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21章

    周奕眼睁睁看着那颗彩色的小球是如何被顾晟毫不留情地踩烂，可他心底没有一点惊讶的情绪，冥冥中似乎早已经有某种预料。

    他的目光停留在顾晟手里握着的银色甩棍，那是很危险的东西，更别说此刻正握在他这样一个成年男人的手里。

    周奕心里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但他从都到尾都不曾设想过顾晟会伤害他。

    可他更怕他做出别的事情。周奕呼吸急促了几分，他应该想办法安抚这个人。很奇怪，考虑到顾晟此刻的神情再平和不过，但是这个念头自然而然地产生了。

    他在关于顾晟的一些事情上，有自己独有的敏锐和某种能称之为感应的心理。他不是毫无所觉，只是选择放任不管。

    “要过来吗？”顾晟冲他伸出右手，没有任何异常的样子，说话的口吻仿佛只是一个漫不经心地询问，只是，他握着甩棍的左手，拍击小腿的幅度更加明显，频率也更高了些。

    “我们出去好吗？”周奕不着痕迹地收回视线，朝他微笑。这是他犯的第一个错误，没有立刻去牵顾晟的手。

    顾晟看着他站定的双腿，不肯朝他走近一步，他嘴里说着“我们”，但他知道周奕迫切地想要他离开这里。他在紧张什么？

    是不是觉得他不该来这个地方，这个“别人都不能进来”的小屋子。

    是不是觉得连被他发现这样一个地方，都会让那个胆小鬼委屈伤心到哭鼻子。

    顾晟慢慢收回手，转身合上房门，周奕清晰地听到了门锁咬合的咔咔声。

    “顾晟——”他叫他的名字，上前两步又顿住。周奕犹豫着要不要去抱他，在他犹豫的时候，他已经犯了第二个错误。

    但已经没有机会了。

    周奕听到了响亮的碎裂声，他甚至来不及辨认顾晟打碎的是什么，紧接着，就看到他挥动着手里的甩棍砸烂了几乎看到的所有东西。

    他像是发疯一样破坏着一切，但周奕只是看着，并不阻止。可发疯的人不会是顾晟现在这样冷静的表情，疯子被情绪驱使，他则是被目的驱使，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比疯子可怕。

    整个房间被破坏得足够彻底，完全看不出一丝最初的模样。顾晟环视一周，愉悦地笑出声，似乎很满意自己的成果，他丢开甩棍，一步步逼近，周奕下意识想后退，但他忍住了。

    顾晟张开手臂把他搂进怀里，下巴抵在他肩头。他穿着的浴衣此刻有些凌乱，露出大片的胸膛，温暖的体温缓缓传递到周奕身上。他抬手圈住顾晟的腰，上前半步，让自己完全陷进他的怀里，似乎只要这么抱着就好。

    长久的安静过后。

    “你把他藏在哪里了？”顾晟哑声发问。

    “……谁？”周奕声音有些紧张。

    顾晟轻笑了一声，“我啊……那个哭鼻子的胆小鬼。你把他藏在哪了。”

    周奕手指抓着他的浴袍，表情无措又紧张，他知道自己最近的精神状况有些问题，也知道那些幻象在影响他的记忆，但所有的一切都不如顾晟此刻这句话来得吓人。

    他为什么会这么问？他也能看见？绝对不可能，周奕立马否定了这个荒诞的念头。或者说，其实他早就知道这个房间的存在了。

    联想到家里多出的监控，平白无故移走的桌椅，每个角落都仔细铺好的软垫，周奕顿时感到脊背泛起凉意，那空白的两个星期的记忆，就像是从他脑子里拿走的一块拼图。

    所以说，顾晟可能一直都在观察他。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两周前，还是一开始？他是不是从李然那里知道了什么。

