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传-第三十九章
我会用红魔力了，好开心，好想跟其他人分享我的快乐啊。可是如果被人知道了我可以用红魔力了，我会不会更早暴露啊？ 我挨着醉恕哥，吃着饼干想着。好想给他看看我的红魔力啊。 “你那天不是问我，我要是没跟你哥结婚，我会对你好吗？我也不好说如果的事。不过我跟你说，我那天来你家跟你哥表白，我看见你也住在他这里，我心里还别扭半天。你说我跟你哥的幸福小日子多了个弟弟在旁边看着，怪难受的，都不敢在卧室以外的地方对你哥动手动脚的，想沙发厨房浴室之类的地方亲热亲热都不行，就是亲他都得挑时机，躲着你。你的生活习惯也和我不可能一样，你的有些习惯我不喜欢，我的有些习惯你也可能不喜欢，再加上三观肯定也不一样，不知道会有多少矛盾。结婚纪念日什么的，还带着个弟弟，肉麻的话也不好意思说出口。那时候我们又不认识，感觉特难受别扭。虽然你哥不像是那种人，不过毕竟是自己亲弟弟，结了婚再拿着我辛苦赚来的钱一会儿给你点，一会儿给你买东西，也都是很正常的，我也能理解。可到底我给他的钱是用来我们俩一起生活的钱，不是用来养弟弟的，我自己的钱，我看着也心疼。”醉恕哥说，“我还想着万一你是那种平时不会说话，不会办事，不把我当你哥，还一有事就来求我和你哥的就更烦了。我和你哥结婚是想过幸福日子，不是想体验育儿艰辛的。而且你哥又那么护着你，你要是跟我关系很差，你哥再护着你，那我在这家里根本待不下去，所以我决定跟你哥结婚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的。” 诶？是这么回事吗？原来醉恕哥这么讨厌我的吗？ “说实话，我一开始挺讨厌你拿我零食吃的。我挺不喜欢别人动我喜欢的东西，就算我说了客套话，也不能真当真吧？而且在外面，一开始你就没叫过我副长，晓极光，对我也没用那么多的敬语，我挺难受的。你那时候飞行魔法都不会，经常有人吐槽你，我听着脸上都挂不住。回家，你又天天在眼前晃，还总是跟小凉亲亲抱抱的，我看着吃醋得不行。小凉是我的，谁也不许亲，谁也不许抱，碰一下都不行。你还喜欢亲我，碰我的身体，我也不喜欢。我不喜欢别人随便碰我，很讨厌。你用东西也是随手一扔，全都得我收拾，累的时候我真是烦得不行。还有那洗手液和洗衣液，也不知道你是用了多少，用得飞快，倒是省着点用啊。还有那擦卫生间洗手台的抹布，你拿来擦客厅茶几，我也烦得不行。吃饭前也不去洗手，吃完饭还不洗手，我都快看不下去了。在你的角度，可能也会挺讨厌我堆了满客房的吃的和毛绒玩具吧，挺讨厌我半夜起来吃零食的。我也想改改，可我又一想，小凉都能接受，我怎么就要为了你改这些习惯，生活得不自由呢？我又不能让你哥把你请出去，毕竟你们是亲兄弟。我跟你哥说去我那里住，这个房子给你一个人住，你哥也不同意，说怕你一个人寂寞，也照顾不好自己。总而言之那段时间真的是每天一回家都很烦。” 我尴尬地笑了笑：“我不知道啊。哥你早点说啊。你要是觉得我在家不舒服，那你跟我说，我让我哥给我安排营房，我去营房住一样的。你要是不喜欢，哥哥给我钱，给我买东西，我都拒绝就是了，反正我也有工资，饿不死。你也不用那么照顾我，哪里讨厌我，直接跟我说就行了。我改不了也可以躲啊。你和凉夜哥幸福是第一，我无所谓的。能每天见到凉夜哥，我就很心满意足了。” 他笑着摇了摇头：“那倒不用了。虽然现在还是有很多受不了的地方，不过已经好多了。我那段时间成天看着你饭前饭后洗手，你不也照做了吗？现在就算我不说，你也记得。至于零食，你哥太自律，基本不陪我吃零食，我一个人吃也挺寂寞的，你陪我一起吃也挺好的。