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传-第二十二章
“你怎么也跟着进去了？”凉夜哥见我和醉恕哥一起出来，问道。 “我跟他说点话。三明治尝了吗？好吃不？”醉恕哥笑着在辞言师父身边坐了下来。 “好吃。师父也说你做得跟店里卖的一样。是吧，师父。”凉夜哥笑着往辞言师父身上靠了靠，辞言师父笑着点点头：“嗯嗯，确实挺好吃的。小月，你也来尝尝。” “来啦！”我赶紧过去，拿了一块三明治在旁边的小沙发上坐了下来。 我面前的这三个人，齐刷刷地穿着极光军装，雪白的军装外套，衬衫纯黑，穿在他们身上好看得很。再想想我，普通的永夜黑军装，普通的白衬衫，唉，我也想要极光军装。 “怎么了？直勾勾地盯着我们看什么呢？”醉恕哥看我在看他们，问道。 “我在羡慕你们仨的极光军服……唉，我也想穿。”我咬了一口三明治说。 “努力努力都会有的。你就按现在的速度继续学下去，下次换届赛你就可以去资格赛试试了。”辞言师父说着也拿了一块三明治吃了起来，“啊，对了，我差点忘了。小月，听说28号是你的生日，虽然有点晚了，不过我给你带了礼物。” “有礼物吗？！谢谢师父！”我兴奋地从沙发上跳起来，凑了过去。过生日最开心的就是吃蛋糕和收礼物啦！ 辞言师父笑着从背包里拿出了一个深蓝色的小方盒，郑重地放到了我手中：“小月生日快乐。打开看看。” 好沉的小盒子，里面装的是什么呀！ 不只是我好奇，就连小刺也从二楼的小桌上飞了下来围着小盒子转。 满心期待的我小心翼翼地打开了盒盖，一个鹅蛋大小的，全身雪白的小熊造型的东西。 “哇，师父，您这也太偏心了吧！我也想要啊！”只是看了一眼，醉恕哥就抱住辞言师父的胳膊狼嚎起来。 辞言师父笑着说：“你要那东西干嘛？你又不需要。” “别解释了，师父您就是偏心！这东西十几万一个！您也真舍得送！” “十几万？！这么贵？！” 我一年也赚不上十几万，这么贵的东西能收？我吓得差点没当场就把手里的小熊供起来。 “物有所值，何况是送给我这么可爱的徒弟，一个月基础工资而已，不贵不贵。”辞言师父摸了摸我的头发说。 “可是这也太贵了……我一年工资才五万不到……” “收下吧，师父送你的生日礼物，花了好长时间给你挑的，就是希望你喜欢。”辞言师父说。 这小东西的样子是真的挺可爱的，摸起来虽然是硬的，但是也是那种肉肉的，感应膜的手感。小熊的底部还用金色的金属刻上了永夜的部队徽章和十字线，精致极了。虽然不明白这东西为什么这么贵，但是这只小熊的确可爱到让我非常想收下。 “那……谢谢师父了。我超喜欢这只小熊！爱师父！”我赶紧过去给了辞言师父一个拥抱。辞言师父笑着也抱了抱我：“喜欢就好。盒底有说明书，可以看看怎么用。” “嗯嗯！谢谢师父！”我赶紧拿着小熊坐回沙发上，开始研究这小熊到底是干嘛用的了。 嗯……多功能辅助感应器S型。左前爪注入魔力开启背包功能，右前爪注入魔力开启照明功能，左后爪注入魔力开启治疗功能，右后爪注入魔力雨衣功能，头顶注入魔力开启地图与定位功能，后背注入魔力开启睡袋功能，肚皮注入魔力开启通讯功能，具体操作见通讯界面，左耳注入魔力开启闹钟功能，右耳注入魔力开启照相功能。左眼内置摄像装置，右眼内置发声装置，本品轻微损坏时从底部定制金属部件处持续注入魔力即可，重度损坏时需将本品送至售后维修中心进行维修，如损伤程度超过可维修限度时，本公司免费提供数据转存功能。