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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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检测到欲望值上升，上升至50！双重性别改造触发！请任务者于24小时内完成与欲望值上升者的交合任务方能脱离梦境系统！” 冰冷的机械音继续回响着：“任务者须与欲望值满50者于24小时内完成交合任务，完成任务后方能从梦境系统中脱离。脱离后欲望值上升者会忘记任务中发生的一切。” 一股寒意顺着杨安遥的脊柱窜上来，他来不及去分析这冰冷语音的具体意义，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反复跳跃着：梦是真的！那个无限的白色空间和AI一般的球形机械是真的！ 不对！杨安遥又想到，如果现在也在梦中呢？今天这一切如果是个未醒来的梦呢？ “这既是梦，又不是梦。”机械的声音继续说道，这声音似乎只会在杨本人的头脑里响起，洗手间里进出的人根本没有任何反应。 “你现在在梦境系统里，接下来发生的一切既是真的，亦是假的。如果你不按照规则按时完成任务，你会永远陷入梦境中；而如果你完成了任务，你将能走出梦境空间，回归正常生活，直到下一个梦境任务发布。” “等一下！你这是什么意思？”杨安遥听着这个自称“梦境系统”的机械音的话，被话中的信息震撼得无以复加！机械音又给他解释了一遍，在几次激烈地质问和没有情感的回答后，杨安遥终于有些绝望地接受了事实： 自己昨晚在梦中接触到了一个AI，这个AI也许来自一个高度发达的文明，AI能将现实和梦境相结合，制造一个难辩真伪的的所谓梦境空间。在梦境空间中，被选中的任务者需要在规定时间内、既定规则下完成若干任务才能脱离梦境空间，颇有些像市面上的密室游戏。任务者为了完成任务需要触发一些完成任务的条件，比如让某个任务目标的欲望值上升至50。而在杨安遥所在的这个任务中，触发的条件是“任务目标的欲望值上升至50”，转变为双性人后才具备完成任务的条件！ 梦境系统除了制造时空，还具有改造生物体的超凡能力！在杨安遥的知识系统里似乎只有虚拟现实技术才具备这样的能力。 “梦境系统究竟为什么目的而存在？” “无可奉告。” “梦境系统是虚拟现实技术吗？” “无可奉告。” “你的背后是什么？为什么让我进入这个梦境系统？” “无可奉告。” 杨安遥气得浑身发抖，他随手拿起洗手台上的一个东西砸向了镜子，镜子瞬间破碎，发出了巨大的响声。杨安遥观察着镜子破碎的空洞，愤怒之余他想试试这一切会不会依旧是个梦…… 三个小时后，他精疲力竭地坐在洗手间地上。他已经试了所有能想到的方法去试图打破这个梦境，或逃出这个系统，包括想尽办法找到系统的BUG……他砸碎了洗手间，冲向了舞池试图告诉其他人，甚至尝试过自杀……然而所有的努力均无效。 “从你进入梦境系统制造的空间里开始，你向外传递的任何泄露系统的信息均会被抹除，所以破坏物品或向外传递消息均无效。” 机械声就这样冰冷地断绝了杨安遥的念头。 “你还剩下二十一个小时用来完成任务。请你不要继续做出伤害他人或自己的行为，系统的保障系统是有限的，很多时候梦境中发生的杀人事件会反映到现实中，系统无法抹除这样的事件，而即便发生这样的事件系统任务也不会终止。” 杨安遥有气无力地抬起头用沙哑的声音问道：“有人看着这一切吗？” 这一次，系统沉默了，系统的反应时间比其它问题稍长一些，这个微小的差异让他绝望的头脑清醒起来。 “无可奉告。”系统音最终仍是如此回答。 “变态。” “系统会在关键时刻保护任务者不受伤害，你就当这是一场梦吧。” 一场梦吗…… “由于目标者欲望值上升至50，触发了身体改造条件，因此接下来半小时内请尽量独自一人身处隐蔽环境中，以渡过改造时的身体虚弱状态。” 