嫖表哥 上
极细极密的雨丝在淡灰色的天际细细的斜飞入植满朵朵芙蕖的的碧池内, 滴滴答答的落在青碧圆叶和月白花瓣上,积满了水珠的叶片终於承受不住重 量,微微斜倾的滚落颗颗水珠,悄无声息的坠入早已处处涟漪的水面。 迷蒙的雨景中,那幢临湖而建的紫竹楼仿若浓墨丹青中的最重色的那点,却 又如黛色中含入了过多的水汽一般在画纸上晕染开来,似真还幻,明明能看见却 又感无从瞧得真切。 南初夏苦笑的抬着头看着那明明近在咫尺却远若天涯的紫楼,虽然此刻她早 已被雨水打的满身狼狈,身上的白色短薄衫早已被雨水打的变的透明贴在不着寸 缕的娇躯上,清晰的勾勒出胸前那对浑圆饱满的曲线,下身的长裙早已被撕裂成 了连勉强蔽体都苦难的破烂短裙,暴露出一双雪白修长的笔直双腿。 破碎的布料根本挡不住腿心深处那美丽的春光,不着亵裤花穴上白净无毛的 如同初生婴儿,半坐在地上大开的双腿内侧更是布满了深深浅浅的或青或紫的吻 痕。按理说如此淫靡羞耻的画面,但配上她细浓的柳眉,挺秀的巧鼻,白似牛乳 的肤色和被银白色的铁链绑住双手在黑色玄铁雕花高栏上的样子,偏偏却充满了 让人更想要狠狠蹂躏的异样美感,。 细细的风儿携着汨汨的细雨拂入紫楼。在那最高一层,有人倚栏独坐其中。 那公子着一身薄纱纯白长衫,约莫二十多岁模样。墨发随意的用碧玉冠束起, 不听话的发丝随意垂落,散落在他如同琥珀般泛着宝光的肌肤上,一条淡青色腰 带松松垮垮的环在他腰际,虽然全身装扮看似平凡无奇,但是细看就能发现不论 是长衫发冠还是腰带都隐约间可见流光溢彩,用料与做工更是皆属极品,显露出 无比的奢华。虽然感受不到他身上有着一丝强大的威压,可就是这样,加之那外 露在袍衫内的肌肤,更是说明此人绝非是个凡人。 只有修为到了极高才可能让自身的威压返璞归真般的收敛自如,而身体更是 会变得如同最上等的宝玉般带着莹莹之光。如此年轻的面貌更从侧面证实,他不 仅修为深不可测,还是个天才人物。虽然修士可以吸取天地灵气延缓衰老,但只 有进入元婴期後才能将面容永远保持在当时的样子。试看世间那个修为高深之人, 最起码也是中年之态,而此子却是堪堪只有弱冠之姿。如此恐怖的事实只能证明 他是个妖孽般的修炼天才。 「……」张了张口,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南初夏望着紫竹楼中已被斜风细雨 打湿了半面半身的男子,心中尽落潇湘意。 已将第三天了吧。他果然是真的恨了我的吧。她低下头,心中苦涩。 世人都称他为妖道,为人桀骜,处事不羁,性子更是喜怒无常。偏偏一 身诡异的修为高的离谱。仅仅修炼短短三百年就成为修真界第一人。即使修为与 他相近的几位绝世高人联手,结局亦是被他打得个个重伤吐血,不得不纷纷闭关 疗伤,他却只不过受了一些皮肉外伤。 一战成名!此後虽也有零星不服气的人物挑战他,但皆不是轻者给他打致重 伤,重者则是落了个神魂俱灭的下场。 所有跟他交过手的人们都说他修炼的功法玄妙无比,称为仙法神功也不为过。 贪婪!果然是人类的原罪。无上功法的诱惑让人心变得充满恶念。招揽不过,打 杀不了,陷入死局的各个修真门派们最後想出了用无间道这招。派人混到他 身边,取得他信任後,伺机偷取功法。不管哪个门派最终成功,所有的参与的门 派均复制一份那份心法。 各大门派因此派出了无数人,那麽多人,最後却只有她成功了,那日他救下 了故意装作被人追杀的自己後,就将她留在了身边。不仅保护她还授予她那另无 数人垂涎不已的无上功法。 两人在一起生活的时间越来越长,一百多年的朝夕相处她发现,原来他并不 是外人所谓的冷血无情之人,对於在乎的人,他会用自己全部的宠与爱让对方溺 毙在他霸道的温柔里。 