使用本产品时，用户使用的定位及通讯功能均使用本公司内部专用网络，本公司承诺在用户本人生存期间，全部数据除用户本人外，包括本公司在内，任何个人、组织、机构及团体等无法查阅。 怪不得这么贵！这么小的体积，这么可爱的外形，还有自我修复功能，保密性又好，功能又多，感觉以后出门只带它一个就够了！ “然后呢，就是送给你俩的结婚礼物。一人一个，都是一样的，就别抢了。新婚快乐。”辞言师父笑着从背包里又拿出两个小盒子，分别递给了凉夜哥和醉恕哥。 “哇，我也有份？谢谢师父！”醉恕哥迫不及待地立即打开了盒子。 “谢谢师父。可是师父也太破费了。光是送小月的小熊就那么贵，这又送我和醉恕……” “哎呀，你就不能学学醉醉？坦诚点，别总这么客套。你就别管多少钱了，打开看看吧。”辞言师父笑着说。 “啊啊啊啊！是企鹅！师父，您怎么知道我喜欢企鹅的！谢谢师父！”醉恕哥立即叫了起来，把盒子里的白色小企鹅拿了出来，“这个是P型辅助器吧！照明，背包，地图定位，魔力追踪，保暖，万能修复，健康检测，视觉干扰和隔音功能！对我来说还是这个型号实用！谢谢师父！” “师父，这P型好像更贵吧……” “别说这些，你就说喜不喜欢？” 凉夜哥红着脸看了看在手心的小盒子里安静地躺着的白色小企鹅。企鹅的造型确实戳中了他的萌点，虽然至今为止也从辞言手里收过不少生日礼物，但是辞言送他的生日礼物通常都很“实用”，什么记事本呀，笔呀，器呀，光敏眼镜呀，像这种可爱的小东西，还是第一次。 “很喜欢……谢谢师父。” “这就对了嘛，坦诚点！”辞言师父笑着说，“既然结了婚，以后就跟醉恕好好的——醉恕也是，你要是敢欺负凉夜，我第一个来找你算账。” “不会的不会的，我会对他好的。您放心。”醉恕保证道。 “哥哥！你的借我看看！”我嚷道。 “给。小心点，别弄坏了。”凉夜哥把他手里的小盒子递了过来。 我拿出里面的小企鹅，和我的小熊放在一起，都很可爱呀。不过相比小企鹅的复杂功能，我还是觉得我的小熊更实在！ “那我接着看了啊。”辞言师父说着又把放到茶几上的笔记本拿回了腿上，扭了扭脖子和肩膀，就开始继续盯着屏幕看了。 “师父，您是不是肩膀不舒服啊？我给您按按。”看到了辞言师父小动作的醉恕哥立即站了起来，跑到辞言师父背后帮他揉肩。 “不用啦，没关系，上年纪了就容易累，我都习惯了。”辞言师父笑着拒绝道。 “您不用跟我客气，您就把我当您儿子就行，揉个肩膀而已。您看您的，哪里有需要问我的，就直接圈给我看，这个角度更方便，一眼就能看到。”醉恕哥给辞言师父捏着肩膀说道。 辞言师父笑着点点头：“那麻烦你了。” “那我去做饭吧，时间也不早了。”凉夜哥说着摘了手上的魔导器，起身去了厨房。正巧我的通讯器响了一下，是短信的铃声。是灼光回我的信息吗？ 我赶紧放下辅助器，上楼查看通讯器。 我当然爱你呀。我每天都跟你说好多遍呢。你看我每天发通讯叫你起床，接你下班，给你带好吃的，带你出去玩，那不都是因为爱你嘛？唉，我说了这么多，做了这么多，结果你还是不信我？X﹏X太受伤了！你再这样，我就要哭了啊！ 还威胁我？ 我笑着回了他信息。 那请务必把你哭泣的样子拍成视频发过来。伦家超期待的呢！?? 哇，你真的假的？真的要看我哭？你也太残忍了吧！我可是你男朋友啊！我哭你都不心疼的吗？！ 心疼心疼。话说你怎么这个时间才给我回信息？我这可是昨天晚上的信息！ 都快凌晨四点才发的，你管这叫昨晚？ 都一样啦都一样啦。 我这是才到营房，我昨晚通宵训练来着。 诶？！通宵？！我昨晚走的时候看你不是已经走了吗？ 