杨安遥听到这里，突然感到下腹和两腿间有股燥热开始升腾，那热量很快波及全身，他晃悠悠地从地上爬起来，发现镜子已经恢复原来完好无缺的状态，而镜子里的自己一点没有拼命折腾三小时的样子，仿佛才进入洗手间，只是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他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出洗手间，舞池里闪烁的彩色灯光刺激得他睁不开眼，喧嚣的人群、浓重的酒精味儿……一切像噩梦一般沉沉地压在了他的面前。 系统说目标人物欲望值上升至50……目标人物是谁？他突然回想起这个重要而又令人反胃的问题，他大脑里主司逻辑的部分开始运转，这使他回想起在街心花园曾听到系统音告知他检测到目标人物欲望值上升到30……那说明目标人物应该一直在自己身边…… 他打了一个激灵，瞬间意识到了什么，于是在舞池中停下了脚步。舞池中喧嚣的人群从旁掠过，绚烂的灯光从黑暗的缝隙中扫过他，突然一道阴影将这一切推开。他抬起头，看向阴影的主人，心下既震惊又不安。 约翰.莫里乌斯从舞池的另一头朝他走过来，一步步走到他跟前。 他耳边响起了带着颤抖的沉重的呼吸，那是属于黑发年轻人的灼热气息。年轻人伸出双手越过两人间这臂长的距离，下一刻杨安遥就感到自己被拉进了一个滚烫的怀抱中，年轻人一手圈着他的腰背，另一只手轻轻地捧住他的头。约翰足比他高十公分，年轻人埋下头，吻住了杨安遥的唇。 醇厚的酒气和激动的燥热瞬间包裹了两人。 杨安遥那被无数读者极尽赞誉的，被称为“理性之诗”的大脑，在双唇触碰的瞬间停摆了。 约翰的吻技很好，他变换着位置，将吻变得深入和炽烈。随着唇舌地深入纠缠，杨安遥感到自己被抱得越来越紧，几乎陷入了年轻男人的怀中。 也许仅仅过了两分钟，但杨安遥却感觉过去了一个世纪，约翰终于松开了他，从他口中满足一般地抽出了舌头。 杨安遥看着眼前似乎意犹未尽的年轻男人，完全作不出任何反应，耳边是震耳欲聋地欢呼声，他听清了几句，似乎在为约翰贺彩？！渐渐的，他从贺彩声中拼出了前因后果，心下不禁燃起怒火。 也许是看见面前年长者那越发严肃的脸而感到有些愧疚、心虚，约翰掩饰性地理了理一头卷发，抱歉地说：“杨老师，对不起我喝高了，和他们玩了个游戏，打了一个赌……” 杨安遥闻言向后退了一步，欢呼的人群似乎也察觉出了不对劲的地方，渐渐地安静下来。杨安遥不知道在这种情形下该说什么、做什么，有一瞬间他想豁出去，顺水推舟完成任务，但此刻他浑身上下都拉响了警铃，本能让他想立刻离开……当他回响起这一天的相处，不禁明白过来，原来在街心花园时，约翰.莫里乌斯就对自己有了一些别样的想法，最终这个想法逐渐积累起来…… 杨安遥脑袋一片混乱，下腹的燥热让他浑身发热，他突然想起了系统的提示，心下便想着要赶紧回房。 “我有点醉了，我先回房间了。”他避开年轻人炽烈而愧疚的目光，快步朝酒吧门口走去，几乎是逃跑一般地回到了房间。 刚关上房间门，他便虚脱一般坐在了地上。高热席卷了全身，他贪恋着地板的凉意，顺势躺倒在地，渐渐失去了意识…… 待他醒来时，已接近午夜。 “哎哟！”，稍微一动便浑身酸痛，杨安遥将自己搬到了沙发上，躺了一会儿。不知是酒精的作用还是系统对身体的改造后遗症，他全身依旧带着一股热度，仿如低烧一般在身体内盘桓不去。 半响，待头脑渐渐清明，他费力地坐起来，感到仿佛刚经历高烧一般，浑身上下全是汗水，便想着洗个澡将全身粘腻的汗水冲去，头脑里有个角落也开始作声念叨：如果能将今天发生的事也一并洗去就好了。 打开沐浴器，倾泄而下的热水温度适宜，蒸汽在空旷的浴室蔓延，渐渐让他恢复了平静。然而，渐渐的，下体隐隐的燥热也向全身蔓延而去。他突然想起了系统的话：双性改造！ 仿佛一盆冰水从头倒下，他瞬间清醒了。一阵本能地慌乱后，该死的好奇心却占了上峰——他想到要检查一下所谓的双性改造。 深吸一口气，在热水的冲淋中，他向下体伸出手。手越过被毛发环绕的软软垂下的阴茎，探到双腿间……手突然摸到什么柔嫩的东西，而那东西上密布着神经，瞬间也将手指的感触传过来，他浑身一震，被一种从未体会过的兴奋感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