她的资质在他眼里只能算作一般,他喂她无数天材地宝,丹丸仙露。她玩笑 说自己即使能够修得元婴,到时也该是耄耋老妇了,他便为她独自一人杀上幽冥 教,夺来圣药固颜丹。她问他为何对她如此之好,他想了想,答他多少是入魔了 吧。 早已见惯了门派中的捧高踩低与人情冷漠与现实,这样单纯的被他爱着,对 於她来说这是多麽不可思议却又充满幸福的事啊。 但是她知道自己的身份根本不配他如此的对待。无数次的她想要坦言出一切, 每每却总在临开口前的一霎又却了步。 不断的内心纠结与疲於应付连连催促她将功法偷取出来的师门之人,或许感 觉到了她的犹豫跟敷衍,终於在那天晚上跟她接头之人告诉她,掌门许诺只要她 将功法偷出,回到派中她跟大师兄就可以立即举行婚礼。 她没说话,因为不知道该如何说,就只能用沈默来表示。 只是她和接头人都没发现,被接头的湖边那无边的芦苇给遮挡住的不远处, 在黑暗中有一个高大的身影伫立在他们的身後。 雨仍轻落着,紫楼上的男子收回远放的目光,垂首。敛目。似是在笑。执起 手中玉杯,待一口饮尽其中的竹色之水,他才衣袖轻抬,点脚从窗中飘下,腾凌 在细雨里。 雨丝纷落,他却没有运功阻去,衣染薄雨,一大片一大片的衣料已尽皆轻黏 在结实的身躯上,半紧不松的腰带与湿透的薄衫挡不住长衫之下,未着裤装的两 条紧实的长腿。形状优美的肌肉修长有力,充满阳刚的美感。 南初夏摇头甩去从发丝不住滴落的雨珠,突地,一道阴影覆上了她的头顶, 抬起螓首,扬起眉睫,见那张熟悉的英俊面庞近在咫尺,只是那薄而有型的唇不 再如以往般对她勾着微微的笑,却是绷着陌生的冷冽直线。 他看着她,同样,她也承受着他冷凉的眸光。 「你可知,你那师门知你身份暴露,就作你为弃子,今日已昭告你偷取心法 之事与他们无关,皆为你个人所为,已逐了你叛出师门,永世不得再上青云派。」 内心叹息,他咬牙。敛下眼睑打量她,不由自主的深究她得知此事会是何种姿态。 「呵……夏侯钦,我……」南初夏倒不觉得听了这个消息後会出乎意料。她 在除了他之外的其他人身上早已见惯了人情冷暖。她那所谓的名门正派的师门会 如此处理她,本就在她的意料之内。 她倔强的仰着头痴望着他,瞧得几乎就要入了魔,「我想过跟你坦言一切, 可是……我终不敢开口,更抱着了一丝侥幸,但最终依旧被你知道了。夏侯钦… …你厌我恨我,不管你对我做什麽,那都是我该得的。」南初夏叹气,总归,是 她骗了他。 「是吗……你以为一句应得的,就够了吗?亏得我爱你入骨髓,视你做心头 血,却都只是我自诩聪明,对你而言,终归不过是一场戏罢了……!是吗?」 他突然笑出声来,断断续续的笑着,声音嘶哑。「你接近我,留在我身边说 爱我,所求的……最终也只不过是仙家功法和永世不老吗?」全都是一个模样。 原来她与其他人……都是……都是一样……一样的。 「不!不是的!」 「呵,我不怪你利用我骗我,你是敌非友,一开始便是我的错,想得太一厢 情愿,以为你会是……会是不一样的……会是知心人……」 他一直笑着,笑的张狂,笑的让人想要落泪。他涩然的挤出声音,一字一字 道:「说穿了,所谓的名门正派与那帮歪门邪道一般,但是啊……歪门邪道是真 小人,而你们所谓的名门正派是伪、君、子!」 呼吸一顿,她全身泛寒的瞪大眼睛,不停的摇头望着他。 「不是的……别这麽说自己,我……夏侯钦,我喜爱你,是真心真意的喜爱 你。我……」 「你觉得我还会再当一次被你骗的团团转的傻瓜麽?今时今日,你还如此的 虚伪,只会叫我厌恶。」 闻言,他胸口微微起伏,眯起双目一瞬也不瞬的抬头直视她,深瞳中光辉暗 淡,他瞧不清眼前的一切,却叫她看见他瞳底的受伤与愤懑。 