没有啊。我一直都在的。 诶？见鬼了？ 啊，我中间去了趟卫生间。可能刚好错开了吧。 哦哦，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我见鬼了。 哈哈，摸摸头，不怕不怕。我这太困了，我先睡去了。醒了再找你。 嗯嗯，午安。 午安。 我是有点太敏感了吧？这么可爱的灼光肯定是爱我的。就算他以前喜欢凉夜哥，凉夜哥也都那么拒绝他了，他俩肯定也不会有什么了。只要灼光爱我就好！ 醉恕看到了凉夜放在茶几上的魔导器，看了看专心在厨房洗菜做饭的凉夜。冻月和辞言都在，可以拖住凉夜，是个好机会。 “师父，我去给我部下发个通讯，我才想起来昨天我跟他约好了今天给我汇报工作的。”醉恕说。 “去吧去吧。” 醉恕看准了辞言专心看笔记本，弯腰装作拿走企鹅，顺手把凉夜的魔导器也抓走了。 醉恕迅速进了屋，关上了门，往企鹅上注入了魔力，展开了隔音层。 “你这是已经想好了？”不等醉恕开口，响就抢先一步出了声。 毕竟是偷偷拿出来的，醉恕也没时间跟它磨蹭，爽快地说：“对，我做。把方法告诉我。” “把我放到你的通讯器上，我直接把数据传到你的通讯器上。”响说。醉恕立即将通讯器和响一起放在了桌子上，响分散成几段，将醉恕的通讯器围在中间。 “我把所有辉晶源的位置都在地图上给你标注好了，综合考虑到攻克难易程度和殃及平民数量，我给你推荐了三个最优解。首先就是使用的魔力问题，力道要控制到比将辉晶完全击碎的水平略低些。越接近完全粉碎，得到的碎块数量就会越少，反之就会越多。按照你现在的水准，我预估你使用魔导器的半核全力一击就可以击碎。千万别用爆发弹或者完整一核，会直接粉碎。不过五年之后的你肯定会比现在要强，所以我不推荐你直接全力攻击。对你来说机会只有一次，所以可以试着逐渐增加魔力强度。”响说，“另外你的特殊体质也是个问题。如果你还想再多活一阵，攻击辉晶的时候记得一定要贴紧辉晶，站在辉晶脚下，辉晶碎掉的一瞬间，最保险的方法是直接站到辉晶正中间，全身淋着辉晶尘，迅速找到辉晶碎块，你自己留一个，随身带着就没事。” “随身带着就行？” “对，碎块化的辉晶也可以保护你，但是范围有限，具体距离多少，决定因素有很多，也不好说。所以建议直接带在身上，做成项链也好，戒指也好，手链也好，总而言之污染区范围内，必须随身携带，不管你是出门，还是洗澡去卫生间。” “好。” “再就是植入了。植入很简单，正常植入的话，就把辉晶碎块埋入皮下就行，不过你应该也没什么机会用正常方法，你就用最简单粗暴的方法就行，直接把辉晶块插进凉夜身体里就可以。” “插进？”这个词让醉恕有点难以确认，他重复了一遍。 “对，用最锐利的角，把辉晶当做一种武器插进他身体里。一定要让辉晶完全进入他的体内，接触他的血液，拔不出来的那种才行。从辉晶和他的身体开始融合到融合结束，顶多十五分钟，活了就是活了，没心跳就是死了。” 听了它的描述，醉恕犹豫了一下说：“可是整块插进去……会很疼吧？” “肯定疼啊。不过要是能活，还差那点疼？辉晶的自我修复能力可不是吹的，断胳膊断腿都能给你长出来。要是死了，那疼不疼的也无所谓了吧？” 响的话虽然没心没肺，但也确实在理。 “行，那我知道了。” “数据给你传过去了。剩下的就靠你了。你是救凉夜的最后手段，你平时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绝对不能出事。”响说着变回了戒指形态。 “嗯，我知道。”醉恕收好通讯器，撤掉了隔音层，拿着戒指离开了房间。 醉恕一出门，辞言就抬头叫了他和凉夜一声：“对了，凉夜，醉恕，你俩过来一下，我差点把非常重要的事情忘了。” “哎，来了。”凉夜赶紧放下手里的活儿，去辞言身边。 醉恕赶紧趁凉夜没注意，把戒指放回茶几上，在辞言身边坐了下来。 凉夜也坐下来之后，辞言立即在周围上了一层隔音层。醉恕和凉夜也立即警惕起来，既然上了隔音层，那肯定是非常重要的事了，而且还特地在家里说，想必也是为了避人耳目。 “凉夜，永夜副长的军刀你保管好了？”辞言问。 “是，我一直很小心地放在背包里。周一典礼上，按照流程，我会把极夜转交给醉恕。”凉夜回答说。 醉恕也当过副长，也是拿过副长军刀的人。副长军刀全长1.4米，全身漆黑，注入魔力使用时整个刀身有白色魔力光螺旋萦绕，握柄和刀身接触处也会自带白色的圆形魔法阵，名为极夜。醉恕没有真的用极夜上过战场，不过极夜握在手里，注入魔力所反馈回来的手感告诉他，极夜虽然全身纯黑，但却是货真价实的晶体刀，是魔导器。负责暂存它的组织部的人说这刀和总长军刀永恒一起诞生的。永恒全长1.6米，通身纯白，注入魔力后无论魔力颜色，和极夜一样全部是白光，有一样的魔法阵。永恒和极夜并不是一开始就存在的，是凉夜进入永夜部队之后，在取魔导器的时候，自行随凉夜的魔导器一并出来的。因为并没有任何迹象证明这两把刀是凉夜所属，所以就被永夜收归公有了，并作为管理司总长副长的象征历届相传。不过毕竟是因凉夜才得到的，所以两把刀的命名权给了凉夜。永恒和极夜，合起来就是永夜，这是凉夜为它们起的名字。 “你和醉恕都当过副长，副长的军刀你俩都知道，我就不废话了。你俩没当过总长，应该不知道总长军刀的用处吧。” “永恒的用处？”醉恕看了一眼凉夜，凉夜也看了一眼他。在永夜这么多年，醉恕从来没听说过永恒还有什么用处，永恒和极夜一直不就是个象征性的魔导器吗？ “对，永恒军刀的用处。”辞言说，“永夜特设的情报机关长迭，你俩都当过副长，应该都听说过。长迭是信息情报司下设的绝密机关。只有极光和管理司，信息情报司知道它的存在，有权限对其下令的也只有首席次席极光和信息情报司的二长。长迭特工都非常优秀，不论是对内还是对外，都有非常大的用处。这些，你们都是知道的。这永恒和极夜除了代表永夜二长之外，还有另一个用处。就是可以用来命令黑长迭。” “黑长迭？”这是凉夜从未听说过的东西，凉夜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等待辞言的进一步解释。 “是的。黑长迭也属于长迭。长迭的特工代号都是字母加数字的格式，黑长迭是相反的，代号是数字加字母。你俩可能会有人见过，不过黑长迭一般并不会被启用，有任务通常也都是优先启用普通长迭，所以传来情报的次数会非常少。长迭的联络方式和名单你们都可以从信息情报司的二长那里找到，但是黑长迭不一样。黑长迭是专属管理司二长的特工，名单和联络方式只有总长手里有，想要调动，必须要永恒和极夜二合一才行，相应地，黑长迭只听从二长命令。黑长迭的名单和联络方式用魔法封印在永恒里了，转交仪式过后，用你的魔力将封印解开就行了。封印魔法阵就在握柄上，封印解除以后要把极夜叠在上面，再解除极夜握柄上的封印，就能透过极夜看到名单和联络方式了，操作方法就和使用感应膜一样。用完之后记得再把封印封好。” “好，记住了，师父。”凉夜点了点头。 “既然你们决定今后要与圣石撕破脸，那肯定会非常需要长迭的。”辞言说，“这是本来是只能告知总长的，不过既然你们二人一心，今后又要频繁用到，我就把这事告诉你们两个了。记住，长迭是非常重要的资源，一定要尽量避免长迭的损失，就算是让他们暴露，也不能让他们死。一个有经验的长迭可以教出非常多的优秀长迭。” “好的。”凉夜点了点头。 “师父，如果我们的命令和信息情报司司长的命令不一致，黑长迭真的会优先执行我们的命令吗？”醉恕问道。 “黑长迭只有你们有联系方式。” “不排除黑长迭以普通长迭身份行动的可能吧？” 醉恕的问题让辞言隐约感觉到了什么，不过辞言还是如实回答了他：“理论上黑长迭是绝对优先二长命令的。不过如果二长命令和代表永夜意志的司长命令相背，那就要看黑长迭自己的判断了。” “那我知道了，谢谢师父。” “那这个话题就结束了，我解除隔音层了，不要再提了。” 他们的隔音层一解除，趴在二楼扶手上的我就下了楼——既然他们设了隔音层，那应该是不能让我知道的事。所以我就在楼上玩了一会儿通讯器，刚才看支队群里在讨论周一的二长就职典礼的事，听说我们和十一部队的人有位置去现场看，虽然位置并不好，但也非常难得，初晓副司令的意思是想去的报名，然后在报名的人里随机抽签。我还兴致冲冲去报了名，结果初晓副司令就私聊我说我不用抽签了，凉夜哥已经给我和一宫留了相对来讲比较不错的位置。 真是太棒了，特权万岁。 后来又看他们讨论军刀的事，我这才知道原来二长是有军刀的。所以凉夜哥那边隔音层关了，我肯定要赶紧找他借军刀看看。 “哥哥！你们二长是不是有个什么军刀？借我看看呗！”我趁着凉夜哥还没回厨房，赶紧叫住了他。 “你说的是永恒和极夜吧？那刀是能随便拿出来看的？”凉夜哥笑着用食指轻轻戳了一下我的额头。 “我要看我要看！都说那两把刀可帅了！就借我看一眼嘛！哥哥最好了！”我赶紧抱住他胳膊，缠着他不放他走。 “好好好，给你看给你看，你别拽着我了，我得去做饭了。”凉夜哥从我怀里抽出了胳膊，开了背包，从里面拽出一把纯黑的长军刀，“我手里的现在还是副长刀，极夜。小心点拿着，别伤到人，别碰到家具。” “知道了知道了！谢谢哥哥！”我笑着赶紧从他手里接过那把又细又长的黑色军刀。 冰冰凉的，不算沉，但也非常有重量，刀太长了，我只能举着刀，没法把手放下来。但是这刀并不像是金属做的，反倒是像魔导器的感觉。于是我试探着注入魔力，就在我的魔力注入的一瞬间，握柄前端张开了白色的魔法阵，几道白色的魔力光瞬间像火焰一般从刀柄旋转着窜到了刀尖。明亮的白色光配着白色的魔法阵和白色的光晕，这把黑刀帅到爆炸。 “哇啊——！哥！你这刀好帅啊！你看你看！会发光的！而且还是纯白的！这刀叫极夜？这名字我也喜欢！黑刀配白光，有极光的黑夜！”我兴奋地嚷着，用手轻轻抚摸着冰冷的刀身。 “小心点拿着，那是真的武器，刀刃很锋利的。别磕到碰到，周一的时候是要交给你醉恕哥的。” “好，知道啦！” “小月，这把你看看。这是永恒。”辞言师父说着从背包里拿出一把超长的白色军刀。 “哇啊！这么长！太帅了！”我赶紧过去接过永恒，永恒要比极夜长好一段，拿起来也比极夜沉一些，但是注入魔力之后和极夜一样出现了白色的魔法阵和光。应该是一对儿的吧？ “师父，这刀怎么用啊？光还是白的呢。”我一手极夜一手永恒仔细观察着。 “和普通的魔导器一样吧。我没在战场上用过它，你俩用过？”辞言师父看了看凉夜哥和醉恕哥问。 “没。这刀是权力象征，一般没人拿来当魔导器用吧？”