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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子不如求本王

    这陇西王火急火燎地把花侍妾抱到自己竹苑,花侍妾直到夜里才回来院子,还大张旗鼓的,王爷身边的杨素亲自送了来。

    闹得一院子的人都不得安歇。

    那韩氏被吵醒,在屋子里低声咒骂:“不害臊,也就身子个能勾人,跟那么个糟践货睡过,王爷连这么着都能忍下。”

    周氏同样听见动静,却心思不宁地在床上坐了会儿,最后唤了自己身边的贴身丫鬟过来。

    “后门处的孙婆子可打点妥当了?”

    那丫鬟道:“您放心,我那日对她说出去给娘家嫂子递些东西,她并没有怀疑。”

    周氏闻言松了口气,挥手让她下去,这才重新躺着。

    不过终归不能安睡,心道那吴安已让王爷一刀砍了,虞小姐那儿定然也不会透出什么话,才勉强宽了宽心。

    原来那日花锦与虞葭在院里谈话,周氏就在不远处。

    吴安穷得叮当响,家里连油灯都舍不得点,就是花锦当时浑身都脱了剩个肚兜,他哪里又会注意到脚踝处这么颗芝麻大点的红痣。

    但要没这么抵赖不掉的证据,单凭着花锦那副放浪的姿态,怕王爷还不会轻易舍了她。

    也怪花锦打骨子里就骚,衣服没一日好好的,平日里身上就裹了几层纱在屋里走动,连足衣都不穿,才让她瞧了去。

    周氏没想到,便是这样,王爷气得当场斩杀吴安,花锦楞是没半点儿事,枉费她舍了张脸,担着淫荡的名声,在花锦屋里坐了一下午。

    这院子里的女人心思各异,除了花锦,这夜里谁都没有睡好。

    高堰亲自给花锦上了药,让她下面穴内含着玉势,才叫杨素派人抬着步撵送她回来,她虽然夹着异物的不舒服,但毕竟习惯,又让高堰肏累狠,几乎一沾枕头就睡着。

    要说这男人大都是色欲熏心,提上裤子都不认人的货色。

    陇西王这阵势,又是抱,又是睡的,谁不都以为花侍妾这事儿都已经翻过篇去。

    隔了一日。

    杨素又带了一堆侍卫来到院子里,说要将花侍妾送出府。

    王爷么,大概想想还是心里不舒坦,他窝着火,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爆发出来,后宅里几个女人除了不管事称病的王妃,其他人难免幸灾乐祸暗啐几句。

    就是杨素开始也想不明白,明明哄得跟心肝儿似的,人晕了府里大夫来扎针,花侍妾不过眼闭着皱了下眉,王爷冷哼声,就差点把老大夫胆给吓破。

    这会儿怎么又要撵出去。

    不过听说了庄子地儿,杨素这才对花侍妾彻底心悦口服。

    那庄子是老王妃的陪嫁,知道的人少,庄子上如今只有以前跟在老王妃身边的嬷嬷在里头住着颐养天年。

    这倒不算,只是那庄子离陇西王麾下最要紧的火器营极近,大概就五六十里的路程。

    花锦自己本没觉得有什么,唯独高堰对她也太过苛刻,那些个衣服首饰一样都不许带走,按着杨素说高堰的原话:“花侍妾用不着。”

    花锦气得牙痒痒,将人都赶了出去,自己一个人在屋子里呆了好会儿才出来。

    没想到两个丫鬟竟愿意跟着她走。

    “庄子上日子肯定是比不上府里的。”花锦被迫换了身布衣,连头上朱钗都取下,素净着张脸,往日那点子妖媚散去不少,惹得夏草、夏荷不禁盯着她看呆。

    “奴婢们不怕吃苦。”

    花锦没再说话。

    陇西王没在,那杨素竟带了个妇人来,将花锦包裹都给翻了遍,连她身上能放东西的地儿都摸了摸,什么逾矩的东西都没找着,最后愣是把花锦脖子上挂着的个玉佩给拽下。

    花锦哪里挣得过这粗使婆子的力道。

    她脸色一沉跟在婆子后面去找杨素,站在院子里开口就骂道:“你们王府不至于缺银子成这样,连我爹给我留下的,不值钱的玩意儿也要昧下,高堰呢,你让他来!”

    直呼王爷的名讳可是大罪。

    “花侍妾好大的威风!”韩氏站在那儿讥讽道,“你当王爷如今还会见你么?”

