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初罚及身体承受度测试三(鞭打结束)
站起身，缘生看着脸色有点惨白的男孩强忍着背部及臀部疼痛，慢慢将身体靠回沙发。每移动身体一点，红肿部位压上沙发一些，他便会发出细细低吟。 那是种很好听、融合了疼痛的喘息声。 缘生是知道的，这孩子对於大腿内侧鞭打反应这麽强烈的原因。莫玹给的档案中，有一份当年他被带离破屋後的就医资料，上面详细载明了受伤状况。 大多数的伤都集中在下身，像是性器、双腿内侧及後穴，有鞭打痕迹、利刃刻画痕迹、零星烫伤及严重的反覆撕裂伤。所以处罚开始前，他曾预期过责打进行到某些部位会遇上困难。而沈睫竟能撑到第八下，恐惧才明显到他自己无法忽视，这让缘生对於病情不那麽悲观。 乖巧男孩正努力调整姿势让自己别太难受，缘生只静静等待不催促。至少目前时间还充裕，他想大概能赶上让这孩子准时吃睡前药。 大男孩的泛白双唇明显发颤，他感到害怕，但经过缘生的安抚，他也获得了足够勇气接着承受。 「先生，我...准备好了...」请罚後沈睫在心里对於擅自停药、对於辜负了莫玹这两年的陪伴及努力，以及对於不珍惜自己的行为认真反省。他边反省也边提醒着自己，这是让他记住教训的处罚，不是破屋中的残忍伤害。 皮革鞭拍代替缘生的手指，在光裸布满红痕的大腿根部游走，照片中曾经的伤痕在细心治疗下几乎看不到痕迹，只剩少许烫伤疤痕仍明显。 被马鞭爱抚的酥麻感令沈睫缩瑟了下，缘生停下动作。 「痛？舒服？还是害怕？」他淡淡询问。 「疼…可…可也好舒服…啊啊…好想被缘先生的手轻揉…」大男孩高仰着头，如同呓语般呢喃轻诉在身上流窜的快乐及愿望。 似乎，在缘生的手中，疼痛不会单纯只是痛苦。 沈睫腿间的性器在回话时逐渐硬挺，看见这孩子还能在施予了快乐的疼痛中产生反应，缘生心里悄悄松了口气。突然。他也觉得不该太过苛责沈睫这次犯下的错。 他能想像的到这两年，自己在沈睫心中份量该有多重，才能让他仅仅靠着那一面及几句话作为支柱，撑过彷若没有尽头的心理治疗。而经历了这麽严重的伤害，他也只花了两年，便可以痊癒到能在蒙眼状况下，对着他人展示最隐密部位。比起处罚，缘生觉得这麽努力的孩子该获得的还有奖励。 对於这两年努力配合治疗的奖励。 心理治疗最困难的部分在於个案本身，要是患者病识感不足、或者有意识及无意识的抗拒太过严重，都会是让病程不停拉长。所谓的精神分析治疗，是个困难多变且缓慢的一个过程，也是医生与患者、患者与自身间诸多抗争後的结果，绝对不是件简单的事情。 可照现在的成果来看，沈睫在他不知道的这两年里，除了药物外，应该也很积极认真的配合心理治疗，否则现在要用这种方式进行引导，根本是天方夜谭。 将沈睫完整拼好只剩最後也最困难的一小块，想起莫玹叨叨絮絮许久这孩子的感情，他决定不管有没有办法回应，都要仔细地那些不敢看的心理及护理纪录。 就算无法回应，缘生认为那都是他该面对的。既然这孩子在最痛苦时没有逃避，那麽他也不应该回避。 似乎是在皮革爱抚下太过舒服，沈睫的腿有点阖上。他那原本有点苍白的脸被慾望染成粉色，缘生的嘴角忍不住扬起轻笑。 「摆好姿势。」与脸上的温柔表情不同，缘生刻意压抑情绪冷声命令。 「呜…」 在命令下，大男孩突然发出像小动物般可怜兮兮悲鸣，出乎意料的反应，可爱到让缘生的笑容更深了些。 确认小助理的姿势已经摆好，他再次高扬起马鞭。 啪啪啪啪── 「啊啊啊啊啊啊啊──」 最後四下，缘生选择一口气又快又重打完。鞭打一停，沈睫立刻缩起身体呈现防备姿态。 而惨叫止住後，换上的是一阵痛哭。 「沈睫，能听见我的声音吗？」 虽然知道他这不是将自己丢进创伤中的反应，缘生还是先以试探的方式询问。缩起身体的大男孩轻轻点头，後颈骨头清晰可见，他也思考起该怎麽将这孩子再养胖点，这样打起来、抱起来的手感也许会更好些。 「需要我抱抱你吗？」