    他在暗中观察一个生病的人，记录他的一举一动，冷静地分析思考，甚至看穿了病人脑子在想些什么，他比周奕自己还要了解他。

    他怎么这么会可怕。周奕眼底泛起了湿意，挣扎着想要推开搂着他的男人。

    “别动！”顾晟紧紧抓住他的肩膀，强硬的口吻泄露了他心里并不平静，他长吸一口气，抚摸怀里人的侧脸，“你别动。”他的声音又软了几分。

    他摸得专注而仔细，就像是在欣赏一件绝美的艺术品，周奕的身体却在这样轻柔的触碰中愈发僵硬。

    他宽大的手掌绕到周奕后颈位置，上下抚摸着，然后强硬地把他按在自己胸前，“我知道，你不在乎我砸烂这个房间。”他在周奕耳边低声道。

    “我也知道你把他藏在哪里。”顾晟说着，另一只手从他的肩膀往下抚摸，一点点拨开他的衣物，触碰光滑细嫩的皮肉，他的手指停留在周奕心脏的位置。

    “他是不是又在哭了？”顾晟问，他慢慢俯身，从周奕锁骨的位置往下轻吻，一直吻到手指停留的地方，他张开嘴，像是只终于露出森白獠牙的野兽，死死咬住那片皮肤。

    周奕闷哼一声，尖锐的疼痛仿佛隔着皮肉刺穿了他的心脏，但他没有动，轻轻摸上顾晟的后颈。

    没出血，只是被烙下一个深深的咬痕。

    “我们回去好吗？”周奕低头看他，带着点诱哄的意味。可顾晟置若罔闻。

    “你是不是也在哄着他？”顾晟问，“你答应会再送他一个这样的小屋子，是吗？”

    周奕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被我猜对了？”顾晟扯了扯嘴角，他直起身，捧着周奕的脸。他们靠得很近，太近了，鼻梁蹭着彼此，嘴唇若有若无地触碰着。

    “凭什么？凭什么！”顾晟嘴里重复着，“你凭什么偷走我的东西，去分给那个赝品——”

    周奕一阵心慌，仿佛自己真的是他口中可耻的偷窃者，“你冷静一点，我……”他不知所措抱住他，却不知道如何去安抚。

    顾晟圈紧他的腰，半推半抱的把他逼退在床边，这个房间唯一完好无损的地方。这张床很矮，床沿堪堪才到膝盖水平的高度，下一秒，周奕就被男人重重压倒在床上，他后脑碰到一个柔软的东西，是一只绿色的鳄鱼玩偶。

    顾晟脱下浴袍，丢到一边，里头什么都没穿，一只手已经摸进周奕的衣服里。

    “顾晟，你让我起来……”他拼命去抓住他能抓的一切东西，想要离开这张床，整洁的床单变得凌乱不堪，他也没能移动半寸距离。

    “不要在这里好不好……求你了，我们去外面做……”周奕的嗓音发颤，他用一切办法去哀求，他抱着男人的脖子，叫他老公，可顾晟完全不为所动。

    他跨在他身上，轻松褪掉周奕单薄的衣裤，让他一丝不挂的身体完全袒露在自己眼前，“这不是爸爸专门给我准备的床吗？”

    “我很喜欢。我们还没在这里做过呢。”顾晟掰开他的大腿，嵌身挺入，他太过急切了，以至于没有耐心的前戏，直接往周奕后穴里灌了很多润滑液，臀缝和腿根全是湿糊糊的一片。

    周奕崩溃地挣扎着，然而起不了任何作用，男人勃起的阳具贴在他臀缝间摩擦，越来越粗硬，硕大的龟头抵在他穴口来回刺戳，紧接着下面传来被撑开的饱胀感。

    顾晟抱着他的腰，让他两腿高高翘起，他不用低头都能看见那根粗得骇人的鸡巴是怎么一寸寸捅进他下体的。直到根部的一节也完全没入，两人的身体彻底咬合在一起。

    男人抓着他手腕，下身不停耸动，阴茎在甬道里极为顺畅的抽送，交合处滴落许多透明的粘液。周奕表情痛苦挣扎，可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究竟有多爽，穴里泛起的酥麻和畅快侵蚀着他的理智，他没办法欺骗说自己是不快活的。

    “很舒服是吗？”顾晟轻笑着低头吻他，感受到湿软的甬道在绞紧他的阴茎，周奕屁股里的骚水已然泛滥。

    当他想在一件事情上做好的时候，往往能做到极致。比如和周奕的性事，他开发周奕的敏感点，熟悉他身体的每一个反应，为的是能带给他上瘾般的高潮和快乐。

    顾晟含着他耳垂轻嘬，“觉得太舒服了也别怕……”他话里有安抚的意味。

    “是我在强暴你……”他温柔地开口，“所有的感觉都是我带给你的。”

    是啊，不是他自己想要的。周奕心底冒出这样一个声音。他开始舒展身体，开始随着男人进出的频率晃动腰部，他看着摇晃的天花板，身下是凌乱的床铺，周奕不再挣扎了，他顺从男人的强暴，享受被他强暴，他甚至听见自己婉转的叫床声。

