于顾严珉算是熟人了。 顾严珉翘着腿,抿了口茶道:“阿尘,有空去查查楚家近况,那楚s,不是被家族抛弃了,就是这个楚轶在搞鬼,不过他人你随便弄,弄死算我的,用不着理会楚家的反应。” “好。”哥哥的回答很简洁。 “龙龙那边去过了吗?有没有异常?” “暂时没有,最近都还挺稳定的,没有什么自残行为。” “好,我去看看龙龙,你随意吧。”他走到门口,又折回来道:“淮云什么时候回来?” “明天下午。” “让他明天晚上去我那。” 这次顾严珉是真的走了。 包厢陷入短暂的安静,哥哥拿出手机给人打了电话,大体就是让人调查楚家,随后拉我离开了包厢。 我想今天他是不会放我回去了,兜兜转转的我被他拉到了他的办公室,午饭也是很潦草的解决,我看他忙就不去打扰他,随便拿了本书就看记,书名记不得了,上面的内容也是生硬无趣,我躺在沙发上,沙发对着窗,阳光刚好将其包揽,我躺在那晒太阳,虽说是夏天,但还是很惬意,我迷迷糊糊的就睡了过去。 等到醒来,外面的天空早就暗了,哥哥坐在沙发上,翻阅着那本无趣的书,他看的倒是挺仔细的,一张一张,缓慢而有节律。 盯着他看了一会,翻起身,想要吓他,却见他扭头,笑看着我:“醒了?”他好像早就预料到我会干什么,硬生生将我的动作逼停在半空,没有力支撑我起来,腰部也无法悬空太久,我又躺了回去,并且还累的不行。 我被他取笑,但也无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