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浴室(h)
虽然名义上是关押重刑犯的监狱,但是鉴于阴差阳错之下,第一个犯人是鸣瓢秋人,仓的管理者百贵船太郎曾是前者的搭档,整个仓甚至有一半警卫曾和警探时期的鸣瓢认识—— 日子不算太难熬。 出于保护隐私的考虑,或者稍微保护一点个人空间——即使连卧室都是全透明的玻璃,比监狱的栏杆还没遮挡感—— 每天有固定的自由时间可以用来解决个人问题,稍微商量一下的话,彼此不会遇见。 鸣瓢三杀室友的时期暂且不说,东条一郎刚来的时候非常自觉没有逾越雷池半步,没有给鸣瓢在没人看见的地方打他一顿的机会。 所以这次,在鸣瓢回来之前。 富久田看着东条抱着浴篮脚步轻快地往外走,缓缓打出了一个问号。 # 湿润的空气。 滴水声。 坐在小凳子上的鸣瓢秋人似乎完全不意外一样——看过来的眼神相当平静,即使坦诚相见也没什么不适。 “不冷吗?” 东条一郎笑着询问,越过他走向隔了一个位置的淋浴——监狱的浴室,想也知道没有什么奢华的遮挡。 进来的时候,完全没有听见水声,以至于踏在地上的脚步声相当多余。 东条一郎放下浴篮,自顾自地打开水龙头,眼神依旧顺利地滑到了鸣瓢身上:明明没有充分地浸满水,看起来却像只落水的老猫一样,没力气抖毛,湿漉漉,浑身上下透着沉重的意味。 可爱,想。 他确定自己的眼神相当露骨了,如果眼神不够,身体反应应该也够,却没被斥责或者打一顿赶出去——鉴于强来的可行性不是那么大,如果被打了东条不会还手的。 他正在试探着,想要踏入大猫占据的领地,被他盯上的大猫只是站起身,稍微活动了一下,看了他一眼。 ——东条一郎就失去了试探的能力。 先触碰到的是脸颊,鸣瓢没有皱眉,只是眼神微微下垂,正站在他对面的东条一郎放弃思考他在看什么,低头,轻轻地亲吻鸣瓢的眼睛。 迫不得已闭上眼之后,湿漉漉的舔吻慢慢向下,磨磨蹭蹭地移动到嘴唇,鸣瓢稍微后仰,靠在冰冷的瓷砖上,虽然看着很冷静,但其实什么都没在想。 ……不就是做爱吗。 无聊的成年人拿来发泄,拿来打发时间,兴致上来的话,和上次一样,射出来就好了,搞那么多花样。 鸣瓢秋人没想过和别人有什么身体上的关系,上次完全是个意外—— 看见哭泣着的后辈瑟瑟发抖,安慰之后,对方却起了身体反应……然后,鬼使神差地,帮他解决了。 本来只是这样的关系。 现在的话…… 几乎被东条抱在怀里,因为那么点微妙的身高差稍微仰头,啧,绝对不是他矮,是一米八七的东条一郎超出平均线—— 从舌尖的一点薄荷味尝出这家伙刚刷了牙,鸣瓢几乎有点想笑。 几乎。 取缔了曾经热情开朗的后辈,站在他面前的,新的“东条一郎”,再次对他表现出了超过界限的兴趣。 简直让人毛骨悚然。 某种意义上,东条一郎是个死结,在鸣瓢解开上一个迷题之前,他已经剪断了线。 那么,问题来了…… 没有一样的记忆和性格的话,住在同一个身体的同一个人,有什么相似处吗? 上次这家伙期期艾艾地想要接吻,但是因为刚吐过(并且怕被拒绝)而自顾自跑了。 脖子后面被温热的手盖住,紧接着,身体顺着对方的力度,远离了墙壁,被带到了怀里。 ……好热。 耳边是后辈略带着兴奋意味的呼吸,腹部左右的炽热感也很难忽略,鸣瓢感觉到对方的手从自己的头发抚摸到背脊,仿佛摸不腻一样。 然后,他听到东条一郎略带满足的叹息。 “……安慰我?” 脖颈处被黏黏糊糊的蹭来蹭去,鸣瓢估计东条是想点头,结果莫名其妙地喜欢上了这个姿势。 证据就是,下一瞬间,脖颈紧接着被舔吻和轻咬,即使大概知道力度不会留下痕迹,被咬到致命处的感觉让鸣瓢的肩膀微微紧绷——他稍微用力,脱离了东条的怀抱,迎着对方犬类一样无辜的视线,淡定地,“直接做就行了,快点。” “唔……” 鼻子皱起来了。 但至少还算听话。 “……嗯……” 出乎意料又情理之中,东条一郎的手活比鸣瓢好得多。 在力度合适的服务中微微眯起眼睛,鸣瓢看着重新露出笑容的东条,“你不是准备了吗。” 放在浴篮里,颜色过于鲜艳的避孕套,还没拆包装的润滑剂,不走心地盖在上面的毛巾,一副想被人看见的样子。 东条稍微歪头。 “你准备好了吗?” 他的笑容有一丝变化。 刚才的温顺感消失了,欲望和狂气取而代之,“如果你说准备好了,”他再次接近,靠近鸣瓢的耳朵,“中途喊停我会装作听不见的。” 耳朵也被咬了。 ……这家伙是有多喜欢咬人。 眼神看着天花板上的水珠,鸣瓢的语气近乎冷淡,“弄痛我也没关系。” 东条一郎顿了一下。 “……” 鸣瓢看着他的眼睛,半晌又移开眼神,“抖S,”他小声嘀咕,又挑衅般地看向东条,语气嘲讽,“反正不会比爆炸更痛了吧?” 东条看了鸣瓢一会。 然后,非常,非常缓慢地闭了闭眼睛。 “……?” 