一时间,她忘记了双手早被铁链缚住,想伸手抚上他的嘴角,直到想起双手 早已失了自由,就连全身功力也一道被他全数封印了。 「夏侯钦,我承认之前接近你是别有目的,但是我没有将功法交给任何人, 因为我爱你,我是真的爱你啊!」 他五官阴郁,散发着嘲讽,沈沈道:「对於一个骗子的爱,我不敢再相信。」 女子美丽的眼眸登时一暗,好极了。她……她最终还是失去他了!他说不信 了,不信她这个骗子的真心了。 朱唇微颤,似是想绽开一朵笑花,却苦涩的未能成功。 当真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她活该有此下场。 低下头,她昏昏的想着,不再多说一句。 「呵呵呵……」 他在笑,大笑不止,狂妄里却带着似若痴狂的断肠凄凉。 「拜你所赐,现在我眼中的的爱就是兽欲的宣泄而已。」他突然伸出手捏住 她的下巴,逼着她抬起了头。 此刻的她,上身只罩了一件湿透的白色短衫,长发如瀑,发上无任何饰物, 那张小脸透着苍白,显得眸子格外的黑白分明。只是那眸底总时不时的闪过黯色, 不见了以往瑰丽的光彩。 「夏侯钦……不要变的这样好不好,你相信我是真的……真的喜爱你的,好 不好。」 「闭嘴!」每次听见她说爱他,那心房似又有情愫缠绕,到底是对她情根深 种,其实他多想选择相信她,多想将她狠狠的抱在怀里,跟她说他不怪她了,他 还是以前那个心里眼里都是她的夏侯钦。 细雨淅淅沥沥,依旧下个不停。 「夏侯钦,不要……不要这样,好不好!」在她眼前的英俊面庞依旧是以往 那天神般的模样,但眼眸中散发的毁灭气势偏如同魔王一般,疯狂又执着。 「收起你那虚伪的言语。我不会再信你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了!」他怒吼 着,合起长眸,努力压下胸中那些骚动。 该死!该死,该死!为何他仍旧对这个骗了他,伤了他的女子心弦颤抖。他 应该恨她的……他肯定能恨她的,不是吗?! 「我既为世人口中之妖道,你好歹也曾是名门正派弟子,那麽我如何做事, 做何事,都与你再无瓜葛。况且你还有个青梅竹马的大师兄,虽然──那个大师 兄在得知你暴露後马上与掌门之女订下了亲事,今日似乎就是他们的大喜之日呢。」 他下颚绷紧,喉结微动,一想到那夜他听闻她原来还有个什麽狗屁大师兄时, 宽袖中的手指不禁悄悄狠捏,握成了拳。心儿又酸又痛。 抬脚移至她身後,一把将她拉起,「如果你的那个大师兄得知你已被我玩过, 操烂,会作何感想呢。」一道轻浮又残忍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我认为他倒是 会笑着拱手将你献上,任凭我随意亵玩吧。」他冷笑着对着她的脖颈耳垂吐着热 气,灼热的双手猛地罩上了她衣衫下的两颗雪乳。 「夏侯钦,不要,不要对我说这样残忍的话好不好。我……我不想在被你恨 着的情况下又跟你发生关系啊!」她剧烈的挣扎着,可修为被封的她,除了身体 比常人健康之外,与凡人再无任何区别。胸前的大手如同钳子般紧紧的掐着她的 乳肉,让人根本无法挣脱分毫。 「你当你是谁,不过是个骗子。我想操你还需要考虑你怎麽想的吗?」他微 微眯了眯眼,阴阳怪气道:「不过你的身体真是尤物啊,光是闻闻你,我就硬了。 感觉到了没?」 感受到股沟处火热的坚硬,她面色瞬间惨白,「夏侯钦,不要,你放开我好 不好,我……我……别这样对我。」强烈的悲哀让双手被缚的她只能扭动着身体 挣扎,但挣扎却让两人的身体更加激烈的摩擦着,她清楚的感受到抵在臀部的阳 物如一柄利剑般,变得越来越巨大。 