而且我后来也发现了，我爱吃的你基本都不碰，那棉花糖不就是吗。我看你都不碰草莓味的。有人帮我消耗消耗不是那么喜欢的东西也不是坏事。后来我也发现你从来都不进我和你哥的房间，而且大多数时候电视也不看，书房也不去，除了零食，我的东西你也一概不碰，都在你的二楼待着，就算拿了我的零食也都会告诉我一声，也不会太干扰我俩的生活，午饭的时间也全都让给我俩了，我也挺感谢你的。后来也许是小凉告诉你了吧，我看你在外面也都叫我副长，也都用敬语，前几天还送了我张购物卡。看起来你也好像还挺喜欢我的，从来没顶过我，从来不和我吵。比一开始想象中的要好太多了。我现在是真的挺喜欢你的了。” “对不起，哥哥。我真不知道你不喜欢我吃你零食，也不知道你不喜欢别人碰你，我不排斥这些就以为你也不排斥的。以后我不碰了，我也尽量不下楼。以后要是还有什么不喜欢我的地方就告诉我，我都改。” 他笑着抬手揉了揉我的头发：“没事。你就像现在这样就行。零食你就吃，咱俩一起吃。你要是喜欢亲亲抱抱呢，别亲我脸以外的地方就行了，像肚子什么的，我怕痒。” “真的吗？反正就我们两个人，别说客套话，我听不出来，会当真的。” 他笑了：“不是客套话，是真的。从今以后你就是我亲弟弟。需要钱，想买什么，不好意思跟你哥开口，你就找我。” “嗯……”我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腿，脚尖轻轻点着地面。 “怎么了？怎么不吃了？你别在意啦，那不都是以前的事了？我现在很喜欢小月的。是真心话。”醉恕哥说着又把饼干罐子往我这边递了一下。 我笑着摇摇头：“我就是在想，为什么大家都是这样，不喜欢对方，也不说出来，甚至还假装喜欢。有什么意义呢？不喜欢直接说出来就好了嘛。” “想要达到的目的和顾忌的事物。我觉得就这两种。小孩子可以说我讨厌你，我不想跟你一起玩这样的话，但是成年人不可以。就像我手下的那些人，他们对我笑，给我敬礼，给我送东西送钱，帮我办事，请我吃饭，你以为他们是真的喜欢我吗？也许有那么一两个是真的喜欢我，但是百分之九十九的人不是在我身上还有所图，要么就是怕我对他下手，相信恨我入骨的人也不占少数。就算是你哥那么温和的人，也有一大批人会讨厌他，恨他，却还讨好着他。说句不好听的，你别外传。你看千裕好像和我挺好的，但是他肯定非常恨我。别的就不说了，我之前把文件砸在他脸上，甚至让他跪下给我舔鞋，他脸上笑着不发作，可背地里说不定把我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就等着有机会好把我从副长和极光的位置上拽下来呢。” “那哥哥明明那么讨厌我，怎么现在又说你喜欢我了？”我笑着问。 “也不能说是讨厌你吧？只是不喜欢有其他人夹在我和小凉的生活里。喜欢这种事，要是让我说，我也说不出来。不知不觉间就喜欢了吧。现在要是没有你，我还觉得不舒服呢。”醉恕哥笑了笑，把饼干罐子轻轻晃了晃，又往我这里递了递，“给点面子？” “谢谢哥哥。”我拿了一块嚼了起来。 “我知道我说这些你会感觉难受。被喜欢的人这么看待，换了谁都不会好受。”醉恕哥一边吃饼干一边继续说，“可是我得跟你说。一个是你既然问了，我也不想骗你，再一个就是你得明白这些。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小凉娶了别人回家，无论是你的新哥哥，还是新嫂子，你都得记住这点，所有人都是一样的——我一开始会觉得别扭，他们也会。并不排除比我更有包容力的人存在，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太容易对别人付出真心了，你要记得别那么实在，凡事留个心眼，要学会看别人的脸色，听出言外之意，要能分辨出哪句是客套话，哪句是实在话。