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信徒
吃过早饭后，我们决定四处逛逛再启程。 村子其实就一条街，横贯东西，但当地人把这条长街分成了五段，也就有了数个街道。逛到五街的时候我们还真的看到了那天小孩儿说的房事秘宝店，正经说来其实也不是一家店，看起来倒像是一座庙宇。 正殿门口站满了熙熙攘攘的客人。 “生意这么好啊！” 我朝着门口接客的小侍童搭话道。 侍者一边迎我们进门一边解释道：“二位看起来不像是本地人，我们这里整年骤雨不断，难得有个太阳日，所以大家都愿意出来走走，生意自然比平常好些。” 桀异站在一旁抱着手，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这里有什么好看的，不过是卖些奇淫巧具的。” 我用手肘戳戳他的肚子抬眼看着他，“哈哈给你买点儿玩玩儿？” 桀异摇摇头，“用不着，没什么好玩的。”转而捏了捏我的后颈的火纹接着道：“这里才能让我缴械投降。” 我牵着他的大手走在挂满了各种性玩具的长廊上，哂道：“这些东西不知道你被以前那些女人试用过多少次了，老种马当然觉得没意思了。” 桀异：“……” 看了一圈，整个店里也的确就是卖的一些性具凡品，没什么特别新奇的。倒是走到内殿的时候，看到了稀奇。 一个金光闪闪的战神供祠！ “你们南国也供奉战神像？”桀异叫住一个小厮，指着供台上刻着战神两个大字的雕像，一脸懵逼地问道。 我闻声打眼一看，确实就是战神像，虽然只是高约三尺一座小像，但整座雕塑身穿金甲，神武桂冠，被故意雕刻的裆部高高鼓起一大包，台下的奉女们皆脸色发红。 小厮一边插着香一边回答：“嗨，这有什么稀奇的，很多这样的小地方都供奉的有战神像的。” “这是为何？”我不禁问道。 小厮吹吹香灰道：“听村里面从上古时代活下来的智灵们说，当时的世界灵气兴盛，人们的子嗣也都兴盛。而到了现在，大不如从前了，人丁稀少……” 我听到这，大抵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不禁噗嗤一声笑出来。 “你还真别笑。”小厮上完香正经地说道：“你看看堂下这些拜男信女，那是络绎不绝。听老一辈人说，我们这位战神大人那可不得了，以前民间除了把他的神相刻在门前镇灾辟邪之外，就都是供奉在房内当做性神拜的。” “这个我知道。”桀异靠在柱子上，吊儿郎当的搓了搓烟灰，“战神大人是天下至阳，那活儿自然也是天下至尊，以前的人们还叫他巨阳神，不论女人求子，或是男人们求房事通畅都要拜他。” 我瞅着眼前这个不要脸的男人简直没眼看，无语道：“我以前怎么不知道这些事你也管？” 桀异只呵呵笑着，那小厮接着说道： “你还真说对了，前来参拜的男人们崇拜战神至阳至刚的阳具，女人们则期望自己能沾上些阳气更容易有孕。其实这样的阳具崇拜文化其他村子还有更甚的，就像我老家那个村子，他们把战神像建在田地里，阳具成勃起状态，每年春分会选一名处女在田地里被战神的铜像破处，她会对着神相将自己的欲望与纯洁祭祀出去，在不停的交合中达到高潮，让处女血和喷出的潮液滴落在地上，以祈求一年的土地丰收。” 桀异瞪大双眼小声骂道：“我操，强奸老子！” 我面无表情纠正道：“是强奸你的神像。” 小厮这边忙完了手上的工作，转过头来对问我们：“所以二位要上香吗？” 我连忙接过两炷香，应道：“要，当然要拜。” 桀异则是一脸无奈地拍了拍那小厮的肩膀，痛心疾首地说：“回老家别整这些有的没的，还不如多给战神供点儿钱，他会保佑你们的。” 影堂香火长相续，在南国，一座供奉巨阳神的祠堂竟也能这般门庭若市实属难得。我穿梭在络绎不绝的人流中，这里的男人女人普遍都身长两米有余，还是少年模样的我在大人世界里如同流连的小朋友，视线里只能看到人的半身。 铜镜里我匆匆瞥见自己如今的样子，比起之前那个叫做牧小天的孩子倒无几分差别，可能是吸收了战神的许多元阳，眉目之间竟也多了些神仙姿态。 我瞅着自己幽谷般深不见底的眼睛，对着后边抱着我的男人笑着说道：“你的信徒倒还挺多的。” 供奉与愿力是一个神很大一部分神力的来源，桀异看着镜子里的我，表情突然变得奇怪，双手把我搂得更紧。 