缘生刻意放慢语调，「但如果不是害怕，你也能忍着疼痛到接下来的处罚结束前不撒娇，睡前我会亲你当作额外奖励。」 「好…」沈睫将头从双膝间抬起，虽然被遮住眼睛，但他仍试图隔着眼罩仰视他的缘先生。 「但是记住，不要逞强。」 恋慕对象嘱咐着的声音听起来强大又可靠，大男孩抽泣着点了点头回应。 察觉小助理的小小企图，缘生以马鞭鞭拍调整他的下颚，「我在这里，调教中如果想仰望我，记住这个角度。」 「谢…谢谢先生…」愿望被看穿也被正面回应，大男孩感动的直道谢。一想到自己正被认真注视着、被小心看顾着情绪，他开心到驱散了刚才连续鞭打下的细微困惑及怀疑。 刚才确实有那麽几秒，他怀疑起缘先生是不是也跟那些残忍的男人一样？ 「挺起胸膛。」 又是冰冷的声音，但沈睫知道在这人面前什麽都不用怕。几个深呼吸之後，他挺起仍不规则颤动的胸廓。 胸、腹的处罚进度很快，一样是用每鞭都让大男孩疼到哭的力道责打，但这次他完全程都没喊停。胸膛挨完测试的三鞭及正式处罚的十二鞭，沈睫很佩服缘生的控制力，他很精准维持着相同力道进行处罚，还能巧妙避开乳夹。 结束胸膛的鞭打，沈睫看不见伤势，只能感受到又热又痛不停钻入皮肤，而诡异的是，新伤跟稍早挨打的余痛在融合，不停冲击着他的大脑，让他有点分不清这阵阵的热度究竟是痛还是爽。 稍微短暂的休息喘息後，他的腹部也紧接着挨罚，在不变的剧痛中、在钦佩及受到良好保护的感觉下，他的恋慕之情却越来越浓烈。 甚至，明明是痛到哭的状态，他的肉棒却依然维持着硬挺。 两轮的责打下来，当马鞭移到沈睫的性器上轻抚时，缘生确定了这孩子只害怕敏感部位承受疼痛，也只有这几个特定部位会让他的情绪乱套。 这次的测试，让缘生对於小助理的耐痛度及情绪状况有了大致上的了解，他快速规划起後续的调教计画。 最後，当马鞭往沈睫的肉茎上挥去，明明是极轻力道，他却凄惨的哭着喊着时，缘生很清楚今天的处罚及调教该结束了。 收起刑具，他没急着哄痛哭的孩子，只小心留意着沈睫有没有陷入不恰当的情绪中。 静静看着，缘生突然心底一阵发酸。 「缘…先生…对，对不起…」 「不要紧，我本来就预期你无法承受接下来的处罚。」缘生轻抚了抚沈睫被泪水染湿的脸颊，「休息了，眼睛闭上，我替你拿下眼罩。记得不要急着睁开眼睛，先适应下房间亮度。」 温柔声音在耳畔萦绕，却令沈睫冒出更多泪水。他觉得缘生这段话中的意思，是从一开始就不被相信能做到，他有点委屈。 明明我很努力了… 明明是先生要我不要隐瞒情绪的… 如果我硬撑着，一定也能挨完所有处罚… 「在想什麽？」取下眼罩，缘生从闭紧双眼的脸上解读到些微复杂的情绪，他好奇询问。 「我…」虽然在心里埋怨着，可真被问了，沈睫却嗫嚅着不大敢说。 「你又忘记了我要你坦白，是吗？」 沈睫用力摇头，怕让喜欢对象失望，他焦急否认，「我记得，我…我只是…觉得不被您…相信…」可才几个字，他的声音没了底气。 「什麽意思？」缘生拿起一旁茶几上的白色毛巾递出，「擦擦脸。」 「您不相信我－能承受完处罚吧…」 沈睫的解释在奇怪地方停顿了下，而一说完他也立刻将脸埋进毛巾中，以擦脸动作掩饰自己的困窘。 就算不被缘先生信任，那也是自己不值得相信。 短暂沉默中，沈睫反省起自己偷偷埋怨的行为，「对不起…」他用细微声音道歉。 「傻瓜。」缘生揉了揉胆怯男孩的脑袋。 那轻唤傻瓜的声音，柔和到像会令人融化般，沈睫的眼泪又不停夺眶而出，连双肩也压抑不住的不停颤抖。 细碎哭声在游戏室中逐渐剧烈，缘生在沙发右侧扶手坐下，轻搂着沈睫肩膀，「沈睫，生命总有尽头，只是我的尽头比别人早了一些。虽然无法一辈子护着你，可我会抹去你心头噩梦，让你在没有我的黑夜也不会恐惧。」 再一次，沈睫伏在缘生腿上哭泣，与下午从医院回来时压抑着偷偷落泪不同，这次，他用尽了力气纵声大哭，如同释放着长久积压的情绪般。 而缘生，只是带着温柔微笑，轻抚着伤痕累累孩子，他静静的陪伴，等待那份情绪回归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