虽然我有点多管闲事，但是我建议你在换了新哥哥或者新嫂子之后从你哥家里搬出去，也少来家里找他，想他的话最好是通讯，有什么事求他，别让他的结婚对象知道。你也不想自己看别人的脸色吧？” 诶？醉恕哥这话什么意思？ “新……哥哥？嫂子？”我讷讷地看着他。 他笑了笑，点点头：“嗯。别跟你哥说。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会保护你和你哥的，就算要我死也行。” 我转过身一把抱住他：“哥！你别说这种话！我来保护我哥！你好好在他……” 话说了一半，我突然说不下去了。我有什么资格让他好好陪在凉夜哥身边呢？我要做的事明明会杀了他。 “我来保护他。你还小，你过安稳日子就好了。”醉恕哥说着也抱住了我，“小月，我爱你哥，也想保护你。你和他要一辈子幸福。你也要学聪明点，别让新哥新嫂子欺负你。” 他轻轻拍了拍我的后背，刚好拍在我被打中的淤青的地方，不仅如此，还连带着肩膀上的伤都痛得要死。尽管我努力地在忍了，可还是疼得皱紧眉头闷哼一声。 “怎么了？”醉恕哥立刻警觉地放开我上下打量着我，“我碰疼你了？你身上有伤？” 糟了。不能让他知道我的伤。事后圣石万一追查到永夜就惨了。 我低下头，后退了两步，避免他一伸手就能强行脱我衣服。 “新交的男朋友……有点SM倾向……”我闭着两眼开始胡诌，只要能糊弄过去就行。 “SM？……”醉恕哥瞪大了眼睛看着我。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后背被他用皮带抽了几下，虽然止血了，不过还是挺疼的。”我满脸尴尬地继续编着谎话，“真没事，我也挺喜欢他那么打我的，他经过我同意了，没强迫我。哥你就别管了，这是我们自己的小乐趣。别跟凉夜哥说啊，他那么死板的人说不准会觉得我变态。” 我尴尬地笑着，抓着裤线。 快相信啊，快相信啊！ “我看看伤成什么样。把衣服脱了。” 我赶紧又往后退了几步，低下头：“哥哥……别，求你别。我是受的那个，就算床上我再乐意，可是要给别人看身上的痕迹……我……我也是个男人，我也会感觉羞耻，我也想要尊严。” 我的话让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摸了摸我的头发：“对不起，是我没考虑到你的心情。用不用我帮你治疗一下？” “不用啦，又没多重的伤。”我笑着摇摇头，“哥哥给个亲亲吧，有强大的治愈效果。” 他走近我，拖着我的后脑，轻轻在我额头上吻了一下：“太心疼了。我和你哥都舍不得碰一下的孩子，竟然被别人这么虐待。受不了的话就分手。不要相信他的承诺，他就喜欢这个，肯定忍不住，肯定会一直这样对你。” 我咧嘴笑了笑：“嗯！哥哥不用担心我啦！我还觉得这也是一种情趣呢。受不了了我会离开的。我不是从前那个傻乎乎的小月了。” “有什么事都早点告诉哥哥。哥哥好心里有个数，能帮你的都帮你。” “嗯！我知道哥哥对我好。”我顿了顿问他，“哥哥，我可以摸摸你吗？” 醉恕哥疑惑地看着我，然后点了点头：“别痒我。” 我点点头，摸了摸醉恕哥的胸口和腰，然后抱住他，把下巴放在他的肩膀上。 不只是凉夜哥，今后我也再没有这样的机会触碰醉恕哥，感受他的体温了。 “哥，我喜欢你，超喜欢你。你在我心里比所有人都帅。” 他笑：“哪里帅了。都三十一了。年纪大了，又不是你哥那样的小伙子了。” “哪里都帅！人长得帅，做事也帅，说话也帅，比赛也帅！人又温柔又可爱。我从没跟你说过，我可喜欢你吃零食的样子了。感觉可爱得不行。还有你逗我和我哥玩的时候也超可爱。