深深的无助感涌上了心头。 「你又不是没给我操过,面上再装作一副贞洁烈妇样,身子还不是给我操的 欲仙欲死。」她的悲戚无助让他无端的心里发堵,「还是说你觉得有愧於你的大 师兄?也对,这麽多年我一直都没碰你,让你还能保持着处子之身,幻想着回到 大师兄的怀抱吧。可惜最终你还是给我操了,你这辈子让我做了你第一个男人, 是不是让你很不甘,很伤心,觉得很对不起大师兄?」 不是的,不是的,别说了,别再说了好不好!她不停的摇着头,心中不停的 大喊着,感觉自己就像个迷路的孩子,找不到回家的道路。委屈的泪水在眼眶里 堆积,迷蒙了她的视线。 夏侯钦,我爱你啊……为什麽你不肯相信我,我从没有在这个问题上骗你啊! 「呵……南初夏,你越是做出一副快要哭的样子,我越想把你操的死去活来 啊!」 揉捏着她胸脯的大手被一滴滚烫的泪珠打中,顿了顿。他强压下喉中那抹近 乎苦涩的味道,沈声喝着。余音宛若在茫茫雨幕间穿回。 「夏侯钦,告诉我,我究竟要如何才能让你相信,我是真的爱你的。是不是 我将心掏出来给你,你就信。」 「我要你的心做何用?」她如此辱他,骗他,难道要他视一切为烟尘,挥袖 即逝吗? 伸出一只手钳住她的下巴,逼她转头望着他。「不过我倒是要你的身子。毕 竟这可是实实在在能让我起性趣的东西,比起你那假惺惺的心肝来,可靠得 多了!」 闻言,她身子一僵,而身後男人的双手仿佛带着怒气的惩罚般,重重的抚摸 着她的身体,从下巴到脖颈,渐渐的向前,越行越下。 「不要!夏侯钦!不要啊!」 她剧烈的挣扎着,却因为双手被铁链牢牢捆住,怎麽也无法挣脱束缚。 下一秒,那双如玉般的修长大手便扯开了她身上那透湿薄衫的衣襟,按在了 两团浑圆的山峰上。就像饥渴的豺狼,毫不怜惜的蹂躏了起来。 滚烫的手掌灼烧着她被谁浇的冰凉的肌肤,冰与火的碰撞让她的浑身不停轻 颤着。「你看看你的大奶子,在我手上变成的形状有多淫荡。你这骚货天生就跟 我这妖道是一类人,你那光明正大的大师兄可是名门正派呐。你觉得他会看 上你吗?」 「夏侯钦,你为什麽就不肯相信我!为什麽!为什麽!我根本不爱大师兄, 我爱的是你,只爱你啊!你信我好不好,你信我啊!」 满心的委屈与慌乱,终於让她压抑不住的爆发开来,声嘶力竭的哭喊着。此 时的她只希望奇迹能够出现,让他能清楚的知道她的心。 她如此模样让他本就不平静的心如同被万蚁啃噬,以往两人的种种如同海潮 溃坝,迎面扑来。在那一瞬,他快要无法呼吸,整个胸膛剧痛难当。 心痛。 他知道了着两个字的滋味原来如此。在此之前,一世至今,他从未真正至极 的大怒大悲过,或者可说,他甚少在意外人看法,惯於顺心而为,我行我素的逍 遥着。 至始至终都认为,心痛──那是离他极远的事儿。谁知有朝一日竟也令他彻 底体味了一番。才明了一切言语形容皆太肤浅,痛到真真就似剜出了心尖上的肉, 爱难当,恨更难当。 他本是玉京仙境与重华仙岛之主,是世人眼中千秋万岁名,冠盖满京华的桀 骜男子,熟知小小一个女子便让他失了魂魄,只可笑,她又何曾真心过?! 她哭的渐渐失了气力,最後只默默流泪。恍然明了,现在的她就算说的再多, 他都不会信了吧。喉中堵堵的,好难受。 「说完了?」他声调平淡的可以,不带感情一般,似乎不愿与她多说。 「呵……你既不信我的话,说的再说也是无用的。」她静谧谧的语气透满了 压抑。却如同最锋利的刀刃般,干净凶狠的扎进他的心口,疼的叫他瑟缩。 「你……」他深深呼吸,调气,试图压下那难耐的叹息,额角的青筋隐约浮 起,神情更显阴郁。「知道骗不了我就放弃了?」一想到她的那个大师兄,他的 内心就会燃起嫉妒的狂焰,恨不得一把碾碎她!