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渣攻
有时候，废墟也很美，夕阳下。 米克他站在一片废墟上，仰起头，看着天，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血迹，别人的。衣服是属于一种行动方便的作战服，戴着黑色手套的手上紧抓着一把装满子弹的枪，随时准备射杀靠近的一切，另一只手抓着一把三棱刺，底端有一个镶着银边的黑钻。周围应该还有其他和他一样的人，但现在仅有一个鲁飔站在与这片废墟和夕阳不相称的风景里。 很快，夕阳没了，夜幕降临。米克看了看周围，突然！脚下好像烫到了什么，惊慌地跑着，跳着，丢掉手里的枪和三棱刺，摸自己脸时摸到了一手的血，他飞快地跑到鲁飔那里，浑身颤抖，眼睛里满是惊恐。 “我我我我我······”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呵！毕竟他什么都不记得了。刚才只是一闪而过的记忆画面，看到时，只感觉这是别人的经历。 鲁飔抚摸着他的后脑：“放松，当作看电影，看完就忘。” “好······”他埋在鲁飔的胸口，平复心情，抬起头时，依旧是那个温和的人。 那个人类，本来就是个温和的人。 回到暂时只有他们两人的屋子，鲁飔一路逗着米克，惹得米克脸红红的，惹急了，人家直接小拳拳打他，脚踢他，被鲁飔打横抱起，他顺势环上对方的脖子。 “你欺负人——” “我欺负的人多了去了，有些在他们死后。我有兴趣了，才会欺负。” “你会对他们这样？” “看我到那时是什么状态。”鲁飔把人丢进浴池里，米克的衣服在他未进入水中时就全部消失，鲁飔的也是。 异物进入，米克扭动着屁股，嘴上不停地在鲁飔的口腔里榨取，鲁飔两手放在他的腰侧，挺腰，被进入的一方在他的背后抓、挠，出现多个血痕，鲁飔感觉不到疼。 “不上我？”鲁飔笑着问道。如果现在的米克拥有人类时期的所有记忆，他准会把鲁飔操得求饶。 “不上。”他开始上下动，鲁飔手上刺激着这具身体的敏感点和区域。 每次，鲁斯都会先让米克爽上几回再到自己爽。他自己射精获得的快乐，没什么大不了的，关键是要让米克在高潮时很快乐。鲁飔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因为那个人类曾经说过—— “要对老婆好。无论是床上，还是床下。” 所以，鲁飔这个混蛋，践行了这项原则，但那个人类至死都没有谈过恋爱，更别谈和谁在一起了，到死都没有什么亲密的行为经历。几个成年后的至交，废的废，残的残，病的病，老的老，死的死，人类还亲手送了他们，满足其中几个至交最后的愿望。学生时代的朋友，早已不是当年的朋友了，彼此成了熟悉的陌生人，只记得一张模糊的脸，或是一个模糊的名字······那个人类在开始就知道了结局，虽然那会儿没猜到掉下去后会被ta吃了，那一丁点儿“遗产”惹出了后面的事。 鲁飔把米克抱起，两人离开池子的瞬间，身上的水没了，衣服穿好，出了屋子，坐在屋顶看星星。鲁飔背靠着斜斜的屋顶，米克背靠着他，坐在他的两腿上。 “呼——呼——” 戳。 和刚出炉的包子一样。鲁飔对米克的脸评价道。他轻咬了一口。让人在他怀里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他们在屋顶上睡着了。不能算是睡觉吧。鲁飔肯定不是，米克相当于是再次睁眼已经是第二天，但他的确休息了，只是没有梦。 这一家十二口都不做梦。 