    花锦根本不理会她,只去撕扯婆子,要拿回自己的玉佩。

    杨素倒是会做人,也没发作花锦,弓着身忙不迭道:“都是误会,误会,王爷早吩咐过,还不把东西还给花侍妾!”

    花锦捏住自己的玉佩,心中将高堰骂了个狗血喷头,想肏自己身子时什么哄骗人的话都能说,那孽物拔出来又是另外副嘴脸。

    这样人面兽心,亏得当年没应了嫁给他。

    府里唯一个作妖的妇人灰溜溜被送走,王府后院似又恢复了平静。

    可陇西王几乎连内宅都不来,只偶尔去看了两回身子不好的王妃和如今勉强称得上受宠的陈侧妃。

    当日高堰逞一时之快砍了吴安头颅,让布政使司姚贵弹劾至天听,皇帝萧方业接了奏呈,破天荒发了道斥责的旨意八百里加急送来。

    命陇西王将那吴安好生安葬,又抚恤给了其寡母百两银子。

    陇西兵力强盛,帝王早有提防之心。

    而往冬日里过,那周边鞑靼因为今年大旱,食物缺乏的缘故,有些部落又开始蠢蠢欲动,不得不早做防范。

    陇西王高堰焦头烂额的时候,花锦正在甘州西南两百里的一处庄子上乐得自在。

    这庄子在祁山中,山中冬暖夏凉,水草繁盛,倒比在陇西王府里住着舒坦。

    何况也没人管着花锦,她好歹是陇西王的女人,虽说被发落到这地儿来,那也还是半个主子,哪个敢难为她,原先个冯老嬷嬷又是好相与的。

    庄子附近有大片葡萄园,庄子上的佃户将葡萄收了酿成酒,仲秋节前正好送了过来。

    仲秋当日,花锦让夏草、夏荷取了坛酒出来,三人并上冯嬷嬷用月光纸祭拜过后便坐在廊下饮酒。

    冯嬷嬷不甚酒力,刚饮了两杯就醉醺醺直打着盹儿,花锦让夏草搀着她回去歇息,自己则领着夏荷往外走。

    花锦也不知哪里来的兴致,对夏荷道:“都说这陇西有仲秋偷瓜的习俗,可是真的?”

    “是倒是,不过……”

    “那你在此处等着,我很快回来。”花锦听完,嘱咐道。

    她独自往前走了一里多,在这处没人拦着她,其实她若要走或者多得是机会,只是她身无长物,若贸然行事,怕多半还会落得三年前一样的下场。

    夏荷正在院子外头等着花锦,忽听得“哒哒哒”的马蹄声,在夜里听着异常清晰,夏荷但觉毛骨悚然,刚要唤人。

    对方已很快到她面前。

    夏荷借着月光看清了来人,惊得扑通跪下:“王爷。”

    高堰人未下马,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问:“你怎么会在此处,花侍妾人呢?”

    “夫人去了前面,让奴婢在这儿守着,她去……”

    也不待夏荷话说完,陇西王已骑着马离开。

    那边花锦吹着冷风,偷摸跑到佃户家中的倭瓜地里,刚摘了个小点的倭瓜抱在怀里,就觉得不大对劲。

    这大晚上的,山里怎么会有马蹄声。

    花锦尚未反应过来,“啊”地尖叫声,猛然叫人单手揪着衣襟提起,对方顺势一把搂住她的腰,直接把她抱至马上。

    花锦头晕眼花,抱着倭瓜一头扎进对方怀里。

    “王爷?”毕竟睡了半年,她如何辨认不出。

    “嗯。”高堰声音淡淡地应她,腾出只手将她怀里的瓜摸出,“这是?”

    花锦离府前对他抱有怨气,这出来一月,早将此人抛到九霄云外去,以为他怕是真厌弃了自己,想着另做打算。

    这会儿他出现,又叫花锦想起自己的身份,面色微扭曲,扭着屁股在马上坐稳了身子方道:“妾身听说这儿有偷瓜的习俗,想着入乡随俗这才放肆了,王爷,您怎么会过来?”

    “顺道就来了。”陇西王似乎情绪不高,音压抑着。

    然而转瞬的功夫,他不知又想起什么,缓了声对花锦道:“你可知这偷瓜是作什么的?”

    “妾身不知。”花锦摇头,“总归是些求富贵的吉祥兆头。”

    陇西王马已经进了庄子,揽着花锦哈哈大笑,大掌却在无人注意处隔着衣服偷捏了下她的奶子:“那是别人求子的,你要这个,倒不如直接来求本王,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