但一看到她对着自己满含情意的 眼眸,却又忍不住的一次次怜惜她。哪怕深知她不过是演戏罢了。 两种矛盾的情绪挣扎不休,层层怒意涌上心头,她被他一把揪住,摔倒在了 白玉石铺就的地面上。 「夏……夏侯钦……如果杀了我能让你快乐,我愿意死在你手里。」 他掐着她纤细雪白的脖子,狭长的利眸死死的盯着她,眼中充斥着混沌之色。 她认命的闭上双眼,困难的呼吸着,颈上那双手硬如铁箍,令空气越来越稀 薄。她已经渐渐透不过气了来,却没有挣扎。 夏侯钦,终归我欠你负你太多,只盼之後你能遇见一人,她会单纯的爱着你, 不会如我一般让你痛让你苦。 意识变得愈来愈模糊,泪,最终还是从紧闭的眼角旁悄然滑落。 那抹晶莹的水色,让失了神智中的他猛地松开了手。 她的唇边挂着一抹咬破了唇瓣後残留的殷红血迹,衣衫凌乱,肤色胜雪,竟 散发出一种夺目的妖异艳丽。 他忍不住一颤,凝视着她娇美的面容,胸口热气阵阵翻涌。 突地,他猛地钳住她的手臂,顺势又将她猛压在了那拴着铁链的玄铁雕花高 栏之上。 「原来你竟爱他到可以不在乎生死!可惜他今日娶的美娇娘却不是你。啧啧 啧……也是,你这被我操了这麽多次的淫荡的身体,又怎会让他看得上眼呢!」 想到她刚才为了那个大师兄甚至愿意被自己掐死,他呼吸一滞,内心百转千回。 她自嘲的扯了扯嘴角,「我告诉自己,现在说什麽你都不会信,但是我依旧 要说,从始至终,能让我不在乎生死的人,只有一个,那个人叫夏侯钦。如果他 能从被伤害的苦痛中解脱,那我愿意被他亲手杀死。」她黑白分明的眼眸看着他, 满满的都是认真,仿佛他是她的全部世界。 「南初夏,为什麽,为什麽你可以把谎话说的那麽动听,动听到,让我几乎 又要再一次的信以为真了啊。」面对着她,他还是学不乖,若能学得沾染上她性 子里的恶毒,哪怕仅是几分几毫,也不会落的如此田地了吧。 呵呵,他果然还是不信的。活该啊,是她自作孽不可活。只是,他的疼他的 伤,绞痛她的心。痛!真的好痛!她多想让他不再痛了呀。 不过,他已经不愿看清她,因此她恐怕是永远也等不到那天了吧。 见她不语,突然之间一股诡谲的闷痛滞堵在胸中。他更觉不知是何滋味。 猛地低下头,他一口攫住了她的红唇。 她只觉得大脑一阵阵晕眩,唇儿被粗暴的蛮横啃咬着,传来火辣辣的痛感。 想挣脱,偏被他半压在雕花玄铁栏上动弹不得。 她不停扯动着缚着她双手的铁链,樱唇狠狠的咬过他的唇瓣。吃痛的他顿了 顿,放开她,眼中满是平静无波,可她却感觉到他内心的风暴变得愈来愈旺盛。 没等她回神,他将双臂一紧,再次将她困於玄铁栏与怀抱之间的空隙中。狠 狠的吻上了她。 与此同时,只闻得一片布帛撕裂之声。顿觉身上一凉,那白色短衫应声而裂, 化为碎片,纷纷洒落在四周。 上身赤裸让她又惊又羞。虽不是第一次与他欢好,可他却从不曾温柔的待过 她。明摆的充斥着羞辱的意味,她就算心里无比的在意,可也是无用的。 玄铁雕花栏上挂着一根银白色的铁链。铁链牢牢的捆着一双白玉般的小手。 那黑亮剔透的玄铁衬着她雪白的肌肤,泛起一层晶莹的光泽,恍若明珠般的柔美 无瑕。 即使不愿,也不得不承认,他完全抵御不了她的强烈诱惑。 以往他未曾识得情欲,许还可能守得住,可如今他身已识情,尝得她的美妙 之处,更何况身下是令他又爱又恨之人。 喉中发出一声低吼,欲火越发烧得炙狂,他滚烫的唇舌开始在她美玉般的身 躯上四处肆虐。 「夏侯钦……不要!」她的挣扎反而更加刺激的他邪火阵阵上窜。再也无法 忍耐的低下头,他一口吸住她雪白修长的脖颈,略带粗暴的啃噬起来。 「啊……」 他突然的举动令她忍不住发出受惊的低呼。