凉夜哥说。 “我也没用过。我觉得我棱晶能当两个魔导器用，已经够用了。”醉恕哥也说。 “诶？这么好看的刀，你们都不用的？”我说着按照我平时用小刺的方法往军刀里注入魔力，军刀立刻迸发出强烈的白光，白光延长了刀的长度和宽度，看起来杀伤范围超大。 “小月，别玩了，屋里太危险了。碰到家具你哥该不高兴了。”醉恕哥说。 “哦。谢谢师父。谢谢哥哥。”我收了魔力，把永恒还给辞言师父，然后控制气流把极夜还给了凉夜哥，凉夜哥倒是省事儿，把背包一开让我放进去。 “小月，你跟醉恕关系怎么样？还算不错？”辞言师父问我。我笑着过去从后面抱住了坐在沙发上的醉恕哥，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我跟醉恕哥可好了。醉恕哥对我和我哥都超好！” 醉恕哥笑了笑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师父这回可以放心了吧？我会对小凉和小月好的。” 辞言师父笑着点点头：“那我就把小凉交给你了。小凉从15开始就是和我住在一起，他是我照看大的，我一直把他当自己的孩子看。你一定要对他好，保护他，照顾他，让他今后能因为有你在身边而幸福。” “您放心，我会用我的一切对他好。”醉恕哥说。 羡慕，无比羡慕。 明明有了灼光，明明每天都很开心快乐，可我却还是会这样想。有时候我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贪心了。 幸福的周末当然要幸福地度过。下周凉夜和醉恕就正式接任二长，醉恕的对圣石的提案也要逐项着手执行，接下来的日子肯定忙得紧，这可是最后一个可以安享的周末了。所以千裕决定这两天要放肆一次，取消了周末两天的所有计划，要去打球，要去购物，要在家里看电影。一早起来，千裕就给秘书官苏木发了通讯，叫他来陪自己打篮球，打完球还不算，又拉着他去购物，在外面吃了午饭——当然是千裕请客，已经下午了，千裕才回了营房。 不止如此，千裕要苏木这两天一直住在他家里，他随时要苏木帮忙。 对于所有的私人时间全部被无偿剥夺这件事，并不是这么一两天了。千裕的秘书官只是九年就换了十个了，绝大部分的秘书官申请调任都是因为受不了被千裕无限压榨私人时间，当然也有一部分秘书官是无法接受被千裕当做佣人一样用。而苏木是做得最长的，整整给他做了五年的秘书官。 “苏木，我想喝抹茶牛奶，要热的，微糖。谢谢。” “好的，您稍等。” “噢，对了，一会儿你过来的时候帮我把我书桌上的指甲刀拿过来。” “是。” “别忘了顺便给我拿两张纸巾。” “好的。” “我今天花还没浇。” “一会儿属下帮您浇。” “行，谢谢了。” 对于这件事，虽然两个人一直维持着这样的状态，但是两人心里都有自己的不满。 “您的抹茶牛奶。” 苏木将热腾腾的抹茶牛奶放到了茶几上，立即去拿纸巾和指甲刀。在千裕看着电影享受着香喷喷的抹茶牛奶的时候，苏木又去把屋里所有的花草浇了一遍。 “司长，您的花全部浇完了，属下可以去休息了吗？”苏木站在沙发边看着千裕问道。 “帮我剪一下指甲。”千裕看都没看他一眼，一边看着电影，一边随口说了这么一句。 “指甲您自己不能剪吗？”苏木终于忍不住了，憋了很久的这句话没有丝毫犹豫，脱口而出。 这是苏木第一次反抗千裕，也是第一次用这种质问甚至是责备的语气对他说话。 千裕暂停了电影，抬起头看着一脸愤怒的苏木：“不想做的话可以申请调任，唯独这点，我尊重我的秘书官。” 