    “他看的见吗？”顾晟突然问，他抱住周奕的腰往下拖了拖，对上他茫然的眼神，射精后重新勃起的阴茎毫不停顿地继续干进软烂的肉洞。

    “那个冒牌货……”他道，交合的下体传来啪啪地闷响，可见他入的有多用力，周奕的腰被干得不停颠颤。

    “他知道我在跟爸爸做爱吗？”顾晟摸了摸他的胸口，“他看见我在这张床上肏你了吗？”

    周奕愣住，没有语言能形容他此刻的表情，他哭了，哭得又委屈又可怜，他想把自己缩成一团，藏起来，但他办不到，他只能被顾晟抱在怀里。

    “所以他看到了。”顾晟的神情有一种病态的欢喜，他埋在周奕胸前，“爸爸——”他叫他，拖长的尾音带着叹息和撒娇的意味。

    “你是我的，为什么要喜欢别人？”他操着孩子气的口吻，“喜欢一个冒牌货……我那么爱你，爸爸，你让他走好不好，我不喜欢他。”

    他明明是一副侵犯的姿态，但却仿佛自己是受欺负的那个，周奕看着他，面前男人的脸逐渐和记忆里那个男孩重叠起来。

    他的心脏感到一阵酸涩的刺痛。他让他的珍宝伤心了，他怎么敢……

    “你别哭……你别哭……”周奕泪流满面，他抱着顾晟的脖子，一点点抹去他脸上根本不存在的眼泪，他亲吻他的眉心，抚摸他的后脑。

    “我让他走……对不起，笙笙，对不起……”他泣不成声地哽咽。

    “没关系，我原谅爸爸了。”顾晟露出一个难以描述的笑容，就像是看着猎物终于一脚踏进了陷阱。与此同时，他耳边响起了一个男孩近乎尖锐的惨叫，他的笑容渐渐扩大。

    “笙笙……”周奕叫他。

    “怎么了？爸爸。”顾晟用鼻尖轻轻蹭他的脸颊。

    “我也爱你，一直一直都爱你……”周奕红着眼眶看他，就像是垂死的人挣扎着说出最后的遗言。

    “我知道，从头到尾我都知道。”顾晟亲了亲他的唇瓣，“那爸爸以后也不要再丢下我了。”

    “我不会的，绝对不会了。”周奕紧紧抓着他的后背，比任何时候都更想把自己完全交付给这个男人。

    顾晟让他趴在床上，用后入的姿势重新进去，他俯在周奕后背上耸动，亲吻他的肩膀，小腹挤压着丰盈饱满的臀肉，加快操干时，臀肉还会颤抖着摩擦他。

    “好软啊。”他揉了揉周奕腿根和臀部的连接处被挤开的软肉。

    “唔嗯……可以更深一点的……”周奕分开腿，夹在顾晟腰侧，方便对方的动作。

    几乎是立刻，穴里的鸡巴就动得更加厉害，他喘息着呻吟，伸手掰开湿得不成样子的屁股缝，让下头那张嘴贪婪地吸咬男人的阴茎。

    顾晟已经在里面射过两次了，周奕的骚穴里被灌了满满当当的精液，稍微动一动就会流出来，他太累了。

    “我记得这个娃娃。”顾晟趴在周奕怀里，抓着玩偶的尾巴摆弄。

    周奕抱着他，手指缓缓抚摸他的耳廓、头发，“不是原本的那个……”他轻声开口，“那个在搬家的时候弄丢了，这是我后来买的。”

    顾晟知道他说的是他们分开之后的事情，“我现在不喜欢这些了。”他看着他的眼睛道。

    “我知道，你长大了嘛。”周奕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这个男人温柔的模样比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事物都要来得吸引人，顾晟抬起下巴咬住他的嘴唇，他也只是顺从的张开嘴。

    “那我可以喜欢别的东西吗？”他舔掉了周奕嘴角残余的津液。

    “当然，你喜欢什么都可以，喜欢做什么也都可以。”周奕柔声道，“但是不能伤害自己，也不要伤害别人。”

    顾晟轻笑着点头，心情愉悦，他张口含住男人不是那么明显的喉结，他实在是过分地喜欢吮吸这个部位。

    周奕摸了摸他的头发，调整了一个会让他舒服的姿势。

    他听着顾晟的吮吸声，感受着鸡巴在穴里缓慢抽送，他的身心从未有过此刻这样的满足与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