那声娇弱的微吟更加刺激了男人 的欲望,似星火燎原,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他口中带出了丝丝的血腥。她香甜的味道让他疯狂的允吸着她柔嫩的颈部。 用牙齿咬起一小簇,再用舌尖深深啜吸。 稍带疼痛的快感让她可耻的竟有些欲罢不能。 失控了! 她没想到自己竟会因为他惩罚般的举动而产生渴求的强烈欲望。 凭着三分恨意,七分嫉妒,他赤红着双眼,一把将她身下早已破碎如布条般 的裙儿扯下。她失声发出惊呼,下意识的想将双腿并拢,掩住那羞耻的私密处, 却被他用力拉住脚踝,扯到双腿大开。 毫无遮蔽的身子被男人以火热的眼光扫视,羞窘至极的她小脸泛满了潮红。 「说!你这般撩人的样子,到底有没有给你那个大师兄看过?」他在她耳畔 低语,狭长的墨眸充满着那名为嫉妒的焰火,仿佛可以将整个空间燃烧殆尽。 他的话让她心尖刺痛,她倔强的咬唇不做声,只是清亮的大眼内已布满了泪 光。 她怎可能会将自己最赤裸最羞耻的一面展现在其他男人的面前?!除了她爱 着的他! 她的不语让他恼怒,眼底幽光闪过,伸出二指,倏的擒住她的下颚,逼着她 抬起娇容,带着不容反抗的霸道,俯首深深封住她的红唇。炽热的灵舌长驱直入 的逮到了她的舌尖,肆意的吸允搅弄着,一口一口的贪婪汲取着当中香甜的津液。 「唔……」慌乱的娇喘从喉间溢出,她既羞涩又害怕,然更多的则是止不住 的伤心。为什麽每一次与他欢好都是在这种情况之下,为什麽他既然恨她却还要 碰触她? 对她的反抗他却置若罔闻,一只大掌缓缓向下,握住了她胸前的圆润,毫不 留情的用力搓揉,雪白的肌肤上立即印上了一片片青紫的指痕。而指腹,更是掐 弄起胸前那朵尖翘的小小茱萸。 「夏侯钦,放开我!」她挣扎着,想要逃开压在她身上的男人。 他们现在的关系到底算什麽?他既恨她入骨,那两人又怎能继续纠缠不清。 如此下去根本只会一错再错。他可知,对她而言,他就如同罂粟一般,是那让人 上瘾的致命毒药。她知晓自己早已身中剧毒。他如此这般,只会让她更加无法戒 除掉那心瘾罢了。 终於,他放开了她那已被吻得红肿的娇艳樱唇,滚烫的唇瓣沿着脖颈处那细 腻的肌肤,一路向下,直到精致的锁骨处,用力的吮吸轻咬,没过多久,一颗颗 一片片的暗红痕迹,便在她的脖间胸口浮现。 「不……嗯,不要!」他霸道的气息让她无力抗拒,整个人如同掉落进了丹 炉内,一阵阵的发热,又一阵阵的发颤。 「不要,夏侯钦,放开我好不好。」她抗拒的想要将身子往後缩逃,却被他 牢牢压着不放。 她的一味抵抗令他的心中那名为嫉妒的恶魔膨胀的更加疯狂。强烈的怒意袭 上心头。「南初夏,你装什麽贞妇?哪怕你对那大师兄依旧念念不忘,他也不敢 要我用过的女人!」 他暴躁的握住她胸前那两团丰盈的娇乳,头一低,便将粉色的茱萸含入口中, 带着一丝报复性的狂恣挑弄着。 「唔……」雪乳上传来的阵阵胀痛令她感到慌乱不已,双手想要抓住些什麽, 却无能为力,只能下意识的掐紧着拳头。 修长的大手伸入她娇嫩的腿心,白滑光洁的私处让他很方便的拨开了那两片 娇嫩的花瓣,缓缓挤入了一根长指,不由分说的就开始在湿热的蜜穴中抽送旋弄 起来。 她天生敏感的身体哪堪得如此挑逗,内壁本能的自发着开始蠕动,紧吸着体 内的手指,湿漉透明的蜜液更是逐渐流出。 先前被妒忌冲昏了头脑的他,明明只想给她施以惩罚,却不曾想一沾上他香 软的身子,就再也放不开手去。胯下坚硬如铁的阳物更是让他有股恨不得立即就 冲进她紧窄的体内疯狂抽送的冲动。 「不,不要,停下来……!」她用仅存不多的理智咬牙抗拒着体内的快感, 在他身下拼命地摇头,求饶道:「夏侯钦你放开我好不好?别这样啊!」