新年将至，军部清点着一年来，多么熟悉的单子。 支出比以往多了，这要多亏六个团子。因为他们在军部里上蹿下跳，炸这炸那，导致维修费上涨，同时军部的配置也因此升级了，幸运的是一切费用被宇晻和墨魌承包。众人看到两个“MB”时，感觉自己要瞎。鲁飔当年交了各种税、手续费，所剩的钱不谈有MB，起码TB有了。 收入和支出没问题，得失目前平衡，界内、界外、交界处······ 军部六位负责人看着最后的统计结果，只有宇晻依旧经典姿势，两脚会议桌上一搁，双眼眼一闭，双臂交叠放在脑下，靠着椅背，其他人全都在叽叽喳喳地讨论着界内与界外的交界处问题。 啧！无聊。 和往常一样，会才进行了几分钟，宇晻就提前退场了。其他六人一开始对此颇有意见，可鲁飔让他们把收拾路勒逖克和那些组织的工作全部交给宇晻，还有看了宇晻的一系列操作后，他们再也没有意见了。 打仗打成那样，谁还有意见！ 一离开会议室，宇晻的三个小崽子们齐声喊了一句妈妈，抱住了他的腿，往上爬，宇晻把他们抱在怀里，他们开心地蹭宇晻胸口和下颚。宇晻往自己办公处走去。 “他们呢？”宇晻问道。 崽子们说墨魌去做孑家的工作，白疠也跟着去了，Young、克瑞尔和米斯特吵着也要去，被墨魌和白疠带走了。 “你们没去？” “我们不想找难受。”小崽子们知道那是什么体验。 那群人看到黑色肉团，半人半触手的孩子，孑先生说这三个是他和旁边这位的孩子时，统统倒地，怀疑人生，感觉自己肯定是在做梦。爬起来还看见这三，收拾收拾了心情，赶紧去排队了。触手组直接说出声他们这样好难看，很愚蠢。白疠在一旁点头表示支持。 难看就难看！哪里能比得上孑先生接下来要说的内容重要？ 触手组们看着看着就睡着了。白疠把他们抱在怀里，靠着一棵银杏树，看着墨魌在不远处工作着。 “爸爸他。” “我在这里。”路勒逖克一把从背后把人抱住，摸了摸孩子们的头，“去找了点食物。孩子们要过一段时间才能自己去找。” 松开，站在宇晻身边，一起往办公处走去。孩子们中途爬到了路勒逖克身上，成了三个挂件。路勒逖克随手把杪商取下来，放到了宇晻怀里，杪商一脸哭泣泣，觉得被爸爸嫌弃了。 “我可没有嫌弃。不能只有我一个人抱着，你就是我随手丢过去。”路勒逖克看着杪商，笑嘻嘻地说道，还是有点神经。 三个团子听后—— “呜哇——爸爸不爱我们，不喜欢我们——呜啊——” 全堆在宇晻怀里放声大哭，小腿乱踢，手紧抓着宇晻的衣服，鼻涕眼泪都擦那上面了。路过的人可是全都听到了，感觉这个疯子真的不适合当一个父亲。如果他们知道路勒逖克那会儿还想用短刀把还未分裂完的团子们剖出来，肯定直呼这人根本不能当父亲！ 这分明是看我没抱着一个，就顺手丢过来一个。宇晻心道：唉——又要哄了。 “我只爱宇晻一个人，你们就是个意外。来都来了，凑合着过呗。”宇晻还没开始哄，路勒逖克往孩子们的心上补了一刀，插得还挺深。 多事的周围人：那你咋不戴套啊！渣！攻！ “呜呜呜呜呜——妈妈，呜呜，也认为，呜，我们，呜，是，呜，意外吗？呜呜呜。”三个水团子泪眼汪汪地看着宇晻，随时准备来一场哭声三重奏现场音乐会。周围多事的人在屏息以待。 “不是。”秒回。我能说当时是被惹急了才让自己怀上的吗？ 多事的周围人：宇上将比那个疯子好多了。 “呜，呜，呜，妈妈——呜啊——”宇晻的衣服继续被用来擦鼻涕和眼泪。 孩子们哭累了就睡，在宇晻怀里哼唧哼唧地呼着气。床上安置好，帮他们清理了一下，关上门，宇晻猛地被路勒逖克压在了身下，他的衣服早收拾干净了，那人玩味地看着他。 “不是意外？那么我请问了——宇晻，你觉得是什么？”