还有……还有你明明把炎极光怼成那样，会把文件扔到谨极光脸上，我第一次听着感觉特可怕。你明明对别人那么凶，谁都不怕，却对我很好，很温柔。” 醉恕哥尴尬地笑了一声：“吓到你了，不好意思。我在外面就是那种风格，不然他们不怕我，我也镇不住人啊。” “我就是喜欢醉恕哥！你要不是凉夜哥喜欢的人，我肯定追你！” 醉恕哥听了，笑着轻轻推开我，两只大手捧着我的脑袋，看着我一边笑一边说：“谢谢你喜欢我。可是我要不是你哥喜欢的人，你也不会看到这么温柔的我，对不？我对外人可凶了，一口一个小朋友。保准你怕我，躲着我都来不及。” 我笑：“我又不是小朋友。” “怎么不是？你就是。所有玩不过我的，在我面前都是小朋友。一口一个，可香了，馋哭你哥。” 我被他逗得笑得说不出来话。难道这就是永夜罗刹的来源？一口一个，吃人肉的恶鬼？ “那你天天馋哭他，他还喜欢你？”我笑着重新靠在他身边，拿了一块饼干说，“对对对，哥哥给我讲讲你是怎么喜欢上我哥的呗？还从来没听你俩说过以前的事。” 醉恕哥眨了眨眼，想了想说：“我那个时候不是副长嘛。你哥打上来把我挤下去了。但是你哥是第一次当副长，我不只是跟他交接工作，还得负责带他，教他。我是因为这个跟你哥从一般的同事变得比较熟的。因为你哥很厉害，所以接触之初我就对他有好感。不过不知道他什么性格，关注了他的表演赛还有和至夏的比赛，我第一印象他好像不太好说话，不太爱理人。我还担心我俩那半年的交接会不愉快。不过真的接触你哥的时候，发现你哥脾气很好，也很好说话。你哥天天跟着我，吃饭也跟着我，我出差也跟着我，还非要住我旁边的帐篷，说是离我近点，有问题还能随时跑来问我。他知道我喜欢吃零食，隔三差五就给我带点小零食。我有的时候让他帮我办点杂事，他也一句不愿意都没有。还有就是我之前说过吧，他给我递镊子，柄冲着我，尖冲着他自己，这是我印象最深的。后来我的部下说他好像记了一本和我有关的东西，提醒我注意点，别被抓了把柄回头被他整。我一仔细观察，还真的发现他一直在记东西，我一开始还以为他记的是笔记，可是我发现我没教他东西，他有的时候也会记。我就趁他有一次忘了带走，偷偷打开看了看。这一看不要紧哈，我当场面红耳赤。他记的全都是我说的话。什么副长就要有副长的样子，要能扛得起责任，也要充分使用自己的权力，不论方式如何，结果好就是成功之类的话，我说的时候没觉得有什么，但是落到纸面上一看，莫名丢人。” 我笑：“那我哥记那些到底干嘛？” “我也不知道啊。我当时也以为他在记我的小辫子，有一段时间我话都不敢说了。后来有一天我去找他要教他东西，他正坐在僻静的地方手里拿着小本子在那里嘟嘟囔囔。我仔细一听，好家伙，敢情是在背我以前说的话。我就过去问他你干嘛呢，他吓了一跳赶紧把小本子收了起来，满脸通红的，骗我说他在背工作笔记。我说把笔记给我看看，记得怎么样。他没办法，只好把小本给了我。他当时可有意思了，他背的是一本黑色皮面的本子，结果他给我拿出来个棕色的。当时就让我给骂了。拿到了那个小黑本，我一看，果然是那个记满了我说的话的本子。我问他记这个干嘛。他跟我说他觉得我说的很多话他都觉得很精辟很有道理，就想记下来没事的时候学习一下。我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我愣了一会儿没忍住，笑出来了。他可能觉得他这种接近痴汉的行为被发现了挺尴尬吧，从我手里抢回了小本，还给自己壮胆，理直气壮地跟我说再过几个月他就是正式的副长了，他关注一下下属的言行怎么了。他那样子可逗了，我笑得连教育他就算是副长，也不能说其他极光是你的部下，极光都是平等的的力气都没有。我一边笑一边拍着他的肩膀。他大概是生气了，好几天没搭理我，工作都不学了。后来还是我给他送了一盒茉莉花茶和茶点，他这才算跟我和好了。