朱唇开 合,湿润的眼眸对着他的双目,似有幽怨又似有哀求。 「南初夏,我能否停下来,你心里清楚得很。有些事啊,做起来总比说的容 易。不是吗?」他沈声,「你既然骗了我的心,那我现下只好使劲儿折腾你的身, 你不知道有来有往才公允吗?」 哪怕就算心里恨她咒她无数遍,他终究逃脱不了她的枷锁啊。 衣衫尽卸,发丝披散,他神情狂乱。 她就如同那最上等的媚香春药,他只消靠近,便已被诱得化作了那曜日之光, 大鸣大放开来。 努力控制住狂跳的心,他抬高她的娇躯,沈身挤入她两腿间,将那火热的阳 物抵在那湿濡的花瓣上,猛地挺腰刺入。 他在她体内,又硬又大的如火的一团,几乎能清晰的感受到它的脉动。强劲 而有力,仿若与她的心跳同步。如此亲密。裸裎相对,深入彼此。 这让满心爱着他的她,更加无法从这漩涡泥沼中有气力挣了出去。 男性热气不阵阵的不断喷抚而来,她只觉得意识渐渐模糊,身子早已酥了一 半。小嘴中不自觉的发出令人脸红心跳的娇吟,强烈的快感终令得她神魂颠倒起 来。 望着她面泛红潮,不断吟哦,他发出低低的犹如野兽般的嘶吼声,捧高她的 雪臀,更深更猛的在花穴中戳刺进出起来。 激烈的耸弄仿佛无休无止,他每一次的挺进都完全贯满了她紧窄的甬道,深 入到娇嫩的花心。白皙柔弱的玉体被狂猛的巨兽顶的如弱柳扶风,两人乌黑的发 随着激烈的动作而相互缠绕,纠结飞荡。滚烫的汗水不停的自他宽阔的背肌滑落, 一滴滴全打在她胜雪的肌肤上,让她那早已香汗淋漓的娇躯泛起了一层晶莹的华 光。 雨中的湖塘边,黑色玄铁雕花高栏上,一位修长健硕的男子,压在肤白如雪 的女子身上,同她共赴云雨。 他汗流浃背的在她体内抽插,她从开始的抗拒,渐渐变得迎合。 女子低吟婉转,声声媚人。雪白的玉腿盘绕着男人蜜色的窄腰,柔顺的让他 肆意掠夺。 男子情欲亢奋,眼眸炽热似火,坚硬硕大的阳物在女子柔嫩的蜜穴内,一遍 又一遍遍的冲抵顶入,与她忘情交欢。 清晨时分,御空而立,整座重华仙岛全笼罩在一片欲散不散的薄雾中,凉凉 的风拂过,隐约嗅到了早秋的气味。叫他忍不住多了几分惆怅。 那次後,他便将她的铁链除了去,连修为的封印也一并除了去。是走是留全 任了她,不再限着她。 每日她瞧见他,低垂蛾眉。脸容幽静,他总会忆起第一次与她邂逅,在那繁 华集市中,她嘴角带血,伸手望他时的模样。 ……如你救我,我便永生永世随你左右,任你差遣,以报救命之恩! 抬手,他忍不住轻按左胸,仿佛这麽做可以将那些拼了命也要钻出来的,极 度顽强却也相当让他厌恶的情丝阻了开去。 ……掌门说了,只要你将心法偷出,回去便让你与大师兄成亲。师姐,大 师兄可是…… 俊逸无双的五官陡凛,他不禁合睫,胸膛一阵撕裂之痛冲出。忍不住闷哼一 声的同时,一大口心头血从他口中喷溅而出,沾落在雪白的外衫之上,宛若片片 梅瓣。 「啊!夏侯钦……你……」 熟悉的女声在身後惊呼。语气中透着明显的忧色。 他微微一愣,长睫颤了颤,身後的惊呼之人已急急奔近。 微微抿唇,懒得言语。他掏出帕子抹去嘴角的残血,挥手从储物戒中拿出一 粒丹丸,看也不看的丢入口中。 他用的丹药自是极好的,药刚入口,即化为一阵热而不烫的暖流,他能感受 得到之前因吐血而反震受伤筋络迅速愈合时所兴起的刺麻。才眨眼功夫,那伤已 然消失。无需内视确认,他心中再清楚不过。 「夏侯钦,你……你没事吧?」她在他身侧眨眸望他,见他态度冷淡,有几 分挫败的咬了咬下唇。沈默的站在一旁,只是眼底的那抹担心清晰可见。 他深晦的瞳仁闪过不明之色,从她身边挥袖转身,飞入紫竹楼。 步入屋内,他挥开心中那恼人的翻涌情绪,盘腿席地而坐,努力压下丹田与 胸中那些不舍和躁动。 