路勒逖克故意刁难宇晻中，手上在一点一点地解开对方的衣服和裤子。 “嗯？是什么？宇晻，只是一个问题，请给我一个回应。”他两根手指先探进去进行扩张，解开自己的裤子，扶着他老二，慢慢地进入宇晻身体里。在说“回应”时，用的是另一种语言，不是人类的语言。 回应就是宇晻双臂环住他的脖子，挺腰，双腿环在他的腰上，微喘着气的唇贴近，在口腔里贪婪地汲取。他一手放在宇晻的屁股下面，一手按住人的后脑勺，两人开始滚了。办公处不知是第几次像遭了炮轰一样。 看着对自己身高极不友好的把手，杪商猛地跳起，两只小手紧紧抓住门把手，打开门，林钟和星回把门推开，杪商松开，落地。他们看到了满地的狼藉。天花板上有很多深深的抓痕，膜窗上有好几个裂缝，墙上好几个被踢出来的窟窿，会碎掉的东西全碎了，该倒的倒。 “妈妈？爸爸？”崽子们分散开来找人，也没找多久，走几步就看到了。 两个人正裸着身子在地上热吻，身下的动作依然不减，完全没注意三个小崽子并排站在旁边，宇晻的腰侧还长出了多余的几条手臂，手在路勒逖克的后背抓出道道血痕。 我也要亲妈妈！ 于是，路勒逖克怎么也没猜到自己会被小崽子们打断好事。他直起身子，老二还在宇晻身体里，但这个时候没有一展雄风。小崽子们在宇晻脸上又是亲又是蹭，宇晻还撸团子撸上瘾了，心里有点不爽。其中一个用鞭子缠在腰部吊起，另外两个揪住衣领口，两手拎起，冷冷地看着瑟瑟发抖的团子们。宇晻稍微支起，看着路勒逖克和孩子们，对于人类来说多余的手臂收起来了。 “爸，爸爸？”呜——爸爸好凶。我们做错了什么？ 小崽子们伸手，触碰到路勒逖克的脸，小短腿晃了几下，小身板向前倾，在路勒逖克脸上依次亲了一下。 “爸爸？”呜——怎么还是很凶？呜呜。 崽子们最后没忍住，哭声三重奏来了。路勒逖克把崽子们放到一边，拿出一点食物，喂了宇晻一点，然后往三个小崽子嘴里塞了一点，他们顿时不哭了。 “你之前就是这样哄？”宇晻嘴角微微上扬。 “也亲了，抱了。”路勒逖克摸了摸孩子们的头，刚离开，就被六只小手按了回去，哼唧哼唧，毛茸茸的头发挠着手心。也亏他的手对于现在的奶团子们来说很大。 崽子们抱住路勒逖克，刚哭过的眼睛看着他：“爸爸。”宇晻起身，办公处恢复原样，他和路勒逖克衣服穿得好好的。挨个摸了一下孩子们的后脑，他暂时回避到了办公桌后方，处理剩下的杂务。 “我只是说不爱，又没说不喜欢。”路勒逖克说道。 “呜呜，爸爸，呜，喜欢，呜。”杪商问道。 “喜，呜，喜欢欢意外吗？呜。”星回补充道。 “知道爸爸一开始没想要我们，呜。”林钟抽泣着。 干脆把真实情况说了。 “你们就是我把宇晻惹生气了才来的。我原本那会儿还打算在你们没成型前，把你们从宇晻肚子里面剖出来。”宇晻躺枪。 世界安静了。 “呜啊——”三重奏又来了。 有史以来第一次，宇晻在工作方面使用了能力。把崽子们抱起，哄着，脚上不忘踩路勒逖克一脚。小崽子们哭够后，被宇晻清理干净，放到床上，三个奶团子抱在一起，委屈地看着并排挨坐在面前，自家两个没良心的父母。 “你们算是我自找的结果，我。”路勒逖克刚准备继续说下去，宇晻狠狠地掐了一下路勒逖克的腰。 杪商：“我们只是想知道。” 林钟：“知道妈妈和爸爸。” 星回：“真的喜欢我们吗？” “喜欢。”两人同时答道。 呜，呜。“妈妈，爸爸······” 小崽子们扑进了宇晻和路勒逖克怀里，两人一起逗弄自家小崽子们，渐渐地，响起了小孩咯咯的笑声和他们父母互相打趣的声音。 “说你那会儿是不是想要？”路勒逖克一脸我知道了。 “你就不想？”宇晻把孩子们举到路勒逖克面前。 “我随你。不管是真的想要，还是被我气到了。”