如果是神父那个人格——鸣瓢弯腰,捞过东条放在他旁边的浴篮,想着——如果是神父那个人格,趁没人看到,打他一顿好了。 “放心好了。” 脊背被慢慢地按压。 每一个骨节都被充分揉捏,直到尾脊骨。 “比起疼痛,一定是舒服更多一点。” “——” 在起身的一下瞬间,手腕被牵起,按在墙上。 试了几次就放弃挣扎,鸣瓢的表情有些微妙了。 “不会让你很痛的。” ……鸡皮疙瘩起来了。 虽然的确很想逃走,鸣瓢慢慢压低了视线,语气平静,“你是故意的。” 仿佛确定他放弃逃跑,“小女孩”松开了鸣瓢的手腕,笑容中有几分可爱的意味,“因为他们太粗暴了。” “而且……” 润滑剂被挤了满手,“偶尔也会想要玩点羞耻py……嘛,鸣瓢只是想要发泄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背对着东条一郎,鸣瓢闭上眼睛,“少废话。” 滑腻的触感从背脊一路走向后穴,轻易地进了半个指节。 ——本来,只是想要发泄一下而已…… 纤长的,带着疤痕的手指,明显并非属于女性,缓慢而坚定地进入。 ——痛也没关系。 明显的异物感,仅仅是手指的粗细已经很难受了。 ——不如说,痛才更好。 眼神看着墙壁,往日运转飞快的大脑什么都没在想,更多的润滑剂顺着手指被挤进去,古怪又冰冷,很快就变成了滑腻感,手指耐心的摸索,旋转,努力地扩展。 ——痛到晚上也什么都不会想就好了。 “……!” 不知被触到了哪里,一瞬间,酥麻的感觉让鸣瓢绷紧了。 被很好地容纳着的手指顿了顿,试探着的,再次按了按那里。 “唔……” 陌生的快感让鸣瓢有些失力,他撑着墙,转头去看东条,“不要太得寸进尺——” 接连不断地,弱点被戳刺着。 仿佛射精一样的快感,不,比起射精更加绵长,而且没有办法控制—— 因为主动权在东条的手里。 也许是在这一瞬间才发现自己马上快要被做些什么吧,鸣瓢不适应地皱眉,试探着放松,效果不尽如人意,第二根手指趁虚而入,满涨感让人想逃,不过即使说要停止,东条也一定会当做听不到…… 润滑剂挤得太多,咕叽咕叽的水声在空旷的浴室里颇为明显。 “没有很痛吧?” 第三根手指在入口边缘磨蹭,“小女孩”微微皱眉,露出担忧的神色,“我努力慢慢来了……秋人,”他停顿了一下,“放松一点啊。” 鸣瓢的额头抵着墙,与其说是放松,他的腰有些酸软的感觉,大腿也是,“快点。” 这种奇怪的感觉……既有快感,又有一种微妙的痒意。 而且,东条一郎的手指,有一个很明显的特点——察觉到自己的身体敏感到可以区分出某根手指上的指甲形状,莫名的羞耻感让鸣瓢稍微加重的语气,“不要磨磨蹭蹭的。” 第三根手指进来的时候,有一瞬间的后悔。 轻微的疼痛感,让鸣瓢下意识收紧,但是反而更痛了。 “真是急性子啊……” 直到扩张得差不多,东条贴在鸣瓢的后背上,“不要太着急——” 一瞬间,全根没入了。 轻微的哼笑声在身后响起,“如果你想要痛的话,我也可以给你。” 鸣瓢握紧了拳头。 感觉像是被从体内撕开了。 酸麻感和痛感一同涌上,几乎没办法呼吸,鸣瓢强撑着摇头,直接被还沾着润滑剂的手捂住了嘴,下一瞬间,水龙头被打开了。 倾泻而下的水浇在头发和脸上,即将窒息的错觉使鸣瓢下意识一手肘向后打去,被稳稳地接住了,“冷静点。” “——!” “隔音没有那么好。” “神父”在背后温声劝诫,“会被发现的。” 如果他没有慢慢拔出又插入,听起来好像有那么点可信度。 阻碍呼吸的手移开了,却相当记仇地重新回到了喉咙,力度不轻不重地掐着鸣瓢的脖子,“不要叫得太大声哦。” 频率突然加快了。 “唔……哈啊——” 痛和爽混合在一起。 每一下都很重,深处被撞击的地方痛得要命,但是偶尔东条会向着能让鸣瓢爽到不得不靠在他怀里的地方用力,快感和痛感同样连绵不绝。 不知什么时候能停止,也没办法控制速度,只能把控制权全都交出去,被顶上高潮—— 不知何时,鸣瓢已经泪流满面。 无处使力的感觉糟糕透顶,外加还要死命咬着牙不要叫出声,偏偏背后那家伙还在笑。 射过一次,稍微冷静了一点,感觉身后那家伙还在努力,又猝不及防地在快感里闷哼了一声,鸣瓢深呼吸,确定已经没有那么疼,只是东条在故意作弄他—— 抓住脖子上的那只手,对着手腕,毫不留情地咬了下去。 “——嘶。” 东条停了一瞬间,继续在鸣瓢的身体里面慢慢活动,“鸣瓢啊……” 不再是讨人厌神父的语气。 “……嗯?” 仍然咬着肉,发出来细微的鼻音。 “嘛,虽然带了套,但是刚才忘记戴上了。” “……” “所以,可以——我知道了不可以,疼疼疼——” 得寸进尺。 松开了东条的手腕,看着上面的血痕,鸣瓢稍微移开了视线。 的确激烈到能让人把一切全都忘记—— 但是并不想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