千裕的话让苏木攥紧了拳头，谁不知道申请离开极光秘书官岗位的人今后就再也别想给任何极光当秘书官了。而对于永夜的秘书官来讲，极光的秘书官一职就是秘书官圈子里的极光职位。 “您好歹也三十八了！不该结个婚找个人照顾您吗？为您办公事也就罢了，做我们这行的都有这个觉悟，可这样一直占用秘书官的个人时间做私事，属下觉得非常不妥！您的秘书官也有享受自己休息时间的权利！也有自己的生活！也有自己想陪伴的人，维护的人际关系！” “不想做的话可以走，我不拦你。可谁给你的权利来干涉我的习惯，我的生活？是我把刀架在你脖子上，命令你过来的吗？不是你自己同意过来的吗？” 千裕的话让苏木彻底心态爆炸，愤怒地吼道：“您明知道您是司长，是极光，我们这群底层士兵敢对您说一个不字，会有什么下场，您还在这里假装无辜！我是可以滚，但是因为您，对我造成的永久无法复原的伤害已经不可改变了！” 千裕不屑地冷笑了一声：“伤害？你说，我倒要听听是什么伤害。” “我今天本来是要跟女朋友去她家见她父母的！结果就因为您一大早一个电话，我就被分手了！我很喜欢她，是真的想要和她结婚的！现在就连想去给她发个通讯道个歉挽回一下的时间，您都不肯给，还让我给您剪指甲！我25跟的您，现在都30了！您不结婚，我还想结婚！可拜您所赐，一个月都休不上一个完整周末的我根本就找不到愿意和我结婚的人！”苏木说着说着就被气哭了。 千裕沉默了一会儿，把桌上的纸巾递给了他一张：“女人这种事，我就无能为力了。要发通讯你就去发吧，指甲不着急，你那边处理好了再剪也成。擦擦眼泪，一个大男人，别哭哭啼啼的。” “不发了！谁想跟我这么个都不知道自己家怎么走的人结婚！属下给您剪指甲。”苏木接过纸巾擦了擦眼泪，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拉过千裕的左手帮他剪指甲。 “有那么夸张吗？还能家都找不到？”千裕吐槽了一句，继续播放电影。 苏木也没接话，专心帮他剪指甲。 “不过说起女人，唉，也不知道谁弄的那规定。非要配同性秘书官，我就想要个女秘书。我成天忙，根本出不去基地，跟你一样，家里介绍的女的，一开始听说我是极光都巴结着往我身上粘，结果一看我一两个月都没时间出来约会一次，就全吹了。要说在同行里找个，同行都能互相理解确实不错，可部队里又是男的居多，讨个老婆都难。就不说娶个老婆了，我就觉得有个女秘书看看也是养眼，非得是同性，我成天看男秘书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时间久了，我居然看你都眉清目秀的。我都怀疑醉醉和小凉他俩是不是也都被永夜的规定给憋坏了，才同性结婚的。想想辞言和小赛他们可真厉害哈，同样都是极光，他们哪里来的老婆？” “因为他们在当上极光之前就已经结婚了。” 苏木一针见血，把千裕怼得说不出来话。 “再说了，您不要在这里抱怨属下是男的。属下也很不爽，属下也想要个女上司！” “你这是嫌弃我？” “对，非常嫌弃！您连袜子都要我给您洗，但凡换个女上司都不好意思干这事儿。” “那你要调任吗？”左手剪好了，千裕说着往苏木身边凑了凑，把右手伸给他。 “那就看您心情了。您要是对我今天的表现不爽，那您就给我调走，您是极光，不管您说什么做什么，我一个小小的秘书官也只能受着。”苏木头也没抬，轻轻捏着千裕的手指给他剪指甲。 “我就问你，你想不想走。