想想你哥那时候真是傻萌傻萌的，可爱得不行。他大概也是破罐子破摔了吧，觉得反正都被我发现了，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了。从那以后就天天粘着我，没事就跟我聊天，说他以前的事，说你的事，我倒是也愿意听别人讲故事，就一直听他讲。后来交接完成了，他回总部，我继续戍边。再以后就没什么太多的交集了。可他回去了，我还是时不时想起他，惦记他。有一天他给我发了个短信，问我一个工作怎么做最好，那是他回去之后第一次给我发信息。虽然是和工作有关，但我还是可高兴了。给他讲明白以后我跟他开玩笑说枉我教他好几个月，他这一个多月，一条短信都没给我发过，好不容易发一条还是问工作的。他就回我说他刚上任，好多工作搞不明白，很花时间，实在没时间和我聊天，等工作这边顺了，他就过来看我。我当时以为他就是不想理我，敷衍我，我也没接话。谁知道又过了两个月，他还真的就过来了。还给我带了个超大的毛绒玩具，差不多有你那么高。他跟我说虽然我教得很好，很清楚，可是做起来他就忘得差不多了。虽然记了笔记，可当时学的时候没觉得是个问题点，压根就没记，结果回去实际一做，全都弄错。他知道我外面巡防，很忙很累，又不好意思总是来问我，那天给我发短信也是跟战略指挥司确认了我们部队这几天在休整才打扰我的。他说他这几个月搞错好多工作，被辞言骂得不行，还说他要是再搞不明白就换人，让我回去继续当副长。大概是真的被骂得挺惨，他说着说着就哭起来了。按理来说，我巴不得他下来换我上，可我看着他哭就莫名其妙心疼了。我安慰他，让他告诉我都做错什么了，我就一个一个给他重新讲。他在我这里待了一整天，我留他晚上在这儿睡，明早再回去。他说他就请了一天的假，晚上不回去明早就来不及上班了。他就连夜回去了。我那段时间一直很担心他，他后来发短信告诉我他最近终于不怎么错了，还谢谢我，说等下次极光合议我回圣核区，他请我吃饭。我可高兴他那边终于顺利了，还特期待和他的约饭。我部下跟我开玩笑说我那几天心情好像特别好，是不是恋爱了。我就认真地想了想，好像每天都能看见小凉，和小凉在一起也不错。要是一天看不见他，我也难受得很。我觉得我是喜欢他。从那以后啊，部队发什么东西，我都找借口送他，他不好意思白拿我东西，一有时间就请我吃饭，给我送伤药，罐头，零食，什么好东西都有。我也不知道他看没看出来我喜欢他。不过现在总算在一起了。”醉恕哥讲这些的时候一脸的幸福。 “真好。你和我哥在一起的时候一定特别幸福吧。真羡慕你。” “你也会有爱你，和你一起留下幸福的回忆……” “哥，我想听你拉小提琴。” 我微笑着打断了他的话。 不会的。不要说这种话。根本就不会有人像醉恕哥和凉夜哥那样爱我。根本不可能。我也不需要虚假，恶心的“回忆”了。我一个人就好。一个人走我自己的路，一个人承担所有。 “……行。想听什么？” “什么都行吗？” “只要有谱子。” “Prayer X。我给你找谱子。” 醉恕哥从背包里拿出了琴盒，我低头拿出通讯器给他找谱子。 谱子给了他，他看了看自己的一身睡衣，似乎觉得有些不妥，下楼换上了军装。 我拿出相册，用魔法把它架好在空中，一会儿醉恕哥拉小提琴的时候我要录像。那些照片，这些视频是我今后唯一的慰藉了。在魔力束贯穿我的身体，魔导器刺中我的肉体，在害怕，孤独，绝望的时候，这些回忆能够让我可以为了守护曾经拥有的一切而继续前进。 穿着军装的醉恕哥回来了，拿着我的通讯器看了好半天谱子，试着拉了一会儿，然后歪了歪头对我说：“感觉这个曲子钢琴会更好听，你不怕我这琴艺不精的小提琴毁曲子？” “不怕。哥哥可是在换届赛结束的闭幕式上和愈极光合奏压轴的大佬。哥哥快！我要录像珍藏呢！”