路勒逖克把孩子们抱过来，孩子们揪着宇晻的衣服，宇晻顺势靠过来，奶团子们在两人间舒服地动着小身板。 “你小时候，或是我小时候，是不是很喜欢在父母身边蹭？”路勒逖克揉着奶团子们说道。 “你想知道吗？”宇晻伸手环住路勒逖克的脖子。 “不想，以后的也不想，只想操你。所以今晚继续。”他笑着说，不神经，和人类一样，暖心地笑。 宇晻笑了一声：“好。” 往后会怎样，宇晻一清二楚。他们非人类一家十二口的结局，一瞬间，他就获悉了全部，但他看了就丢，不在意，所以，他并不知道，包括墨魌，鲁飔对此做出的改动，米克只知道有改动，但不知道具体内容。 好吧。这边就这样了。半人类组只关心自家父母是不是真的喜欢自己，至于爱，他们觉得自己对触手组就是爱。 说起来，墨魌他们这回工作需要处理这么长时间吗？ 工作完成后，他们本来准备驱车回来，可是，触手组们，中途丢了。两人分头找了一阵，愣是没找着。墨魌想了一下，对着白疠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白疠感到背后一凉，自己可能要完。 完是没完，就是被墨魌吃掉了一点，气味开始蔓延。触手组们也能吃白疠，和墨魌一样，觉得味道不错。 噗！ 哦了。触手组们突然出现，挂在白疠身上，舔食着，从他们身上掉下好几个墨魌熟悉的东西，有些上面有咬痕。 能捕猎了。 触手组被墨魌的触手缠住，让他们从白疠身上下来，再让他们吃下去，白疠可能小命不保。头部的骨头已经显现了，但他没有把孩子们推开，知道自己会没事的。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于是，他凑到墨魌耳边，说道： “我知道我会在你前面走了，那么到时候，你能以本来的样子吃了我吗？” 墨魌停下，看向白疠，孩子们被他在车上安置好，触手没有松开他们，有一点点缠紧了。 “我那时已经！” 白疠按住他的后脑，吻了他。 “我只是想这么干。” “人类奇怪的追求美的方式。”墨魌松开了孩子们，“知道吗？” 他接下来说了点话，白疠先是一怔，看向触手组，再看向墨魌，最后笑了几声，有点疯。 回到军部，触手组急急忙忙地下车，跑到宇晻的办公处，准备把自己猎到的食物拿去和半人类组一起吃。 触手组叠高高，迅速开门，三个小身影嗖地一下跑进来，一把抱住自己的人，崽子们互相亲亲蹭蹭摸摸，他们又团到一起去了。一对一对地吃着同一个食物，眼睛不忘看对方几眼，小短腿互蹭。他们的父母或站或坐，就在一旁看着自家孩子们。 滴滴！这是下班的声音。 “假期开始了。”宇晻说道，转向窗外，望着遥远的宇宙，“闲下来之后干点什么？” 路勒逖克把人抱住：“我觉得待在床上感受性的美好就够了。你想干别的也行。” “去旅游？”白疠提议道。 “你这提议对哥哥很不友好。”墨魌趴在白疠背上，白疠把他背起，“我们一家十二口一起去。” 崽子们吃完了，听到墨魌说的话，来了句：“一起去！”各自跑到父母脚边，抱住，又说了一句一起去，爬起，充当挂件。他们下楼，看到鲁飔和米克站在不远处。 鲁飔倚靠着一棵红枫树，笑着看他们，手杖抵在地上。米克朝他们挥手：“我们来接你们啦！” 趁着没人注意到十二个人在太空里漫步，他们来了一场赛车比赛，车辆由鲁飔，在米克的眼神和行动下倾情提供。规则没有，就比个谁先到家而已，没有任何惩罚或奖励。 四道光影划过宇宙，驶向前方缀满星星的黑幕。 至于结果怎样？咳咳！因为六个小崽子们的不正当操作，所以，四辆车在快接近终点时，统统撞在了一起，并一起坠地，发出轰的一声。万幸，无人员伤亡。