她走入紫竹楼最高层,站在阴沈木长廊上,望着他打坐的静室,伫足不动。 她垂着头,脸色不明,明显心中有事,且还因为此事沈吟不决,萦回在胸。 日出东方,映照了廊上整排整排的镂花刻纹栏板,金红晨光染得她一身锦色, 将板子上的镂空精巧花纹点点投印在了她的脸上,身上。 光影微颤之间连霞光都仿若随风舞动一般,她的额前碎发,粉脸桃腮皆沾染 上了一层薄金,将那咬着唇儿蹙着眉的神情渲染的迷离万分。 看着她流露出的那种近乎绝望的神情,他不得不承认,她还是叫他动心,更 会为她不可抑制的感到闷疼。 静谧的空气隐隐透着波动,她扬起了小脸,迷惑的望着霞光眨了眨眼,随即 猛地侧过了脸蛋,望着几步之距外,立在静室门前的男子。 一时间,两人四目相凝。只是他的眼深幽的不可见底,难以再让她读出心思。 「你……我……我只是看看日出,马上就走。」一出口,嗓音的涩哑连她自 己也怔了怔。深吸一口气,重新振作,她清了清喉咙又道:「那,那你继续打坐 吧。我下楼了。」 他背过身回到静室,却听得身後传来极轻一叹,之後,女子的脚步渐行渐远。 她垂眸转身离去,并未看见那个男人的那双狭长漂亮的幽瞳中似有若无的闪 过了些什麽。 ……有一药名为【相思苦】。用千年相思花做引,再合上八瓣莲,菀梦果, 龙芝,凤凰葵等几种极难入手的材料,集精华之大成,提炼而出。 ……若饮下此药,与人交欢,药力便会随着精血或阴元渗入对方体内。既 是【相思苦】,往後自然是对方只需思及心中所念之人,一旦分开不能相见,那 血脉中的迷毒就会发作,不能遏止。哪怕是圣人之尊,大罗金仙也无药可解,那 滋味可谓是苦不堪言。 早前看过的一本上古丹方中的这段话在他脑中浮现。 未识她前,他还曾玩笑着想,若有一日他爱的人不爱他,他定要先在身上种 下相思苦,再强把毒渡给那人,之後他可以将毒逼出,再杀了那个他中意女子的 爱人,叫她生生世世见情郎不着,想一次便受一回煎熬。 他苦笑,未曾想到,那前日偶尔玩笑之思,有朝一日竟会一语成谶。 一直以来,他都是天之骄子。可在她身上,他懂得,原来不是每件事都能如 他意,也不是每件事都可以按着他要的方式完成,更不是他看上的女子,也会看 上他,乖乖的跟在他身旁的。 每每一想到那所谓的大师兄,他就气恨之情顿生,即便是挡也难挡住。 倘若是不相干的旁人,那些人不曾入得他心来,欺他唬他,他自然不会如何 愤恨,甚至是不屑萦怀的。只会早早的二话不说,一剑过去,戳得对方一个心肝 对穿就是了。 只有她,是叫他放在心上的人儿,她欺了他,唬了他,他自是气怒难当,日 日念在心头。 可,自己真的恨她吗?这个问题他思过无数回,一再的反复斟酌。 与其说是恨,实际上是恼怒妒忌的情绪占了大部分吧。 因为对她有情,所以当他得知,她心里爱着的竟是另一个男人,当下只觉得 震怒至极。被心爱之人所背叛欺骗,那痛如同凌迟,格外的折磨人。 即便他心已动,情滋长,但又能如何?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世人无知, 皆以为最苦最痛乃是生老病死。可谁又能知,求不得,才是比那生老病死更为苦 难。 他叹息,如同耳语般自语细喃,「如果你知道我的痛,还会如此伤我吗?」 他想让她尝些苦头。他要她明白,哪怕他爱她,可既然她不爱他,那麽他完 全可以挥剑斩情丝。对於伤了他的人,他的怒火会比他们想象中的大得多的多。 他脾性如此,以德报怨?他的人生里没有这个词。他骨子里其实就是睚眦必 报之人。 低头,敛去眼中所有的情绪,他抬足步入丹房炼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