我笑着坐在床上说。 他无奈地笑了笑：“那要是没拉好就再重录吧。” “行。”我说着在挂着绿叶植物的墙边给他点亮了许多光子，“这边可以吗？要不要我给你拿个椅子？” “不用，站着就行。小提琴站着更好看。我上个隔音层，别吵到你哥。”醉恕哥拿着小提琴站到了被我点亮光子的那面墙前，架起通讯器，给房间加了隔音层。 “可以录了吗？”我问。 他笑着冲我点点头。 我赶紧调整好了相册的角度，开始录制，给他了一个手势，示意他可以开始。 “这是我第一次为某一个人拉小提琴。这首Prayer X，给我最爱的弟弟冻月。” 醉恕哥用极其温柔的声音说完，架起小提琴，扫了一眼谱子，闭上眼，拉起手中的琴弓。 我目不转睛地看着光子白光下的他，听着他手中的小提琴缓缓流出我喜欢的旋律。虽然我不懂小提琴，不懂他拉得是好还是坏，可是和原歌一模一样的音乐响起，我还是觉得他好棒，好厉害。 我静静地听着，看着他。他那么专注，线条完美的身体随着音乐摆动着，仿佛完全沉醉其中。 只送给我一个人，专属我的一曲。 今后再也听不到醉恕哥的小提琴了，再也无法享受他和凉夜哥给我的爱了，再也无法，和他们在一起了。 染满鲜血的双手，身负无数人命，背叛了哥哥，背叛了师父，背叛了永夜，背叛了全净土的我，今后再也没有资格和幸福二字挂钩。 我想留在这里，想留在哥哥的翅膀下，想留在幸福的糖罐子里，我想……可我更想哥哥活着。 曲子一次成型，完美地拉完了，醉恕哥甚至中途一眼都没看谱子。 醉恕哥笑着冲我挤了挤眼。我赶紧结束了录像。 “还能将就听？”他笑着走过来收起了小提琴问。 “超好听！哥哥超棒！”我笑着凑上去亲了他一口。 他笑着低头扣上了琴盒，小心地把琴盒放回背包里。 “哥哥。”我拽了拽他的衣角，仰头看着他。 “嗯？”他笑吟吟地低头看着坐在床边的我。 “哥，我爱你。” 他笑了笑：“嗯，我也爱你和你哥。” “我爱你。” “……” “我爱你。” “这话让你哥听了该吃醋了哦。我是把你当弟弟爱的。” “我知道。我也是把你当哥哥爱的。我再想要的，只要凉夜哥想要，我都不会碰一根手指。” 他笑着揉了揉我的头发：“你俩感情真好呀。我也想有个兄弟姐妹的。” “哥哥……我爱你。” 我一次次重复着，想要他记住，想要他刻在脑海里。 “哥哥也爱小月。” “我爱你。” 我执拗地又一次说道。不要忘掉，绝对不要忘掉。 “……” “我爱你。” 无论到何时，你都是我最爱的醉恕哥。 “我爱你……” 就算最后不得不与你刀剑相向，我也最爱你了。 “我爱你……” 就算最后会杀了你，我也是，一直爱你的。 “……小月，你怎么了？” “你一辈子都记住我今天说的话！无论何时何地，无论发生了什么，无论我对你做了多么过分的事，我都是爱你的！我最爱醉恕哥了……” 醉恕哥俯身，轻轻将哭泣的我拥入怀中。 “我会记住的。我也爱小月，最爱小月。别哭了，你最近总是哭，我和你哥看得心疼。有什么事就跟哥哥说，哥哥会保护你。” 我搂住他的脖子，收住了眼泪，对他说：“我有唯一的一个愿望。哥哥答应我。这个愿望也需要凉夜哥，你去说服他。” “你说。” “你先答应我。” “好吧，我答应你。也替你哥答应你。无论小月想要什么，我和你哥都会给你。”他松开了我，用手背帮我擦掉脸上的泪水。 “我怕疼，我自己也许下不了手。如果那天真的到来了，我希望是你，或者是凉夜哥亲手杀了我，结束我的生命。” 醉恕哥的表情僵住了，他那么看着我好一会儿。 “这是你和我哥答应我的。别忘了。” “你在说什么？不会有这种……” “你已经答应了的。” “……” “谢谢哥哥。” 我最后的，唯一的愿望，醉恕哥，凉夜哥，拜托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