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江夜南愣住了。似乎程寻真有成百上千种做法让他难堪——他就像是程寻真面前的一条观赏鱼，所有的光透过水底照在他身上，每一次游动和摆尾都被尽收入眼底。 他赤着双腿跪在床上，犹豫着把腿分得更开一点。一只手沿着小腹缓缓抚摸下去，一只手把衣角掀开。和程寻真健康的身材相比起来，他太瘦了，胸腔到腰侧收出一个嶙峋的弧度，隐约看得见肋骨的轮廓。胸前两片却微妙地鼓起来两团，像是十一二岁少女刚开始发育的乳房。他面带羞耻，用手抓着轻轻揉捏起来，白皙的肉在他的手指下变形，那不是正常的男人会拥有的胸部。程寻真却看得口干舌燥起来，两眼发直。 ——这是独一无二的身体，只属于江夜南。 “……我是那样揉的吗？” 他走过去，牵开半遮的衣摆，玩起江夜南另一边的乳房。江夜南立刻低吟一声，将身体半躬下去，面带笑意：“好痒……” “那我就用力一点。”程寻真手上力度加重，眼睛直直地盯着江夜南看，低声说着荤话：“但是太用力，会不会把奶水挤出来……” 江夜南果然立刻脸红起来，把头埋到一边去，随着对方粗鲁到近乎野蛮的揉弄断断续续说：“我，我没有奶……” “让我尝尝就知道有没有了。”程寻真俯下身去，含住那粒被他揉得有些充血的乳头，把舌尖并着牙齿一起碾磨，握着江夜南颤抖的腰肢，发出一种情色的吮吸声。 他们向后倒在床铺上，陷进柔软的棉被里。 快感猛烈到让江夜南意识错乱，他听着海鸟遥远的鸣叫声，夜风把窗帘掀起一角，从阳台徐徐灌进这隐秘的房间里。 这是梦吗？如果只是梦，那就做什么事情都无所谓了…… 江夜南潮红着脸，挺起腰把乳头靠过去，方便程寻真舔弄。而另一只手伸下去撸动自己的阴茎。他闭上眼睛，喉咙里发出一种满足的声音，叹息道：“小真……好舒服。” 程寻真被他这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媚态搅得心脏狂跳，他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那颗乳粒，哼了一声：“小真离舒服还早呢。” 他把江夜南的衬衫脱下来，抓住江夜南还在撸动的手腕往下移动，摸到那两片藏在纯棉内裤下的阴唇，轻轻按了按那一小团湿迹，抬起脸笑道：“这里已经出了好多水，是不是刚才就在想我？” 江夜南点了点头。程寻真又帮忙把他的内裤脱了下来，掰开他的大腿，让那个隐秘的私处暴露在他的视线之下：“这个叫阴阜，对吗?还是叫逼啊……” 他的语气很认真，像是要认真研究什么，转而又笑着望向江夜南：“很漂亮的，江哥之前有没有自己好好看过？” “没，没有……”江夜南有些难堪地抬手遮住眼睛，又被程寻真拉了下来：“那就不要遮住，好好看看。” 他把江夜南的小腿放在自己臂弯上抬起来，两手抓住大腿根部向两边压。江夜南体毛很少，只有稀疏的一小团集中在阴茎根部，而下面则是从不见光的白嫩肌肤，那片正微微张开的阴唇显现出一片潋滟的红，像是正在向外吐露花蕊的玫瑰。程寻真低头问：“看见了吗？” “看见了……”江夜南回答，却又看见对反慢慢把头矮下去，从股沟处舔了起来。他狠狠地颤抖了一下，慌忙叫道：“小真！” 程寻真“唔”了一声，算作回答。他用舌头仔细描摹着阴唇的形状，垂着眼睫，高挺的鼻梁埋在阴蒂处，不停地吮吸舔弄。而江夜南只能抓紧身下的床单，脆弱敏感的部位正被一张湿热的唇挑逗着，绝顶的快感一下又一下冲击着他的四肢百骸，他感觉到对方的头发正扫在自己腿根处，忍不住绷紧了小腹，眼里蓄起泪水：“啊啊……停……停下来……” 程寻真没有停，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揉着他的臀瓣，继续卖力深入地用舌尖去弹埋在其中的软肉。 他知道江夜南不想让他停。 舌头和手的触感是完全不同的，程寻真把江夜南控制不住流出来的体液全部接进了嘴里，并发出很响的吮吸声，像是在吞食什么美味的佳酿，听得江夜南既羞耻又控制不住地兴奋。大腿痉挛起来，一种难言的酸麻不断汇聚到小腹以下的位置，像有什么即将从身体里泄出来。他哀求道：“不要了……不要了，我……不行了……” 程寻真抓住他乱动的脚踝，又加重了舌尖顶弄的力度，狠狠碾过那颗肿成深红色的阴蒂，划到穴口的位置。江夜南再也承受不住，在程寻真的舔弄下迅速潮吹了一次，淫液失禁一样喷出来。他难堪地夹紧腿，却没想到又被对方拉了起来。程寻真伸手揉了揉他被舔得柔软翕张的女穴口，缓慢地塞入一节手指，轻轻埋到他耳边说：“江哥，是不是轮到你帮我一下了？” 那根手指模拟着性交的动作在微涨的穴口进进出出，退出时带走一片湿黏黏的体液。江夜南颤抖着把腿并拢，看见程寻真正解开裤子，掏出那根粗硕的深红性器。程寻真发育得很好，身材在同龄人里偏高大，那根东西也要较普通人更长一些。他当着江夜南的面撸了两把后靠过去，江夜南有些恐惧地往后缩了缩——他根本想象不到那个尺寸的东西该如何插进自己的身体里。 他红着眼睛，有些手足无措地看向对方：“要，要做吗？” “你愿意吗？”程寻真也问他，声音带了一些哑，挠了挠自己后脑勺的头发：“不想的话，就用腿也可以，像那天晚上一样。” 用嘴也可以——他很早就想这么干了，可是又不愿意让江夜南讨厌自己。毕竟在他的认知里，帮一个男人口交是一件很不要脸的事，江夜南脸皮薄，他想循序渐进地来。 但江夜南却只是张开腿，用手指插进自己艳红的穴口，轻声说：“已经很湿了……应该可以吧。” 他仰头看着程寻真的脸，心跳如鼓，汹涌的爱意膨胀在他的脑袋里，打压着自卑和罪恶感，让他甚至愿意打开自己紧闭的蚌壳，向对方展现自己最脆弱娇嫩的软肉。 那模样仍然是不自知地勾人，程寻真看得眼底发黑，只想痛痛快快地让江夜南张开腿方便他直接肏进去，但挣扎一番后还是说：“……我先去找套。” 他从电视柜上找到一盒杜蕾斯，快速打开包装，撕开一袋后套在了自己的性器上。走过去抵着江夜南的腿根，俯下身问他：“江哥，你真的愿意吗？” 江夜南的手被对方十指交握着，少年颈间清爽的气味就萦绕在他的脸旁，而大腿处正抵着那根坚硬滚烫的性器——对方是真的在意他才会这样问的。耳根发烫，心跳得铿锵有力，一下又一下撞击着肋骨，他缓缓凑过去，吻在程寻真的太阳穴上。 “嗯。” 程寻真短暂地眩晕了一下，他侧过脸去和江夜南接了一个吻，然后扶着自己的阴茎，慢慢埋入江夜南的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