和我的意思无关。”千裕看着光子的白光下，苏木棱角分明的侧脸。 苏木叹了口气：“我听您的。反正这是我的工作，我在这个位置上，我就会做好，我不会逃的。” “这回答也太没劲了。”千裕感到有些无聊，从苏木胳膊上方看着苏木给自己剪指甲。 这不是第一次让苏木给自己剪指甲，也不是第一次和苏木挨得这么近，不过千裕这次突然就对苏木产生了兴趣。 “我就好奇，小凉和醉醉他俩是怎么在一起的？” “是晓极光先跟灵极光表白的吧？晓极光的性格看起来就很直，灵极光又看起来对恋爱结婚丝毫没有兴趣。之前炫极光那么明显的示好，灵极光都不为所动，甚至还有意疏远她。灵极光对其他人也都是不冷不热的，也就跟他师父致极光关系亲近。怎么想都是晓极光死缠烂打吧？”苏木说。 “那就更怪了。小凉是那种死缠烂打就可以攻克的人？” “他是可以被人用感情俘获的人。”苏木耐心地解释着，他们这些秘书官每天除了工作就是在研究自己的上司和上司周围的人，以便更好地服务上司，苏木甚至比千裕更了解其他的极光。 “不会吧？那你的意思是醉醉是真的喜欢小凉？这么多年我都没看出来！” “仔细看还是能看出来的。晓极光那么傲慢的人，什么时候给别人送过生日礼物，都是只有他收，就没有他送。但是哪年晓极光没给灵极光送生日礼物？最差的一年也是买了蛋糕，发了红包。还有逢年过节啊，部队里发福利，晓极光经常说什么他出差没时间领，领了也没机会享受，灵极光还有弟弟要养，就统统全给灵极光了。晓极光也不是那么会让人的人，就是开个会，进屋的时候都得别人让着他，让他先进，他连致极光都不让，唯独灵极光。哪怕灵极光还得几步才到门口，晓极光都等在外面，让灵极光先进，他再进。聚餐的时候就更不用提了，帮灵极光递纸巾，倒饮料，取菜，挡酒，大家可能觉得这是下位极光对上位极光的巴结讨好，但我们看得可清楚得很。晓极光在永夜可是皱个眉毛，都吓得全军上下人人自危的厉害角色，都是别人巴结他，什么时候他讨好过别人。”苏木说着，千裕的右手也剪好了。 “那倒是。整个极光和管理司，敢明着和醉恕正面对着干的也就至夏了。说实话，醉恕要是瞪我一眼，我都心虚。真无法想象醉恕在家和小凉亲亲我我的样子。小凉也是厉害，能把醉恕那种人迷成这样。” “可能这就是一物降一物吧。”苏木说完就要起身，结果却被千裕拽住，“您还有吩咐？” “坐着别动。”千裕说。 “是。” “我好奇醉恕和小凉怎么就那么粘的。我一开始还以为他俩是战略性婚姻，结果现在看来是真爱？男的真的有那么好吗？” “人格魅力吧。何况能当上极光的，多少都有过人之处，就更不用说他们两个天才……”苏木话没说完，就感觉到千裕温暖的呼吸轻轻掠过脖颈。 不对劲，这个距离和动作不对劲。 “司长？” “你好香啊，是香水？”千裕说着把手放到了苏木细长的大腿上，苏木下意识地闪躲了一下，不过理智还是让他中止了这个动作。 “应该是沐浴露，属下早上刚洗的澡。” “让我试试男的的感觉如何？” 千裕的话没说得那么露骨，但是苏木已经明白了千裕的意思。对于这点，苏木是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 苏木紧张的抓紧了放在腿上的手，不知道该如何回复。千裕将手覆在了苏木的手上，苏木颤抖了一下，但是没有反抗。 “不说话就是默许了？”千裕说着凑了上去搂住苏木的腰。 “司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