他第一次认真严肃地看着我面带歉疚地说道：“对不起，是我害得你永远失去了自己的祠堂与神位。” 本是无意间的一声感叹，却没想到一向大大咧咧的男人这次却多了心。 我抬起头望着他的眼睛，拍了拍男人坚实的手臂，笑着说道：“世间从不缺少辉煌的花冠，而我有你就够了。” …… 未时三刻，偏殿的洪钟被敲响，“嗡”的一声，而后只听见一名侍者大声喊道： “元阳殿开放，有要前往的客人请从后殿绕行进入。” 这一声喧令后，不少身强体壮的彪形大汉都不约而同地朝那边赶去。 “这是干什么？”我拉过一个路人好奇地问道。 “挣钱呢，这元阳殿很久才开一次的。”行色匆匆的路人上下打量了一下桀异，忍不住赞叹了一声，继续开口道：“这位壮士看起来这般孔武有力，神采奕然，缺钱的话过去看看肯定能挣一大笔。” “什么意思？”桀异面带不解。 那人还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道：“这元阳殿嘛其实就是元阳店，顾名思义就是收集男人元阳卖给有需要的灵物修士的。阳气旺盛的男人们过去只需要在房间里撸一炮，老板会根据精液的量与成色付给酬金。一般来说，三品以下能得几两碎灵，一品的就能小赚一笔，若是上品，就算你只射给他一小杯，老板也会给你相当不错的酬劳的。当然这边能出上品的已经很少见了。” “还有这好事？” 桀异花钱大大咧咧顾前不顾后的，袋子里估计也不剩什么钱了，一听有钱可赚拉着我就往元阳殿走去。 “你是战神诶，要不要过得这么辛酸啊！”我哭笑不得。 桀异嘴里叼着一根草，双手抱着头说道：“有钱男子汉，没钱汉子难！要养老婆的嘛。” “……” 到了元阳殿，大门外清一色地沾满了一群汉子，吵吵嚷嚷的像闹市一般。 等排到我们的时候，小厮看了看桀异的身形，给了他一个盆。 桀异摆了摆手，顺手拿起了旁边他们中午盛饭用的木桶。 众人：“……” “行不行啊这人。”“我就没见过有人用桶的。”“别到时候填不满出来丢人。”一群人议论纷纷。 所谓精室重地只准独身进去，我便找了个角落，化作一只小蝴蝶轻轻地停在窗边儿，以防有什么事需要我。 桀异像个傻大个儿似的进去左瞅瞅右看看，然后看着旁边侍候的小厮一脸为难地说道：“你们就让老子……自己用手撸？这他妈估计得等到天黑。” 小厮这时不慌不忙从搁架上取出一个小药瓶儿，说道：“针对有些客人可能耐力很好，取精时间太长，我们老板特意准备了这些烈性春药，牛马配种都抵不住这药性，您只需要一颗就会立即见效，不久就能射出来啦。” “有没有这么好用哦？”桀异一脸怀疑的拿起小药瓶，接着一只手弹开瓶塞直接将一整瓶倒进嘴里，二十几粒全吞了进去。 小厮立刻被吓得魂飞魄散：“壮……壮士，这是要死人的！” 桀异吞完药真的感觉浑身发热，额头的汗珠儿一颗一颗地就滴下来了，体格剽悍的男人站在金色的阳光下喘着粗气，一手握着JB开始撸了起来，嘴上不屑道：“怕什么，不就是瓶配种药。” 房内春色正盛，小侍童蹲在角落目瞪口呆。 过了两个多钟头，桀异终于完了事，正想把满满当当地一桶精液放到试阳石上检验，突然停下手，用灵识对我说道：“把老公精液里的元阳吸走一部分，我怕他们试阳石会爆。” 我也正想说这个，到时候被人怀疑了身份可不好，于是飞到桶边，将一根触角贴在黏糊糊的白液上，吸走了许多阳气，小蝴蝶承受不住这么多元阳，我赶紧飞出窗外幻回人形。 正此时桀异进的那件屋子的门牌上显示出“极品元阳”几个大字。 周围的人们瞬间沸腾起来。 “一千年没遇见过这种品质了！”店老板激动努力挤过人群走上前，看着提着木桶缓缓走出来的男人。大桶被装得盈箱溢箧，晃晃荡荡，满出来不少白液顺着桶边划落。 老板连跑去接过，生怕漏了一点半点，接着就差了管账的伙计带我们去账房领钱。 “整整一担上品灵石，老板倒是挺大方的嘛。”桀异走出账房扯了张酒布擦擦马眼说道。 “你想多了。”我将一大堆钱收到储存戒指里，“人家倒卖出去得卖个至少十倍的价，你信不信就是问他再要两担灵石他也给你。” 桀异倒是没心没肺的，一手把我抗在肩上，大步流星地边走边说道：“够花就行了，不过是一炮精水换来的。”说罢，顺手扔出去一整块上品灵石，稳稳当当落在街角蜷缩着的一个小男孩的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